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誰敢汙蔑我恩人


    薑夢說道:“我本是生於塵埃之中。與王爺不過是露水姻緣,難得有人不嫌棄我,若是真論起來,石頭比我的出身還要好些,也是我般配不上他。”薑夢說的是真心話,若不是方磊提起,她是決計不會想出與人成親。她的出身不好,做的是迎來送往賣笑的生意,遇到永安王爺之前雖然不曾出賣皮肉,也多少被人占了便宜。


    不在乎她出身的,除了跟著自己的丫鬟小玲,就是秦錦然了,遇到了秦錦然之後,才有知道了她身份還想要與她結成婚的方磊,還有大齊朝的公主。或許她也有一日,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身份。


    永安王爺的話讓方磊沒有牽著薑夢的那隻手攥成了拳頭,手背暴出了青筋,他瞎了一隻眼,左腿受了傷,就算是薑夢那般的身份,也從未覺得她般配不上自己,而是覺得自己般配不上薑夢。聽著薑夢如此貶低自己,開口說道:“是我配不上你。”


    永安王爺也覺得方磊配不的薑夢,看著薑夢,說道,“我甚心悅你。”


    就算是永安王爺待薑夢最濃情蜜意之時,也不曾說過這般的話語,薑夢笑了笑,心中並不起一丁點的波瀾,甚至饒有興趣看起了天空之中的細雨,細弱牛毛,潤在了永安王爺的睫毛上,仿佛掛著淚,他還當真是一副好皮相,如此情深的模樣,要是讓思了春的閨閣女子瞧見了,也麵部的心動。女兒愛俏,所以當日裏他為自己一擲千金,惹得樓裏的人豔羨不已。“王爺說笑了,妾已嫁人。王爺倒不如灑脫些,祝我安好。”


    她讓他灑脫一些?永安王爺想到了曾經露水姻緣,也曾勸說讓或是明媚或是溫柔或是潑辣的女子灑脫些,結果發現著實有些女子放不下,便納入到了府邸之中。口中與心中有些苦澀,“當真不能夠再續前緣?願以金屋以藏之?”


    說起來當真是視方磊與無物,方磊往前走了一步,把薑夢擋在了身後,“王爺,請自重。”


    永安王爺的表情有些扭曲,這話由薑夢說出來也就罷了,由方磊說出,說不出的怪異與維和。薑夢忍不住笑了,“石頭,王爺在說笑呢。王爺以前曾說過,若是成了親,就成了渾濁的魚目,好了。”小巷子裏並無旁人,薑夢踮著腳啄了一口方磊的麵頰,繼而拽著他的手,“我們走吧。”


    女子柔軟的唇碰觸自己的麵頰,方磊幾乎是同手同腳和薑夢一塊兒出了巷子,麵上也燙得通紅,等到出了巷子,薑夢就鬆開了方磊的手,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薑夢看著方磊通紅著臉,有些意外,他難不成當真是喜歡自己?這個念頭讓薑夢有些嚇一跳,與方磊的成親從不曾深想,隻當作方磊是報恩,可是現在古銅色的肌膚紅成這般的模樣?他當真是喜歡自己?既然已成為夫妻,之後的事情順其自然就是,想到了這裏薑夢也就暫且放下了,隻是當作沒有看到,開口說道:“我們快去茶館,聽人說,上次的消息據說就是從茶樓裏傳出來的,我們去聽一聽。”


    “好。”方磊隻當作剛剛發生的事情是美好的意外,那一兩點的意外溫柔,就足夠他迴味許久了。從薑夢的手裏拿過來了傘,把細細密密的雨遮擋在她的身體之外,而方磊的半邊身子被雨水浸潤。


    還在巷子裏的永安王爺看著兩人的背影,此時也有侍衛上前撐傘,他靜默地站著,先前已經知道清歡不會迴頭,此時真正確認了,心中還是難受,清歡與清風……他跑動了起來,他得告訴薑夢,她還有一個妹妹。


    永安王爺的腳步聲讓方磊注意到了,“王爺跟在後麵。”


    “不用管他,當作沒有看到。”薑夢說道,“一會兒就要開始說書了。”


    兩人齊齊踏入到了茶樓之中。


    薑夢與方磊到茶樓裏的時候,台上的人正說得是縫合之術,神情激昂,“這趙梓晏害了我大齊江山,傷了大齊江山的氣數,今日裏說的秦氏更是使用邪術的邪醫,先前已經說過,那燒酒澆在人的傷口上是無稽之談,更有害了葉府裏的少夫人,把婦人的肚子剖開,然後把嬰孩兒取出,害的對方死不瞑目,這庸醫害人不淺啊。作為大夫,要做的是開方子,給人針灸,怎麽能夠拿起刀子在人的身上劃口子,她難道祖上是屠夫?”


