“救他們?憑你現在的樣子麽?哈哈,你的娘親被鐵釘穿膝血肉凍在冰雪中而死,不想你倒是命大,三番五次被你躲了過去,那何嬤嬤用了一年多的時間居然還沒將你折磨死,這一次,嗬嗬,不會再有人來救你。”


    “你什麽意思?你想做什麽?”田流蘇此時已經覺得事情不對,按理說雲洛若是有事不來她這裏,也一定會派侍衛來告知她的,但是今日他卻詭異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他被什麽事情絆住了?或者是此時不在甜水村?


    “做什麽?你束手就擒是想拖延時間等著雲世子或者文公子來救你麽?你認為我和你這蠢貨一樣麽?會挑他們都在的時間來這裏麽?”


    田流月一連串的問題拋向田流蘇,聽到此時田流蘇已經明白了,如此來說雲洛和文熙都不在甜水村了?他們有什麽事居然拿會雙雙離開這裏?


    “田流月,你今日若是動了我們母子,若我不死,他日必定要你百倍奉還。”


    “本來我是想將這兩個野種除掉,單單留著你在世上,讓你們陰陽永隔,生生世世不得見麵,但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恩,還是送你們母子三人一起上路比較好,這樣黃泉路上你們也好有個伴兒,謝謝我的仁慈吧。”


    “田流月,你敢?孩子是雲洛的,他們是長安王府的嫡親孫子和孫女。”


    田流月想到了唐婉蓉,那個毒婦是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的,田流月是她的親女,必然繼承了她的一切惡毒心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田流月比之唐婉蓉隻有更惡,此時她不能魯莽行事,隻能借助長安王府的勢力嚇一嚇她。


    田流月將自己拿著的刀交給侍衛,撿起田流蘇用過的匕首拿在手中掂量著,田流蘇瞳孔急縮,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已經這麽長時間了,別說雲洛和文熙,便是甜水村村民也一個都沒來,看來田流月來這裏之前是經過精心布置的,她心中越來越失望,看著安安和樂樂被田流月篡著手掌,兩個孩子此時一個勁的哭,心中一慌頓時亂了陣腳,腦中一片空白,什麽主意都想不出來。


    “你是要我說幾遍?不要將我和你這蠢貨相提並論,我來之前早已經做了萬全之策,雲洛和文熙都被陛下緊急召迴了京,這裏四周早已被我派來的侍衛封了,你以為我會打沒準備的仗麽?你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你和雲世子隻拜了堂還不曾圓房,哪來的孩子?我用你的匕首將他們兩個手掌砍掉,然後放了他們的血,再將你殺了,造成你殺了他們又自殺的假象,你覺得這個設計怎麽樣?”


    田流月說完拿著匕首在樂樂的手腕上一劃,一股鮮血衝天而出,樂樂的哭喊聲一頓,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腕間流出的鮮血,安安見樂樂受傷,頓時大叫出聲。


    “樂樂…”田流蘇急的大喊一聲,此時心中氣血翻湧,“噗”的一聲忍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濺在安安和樂樂的身上。


    安安見田流蘇也吐了血,心中悲憤猛的低頭一口咬在田流月持著匕首的手背上,她雖然是小孩子但是發了狠也有些力道,隻見田流月發疼“嘶”的吼了一聲,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有幾個尖牙的地方還咬的冒出了血珠子,不由得大怒。


    “賤人生的賤種。”她怒罵了一聲,一伸手將安安麵朝後使勁往後麵的一塊石頭上一推,安安倒地將額頭磕在石頭上,頓時磕破了一塊,一絲鮮血順著額頭流了出來,田流月仍不解氣,她拿著匕首一揮便向安安扒在石頭上的小手砍去。


    “安安…”田流蘇心中劇痛,雙眼發紅,仰天長嘯一聲雙手發力一掙頓時將兩個侍衛掙脫,她跌跌撞撞掙紮著往田流月的後心撞去,田流月也是精明之人,她感到後心一陣風襲來,頓時放棄了砍安安的手,迴過身來向旁邊一躲,躲過了田流蘇的撞擊,這一會兒的功夫侍衛早迴過神來,又上前將她擒住。


    田流月鐵了心要砍了安安的小手,她見田流蘇又被擒住,頓時身子一轉又揮刀向安安砍去,安安見她來勢洶洶,嚇得閉上了眼睛。


    “吱吱吱…”千鈞一發的時刻,雪靈狐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它身體靈活,速度奇快,田流月已經舉起匕首揮在半途中,它淩空一躍向上跳起,像貓上樹似的踩著她的衣服幾下就到了她的肩膀上,揮出前爪“啪”的一聲扇了田流月一個耳光,隻是它的爪子並不像人的手似的能發出清脆的聲音,隻有很小的一聲,但它爪子尖利,在扇田流月耳光的時候將尖刺露出,瞬間在田流月的臉上抓下了五個血指印。


