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看到，幾個工作人員正打算關上大門，就有一枚手榴彈飛了過來，幾個試圖關門的工作人員立刻就被放倒在地。接著那群兇神惡煞一樣的蒙麵人就衝了進來。
原本還在安排防禦入侵的密特朗上尉立刻高高的舉起了雙手，高喊著：“我們投降！不要傷害我們！”幾個黑衣蒙麵人走過去，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堆到牆邊，按在牆壁上，同時將m1866自動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密特朗的腦袋。
“不要動！”那個人說，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讓密特朗立刻就相信了，如果自己稍微有點不配合，那個家夥絕對就會一槍打爆自己的腦袋。
另一個人則毫不客氣的開始搜他的身。他的左輪手槍首先被收走了，然後那個家夥還摸出了他的錢包，他把它打開了看了看，然後將裏麵的錢掏了出來，當著密特朗的麵，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還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說：“窮光蛋！”然後順手就把他的錢包丟在了地上。
和密特朗一樣，其他的人也都沒有進行什麽抵抗——一個小領館，裏麵不過幾十人，麵對著三十多人的武裝到牙齒的武裝分子，又能有什麽樣的抵抗？
“我抗議，這裏是法國領事館，我是領事，你們不能進來，不能……”雅克朝著這些蒙麵人大喊道。然後，一把槍就被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閉嘴！”一個蒙麵人惡狠狠的吼道。
維克多被兩個武裝分子拖了出來，一個蒙麵人盯著他，然後用很溫和的聲音問：“這位先生，您今天早些時候拿到的那份文件在哪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維克多試圖抵賴。
“啊，”那個蒙麵人笑了起來，“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山姆，你去教教他，做人應該誠實。”
“好的，頭兒。”另一個黑衣人迴應道。他把手裏的霰彈槍交給了旁邊的一個武裝分子，然後和那兩個抓著維克多的武裝分子一起，把維克多牢牢的綁在了一個柱子上麵。接著又用繩子將維克多的兩條腿拉開來，固定住。
“你們要幹什麽？”維克多大喊道，眼睛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爆出來了。
“說謊是種不男人的行為，既然你那麽愛說謊……把他的嘴巴堵上。”那個“山姆”很平靜地說。於是一塊破抹布就塞住了維克多的嘴巴。接著在維克多驚恐的注視中，“山姆”掏出了一把匕首，輕輕一揮，維克多就覺得自己的下體一涼，似乎是褲子被劃破了。他努力的想用眼神向對方示意，想象對方表示，我願意和你們談談。但是誰都沒有看他哪怕一眼。接著他下體一痛，就暈了過去……
一盆冷水澆在維克多的頭上讓他又醒了過來。他看到“山姆”依舊站在他麵前，隻是在他的那隻帶著褐色的手套的手裏提著一個帶血的圓滾滾的東西。
“這是你的一隻睾丸。分量還不錯。放心，我還給你留下了一個。”“山姆”繼續用那種平靜得可怕的語氣說道，好像說起的隻是諸如今天的天氣不錯這類的無關緊要的閑話。
“現在，你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嗎？願意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嗎？”“山姆”繼續用不緊不慢的語氣問道。
維克多沒法說話，隻好拚命地點頭。
“嗯，很好。我再給你一次仍然能被叫做男人的機會。”“山姆”說，同時扯掉了塞在他嘴裏的抹布。
“那東西我交給了雅克領事，他拿著進了書房……”維克多立刻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招供了。
“這樣才是個誠實的乖孩子嘛！”最開始發話的那個“頭兒”溫和的說，然後他轉過身來，對著雅克，很有禮貌的說：“尊敬的雅克先生，請您帶我們到書房裏去把那東西拿出來吧。”
雖然那個“頭兒”很禮貌，但是看看正在一邊，用剛才塞著維克多的嘴巴的抹布擦匕首的那個“山姆”，雅克覺得，還是不要反抗比較好。反正，既然維克多那個膽小鬼已經招供了，這些人找到它就沒多少難度。
於是雅克就帶著這些武裝人員，上了樓，進了書房，從保險櫃裏拿出了文件。
“你們沒有複製這些東西吧？”那個頭兒問道。
“沒來得及。”雅克說了實話。
“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您。”“頭兒”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會下令燒毀一切的紙張製品。對於由此給您帶來的損失，我們深表歉意。”
“我要警告你們，你們這是對法蘭西帝國的羞辱，法蘭西帝國的憤怒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雅克說。
“謝謝您的提醒。我們會做好準備的。”“頭兒”依舊非常有禮貌的迴答說。
這個時候外麵又響起了槍聲，還有人大喊：“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克利夫蘭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要求你們馬上投降！”
不過，這喊聲一點都沒打亂蒙麵人們的節奏，他們依舊整好以暇的把各種紙張都收羅了起來，堆到院子裏，然後澆上油，放了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接著他們把領館裏麵的工作人員一個一個的綁了起來，然後對著外麵喊道：“我們有人質！你們給我們讓開路，給我們送十輛馬車過來！要不然，我們就殺人質了！”
外麵的警察們很快迴應：“你們跑不掉的，趕快投降，我們會將你們作為自首處理的。請求法官將你們從輕發落的。”
“扯淡！給你們五分鍾，五分鍾之後不答複，我們就每一分鍾殺一個人質！”依照準備好了的台詞，蒙麵的武裝分子們喊道。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頭兒”不動聲色的說：“看來我們的信譽不太好，隻好麻煩某位紳士去向他們證明一下我們的信譽了。”他掃視了所有的領館人員一眼，所有的人都在他的刀子般的眼光下瑟瑟發抖。
“麻煩是這位先生帶來的，就讓他去和對麵的家夥說明情況吧。”最後，“頭兒”的目光停留在了大腿之間還在流血的維克多身上了。
“你們……”雙手被反綁著的維克多剛想說什麽，一塊抹布就又一次塞進了他的嘴裏，兩個人把他架起來就拖向大門口，大門被打開了，一個武裝分子一腳把維克多踢了出去。維克多強忍著大腿間的疼痛，就想要跑。但這時候，後來傳來了麥克唐納1862霰彈槍的轟鳴，然後維克多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外麵的人聽著，人質已經被我們開槍打死了！馬上按我們說的做，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武裝分子們又高喊了起來。