    “先生這話說的不對。”薑夢聽到了有人辯駁,就看了過去,那人是一個瘦高的漢子,“我雖然書讀的不多,也知道關公有刮骨療法,還有華佗也想要給曹公開顱。”


    這話讓人議論紛紛,大齊的言論自由,也不能憑縫合之術就給人定了罪。


    “秦氏難道有這樣的本事?”忽然一個人站了起來,“先生說她是邪醫,我覺得在對不過了,她是不是屠夫我不知道,隻知道祖上是獵戶。說不定給人剖肚子的法子,就是在那時候學的。要知道山中多猛虎野獸,說不定就是那時候撿到了什麽被大虎剖開肚子的死人,就在山中練起了手藝。”


    說話的人薑夢看了過去,不是別人正是趙家的大少爺趙梓學,心中一沉。


    “你怎麽知道她的祖上?”


    “因為我是趙家人。”趙梓學想到了昨個兒收到的銀票,不就是抹黑秦錦然,他一想到秦氏從火中逃生,他讓她死,她卻不死,現在在京都裏弄出了名堂,就覺得惱火。現在抹黑秦氏,他還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我一早就看出了這人的性子很是詭異,我們府裏死了幾個丫頭,現在來看,說不定都是被她剖開了屍體。”


    一開始說話的瘦高漢子,也仿佛被趙梓學說服,“如果按照趙大公子所言,這秦氏恐怕真是一個邪醫,剖了死人,隻是為了自己的名。”


    看似瘦高的漢子一開始為秦錦然說話,兩人不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臉,一唱一和在抹黑秦錦然,薑夢細細聽著,記下了兩人說話之中可以攻訐之處,準備一會兒登台。


    “就是這樣,祖上也不是學醫的,如何能夠有現在的本事,隻怕肯定是有……”趙梓學正說的是興致勃勃,忽然被人一腳踹在腰身,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在瞎說什麽?”那人開口說道,薄薄的嘴唇翹起炎涼的弧度,三角眼泛著冷光,“什麽邪醫,瞎扯什麽。”手中的折扇一收,在台中的那個說書人準備下台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雙腿腿彎上,“我不就是出門了幾日,迴來就聽說有人在說我恩人的壞話,讓人惱火的很。”


    薑夢的眼睛一亮,她並不認得台上說話的這位,但是從他的話之中也聽出了他受了秦錦然的情,既然有人幫秦姐姐說話,她倒是不用上台了。“清歡,我有話想要同你說。”正好這時候永安王爺也擠到了薑夢的身邊,開口說道。


    “你噤聲!”薑夢皺眉嗬斥。


    永安王爺想要抓住薑夢的手,“比他說的書要重要的多,我要說的是……”


    台上踢飛兩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周郎旭,心中想著,若是他在京都之中豈會容忍汙蔑秦錦然?拿著書案上的驚堂木,重重往書案上一扔,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永安王爺的話也被打斷了,薑夢鐵青著臉說道:“別鬧了,我同你沒什麽好說的,別擾了我聽台上人說話。”


    方磊也站在薑夢的身側,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護住了妻子。


    周郎旭說道:“什麽邪醫邪術?簡直是荒謬絕倫!我家老太太傷了腿,怎麽沒見其他人出手救了我家老太太?傷口上劃傷了口子,縫合起來有什麽不對?也沒見秦大夫跳個大神,求神問佛救了我家祖母。再說了,還有我家老夫人,眼睛有眼疾,用了什麽金針撥障術給治好了,現在老太太的眼睛好的很,這是醫術,用的是金針,據說還是古方裏頭的,這也叫做邪術?你們見識少,就算是縫合傷口,也不是秦大夫獨創的,也是古方裏頭的,還有啊,什麽小丫頭死了,你說出來聽聽,信不信我能夠把小丫頭的祖宗八代都給挖出來。”