    “啊…”田流月剛要得意的砍下安安的小手,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上了自己的身,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臉上被尖刺一般的東西抓破了,她瞬間一怔,顧不上臉上傳來的劇痛,大叫一聲忙伸手捂住了臉,心中惶恐不安起來。


    雪靈狐將她的臉抓破之後卻不依不饒,它渾身白毛一根根豎起,眼睛瞪得圓溜圓溜,眼中寒光閃爍,瞳仁藍中帶綠,發出幽冷的光芒,四肢緊緊的扒著田流月的肩膀,憤怒的瞪著她。


    “啊…”田流月迴過頭來,見自己的肩膀上趴著的雪靈狐兇狠無比,妖豔無雙,像鬼魅一般嚇人,頓時又大叫了一聲。


    “阿寶,扇得好,再扇她另一側臉。”田流蘇見雪靈狐今日表現如此強悍,心中欣慰,幸虧危急時刻它奔了出來,這小東西也是有些本事的,它通人性,所以她立即吩咐雪靈狐接下來的動作。


    “嗯嗯嗯…”雪靈狐聽了田流蘇的話發出答應的聲音,轉頭又看向田流月,眼中兇狠神色一閃而過,抬起前爪又準備扇向她另一側臉頰。


    “阿隱…”田流月見此情況,忙側頭閃開,並焦急的大喊一聲。


    “嗤”隻聽破空中一聲暗器聲傳來,緊接著一塊石子飛馳電掣的朝雪靈狐飛來,雪靈狐雖然是個獸,但反應卻最是靈敏,它感到不對,向上一躍又躍上了田流月的頭頂,恰好躲開石子。


    上去後它便不停頓,揮開四肢在她頭發上一頓亂抓,頓時釵環亂飛,發絲淩亂,頭上飾物紛紛掉落在地上,完了之後它又發出“哈哈哈”一陣笑聲,緊接著“噓噓噓”的聲音傳出來,田流月的頭上瞬間濕淋淋一片,雪靈狐居然尿到了她的頭上。


    “啊…”田流月慘叫了一聲,一伸手摸了一把頭發,尿液順著額頭一直滑過眼簾越過鼻子流到她嘴裏和脖子上。


    雪靈狐在那暗器打來之後,它躲開的時候便毫不停頓一氣嗬成的做了這件事,待田流月和那叫做阿隱的反應過來後它已經在她頭上拉屎尿尿完了跳下了地,鑽入房中,躲入暗處。


    “畜生…”田流月氣急怒吼了一聲,幾乎暈厥過去,那叫阿隱的在她喊了一聲後便從暗處出來立在她身邊。


    那人一身黑衣,風流俊俏,看上去有些冷冷的,渾身泛著一股殺氣,周身三尺之地皆凍成冰,看樣子是個十足十的大冰塊。


    那人見了田流月歇斯底裏的怒吼聲眉頭皺了一下,然後立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阿隱,將這畜生和她們母子三人都給我殺了,現在立即執行。”田流月此刻發髻淩亂,臉上血痕累累,頭發被尿液淋濕,發出一股騷味,她被徹底的激怒了,她不再和田流蘇等人廢話,給她的隱衛下了命令。


    “是。”那人麵無表情的答應了一聲,就轉過身來看向田流蘇。


    田流蘇此時心沉到了穀底,暗道今日必然逃不過去了,該如何是好?


    那叫阿隱的人並不多話,看了田流蘇一眼後拔出自己手中的劍二話不說便刺向田流蘇的胸口,麵無表情,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活生生的便是個殺人機器,田流蘇此時被侍衛押著,絲毫動彈不得,眼看便要被刺中胸口,血濺當場。


    “不要殺娘親…”安安和樂樂見狀齊齊怒喊出聲。


    田流月此時迴過神來,頓時一把拉過兩個孩子的衣領抬手便每人扇了兩個孩子兩耳光,嘴中恨恨的說道:“嚎什麽?馬上便輪到你們倆了…”


    田流蘇眼神哀戚,不忍再看兩個孩子受苦,默默的閉上眼睛,兩行清泉從眼中汩汩流出。


    “嚓…”田流蘇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劍尖已經刺破了她胸口的衣裳,輕微的疼痛已經傳了出來,但是劍尖剛劃破她的胸口,她便感覺到劍停滯不前,似乎被什麽東西絆住了,她心下驚異,猛的睜開了眼睛。