“不要再傷害人質了！”警察那邊傳來了聲音，“我們同意你們的條件……”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戰爭的陰雲
“昨天在克利夫蘭市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暴力犯罪案件，一群匪徒試圖搶劫麥克唐納創投銀行克利夫蘭分行，得到了線報趕來的警察和匪徒發生了槍戰，匪徒在逃竄的途中竄入法國駐克利夫蘭領事館，綁架了領事館人員作為人質，與警方對峙。並開槍殺害領館外交官員，以迫使警察散開包圍圈……
克利夫蘭警察局局長希爾頓先生表示，這是一起令人傷心的悲劇，他對在這場災難中遇難的法國領館工作人員表示哀悼，同時也對暴徒們的殘暴罪行表示義憤。
‘克利夫蘭市的和平和安全絕不容犯罪分子踐踏，我們將竭盡全力，在上帝的幫助下追拿那些逃跑的犯罪分子，他們別想逃出我們的追捕，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抓到他們，將他們繩之以法！’
雖然警察部門做出了這樣的表態，但是本報記者在采訪警察局的一些警員的時候，他們私下裏卻都認為，這件案件的偵破難度極大，不容樂觀。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警探告訴記者說：‘這些匪徒非常的狡猾，非常的兇悍。他們的心理素質非常出眾，甚至當我們將他們圍困在領事館中的時候，他們還能不慌不忙地洗劫了整個領事館，搶走了裏麵所有的便於攜帶的值錢的東西。而且他們在整個犯罪行動中，都帶著麵罩，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而克利夫蘭是一個交通樞紐城市，外來人員特別多，很難管理。我覺得他們說不定早就離開克利夫蘭了，說不定都已經離開俄亥俄了，要抓住他們可不容易。’
他還認為，這些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法和阿拉斯加荒原上的某些匪幫很類似，最近一些匪幫成員在阿拉斯加發財後，陸續迴到本土，但其中的很多人因為賭博等行為，很快又變成了窮人，於是就糾集在一起，重新幹起了犯罪的勾當。這些家夥的犯罪具有組織嚴密，流動性強的特點，一般不會長時間在某一個地方作案。而克利夫蘭警察最多不過能在俄亥俄境內追捕他們，他們隻要跑出了俄亥俄，警方除了等著他們下一次犯罪的時候在現場將他們一網成擒之外幾乎就毫無辦法了……”
這種說法，騙騙不明真相的群眾，那是沒問題的，但是對於最高層的家夥們來說，這是怎麽迴事，大家的心裏都有數。
“混賬的美國佬！他們居然敢這樣做！我要向美國人宣戰！要一把火把白宮燒掉，就像當年英國人幹的那樣！”在無人的房間裏，拿破侖三世皇帝憤怒的吼叫著，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現在絕不是和美國人開戰的時機。因為普魯士人的壓力，法國絕對是抽不出一隻遠征軍，去白宮辦燒烤大會的。而且現在的美國也不是當年的美國了，更不是滿清之類的可以隨便欺負的國家，就算是英國人，現在想要派一支遠征軍去燒白宮，那估計也是去找死了。
豈止是不可能出兵去燒白宮，甚至就連經濟製裁之類的都沒辦法搞，事實上，因為一個間諜事件，法國就和美國鬧僵了，那普魯士認可就真要高興死了。所以發泄了一通之後，拿破侖三世皇帝還是冷靜了下來，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未能保護領館的安全的問題，向美國提出抗議，要求他們作出補償，並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一場入侵領館的大事情，最後就這樣收場了，美國政府不痛不癢的向法國人表示了歉意，並承諾加強對使領館的保護，並象征性的補償了大概兩千美元，然後，嗯，就沒有然後了。當然，如果說一點改變都沒有那也是不對的。比如對使領館人員的保護，現在美國佬就上心了不少，尤其是在克利夫蘭，一大群的警察就長期呆在領館旁邊，任何領館的人一出門，就有警察跟在後麵保護他們的安全……
接近年底的時候，世界上最早的兩家尿素工廠——克利夫蘭農業公司第一化肥廠和柏林化肥廠在相距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先後開始生產尿素。不過兩家工廠的產品的名稱卻不一樣，麥克唐納的尿素當然叫“土黃金”，而普魯士人則老老實實的給他們的產品直接取名為尿素。這兩家工廠的產品的樣本迅速的被通過某些手段送到了法國科學院。然後不到半天時間，法國科學園的分析結果就被送到了拿破侖三世皇帝的手中。
“確認了生產出來的產品的確是純度相當高的尿素。”拿破侖三世皇帝拿著這份報告的手不覺有點發抖。他想起了幾個月前在他們得知普魯士人和美國人的這個合作項目的時候時的一些事情：“你們認為合成氨如果能夠實現就能夠讓農產品的產量出現大幅度的上升，這個大幅度是多少呢？”拿破侖三世皇帝問道。為了模仿自己的叔父，拿破侖三世皇帝也經常喜歡去和法蘭西科學院的那些科學家交談，了解一些最新的科學知識。
“我們認為有可能能讓小麥一類的農作物產量增加五成以上。”科學院的一位專家迴答說，“當然，陛下，這是非常保守的估計，事實上，我們有一塊實驗田，在那裏我們采用了利用硝石製備的尿素作為肥料進行過種植實驗，我們獲得了增產一點五倍的對比效果。不過，如果在大範圍使用，考慮到水和害蟲的影響，我們認為這樣的增產效果是難以保證的，但是，增產百分之五十，應該是比較容易達到的。”
“那麽，如果普魯士人和美國人真的實現了用氮氣合成氨，並且能夠用工業化的方式進行生產，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的農田都能取得類似的高產呢？”拿破侖三世皇帝有點緊張了。
“陛下，的確如此，一旦真的能實現工業化合成氨，那將是農業史上的革命，人類就將徹底的遠離饑荒的威脅，這真是最偉大的創造了。”顯然，這位科學家對於政治什麽的完全沒有概念，所以他還很有些為此而高興。但是拿破侖三世皇帝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美國人和普魯士人一旦開發出了這樣的技術，並將之投入到農業生產，那麽美國和普魯士控製區的糧食生產將會有一個巨大的增長，然後國際市場上的農產品價格肯定會大受影響。而沒有這樣的技術的法國農業則必將被這兩個國家的農業碾壓。這對於依靠著農民的支持而登上帝位的拿破侖三世來說，真是再可怕也沒有了。
幾個月來，拿破侖三世皇帝一方麵盡可能的撥出錢來，讓科學院加緊相應的研究，另一方麵則寄希望於美國人和普魯士人的失敗。
然而，幾個月來，法蘭西科學院那邊不斷地傳來失敗的消息，幾乎毫無進展，而普魯士人和美國人卻一帆風順的真的把這東西研究成功了，甚至還進入到了工業化生產的階段了。