    “你是誰啊,管我家的事……”還沒有說完,就被捂住了嘴,趙梓學聽完了小廝的話,當即換了一個神色。


    薑夢隱隱猜測出了台上人的身份,而此時的永安王爺開口說道:“台上的人是周郎旭,清歡,你找他有事?這種人,少接觸。”


    果然是他。薑夢想到了周郎旭的身份,明麵上有聖上賞識,暗地裏有京都裏的周郎旭護住,薑夢麵上一笑,看在周郎旭的份兒上,也不會有人亂嚼舌頭了。


    趙梓學站起了身子,很是狼狽說道:“我們走。”


    “趙家大少爺,”周郎旭微抬起下巴,示意他的人攔住了趙梓學,“先別急著走,你先同我說清楚小丫鬟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聽聽看,我周某人別的不說,在京都之中消息是最為靈通的,秦氏是我救命恩人,我總不能夠讓人抹黑了她!來人啊,把門落下,在場的諸位坐下來吃吃茶,茶錢由趙家大公子出,留下聽聽我恩人究竟有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第145章 黑暗之中陰謀生


    周郎旭以蠻橫的態度,讓人落了鎖,唿唿啦啦可以聽得到茶樓的門關上的聲音,周遭被鎖著的人有小小的騷動,周郎旭並不以為意,知曉一小半的人知道他的身份,知會了其他人,這些人就會乖乖留在這裏。


    永安王爺被鎖在這裏有些不樂意,沉下了臉,若是平時被鎖著也就算了,在薑夢麵前被鎖,加上自個兒又說了不要接觸周郎旭,總覺得自己丟了顏麵,仿佛堂堂王爺還懼怕了草莽出身的周郎旭,“也不知道他今日裏在鬧什麽?!你等我,我現在就讓他下來。”


    薑夢眼皮子抬起,“你可知他在替誰辯駁?”


    永安王爺略一想,恍然道:“難道是你認識的不成?”剛剛他隻顧著想要和薑夢說話,沒有細聽周郎旭的話,在腦中略略迴想,道,“他說的是秦大夫?”語氣有些不確定,這秦大夫和薑夢有什麽糾葛?“秦大夫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我想要同你說的是清風,她是你妹妹。”


    此時的茶樓裏人聲鼎沸,議論紛紛,而台上的周郎旭右手捏著折扇的扇柄,用折扇敲著左手的手心,三角眼眯起,拉著一柄紅木椅,翹著二郎腿顯然要再等上一會兒才會開口說話。薑夢對永安王爺嗤之以鼻,“我不認識什麽叫做清風的妹妹,莫不是樓裏出身?花名叫做清風?”


    “她是你妹妹,你的親生妹妹!”


    “若是我妹妹,她人呢?”


    “我和她一塊兒去錢塘,去尋你,誰知道上山去給你祈福的時候,從山上下來的時候被人擄走,那馬車跌入到了山崖之中。”永安王爺的表情有些愧疚,“是我對不住她,也對不住你。”


    “好了,”薑夢笑了笑,“別在我麵前做出這樣的模樣,她也不是我妹妹,與我而言,不過是死了個陌生人。”


    “她當真是你的妹妹!”永安王爺說道,“她的眉眼同你相似,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便覺得仿佛是見到了你,她比你更愛哭一些,提到你的時候,就會說起你受苦,想要尋到你,她還同我說了許多你小時候的事情,我可以慢慢同你說。”


    永安王爺的滔滔不絕薑夢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的周郎旭把玩放在書案上的驚堂木,重重落下,“好了,我也學習葉家老爺子的作態,把各位留在這裏,做個見證,證明秦大夫是難得的名醫,而不是什麽庸醫邪醫。”


    薑夢右手抬起,示意讓永安王爺不要再說話,永安王爺止住了話,“秦大夫是誰?勞得你如此費神?”