    隻見刺向她的劍尖頓在了半空中,那人的劍被一柄拂塵纏住了。


    田流蘇轉頭看向那拂塵的來源處,隻見一人也是全身黑衣,帶著個黑色麵具,看不出男女,手中正拿著一把拂塵纏著田流月的暗衛的劍。


    那麵具人纏住他的劍後瞬間向旁邊一躍避開了田流蘇,然後將那暗衛的劍也帶了開去,接著二人戰在了一起。


    那兩人橫劈豎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瞬間便打了幾十個迴合,場中情形急轉而下,田流蘇見自己這邊來了幫手,先不管他是誰,總之一定不會害自己,瞬間士氣大振,渙散的真氣又重新凝聚起來。


    她柳眉一豎,煞氣一出,雙手手腕一翻拉著按著她的兩個侍衛的手一掙掙脫了他們的鉗製,接著向前一滾,滾到了田流月身前,撿起她的匕首向拉著安安和樂樂的兩個侍衛腰間橫刀一削,二人的腰帶齊齊斷了,兩人瞬間一驚,齊齊放了兩個孩子,去收拾自己淩亂不堪的衣服。


    田流蘇奔到兩個孩子的身邊摟著他們向後一躍,脫出他們的包圍圈,然後將孩子護在身後,執著匕首橫在胸前,準備和田流月的侍衛大戰一場。


    田流蘇向田流月的隱衛和那麵具人看去,此時場中情況急轉而下,那麵具人的武功明顯比那阿隱高了許多,他此時已經處處受製,險象環生,快要支撐不住了。


    田流蘇見樂樂腕間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血,孩子臉色煞白,幾乎要暈去,忙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塊,掏出雲洛前些日子給她的給雪靈狐止血的那藥倒了一些出來敷在他的傷口上,又用布小心的包好。


    樂樂雖然人小,但自受傷後便像個小大人般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田流蘇給他包紮的時候他也咬著嘴皺著眉強忍著疼痛,田流蘇見他如此心中一陣難過。


    田流月見那阿隱快要撐不住了,眉頭一皺,向侍衛揮了揮手,侍衛會意又向田流蘇母子三人圍了過來,那麵具人雖然與田流月的隱衛戰在一起,但他時刻注意著田流蘇這邊的動向,他見侍衛又向田流蘇圍了過來,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鐵釘一揮向侍衛飛了過來,頓時“嗤嗤”聲響起,那人暗器功夫居然也十分強悍,例無虛發,鐵釘居然全部打中了侍衛,那侍衛瞬間又倒下一片。


    雪靈狐一直在暗中偷窺,見田流蘇此時占了上風,又猛的從暗處躍出,飛馳電掣的向田流月奔了過來。


    田流月見雪靈狐又出來了,經過剛才的事她此時已是驚弓之鳥,強弩之末,她驚叫一聲瞬間不管不顧的朝馬車處跑了過去,再也沒有了來時的優雅形象。


    雪靈狐見她逃跑,卻起了逗趣的心思,追著她一路跑了過去,和她並排跑在一起,田流月見了它一轉彎往別處跑去,雪靈狐也跟著轉彎跑了過去,它始終保持著隊形和她並排跑在一條線上。


    然後事情便變得詭異起來,田流月費盡心思想擺脫雪靈狐,她跑得快雪靈狐也跟著快,她跑得慢雪靈狐也跟著慢,她轉圈改變方向雪靈狐還跟著她,如鬼魅附身,如影隨形,田流月跑了幾圈下來便氣喘籲籲再也跑不動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哭喊起來。


    “田流蘇,你這個賤人,你給我等著,今日殺不了你,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雪靈狐見她終於被它耗著坐到了地上,頓時心中高興,對著田流月做鬼臉擺造型嘲笑她,田流月幾乎被氣得昏了過去,她此時也形狀淒慘,一點都不比田流蘇好多少,她伸手顫抖著去抓雪靈狐,卻又被它用尖爪抓破了手背,抓出幾道血痕。