為了解決迫在眉睫的威脅，拿破侖三世皇帝也采取了一係列的手段。比如通過間諜手段去竊取相關的技術機密什麽的。但是，所得實在有限。而且，合成氨工序複雜，相關的技術機密非常多，甚至即使是參與了相關研究的人，也不一定能知道多少。所以他們得到的相關的東西並不足以讓法國立刻研究出相關的產品，當然，再給法國幾年的時間，法國一定也能開發出相關的技術，但是這樣的一段時間，足夠讓美國人和普魯士人將法國的農產品從國際市場上完全的驅逐出去了，甚至，搞得不好，法國不但會失去在國際市場上原有的份額，連國內市場都會受到打擊。到了那個時候，憤怒的農民們還會繼續支持這個也叫做拿破侖的家夥嗎？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拿破侖三世皇帝自己對自己說，“那就是向普魯士發動戰爭！是的，隻有這個辦法了，向普魯士挑釁，向普魯士宣戰，然後在戰場上擊敗它，就像當年的拿破侖大帝那樣，兵臨柏林城下，迫使普魯士人投降，然後讓他們賠上一大筆錢，並且雙手把這種即可怕，又可愛的技術作為賠償的一部分交給我。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那我也許倒真的配得上‘拿破侖皇帝’這個名號了。至於失敗嘛……如果戰鬥，還有勝利的可能，在現在，無所事事的觀望和失敗又有什麽區別？隻是我應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呢？”
……
1868年12月，被驅逐而流亡於巴黎的西班牙女王——伊薩貝拉二世女王突然發表聲明，宣布退位。於是西班牙國王的王冠空懸，一時間，歐洲的那些和西班牙王室沾親帶故，擁有繼承權的貴族們都活動了起來，而歐洲的各個國家也都加緊了運動，試圖通過影響西班牙國王王冠的歸屬而實現自己的利益。而在最熱門的候選人中，除了伊薩貝拉二世女王的兒子阿方索，還有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的堂兄弟。
第二百七十二章 開戰的理由
“卡爾，你說如果我們現在和法國開戰的話，誰能獲得勝利？說老實話。”俾斯麥對普魯士王國軍隊參謀長毛奇說。
“我軍必定大勝。”毛奇毫不猶豫的迴答說。
“真的嗎？”俾斯麥說，對於毛奇的判斷，他其實也是相信的，隻是，隻是在歐洲大陸上，法國數百年來積累下來的赫赫聲威，幾乎就讓人不敢直視。後代的一些軍事小白，隻記得普法戰爭中普魯士擊敗了法國，二戰中德國迅速的閃了法國，占據了巴黎，卻不知道，在此前的數百年裏，法國是如何吊打德意誌諸邦的，無論是奧地利還是普魯士，都是被法國人吊打過來，吊打過去，都打出心理障礙了的。就像是法國海軍在特拉法爾加麵對英國皇家海軍的時候一樣，哪怕軍艦比人家多，想到的卻隻是逃跑。
在當年的三皇會戰裏，拿破侖皇帝就碾壓過德意誌諸邦的軍隊，而此後在現在這位拿破侖的手中，法國軍隊又在克裏米亞，讓那些俄國佬知道了什麽叫歐洲第一陸軍。麵對著這樣一支聲威赫赫的軍隊，雖然親看著普魯士軍隊如何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俾斯麥也清楚，現在的普魯士軍隊，無論是訓練水平，還是裝備水平相對於法國軍隊，都有著巨大的優勢，甚至，就連人數上，也遠遠超過法軍。而且一直以來，普魯士軍隊的各種建設和訓練都是以擊敗法國為最終目標的，但當這一天真的就要到了的時候，即使是俾斯麥，也不能不感到格外的緊張。
“是的，首相，我軍在裝備方麵已經領先了法軍一個時代。僅僅就火炮而言，我軍裝備的火炮雖然在數量上略少於法國軍隊，但是因為我們的火炮已經有一半上管退式的新式火炮了，剩下的雖然還是架退炮，但也都是鋼製火炮了。而法國人主要還在用青銅的架退炮，無論是射速還是射程，都遠遠落後於我們，整體炮兵火力上，我們是法軍的三倍以上，這還是沒有考慮到我軍火炮的射程優勢以及我軍使用的高爆炮彈相對於榴霰彈和普通實心炮彈的威力的區別，否則，僅僅炮兵威力，我軍就是敵軍的十倍以上。至於步兵，即使不考慮我們的訓練度遠高於法軍，僅僅就使用的步槍而言，我軍已經普被使用采用無煙發射藥的彈倉步槍了，而法國人還在用黑火藥發射的無彈倉後裝式步槍，步槍火力上他們和我們也差很多。而且，這些年來，我們時時刻刻都在研究如何擊敗法國，現在，首相，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毛奇繼續堅定的說。
“那好，那我們一起去見陛下。說服他支持自己的堂兄弟爭取繼任西班牙國王。”俾斯麥對毛奇說。
如果說俾斯麥對於和法國開戰隻是有一些顧慮的話，那威廉一世國王陛下，對於和法國開戰則充滿了恐懼。雖然和法國兵戎相見已經是既定的國策了，但到了這個時候，要下決心卻也不是那麽容易。
……
“馬上歐洲就要發生戰爭了。因為除了戰爭，拿破侖三世已經別無選擇了。”在家族例會上，史高治對卡羅爾和凱瑟琳說。多蘿西婭則因為肚子已經很大了，為了胎兒的安全，她已經暫時被剝奪了參加會議的資格。
“我已經通知麥克唐納創投銀行在歐洲方麵的操盤手，準備做多普魯士的相關公司的股票，並且做空法國相關行業的股票了。”凱瑟琳迴答說。
“一般來說，戰爭爆發後，短時間內會有一大筆熱錢從歐洲跑到美國來的，鐵路，還有農業都將會成為這些熱錢投資的熱點。鐵路一熱，嗯，鋼鐵也會成為熱點的。卡羅爾，你要準備把鋼鐵呀什麽的價格稍微抬高一點，一邊可以賺賺錢，一邊也讓別人有進入鋼鐵這個行當的空間。”史高治又對卡羅爾說。
“史高治，我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競爭者都給碾壓了，如今為什麽……難道你覺得我沒事可幹了，所以需要弄些對手出來，然後碾壓他們玩？”卡羅爾對於史高治的這個做法有點不理解。
“卡羅爾，這當然是為了再碾壓他們一次。不過這不是為了碾壓他們好玩，而是因為我們要借這個機會讓歐洲的那些資本知道，那些事情是他們不能碰的。你想，我們現在的確在鋼鐵行業達成了壟斷。但是卡羅爾，壟斷的目的是什麽？”史高治問道。
“當然是超額利潤了。嗯，馬克思在他新出的那本《資本論》裏麵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卡羅爾迴答說。
“如果害怕有人進來打破壟斷，就一直維持著較低的價格，那到哪裏去追求‘超額利潤’呢？”史高治笑著說，“我們倒是可以吸引這幫子人投資進來，等到他們的工廠建好了，要形成生產力了，我們再去碾壓他們一次好了。這樣就等於他們在替我們建工廠了，而且我們也能得到更多的利潤了。”
“而且這樣一來，下一次我們再調高價格，也沒有幾個人敢進入到這個市場當中來了。”凱瑟琳插話說。
“史高治，我想要提一個事情，是有關石油的。”第一次被邀請參加麥克唐納家族的家族會議的洛克菲勒開口了。
“哦，約翰，你有什麽想法？”史高治問道。
“我向我們的一些專家請教過了，他們告訴我，在合成氨的製造中也完全可以用石油作為原料，而且這樣可能成本能夠更低。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這方麵開展研究。另外，有人和我提到了一種內燃機的理念，我覺得也不錯。他說史高治你也知道這種想法，甚至於這種想法就是從你這裏發源的。我知道，這才是石油真正的價值所在。我很想知道這些東西什麽時候才能被投入到研究和生產中？”