    “今個兒我就同大家說一說,秦大夫的本事。”周郎旭顯然是做了一些準備的,說的第一樁病,就是秦錦然替自己看小產,而後錢塘行醫的種種到了京都之中醫治的病人,細細數起來,那旁的大夫判了治不好的病,不能治的病,都被秦錦然救活,大大小小的例子足有幾十例。


    永安王爺也猛地明了秦錦然是誰,不就是當日裏拐帶了薑夢一塊兒離開京都的趙將軍的夫人?想到了這裏,永安王爺的表情就有些臭了,若不是秦錦然,薑夢還在那巷子裏,等到自己進門時候,她會款款帶著笑開門,風吹著她的發梢和衣角,晚上讀書的時候有□□添香。想到這一切都是被秦錦然毀了,永安王爺不屑道,“沽名釣譽。”


    薑夢的眼睛眯了眯,原本是不打算理會永安王爺,聽到永安王爺對秦錦然的貶低之意,就開口淡道:“她是我幹姐姐。我這一生之中,最為敬仰之人就是她。”


    永安王爺未出口的其他的話,就這般被薑夢一說,什麽都說不出來,隻是說道:“醫術院裏還有其他人的醫術更好,我知道你對她的醫術推崇,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薑夢的清水眸揚起,定定地看著永安王爺,“若是王爺打聽一番就會知道,醫術院裏現在最為推崇的就是秦姐姐。”


    永安王爺一愣,看了一眼周郎旭仍在滔滔不絕,眉心聚攏如峰,“不過是一個女子,還有一開始說話的是趙家大少,她好歹也是趙家大少爺的弟媳,能夠被他這般說,算不得什麽好女子。”


    世人瞧不上女子,瞧不上女大夫,薑夢扯了扯嘴角,不想與永安王爺多說,“說不過我,就拿她的出身來做文章。趙家大少要一把火燒了秦姐姐,若是身為一個嫻雅的女子,便要任由人燒了,還不如這般的好。”


    永安王爺無論再與薑夢說些什麽,薑夢都懶得理會,而台上的周郎旭已經說清楚的事情的始末,最後說道:“今個兒我已經把秦大夫的本事說的是清清楚楚,所有的一切醫治的病例都是有跡可循,若是心裏頭不服氣的,自個兒去問京都裏有名的大夫,那些病症是不是極其難治。我不想再聽到有人說起秦大夫的不是,若是誰還有意見,來尋我就是。”


    怎會有人來尋周郎旭?


    隨著茶樓的門敞開,眾人魚貫而出,他們隻是湊熱鬧,秦氏既然是周郎旭的救命恩人,以後茶樓裏說起秦氏,還是不要參合,若是惹著了這位大爺,今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清歡。”永安王爺再次在茶樓門口,喊了讓薑夢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王爺。”薑夢緩緩行禮,“我是方夫人,下次不要叫錯了。”


    ***************


    客棧裏,阿依古麗的眼眸眯了起來,“失敗了?給了那麽多銀子,居然還是有人幫她說話?銀子到位了沒有?”和郭蓉說話的時候,阿依古麗用的是生疏的大齊語,而和侍衛說話,用的則是維語。


    “迴公主的話。”侍衛單膝跪下,右手捏成拳擂在左胸膛之上,“我已經給趙家送了銀子,今天也見到了茶樓裏,趙家大公子站出來,原本一切是進行的很順利,誰知道後來出了意外的人,那人是……”


    侍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阿依古麗打斷,“算了。”阿依古麗有些煩躁,眼眸裏的煩躁之意幾乎是噴薄而出,這讓侍衛也停住了話,不再開口,“不必說了,廢了那麽多的功夫,廢物。”腳下是華麗小靴,一腳踹在了他的膝頭上,“辦件小事兒都辦不好。”


    阿依古麗提到了秦錦然,想到了那一日在葉府裏見到了秦錦然的模樣,明明被眾人圍簇,卻露出了淡泊名利的神情。那種神情讓人一看就覺得……厭惡到了極點。阿依古麗剛開始以為縫合之術是秦錦然研製出來,才會給了郭蓉銀子,甚至想法子在京都之中毀了秦錦然的名聲,她本就是孤身一人,在京都之中也沒什麽旁的親戚,等到名聲臭了直接擄走就是。誰知道……


    阿依古麗想到了今天上午打聽出來的消息,心中一陣煩悶,那縫合之術是一個叫做穆英的大夫做的最好,秦錦然不過是剛學醫一年,從錢塘過來,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阿依古麗想到了秦錦然的眼神,死死捏著手指,努力平靜了自己的唿吸,把她從自己的腦中甩開,她來京都是有別的事情,“穆英那裏,真的沒辦法下手?”


