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旭一行人進入邙山小道後,總會在路上看到山頭時不時會冒出來人來,這些人站著山頭遠遠的眺望,贏旭要是派人爬上山頭找的話,這些遠眺的人就會飛奔的離去,等贏旭的人爬上山頭連個人影又找不見。試了幾次後大家也就沒了興趣,真奇怪邙山裏的人都喜歡玩捉迷藏嗎?“公子這些人都是山人,他們沒有戶籍冊,要是被我們抓住隻能當奴隸!”韓隨一旁解釋道。原來這些人都是沒有戶籍的人,他們沒有繳納賦稅和服徭役的義務,同樣也沒有做一個人的權利,如果被官服抓住就是官隸奴,被農民抓住上報官府登記後就是私隸奴,他們的命還不如一頭牛重要,耕牛死了要上報官府查驗,這些私奴隸死了報道官府處消除登記冊就行。個個郡縣大戶和官府每年都都會組織人手在周圍的大山區抓山民。如果是私逃的奴隸就會依照秦律腰斬,如果沒有案底的就會成為官奴進行販賣。奴隸世代都是奴隸,奴隸生的孩子就如同母豬生的崽子一樣主人有權利買賣。除非國家赦免或者奴隸主掏錢為其上戶籍冊。茹玉畫眉等就屬於奴隸,隻是贏旭到秦渭莊後給他們上了戶籍冊。然而國家和奴隸主哪裏舍得這樣免費的勞力呢。秦孝公時期隻是大麵積的廢除奴隸製但小規模的奴隸製也漸漸興起。在秦朝的軍功賞賜中最低等的軍功公士就會給賜予一個奴隸。商鞅變法擴大了自耕農的人數,也將奴隸的支配權收迴到國家的手中,從而限製奴隸製。現在奴隸相對於自耕農來說變成了少數,但這些年這個群體在嚴苛的秦律與戰爭麵前也不斷的開始擴大了。贏旭掃視著這些山頭上冒出來的腦袋,無論如何都覺得這些人和自己長得都差不多,但人類為了剝削自欺欺人的將這些自己的同類看作為牛馬豬狗。可悲可歎啊。山頭放哨的山人可能把贏旭等人當作是來抓他們的人軍隊了。韓隨看到贏旭臉色隨著自己的話語幾經變化,有憤怒、有悲哀、最後透露出一種慷慨激昂之氣。“公子看那裏!”贏旭順著韓隨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路一側的大山之後冒著大股的濃煙,煙氣四處蔓延,山頭也籠罩在黑煙中。“王信,你派人爬過去看看生了什麽事。”贏旭的心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一屯輕騎順著崎嶇的山道爬了上去,贏旭等人也停車開始休息,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甲士就飛奔了下來。“稟公子、郎中令,山下有土匪在殺人放火,約二百人,陣型混亂。我軍可以擊破之。”贏旭不得不佩服這個斥候觀察細致,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叫什麽名字。“屯長涉間。”“這些土匪,王郎中以為該當如何?”“殺!”“好!本公子上山為我將士助威。”贏旭覺得殺人放火的土匪就如同後世中無厘頭就打砸搶燒的恐怖分子一樣可憎,老百姓和你有什麽仇,你就要奪取人家的財物還要殺人。在王信的安排下贏旭等人就向山頭爬去,霧楓七人也不甘寂寞的跟了上來。贏旭看到王信將輕騎分為三隊,一部分原地待命,其餘二部分別從山兩側繞了進去,土匪們大多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長戟刺死,反應過來的撒腿就跑,但兩麵都是輕騎哪裏容得他們逃跑。衝入人群的輕騎很快將中間土匪們組織起來的陣型殺散。但有一個土匪在四散的土匪中快的穿行,向莊子旁的樹林行進,一個輕騎也被他連同長戟拽落馬下。土匪拽下輕騎後身子連滾幾下就逃進林中。涉間提刀就向那個土匪追去。在一處土堆上有十幾個土匪互相依靠似乎打算殊死一搏,但輕騎們停馬拉弓就將他們的希望粉碎的一幹二淨。消滅了最後一波敵人後,這些大多數輕騎都下馬開始割土匪的人頭隻剩下少部分頭戴雙板長冠的巡視戰場。“人殺了為什麽還要割他們的頭。”一個青衣女孩顯然是第一次看到秦軍作戰小聲嘀咕道。贏旭也是第一次這麽近的看秦軍殺人,史記言:“秦,虎狼之師。”真是狠。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戟戟致命,問話的機會都沒有了,隻能等涉間了。但贏旭覺得剛才看到一個輕騎被拽下馬後自己心中出現了一個疑問,但現在卻有記不起來。被煙熏火燎的村莊裏的人本想他們是活不成了,但突然冒出來的人將土匪殺了個幹淨,此刻都笑逐顏開準備大開莊門慰勞一下這些好漢,但一個老者乘著煙霧散去看到下麵的秦朝旗幟,腿一軟就癱在地上,天絕我趙家莊啊!贏旭等人下山剛來到莊前就看到涉間提著一個人的腦袋走了迴來,真是一群莽漢,也不知道留個活口。但也不能責怪他們,人頭就是爵位啊。贏旭強忍著不去看地上的死屍,眼睛目視前方,將嘔吐之感壓了下去。並讓王信命人將火勢撲滅,抬頭看莊裏的人個個都拿著農具,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就知道自己這好心人白做了。王信等人收拾完土匪的級,渴望的看著莊子上的人,好像站在莊上的不是人,而是美味的食物。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等待贏旭的軍令。“你去問問這些土匪都哪裏來的。”贏旭對一旁的涉間說道。涉間騎著馬趾高氣昂的走上前去高聲問道:“爾等道來,此處土匪來自何處。”“大父”一個虎頭虎腦的男孩將地上的老頭扶了起來。“稟大人,這些土匪是翠雲峰的,距離此處一百多裏。”老頭高聲迴道。“走!咱們去翠雲峰。”贏旭撇下莊上的這些人就向迴走去。“大父秦人走了”男孩跳著腳喊道。“嗬嗬,蒼莊我的好孫子,秦人盡然走了。”老頭摸著男孩的頭臉上也顯現出笑容來。當贏旭一行人向翠雲峰進的時候。翠雲峰的土匪窩也砸開了鍋,有的在大廳中吵著,還有三五成群的從寨牆溜了出去,在這些人中還有一個走路一瘸一拐麵紗女子,此人正是弦舞,弦舞本想在此處休養一段時間再做打算。不成想秦軍盡然會進入邙山,還殺了聽自己話的二當家。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贏旭帶著輕騎快的向翠雲峰前進,一路上抓到了好幾撥從翠雲峰跑出來的土匪,審問得知涉間殺了的原來是他們的二當家,贏旭想殺個二當家至於如此嗎?你們不是還有大當家嗎?再問才得知他們的大當家前段時間死在了司馬莊。現在二當家當家,山寨之中還有一個麵紗女子,也被司馬莊所傷還在寨中休養,贏旭想難不成是弦舞,以她的武功竟然被人傷了。司馬莊不可小覷啊。弦舞咱們真是冤家路窄啊!贏旭更是讓王信等人加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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