“合成氨，甚至是其他的有機化學中有關的石油的使用都已經在研製當中了。也許一兩年後就能出成果了。內燃機現在技術上還有些不成熟，而且，在我們決定讓鐵路崩盤之前，這東西還不是出現的時候。約翰，你應該明白這東西的用途所在，很大程度上，這東西是用來和鐵路搶生意的。”史高治也沒有對洛克菲勒隱瞞自己的想法，而是把自己的戰略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他，“約翰，現在石油這一塊短時間內將主要作為航海燃料，以及一些化學工業用的原料為主。你的重點應該在如何控製更多的油田上麵。嗯，大實驗室正在驗證一種利用震蕩波探測油田的技術，一旦實現了，對我們的勘探也會大有好處。”
……
“陛下，我聽說我們已經派出了特使，前往普魯士，要求麵見威廉一世國王。要求他公開承諾，永遠不支持利奧波德親王繼任西班牙國王。並且將把萊茵河西岸的巴伐利亞和黑森-達姆施塔特的部分領土合並於法國，作為對法國在普奧戰爭中保守中立的報償。這樣的條件幾乎是他們不可能同意的，如果他們不答應，您真的打算訴諸戰爭嗎？”第三黨的領袖埃米勒·奧利維耶直接向拿破侖三世皇帝問道。
“是的，埃米勒。就算他同意了，我也必須發起戰爭。”拿破侖三世也毫不避諱的直言迴答說，“因為普魯士人馬上就要量產尿素了，這會毀了法國農業的競爭力的。我這裏有一份科學院的報告，你可以看看。隻有通過戰爭，打垮普魯士，我們才能保護我們的農業，才能讓我們的農民不至於餓死。”
埃米勒·奧利維耶認真的看了看那份報告，然後問道：“陛下，難道我們就不能直接要求購買相關的專利嗎？”
“你覺得可能嗎？”拿破侖三世笑了，“普魯士人想要一統德意誌的心思大家都很清楚。如今最大的障礙就是我們法國。因為他們的統一意味著法國的邊界上會出現一個強大的陸權國家。歐羅巴雖大，但是卻容不下兩個陸權強國。同時，他們的統一也就意味著我們要失去德意誌南部的諸多利益，這是不可容忍的。一旦他們想要這樣做，就一定要和我們對抗。而利用農業技術，利用廉價的農產品打垮法國的農業市場，讓法國陷入革命，他們就能避開和我們直接作戰的危險，而達成他們的目的。這樣的技術專利會出讓嗎？即使他們同意，他們也會故意進行拖延，隻要拖到明年糧食成熟，就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了。所以這一戰必須打。埃米勒，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能把君主製變成君主立憲製。如果你和你的黨能夠在議會中支持戰爭，我就同意你的關於政治改革的構想。這個交易如何？”
“陛下，你說的是真的嗎？”埃米勒·奧利維耶睜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這樣重大的問題，我怎麽可能胡說呢？”拿破侖三世皇帝迴答說。如果他能擊敗普魯士，那麽，他在法國的威望就會直逼他的叔父，那位雖然矮小但在無數法國人心中卻無比高大的皇帝陛下。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政體變成君主立憲，但是又有哪個家夥能夠約束得了以為擁有和拿破侖一世皇帝陛下一樣的威望的君王呢？
第二百七十三章 昨天的朋友，明天的敵人
就在法國和普魯士都在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拚命的打上一架而努力的時候，美國的新一屆的總統選舉也正在進行中。老實說，這一輪的選舉並不激烈。因為內戰的拖累，美國傳統上最強大的政黨民主黨已經是，至少看上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除了還能在南方的一些州苟延喘喘之外，在整個美國的範圍內，他們幾乎完全就無法和共和黨相抗衡。至於現任的安德魯·約翰遜總統，這個靠著林肯遇刺身亡才僥幸成為總統的民主黨人，從他上任的第一天起，就被那些因為認為他太走運了而心懷妒忌的閣員們不滿，後來更是差一點就被彈劾。雖然在史高治的幫助下，他距離被彈劾差了六票，比起原本的曆史上的隻差一票安全了不少，但是，他跛腳的程度卻並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以及其他的民主黨都知道，這一輪選舉他是絕對沒戲的，甚至民主黨也是沒戲的。共和黨就算牽著一條狗上去競選，總統的寶座也輪不到民主黨人。所以約翰遜總統並沒有繼續參選，民主黨則推舉了曾經擔任過紐約州州長的霍拉肖·西摩擔任總統候選人。
所以這一年的總統選舉中真正重要的不是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對台戲，而是共和黨內部的競爭。最終，在拜訪了史高治和摩根之後，在作出了一係列的政策方麵的承諾之後，內戰英雄格蘭特將軍得到了大量的競選資金，靠著這筆錢，格蘭特將軍讓報紙的頭版上到處都是自己的照片，讓無線廣播裏到處都是自己的聲音和自己的故事。在北方，人們總能在廣播電台裏聽到格蘭特將軍如何堅定頑強的和叛軍作戰，最後迫使叛軍投降的故事；而在南方，人們則總能在廣播或者是報紙裏看到格蘭特將軍在戰爭結束，羅伯特·李將軍的戰士們放下武器後，寬宏大度的宣布：“戰爭結束了，現在曾經的叛亂者又重新成為了我們的同胞。”並且慷慨大度的同意讓南軍的士兵們帶著自己的戰馬迴家以準備春耕的故事。
在曆史上，格蘭特在競選總統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的問題，就是他第一沒有任何執政的經驗，第二也沒有像樣的明確的執政綱領，也就是說，格蘭特的政見不明。在後來的總統任期中，這一點也一直是格蘭特的一個弱點。因為沒有長遠的規劃，格蘭特的施政一直是走到哪裏算哪裏。不過這和格蘭特的另一個弱點相比，倒也算不得什麽了，那個弱點就是腐敗。
總的來說，格蘭特是個心腸很軟的好人，身邊的人犯了點錯什麽的，他總是不願意追究。嗯，一位名將，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性格，也算是奇葩了，結果就是身邊一大堆的人借著他的身份大搞腐敗。更要命的是，每一次腐敗案件一爆出來，格蘭特總是義憤填膺的表示要一查到底，絕不手軟，但是每次真的一查，結果卻查到了他的親戚，他的朋友的時候，格蘭特又立馬手軟了，強調起人人都會犯錯，應該讓犯錯誤的人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之類的鬼話了。
不過格蘭特在理財方麵完全就是個笨蛋，他在卸任後投資失敗，最後幾乎是窮死的。不過現在，格蘭特總統不會再犯這些後世幾乎再也沒有人會犯的錯誤了，因為拜史高治所賜，壟斷財團這個怪物在美國出現的比原本的曆史來得更早，現在，不需要總統的施政綱領了，為壟斷財團服務就是最根本的施政綱領。至於腐敗的問題，那更好解決，史高治早就有一攬子的合法腐敗解決方案了。在和格蘭特的交談中，史高治告訴格蘭特，隻要他致力於推動美國鐵路的開發，致力於維護美國在美洲市場上的霸權，以及積極開發亞洲市場，並為此強化海軍。那自己就會為他，以及他的家人親戚都在麥克唐納財團中準備一個能不幹活拿錢的位置。當然麥克唐納財團不是慈善機構，而且就算是麥克唐納財團旗下的慈善機構，它也是要為財團的盈利服務的。所以要想有好的位置，至少這四年裏，格蘭特的表現就必須給力一點。