    此時田流月帶來的大批侍衛有一多半受傷,田流月的那隱衛身上已經多處掛彩,驀地隻聽那人輕喝一聲,“噗”麵具人的拂塵一把將他的劍卷飛,緊接著揮出一掌將他打得飛了出去。


    那人輕飄飄的落地後,吐了一大口鮮血,臉色慘白,顯然是受了重傷。


    田流月一看場中情況急轉而下,再也顧不得什麽尊嚴,站起身瘋了一般跑到馬車邊跳了上去,命車夫趕著馬車出村。


    車夫領命馬鞭一揮趕著馬車就要飛奔而出,田流蘇今日險些喪命此時哪容得她逃走?她縱身一躍便拔腿追了出去,向著那馬車飛快的跑過去,手中拿著匕首,她今日發誓一定要將田流月的手掌砍掉一隻。


    追到馬車前,她掀開簾子二話不說伸手拽著她的衣服就要將她一把拽出來,便聽到暗器聲破空而來,她一驚急忙迴避,那馬屁股上卻已經被釘入一顆鐵釘,那馬吃疼長嘶一聲,四蹄一揚便絕塵而去,隻留下一股灰塵。


    田流蘇詫異的轉過頭來,隻見那麵具人已經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道:“窮寇莫追,她現在還不能死。”


    ------題外話------


    二更有些晚了,不過好歹更上了,我又開始挖坑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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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 轉基因與大棚


    田流蘇看了一眼場中的情況,那些侍衛已經全部倒在地上哼哼唧唧著,沒受傷的見田流月已經逃跑了,也紛紛追著馬車跑了,那麵具人站在一邊不說話,有些發呆的看著田流月那隱衛。


    田流蘇掃了一眼場中眾人,見先前押著自己的那兩個侍衛也倒在地上,她拿著自己的匕首走到他們跟前二話不說朝二人脖子上一揮,兩道血線衝天而起,那兩個人頭一歪哼都沒哼一聲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此時幾乎魔怔,前世她也不是沒殺過人,盜墓者都是些窮兇極惡的人,若是碰到幾方勢力爭搶一件寶貝,那勢必要拚的你死我活,分出勝負才能搶到自己想要的寶貝,這輩子穿越到這裏,她今日還是第一次殺人。


    她本想安安穩穩平平淡淡的過日子來著,但是自己的親人卻無時無刻的想要將她置於死地,她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生存而害了別人的性命,經此一事她和田流月徹底鬧翻,也是和宰相府徹底斷絕了恩情,此後,她和宰相府絕不會再有任何幹係。


    受傷的侍衛見田流蘇如此兇悍如此記仇,頃刻之間便將先前押著她的兩個侍衛殺了,下手毫不手軟,不由得膽戰心驚,害怕起來,此時他們都是一群殘兵敗將,若是田流蘇要殺他們,他們哪裏還有抵抗的能力?


    一個侍衛因為害怕跪著向田流蘇求饒起來,他一出口場中其餘侍衛都掙紮著跪了起來紛紛開口求饒,求她饒了他們的性命,田流蘇舉刀殺了那兩個侍衛之後便不再動作,轉過頭來看向那麵具人。


    “多謝這位俠士相救。”田流蘇向那麵具人施了一禮,卻見他並不迴應她,隻是看著那受傷的隱衛。


    那隱衛此時已經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他也抬眼看了那麵具人一眼,隨後向求饒的侍衛一揮手,那些侍衛雖然受了傷,但大多都能走動,見田流蘇和麵具人都站著不動,那隱衛又揮手招唿他們走,忙不迭的爭先恐後的站起來跟著他離去,生怕自己走的慢了一步也成為田流蘇撒氣的對象一命嗚唿。


    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卻慘敗而歸,田流蘇心中決定,要和宰相府斷的幹幹淨淨,從此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此時她心中已經沒有的當初那樣單純的想法了,宰相府如此對待她和她的娘親,實在如仇人,哪裏有半點親情的成分?這不由得讓她對宰相府產生了懷疑,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但是要一探究竟似乎還不到時候,她現在離宰相府還很遠。


    待那群人都走了之後,那麵具人才轉過身來看著田流蘇,半晌,一言不發,身子一擰,腳尖一點便離開了,未留下隻字片語。


    頃刻間人都走得幹幹淨淨,若不是淩亂不堪的現場和母子三人受的傷,幾乎讓人懷疑這裏並沒有人來過,田流蘇見那麵具人也不搭理她就那樣走了,撇了撇嘴不屑的哼道:“奇人多古怪。”


    “娘親,娘親…”安安和樂樂劫後餘生喜極而泣,二人畢竟是三四歲的孩子,經此一難都抱著她的大腿傷心的大哭起來。


    “乖,不哭,是娘親不夠強大,才沒法保護你們,乖,不哭了…”田流蘇一把將兩個孩子摟在懷中,好生安慰著。


    “娘親,弟弟的手…很疼”哭了一陣,安安抬起頭指著樂樂的手腕向她哭訴,他的手腕此時已經止了血,布巾上還有絲絲鮮血慢慢滲出來,但是孩子卻強忍著,也不向田流蘇哭著喊疼。