    侍衛並沒有辯駁,隻是背彎的越發狠了,“求公主責罰。”


    阿依古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身上的鈴鐺作響,她一把扯下了鈴鐺,擲了出去,那鈴鐺滾動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房門的叩門聲響起,推門而入的是郭蓉。


    “真真是氣死我了。”郭蓉急匆匆地說道,“原本就要把秦氏拉下了神醫的名頭,誰知道周郎旭迴來了,壞了我們的好事。”


    阿依古麗眼皮子不抬,陰陽怪氣說道:“既然有貴人護著,那就算了。”


    “就這樣算了?”郭蓉有些不服氣,“就隻差一點,如果今天不是周郎旭突然出現……”


    “無論差了多少,失敗就是失敗。”阿依古麗冷笑著說道:“我已經幫了你,如此已經夠了。”


    郭蓉有些急了,但是阿依古麗冷冷的目光看著她,讓郭蓉什麽都說不出來。


    阿依古麗平靜下了自己,說道:“你同我說說穆英的事情,我讓人打聽出來,縫合之術,穆英做的最好。”


    “穆英?”郭蓉有些不解,“公主,你是不是打聽出來錯了,雖然我不喜歡秦錦然,但是得承認,大齊朝縫合之術最好的,就是秦氏了。”


    “你說的當真?”阿依古麗的眸色變得幽深,如果秦錦然的縫合之術最好,為什麽讓侍衛打聽出來的卻是穆英?


    “千真萬確。”郭蓉說道,“今個兒在茶樓裏,周郎旭也說了這樁事。”


    “周郎旭?他是什麽人。”


    侍衛低聲而快速說了周郎旭的來曆,郭蓉並不懂維語,見著阿依古麗的眉頭舒展開,目光更是亮了起來,“居然還救了這樣的人物,看來她的醫術很是了得。”這話用的是大齊語。


    郭蓉見著自己可以說話,連忙說道:“是的,她的醫術很好,今個兒周郎旭說的還不全,她還會一種輸血法。”


    “那是什麽法子?”


    “如果一個人失血過多,用她的法子,可以判斷出兩人的血是否想通,輸入到失血過多的人的體內,就可以救了人的性命。”


    ☆、第146章 被逼醫死必死人


    阿依古力聽到這裏忍不住笑了,連連搖頭,“你有必要如此誇秦氏?我從未知道有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這樣的方子可以說是聞所未聞,光憑這一個法子,她就足以青史留名。”


    郭蓉的聲音有些激動,又有些悲涼,“是,穆教長就曾說過,秦氏是和我們不一樣的。”她記得當日裏穆英說起旁的事情,隻是略略提到了秦錦然,當日裏說的是什麽事情,她已經記不清了,唯有這一句,她同你們是不一樣的,這一句牢牢記在了心底。


    “四院之中,一半的學生是自幼在院中修習,另一半的人我記得沒錯,是進修。”阿依古力一邊想一邊說,她說話的速度極慢,“論常理而言,在京都裏四院裏一直修習的學子,是更為卓越。”


    “你也說了,一般而言。”郭蓉說道,“秦錦然就是那個不一般的怪胎。初見時候就有縫合之術在手,而後又是讓人目不暇接的手段,而後有讓人歎服的輸血法子。如果不是為了她的這個本事,我會冒著天大的風險,去使用剖腹取子的法子?就連素未謀麵的兩人,是否能夠血脈相容,她都能夠判斷出來,我想,她的縫合之術也是能夠行的通的,才會有了葉府的事情。”。郭蓉說起秦錦然的本事,心中不甘讓她的麵容都有些扭曲,“她一個人把其他人所有的路子都堵死了。”


    阿依古力並不為偏聽偏信,隻聽郭蓉一個人的話,側過頭,問起了沉默佇立在一邊的侍衛,“不是有那個周郎旭插足,他今日裏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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