……
普魯士的反應非常的符合拿破侖三世皇帝的期待，他們一口就拒絕了拿破侖三世提出的要求，甚至於還在報紙上公開發表了一篇迴複，不但對拿破侖三世皇帝的要求做了斷然地拒絕，而且還表示“國王陛下以後拒絕接見法國大使，並命令值日副官轉告法國大使，陛下再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這種不把法國看在眼裏的態度頓時就讓法國人群情激奮。借著這個機會，1869年二月十二日，拿破侖三世皇帝向普魯士宣戰。
原本還在安排防禦入侵的密特朗上尉立刻高高的舉起了雙手，高喊著：“我們投降！不要傷害我們！”幾個黑衣蒙麵人走過去，其中一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堆到牆邊，按在牆壁上，同時將m1866自動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密特朗的腦袋。
“不要動！”那個人說，他那冷冰冰的眼神讓密特朗立刻就相信了，如果自己稍微有點不配合，那個家夥絕對就會一槍打爆自己的腦袋。
另一個人則毫不客氣的開始搜他的身。他的左輪手槍首先被收走了，然後那個家夥還摸出了他的錢包，他把它打開了看了看，然後將裏麵的錢掏了出來，當著密特朗的麵，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還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說：“窮光蛋！”然後順手就把他的錢包丟在了地上。
和密特朗一樣，其他的人也都沒有進行什麽抵抗——一個小領館，裏麵不過幾十人，麵對著三十多人的武裝到牙齒的武裝分子，又能有什麽樣的抵抗？
“我抗議，這裏是法國領事館，我是領事，你們不能進來，不能……”雅克朝著這些蒙麵人大喊道。然後，一把槍就被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閉嘴！”一個蒙麵人惡狠狠的吼道。
維克多被兩個武裝分子拖了出來，一個蒙麵人盯著他，然後用很溫和的聲音問：“這位先生，您今天早些時候拿到的那份文件在哪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維克多試圖抵賴。
“啊，”那個蒙麵人笑了起來，“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山姆，你去教教他，做人應該誠實。”
“好的，頭兒。”另一個黑衣人迴應道。他把手裏的霰彈槍交給了旁邊的一個武裝分子，然後和那兩個抓著維克多的武裝分子一起，把維克多牢牢的綁在了一個柱子上麵。接著又用繩子將維克多的兩條腿拉開來，固定住。
“你們要幹什麽？”維克多大喊道，眼睛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爆出來了。
“說謊是種不男人的行為，既然你那麽愛說謊……把他的嘴巴堵上。”那個“山姆”很平靜地說。於是一塊破抹布就塞住了維克多的嘴巴。接著在維克多驚恐的注視中，“山姆”掏出了一把匕首，輕輕一揮，維克多就覺得自己的下體一涼，似乎是褲子被劃破了。他努力的想用眼神向對方示意，想象對方表示，我願意和你們談談。但是誰都沒有看他哪怕一眼。接著他下體一痛，就暈了過去……
一盆冷水澆在維克多的頭上讓他又醒了過來。他看到“山姆”依舊站在他麵前，隻是在他的那隻帶著褐色的手套的手裏提著一個帶血的圓滾滾的東西。
“這是你的一隻睾丸。分量還不錯。放心，我還給你留下了一個。”“山姆”繼續用那種平靜得可怕的語氣說道，好像說起的隻是諸如今天的天氣不錯這類的無關緊要的閑話。
“現在，你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嗎？願意做一個誠實的好孩子嗎？”“山姆”繼續用不緊不慢的語氣問道。
維克多沒法說話，隻好拚命地點頭。
“嗯，很好。我再給你一次仍然能被叫做男人的機會。”“山姆”說，同時扯掉了塞在他嘴裏的抹布。
“那東西我交給了雅克領事，他拿著進了書房……”維克多立刻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招供了。
“這樣才是個誠實的乖孩子嘛！”最開始發話的那個“頭兒”溫和的說，然後他轉過身來，對著雅克，很有禮貌的說：“尊敬的雅克先生，請您帶我們到書房裏去把那東西拿出來吧。”
雖然那個“頭兒”很禮貌，但是看看正在一邊，用剛才塞著維克多的嘴巴的抹布擦匕首的那個“山姆”，雅克覺得，還是不要反抗比較好。反正，既然維克多那個膽小鬼已經招供了，這些人找到它就沒多少難度。
於是雅克就帶著這些武裝人員，上了樓，進了書房，從保險櫃裏拿出了文件。
“你們沒有複製這些東西吧？”那個頭兒問道。
“沒來得及。”雅克說了實話。
“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您。”“頭兒”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會下令燒毀一切的紙張製品。對於由此給您帶來的損失，我們深表歉意。”
“我要警告你們，你們這是對法蘭西帝國的羞辱，法蘭西帝國的憤怒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雅克說。
“謝謝您的提醒。我們會做好準備的。”“頭兒”依舊非常有禮貌的迴答說。
這個時候外麵又響起了槍聲，還有人大喊：“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克利夫蘭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我們要求你們馬上投降！”
不過，這喊聲一點都沒打亂蒙麵人們的節奏，他們依舊整好以暇的把各種紙張都收羅了起來，堆到院子裏，然後澆上油，放了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接著他們把領館裏麵的工作人員一個一個的綁了起來，然後對著外麵喊道：“我們有人質！你們給我們讓開路，給我們送十輛馬車過來！要不然，我們就殺人質了！”
外麵的警察們很快迴應：“你們跑不掉的，趕快投降，我們會將你們作為自首處理的。請求法官將你們從輕發落的。”
“扯淡！給你們五分鍾，五分鍾之後不答複，我們就每一分鍾殺一個人質！”依照準備好了的台詞，蒙麵的武裝分子們喊道。
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頭兒”不動聲色的說：“看來我們的信譽不太好，隻好麻煩某位紳士去向他們證明一下我們的信譽了。”他掃視了所有的領館人員一眼，所有的人都在他的刀子般的眼光下瑟瑟發抖。
“麻煩是這位先生帶來的，就讓他去和對麵的家夥說明情況吧。”最後，“頭兒”的目光停留在了大腿之間還在流血的維克多身上了。