    “我沒事,娘親,你快給安安的額頭也包上,留了傷疤就變醜了…”安安方才磕傷的額頭血已經凝結了,有一道細細的傷疤在上麵,田流蘇看了一下覺得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用點好的傷藥應該不會留疤。


    田流蘇見兩個孩子如此友愛互相關心,心中倍感欣慰,雪靈狐早就跑了過來蜷縮在她的腳下,自她解了一品紅之毒後,這東西認她為主對她也開始黏了起來,大概是她喝了它的血,與之骨血相溶,它對自己也有了依賴吧,時時刻刻不離自己左右。


    “阿寶,今日謝謝你了,若是沒有你,安安的手就不在了。”她蹲下身子拍了拍雪靈狐的頭,說了感謝的話,若不是它及時竄出來抓傷了田流月的臉,既是有那麵具人相救,那安安的手也一定被田流月砍下了。


    雪靈狐在她的腳背上蹭了蹭,抬起頭看著她,搖了搖頭,又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兩個孩子不明所以,田流蘇卻奇異的懂了它的意思,它的意思是沒關係,這是它應該做的,不用謝她。


    田流蘇一把將它抱起在它的頭上親了親,這小東西真是太惹人憐愛了,此時她突然想到雪菱,這麽長時間她到哪裏去了?怎麽一直沒見人影?


    想到這裏她站起身抱起安安樂樂往屋子裏跑,進了屋隻見雪菱雙手被綁在床柱上,口中塞著一塊布,正用盡全身力氣掙脫著,她忙走上幾步用匕首割斷了繩子,拿出她口中的布巾。


    “夫人,是我沒用,沒保護好安安和樂樂。”雪菱一脫困,眼淚便流了下來,方才她領著安安和樂樂躲在屋子中,正尋思著要將二人藏在哪裏便看到兩個侍衛破門而入,將她綁在了這裏,將兩個孩子抱了出去。


    “不怪你,你沒有武功,若是那時出來隻會是我的累贅,還好他們隻是將你綁了起來,沒有殺了你。”經此一事,她已經明白了,田敬對她是動了殺心,以後必然還有更大的殺招或者陰謀等著她,她不能再被動下去了。


    雪菱見田流蘇沒怪罪她,又抱著兩個孩子哭泣了一陣,幾人才出了院子,田流蘇心中納悶,今日是大白天,她家這麽大的動靜甜水村的佃戶怎麽一個也沒來?


    她領著幾人去了宋嫂子家,隻見她家門戶緊鎖,連個人影都沒有,她又到鄰近的幾家村民家中去,見其它幾家各個都是如此,不禁更加奇怪。


    於是她領著幾人往村口而來,準備去秦家莊看看秦寶柱在做什麽,剛到村口,便看到秦寶柱領著甜水村、石家村、陽關村三個村子的村民幾百人往村子裏而來。


    他們剛好迎麵碰上,秦寶柱遠遠看見田流蘇衣衫不整,發絲淩亂,幾步就跑上前來,心中惴惴不安的問道:“蘇蘇,你這是怎麽了?”


    又見安安和樂樂頭上和腕間的傷口,更加奇怪,禁不住更加大聲的吼道:“發生了什麽事了?”


    田流蘇見了此種情況也心中納悶,問他道:“你們這是去哪裏了?又要到哪裏去?”


    “蘇蘇,你不知道麽?”秦寶柱詫異的問道,此時村民們也都跟了上來,見田流蘇一家人這個樣子,也都吃驚的紛紛問怎麽了。


    “知道什麽?”


    “你不是派人通知三個村子的村民都到秦家莊,你有大事要宣布麽?順便讓陽關村和石家村的村民們認識你一下。”


    “我沒有,你們中計了。”田流蘇瞬間明白過來,原來竟是這樣,田流月居然派人通知了三個村的村民到秦家莊去了,怪不得沒有人來,她這樣的說法和理由村民們是都會信的,而且到了秦家莊見其他村子的村民都在,也一定會在那裏等她去的。


    “什麽中計了,難道你沒做這件事?”


    “我沒有。”田流蘇說完便向秦寶柱和其它村民說了剛才發生的事,說完後,村民們頓時後悔頓足,紛紛怒罵出聲,怨恨自己太實誠,中了奸人的計,差點讓人害了田流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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