“你們……”雙手被反綁著的維克多剛想說什麽，一塊抹布就又一次塞進了他的嘴裏，兩個人把他架起來就拖向大門口，大門被打開了，一個武裝分子一腳把維克多踢了出去。維克多強忍著大腿間的疼痛，就想要跑。但這時候，後來傳來了麥克唐納1862霰彈槍的轟鳴，然後維克多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外麵的人聽著，人質已經被我們開槍打死了！馬上按我們說的做，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武裝分子們又高喊了起來。
“不要再傷害人質了！”警察那邊傳來了聲音，“我們同意你們的條件……”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戰爭的陰雲
“昨天在克利夫蘭市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暴力犯罪案件，一群匪徒試圖搶劫麥克唐納創投銀行克利夫蘭分行，得到了線報趕來的警察和匪徒發生了槍戰，匪徒在逃竄的途中竄入法國駐克利夫蘭領事館，綁架了領事館人員作為人質，與警方對峙。並開槍殺害領館外交官員，以迫使警察散開包圍圈……
克利夫蘭警察局局長希爾頓先生表示，這是一起令人傷心的悲劇，他對在這場災難中遇難的法國領館工作人員表示哀悼，同時也對暴徒們的殘暴罪行表示義憤。
‘克利夫蘭市的和平和安全絕不容犯罪分子踐踏，我們將竭盡全力，在上帝的幫助下追拿那些逃跑的犯罪分子，他們別想逃出我們的追捕，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抓到他們，將他們繩之以法！’
雖然警察部門做出了這樣的表態，但是本報記者在采訪警察局的一些警員的時候，他們私下裏卻都認為，這件案件的偵破難度極大，不容樂觀。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警探告訴記者說：‘這些匪徒非常的狡猾，非常的兇悍。他們的心理素質非常出眾，甚至當我們將他們圍困在領事館中的時候，他們還能不慌不忙地洗劫了整個領事館，搶走了裏麵所有的便於攜帶的值錢的東西。而且他們在整個犯罪行動中，都帶著麵罩，基本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而克利夫蘭是一個交通樞紐城市，外來人員特別多，很難管理。我覺得他們說不定早就離開克利夫蘭了，說不定都已經離開俄亥俄了，要抓住他們可不容易。’
他還認為，這些犯罪分子的作案手法和阿拉斯加荒原上的某些匪幫很類似，最近一些匪幫成員在阿拉斯加發財後，陸續迴到本土，但其中的很多人因為賭博等行為，很快又變成了窮人，於是就糾集在一起，重新幹起了犯罪的勾當。這些家夥的犯罪具有組織嚴密，流動性強的特點，一般不會長時間在某一個地方作案。而克利夫蘭警察最多不過能在俄亥俄境內追捕他們，他們隻要跑出了俄亥俄，警方除了等著他們下一次犯罪的時候在現場將他們一網成擒之外幾乎就毫無辦法了……”
這種說法，騙騙不明真相的群眾，那是沒問題的，但是對於最高層的家夥們來說，這是怎麽迴事，大家的心裏都有數。
“混賬的美國佬！他們居然敢這樣做！我要向美國人宣戰！要一把火把白宮燒掉，就像當年英國人幹的那樣！”在無人的房間裏，拿破侖三世皇帝憤怒的吼叫著，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現在絕不是和美國人開戰的時機。因為普魯士人的壓力，法國絕對是抽不出一隻遠征軍，去白宮辦燒烤大會的。而且現在的美國也不是當年的美國了，更不是滿清之類的可以隨便欺負的國家，就算是英國人，現在想要派一支遠征軍去燒白宮，那估計也是去找死了。
豈止是不可能出兵去燒白宮，甚至就連經濟製裁之類的都沒辦法搞，事實上，因為一個間諜事件，法國就和美國鬧僵了，那普魯士認可就真要高興死了。所以發泄了一通之後，拿破侖三世皇帝還是冷靜了下來，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未能保護領館的安全的問題，向美國提出抗議，要求他們作出補償，並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
一場入侵領館的大事情，最後就這樣收場了，美國政府不痛不癢的向法國人表示了歉意，並承諾加強對使領館的保護，並象征性的補償了大概兩千美元，然後，嗯，就沒有然後了。當然，如果說一點改變都沒有那也是不對的。比如對使領館人員的保護，現在美國佬就上心了不少，尤其是在克利夫蘭，一大群的警察就長期呆在領館旁邊，任何領館的人一出門，就有警察跟在後麵保護他們的安全……
接近年底的時候，世界上最早的兩家尿素工廠——克利夫蘭農業公司第一化肥廠和柏林化肥廠在相距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先後開始生產尿素。不過兩家工廠的產品的名稱卻不一樣，麥克唐納的尿素當然叫“土黃金”，而普魯士人則老老實實的給他們的產品直接取名為尿素。這兩家工廠的產品的樣本迅速的被通過某些手段送到了法國科學院。然後不到半天時間，法國科學園的分析結果就被送到了拿破侖三世皇帝的手中。
“確認了生產出來的產品的確是純度相當高的尿素。”拿破侖三世皇帝拿著這份報告的手不覺有點發抖。他想起了幾個月前在他們得知普魯士人和美國人的這個合作項目的時候時的一些事情：“你們認為合成氨如果能夠實現就能夠讓農產品的產量出現大幅度的上升，這個大幅度是多少呢？”拿破侖三世皇帝問道。為了模仿自己的叔父，拿破侖三世皇帝也經常喜歡去和法蘭西科學院的那些科學家交談，了解一些最新的科學知識。
“我們認為有可能能讓小麥一類的農作物產量增加五成以上。”科學院的一位專家迴答說，“當然，陛下，這是非常保守的估計，事實上，我們有一塊實驗田，在那裏我們采用了利用硝石製備的尿素作為肥料進行過種植實驗，我們獲得了增產一點五倍的對比效果。不過，如果在大範圍使用，考慮到水和害蟲的影響，我們認為這樣的增產效果是難以保證的，但是，增產百分之五十，應該是比較容易達到的。”
“那麽，如果普魯士人和美國人真的實現了用氮氣合成氨，並且能夠用工業化的方式進行生產，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的農田都能取得類似的高產呢？”拿破侖三世皇帝有點緊張了。
“陛下，的確如此，一旦真的能實現工業化合成氨，那將是農業史上的革命，人類就將徹底的遠離饑荒的威脅，這真是最偉大的創造了。”顯然，這位科學家對於政治什麽的完全沒有概念，所以他還很有些為此而高興。但是拿破侖三世皇帝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美國人和普魯士人一旦開發出了這樣的技術，並將之投入到農業生產，那麽美國和普魯士控製區的糧食生產將會有一個巨大的增長，然後國際市場上的農產品價格肯定會大受影響。而沒有這樣的技術的法國農業則必將被這兩個國家的農業碾壓。這對於依靠著農民的支持而登上帝位的拿破侖三世來說，真是再可怕也沒有了。
幾個月來，拿破侖三世皇帝一方麵盡可能的撥出錢來，讓科學院加緊相應的研究，另一方麵則寄希望於美國人和普魯士人的失敗。
然而，幾個月來，法蘭西科學院那邊不斷地傳來失敗的消息，幾乎毫無進展，而普魯士人和美國人卻一帆風順的真的把這東西研究成功了，甚至還進入到了工業化生產的階段了。
為了解決迫在眉睫的威脅，拿破侖三世皇帝也采取了一係列的手段。比如通過間諜手段去竊取相關的技術機密什麽的。但是，所得實在有限。而且，合成氨工序複雜，相關的技術機密非常多，甚至即使是參與了相關研究的人，也不一定能知道多少。所以他們得到的相關的東西並不足以讓法國立刻研究出相關的產品，當然，再給法國幾年的時間，法國一定也能開發出相關的技術，但是這樣的一段時間，足夠讓美國人和普魯士人將法國的農產品從國際市場上完全的驅逐出去了，甚至，搞得不好，法國不但會失去在國際市場上原有的份額，連國內市場都會受到打擊。到了那個時候，憤怒的農民們還會繼續支持這個也叫做拿破侖的家夥嗎？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拿破侖三世皇帝自己對自己說，“那就是向普魯士發動戰爭！是的，隻有這個辦法了，向普魯士挑釁，向普魯士宣戰，然後在戰場上擊敗它，就像當年的拿破侖大帝那樣，兵臨柏林城下，迫使普魯士人投降，然後讓他們賠上一大筆錢，並且雙手把這種即可怕，又可愛的技術作為賠償的一部分交給我。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那我也許倒真的配得上‘拿破侖皇帝’這個名號了。至於失敗嘛……如果戰鬥，還有勝利的可能，在現在，無所事事的觀望和失敗又有什麽區別？隻是我應該找個什麽樣的借口呢？”
……
1868年12月，被驅逐而流亡於巴黎的西班牙女王——伊薩貝拉二世女王突然發表聲明，宣布退位。於是西班牙國王的王冠空懸，一時間，歐洲的那些和西班牙王室沾親帶故，擁有繼承權的貴族們都活動了起來，而歐洲的各個國家也都加緊了運動，試圖通過影響西班牙國王王冠的歸屬而實現自己的利益。而在最熱門的候選人中，除了伊薩貝拉二世女王的兒子阿方索，還有普魯士國王威廉一世的堂兄弟。
第二百七十二章 開戰的理由
“卡爾，你說如果我們現在和法國開戰的話，誰能獲得勝利？說老實話。”俾斯麥對普魯士王國軍隊參謀長毛奇說。
“我軍必定大勝。”毛奇毫不猶豫的迴答說。
“真的嗎？”俾斯麥說，對於毛奇的判斷，他其實也是相信的，隻是，隻是在歐洲大陸上，法國數百年來積累下來的赫赫聲威，幾乎就讓人不敢直視。後代的一些軍事小白，隻記得普法戰爭中普魯士擊敗了法國，二戰中德國迅速的閃了法國，占據了巴黎，卻不知道，在此前的數百年裏，法國是如何吊打德意誌諸邦的，無論是奧地利還是普魯士，都是被法國人吊打過來，吊打過去，都打出心理障礙了的。就像是法國海軍在特拉法爾加麵對英國皇家海軍的時候一樣，哪怕軍艦比人家多，想到的卻隻是逃跑。
在當年的三皇會戰裏，拿破侖皇帝就碾壓過德意誌諸邦的軍隊，而此後在現在這位拿破侖的手中，法國軍隊又在克裏米亞，讓那些俄國佬知道了什麽叫歐洲第一陸軍。麵對著這樣一支聲威赫赫的軍隊，雖然親看著普魯士軍隊如何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俾斯麥也清楚，現在的普魯士軍隊，無論是訓練水平，還是裝備水平相對於法國軍隊，都有著巨大的優勢，甚至，就連人數上，也遠遠超過法軍。而且一直以來，普魯士軍隊的各種建設和訓練都是以擊敗法國為最終目標的，但當這一天真的就要到了的時候，即使是俾斯麥，也不能不感到格外的緊張。
“是的，首相，我軍在裝備方麵已經領先了法軍一個時代。僅僅就火炮而言，我軍裝備的火炮雖然在數量上略少於法國軍隊，但是因為我們的火炮已經有一半上管退式的新式火炮了，剩下的雖然還是架退炮，但也都是鋼製火炮了。而法國人主要還在用青銅的架退炮，無論是射速還是射程，都遠遠落後於我們，整體炮兵火力上，我們是法軍的三倍以上，這還是沒有考慮到我軍火炮的射程優勢以及我軍使用的高爆炮彈相對於榴霰彈和普通實心炮彈的威力的區別，否則，僅僅炮兵威力，我軍就是敵軍的十倍以上。至於步兵，即使不考慮我們的訓練度遠高於法軍，僅僅就使用的步槍而言，我軍已經普被使用采用無煙發射藥的彈倉步槍了，而法國人還在用黑火藥發射的無彈倉後裝式步槍，步槍火力上他們和我們也差很多。而且，這些年來，我們時時刻刻都在研究如何擊敗法國，現在，首相，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毛奇繼續堅定的說。
“那好，那我們一起去見陛下。說服他支持自己的堂兄弟爭取繼任西班牙國王。”俾斯麥對毛奇說。
如果說俾斯麥對於和法國開戰隻是有一些顧慮的話，那威廉一世國王陛下，對於和法國開戰則充滿了恐懼。雖然和法國兵戎相見已經是既定的國策了，但到了這個時候，要下決心卻也不是那麽容易。
……
“馬上歐洲就要發生戰爭了。因為除了戰爭，拿破侖三世已經別無選擇了。”在家族例會上，史高治對卡羅爾和凱瑟琳說。多蘿西婭則因為肚子已經很大了，為了胎兒的安全，她已經暫時被剝奪了參加會議的資格。
“我已經通知麥克唐納創投銀行在歐洲方麵的操盤手，準備做多普魯士的相關公司的股票，並且做空法國相關行業的股票了。”凱瑟琳迴答說。
“一般來說，戰爭爆發後，短時間內會有一大筆熱錢從歐洲跑到美國來的，鐵路，還有農業都將會成為這些熱錢投資的熱點。鐵路一熱，嗯，鋼鐵也會成為熱點的。卡羅爾，你要準備把鋼鐵呀什麽的價格稍微抬高一點，一邊可以賺賺錢，一邊也讓別人有進入鋼鐵這個行當的空間。”史高治又對卡羅爾說。
“史高治，我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競爭者都給碾壓了，如今為什麽……難道你覺得我沒事可幹了，所以需要弄些對手出來，然後碾壓他們玩？”卡羅爾對於史高治的這個做法有點不理解。
“卡羅爾，這當然是為了再碾壓他們一次。不過這不是為了碾壓他們好玩，而是因為我們要借這個機會讓歐洲的那些資本知道，那些事情是他們不能碰的。你想，我們現在的確在鋼鐵行業達成了壟斷。但是卡羅爾，壟斷的目的是什麽？”史高治問道。
“當然是超額利潤了。嗯，馬克思在他新出的那本《資本論》裏麵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卡羅爾迴答說。
“如果害怕有人進來打破壟斷，就一直維持著較低的價格，那到哪裏去追求‘超額利潤’呢？”史高治笑著說，“我們倒是可以吸引這幫子人投資進來，等到他們的工廠建好了，要形成生產力了，我們再去碾壓他們一次好了。這樣就等於他們在替我們建工廠了，而且我們也能得到更多的利潤了。”
“而且這樣一來，下一次我們再調高價格，也沒有幾個人敢進入到這個市場當中來了。”凱瑟琳插話說。
“史高治，我想要提一個事情，是有關石油的。”第一次被邀請參加麥克唐納家族的家族會議的洛克菲勒開口了。
“哦，約翰，你有什麽想法？”史高治問道。
“我向我們的一些專家請教過了，他們告訴我，在合成氨的製造中也完全可以用石油作為原料，而且這樣可能成本能夠更低。我覺得我們應該在這方麵開展研究。另外，有人和我提到了一種內燃機的理念，我覺得也不錯。他說史高治你也知道這種想法，甚至於這種想法就是從你這裏發源的。我知道，這才是石油真正的價值所在。我很想知道這些東西什麽時候才能被投入到研究和生產中？”
“合成氨，甚至是其他的有機化學中有關的石油的使用都已經在研製當中了。也許一兩年後就能出成果了。內燃機現在技術上還有些不成熟，而且，在我們決定讓鐵路崩盤之前，這東西還不是出現的時候。約翰，你應該明白這東西的用途所在，很大程度上，這東西是用來和鐵路搶生意的。”史高治也沒有對洛克菲勒隱瞞自己的想法，而是把自己的戰略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他，“約翰，現在石油這一塊短時間內將主要作為航海燃料，以及一些化學工業用的原料為主。你的重點應該在如何控製更多的油田上麵。嗯，大實驗室正在驗證一種利用震蕩波探測油田的技術，一旦實現了，對我們的勘探也會大有好處。”
……
“陛下，我聽說我們已經派出了特使，前往普魯士，要求麵見威廉一世國王。要求他公開承諾，永遠不支持利奧波德親王繼任西班牙國王。並且將把萊茵河西岸的巴伐利亞和黑森-達姆施塔特的部分領土合並於法國，作為對法國在普奧戰爭中保守中立的報償。這樣的條件幾乎是他們不可能同意的，如果他們不答應，您真的打算訴諸戰爭嗎？”第三黨的領袖埃米勒·奧利維耶直接向拿破侖三世皇帝問道。
“是的，埃米勒。就算他同意了，我也必須發起戰爭。”拿破侖三世也毫不避諱的直言迴答說，“因為普魯士人馬上就要量產尿素了，這會毀了法國農業的競爭力的。我這裏有一份科學院的報告，你可以看看。隻有通過戰爭，打垮普魯士，我們才能保護我們的農業，才能讓我們的農民不至於餓死。”
埃米勒·奧利維耶認真的看了看那份報告，然後問道：“陛下，難道我們就不能直接要求購買相關的專利嗎？”
“你覺得可能嗎？”拿破侖三世笑了，“普魯士人想要一統德意誌的心思大家都很清楚。如今最大的障礙就是我們法國。因為他們的統一意味著法國的邊界上會出現一個強大的陸權國家。歐羅巴雖大，但是卻容不下兩個陸權強國。同時，他們的統一也就意味著我們要失去德意誌南部的諸多利益，這是不可容忍的。一旦他們想要這樣做，就一定要和我們對抗。而利用農業技術，利用廉價的農產品打垮法國的農業市場，讓法國陷入革命，他們就能避開和我們直接作戰的危險，而達成他們的目的。這樣的技術專利會出讓嗎？即使他們同意，他們也會故意進行拖延，隻要拖到明年糧食成熟，就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了。所以這一戰必須打。埃米勒，我知道你一直希望能把君主製變成君主立憲製。如果你和你的黨能夠在議會中支持戰爭，我就同意你的關於政治改革的構想。這個交易如何？”
“陛下，你說的是真的嗎？”埃米勒·奧利維耶睜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這樣重大的問題，我怎麽可能胡說呢？”拿破侖三世皇帝迴答說。如果他能擊敗普魯士，那麽，他在法國的威望就會直逼他的叔父，那位雖然矮小但在無數法國人心中卻無比高大的皇帝陛下。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政體變成君主立憲，但是又有哪個家夥能夠約束得了以為擁有和拿破侖一世皇帝陛下一樣的威望的君王呢？
第二百七十三章 昨天的朋友，明天的敵人
就在法國和普魯士都在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拚命的打上一架而努力的時候，美國的新一屆的總統選舉也正在進行中。老實說，這一輪的選舉並不激烈。因為內戰的拖累，美國傳統上最強大的政黨民主黨已經是，至少看上去已經是奄奄一息了，除了還能在南方的一些州苟延喘喘之外，在整個美國的範圍內，他們幾乎完全就無法和共和黨相抗衡。至於現任的安德魯·約翰遜總統，這個靠著林肯遇刺身亡才僥幸成為總統的民主黨人，從他上任的第一天起，就被那些因為認為他太走運了而心懷妒忌的閣員們不滿，後來更是差一點就被彈劾。雖然在史高治的幫助下，他距離被彈劾差了六票，比起原本的曆史上的隻差一票安全了不少，但是，他跛腳的程度卻並沒有什麽大的變化，所有的人，甚至包括他自己，以及其他的民主黨都知道，這一輪選舉他是絕對沒戲的，甚至民主黨也是沒戲的。共和黨就算牽著一條狗上去競選，總統的寶座也輪不到民主黨人。所以約翰遜總統並沒有繼續參選，民主黨則推舉了曾經擔任過紐約州州長的霍拉肖·西摩擔任總統候選人。
所以這一年的總統選舉中真正重要的不是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對台戲，而是共和黨內部的競爭。最終，在拜訪了史高治和摩根之後，在作出了一係列的政策方麵的承諾之後，內戰英雄格蘭特將軍得到了大量的競選資金，靠著這筆錢，格蘭特將軍讓報紙的頭版上到處都是自己的照片，讓無線廣播裏到處都是自己的聲音和自己的故事。在北方，人們總能在廣播電台裏聽到格蘭特將軍如何堅定頑強的和叛軍作戰，最後迫使叛軍投降的故事；而在南方，人們則總能在廣播或者是報紙裏看到格蘭特將軍在戰爭結束，羅伯特·李將軍的戰士們放下武器後，寬宏大度的宣布：“戰爭結束了，現在曾經的叛亂者又重新成為了我們的同胞。”並且慷慨大度的同意讓南軍的士兵們帶著自己的戰馬迴家以準備春耕的故事。
在曆史上，格蘭特在競選總統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的問題，就是他第一沒有任何執政的經驗，第二也沒有像樣的明確的執政綱領，也就是說，格蘭特的政見不明。在後來的總統任期中，這一點也一直是格蘭特的一個弱點。因為沒有長遠的規劃，格蘭特的施政一直是走到哪裏算哪裏。不過這和格蘭特的另一個弱點相比，倒也算不得什麽了，那個弱點就是腐敗。
總的來說，格蘭特是個心腸很軟的好人，身邊的人犯了點錯什麽的，他總是不願意追究。嗯，一位名將，要是真的有這樣的性格，也算是奇葩了，結果就是身邊一大堆的人借著他的身份大搞腐敗。更要命的是，每一次腐敗案件一爆出來，格蘭特總是義憤填膺的表示要一查到底，絕不手軟，但是每次真的一查，結果卻查到了他的親戚，他的朋友的時候，格蘭特又立馬手軟了，強調起人人都會犯錯，應該讓犯錯誤的人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之類的鬼話了。
不過格蘭特在理財方麵完全就是個笨蛋，他在卸任後投資失敗，最後幾乎是窮死的。不過現在，格蘭特總統不會再犯這些後世幾乎再也沒有人會犯的錯誤了，因為拜史高治所賜，壟斷財團這個怪物在美國出現的比原本的曆史來得更早，現在，不需要總統的施政綱領了，為壟斷財團服務就是最根本的施政綱領。至於腐敗的問題，那更好解決，史高治早就有一攬子的合法腐敗解決方案了。在和格蘭特的交談中，史高治告訴格蘭特，隻要他致力於推動美國鐵路的開發，致力於維護美國在美洲市場上的霸權，以及積極開發亞洲市場，並為此強化海軍。那自己就會為他，以及他的家人親戚都在麥克唐納財團中準備一個能不幹活拿錢的位置。當然麥克唐納財團不是慈善機構，而且就算是麥克唐納財團旗下的慈善機構，它也是要為財團的盈利服務的。所以要想有好的位置，至少這四年裏，格蘭特的表現就必須給力一點。
……
普魯士的反應非常的符合拿破侖三世皇帝的期待，他們一口就拒絕了拿破侖三世提出的要求，甚至於還在報紙上公開發表了一篇迴複，不但對拿破侖三世皇帝的要求做了斷然地拒絕，而且還表示“國王陛下以後拒絕接見法國大使，並命令值日副官轉告法國大使，陛下再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這種不把法國看在眼裏的態度頓時就讓法國人群情激奮。借著這個機會，1869年二月十二日，拿破侖三世皇帝向普魯士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