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晴和蘇清竹的婚期定的很近,所以有些趕。


    不過兩人都十分重視,再加上有丞相府和逸王府親自準備,所需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一件件的置辦好。


    這期間,絡輕紗也沒少帶著蘇小白和蘇君靈,往兩家跑,要麽幫蘇清竹出出注意,布置一下王府和新房,要麽就是去丞相府,給寧思晴看看嫁衣和她說說話。


    當然,絡輕紗還沒有忘記她的殺手鐧,凡是即將成親的好友,她總少不了要送上一本自己親自珍藏的春宮圖。


    美其名曰,好好學習學習,這可是閨房之樂。


    蘇小白和蘇君靈跟著絡輕紗跑多了,對大人之間成親的事,也終於有了些了解。


    待寧思晴和蘇清竹成親這日,京都滿城皆歡,逸王府紅綢滿布,大紅的喜字更是貼遍了角落,丞相府也是一派喜氣洋洋。


    從丞相府到逸王府的街道,更是被逸王府的護衛,鋪滿了紅毯,看起來極為的奢華。


    絡輕紗一早就來到了丞相府,陪著寧思晴準備梳妝,而蘇小白和蘇君靈,則是被她丟給了蘇清吟,讓蘇清吟帶著先去了四哥那。


    待臨近午時,寧思晴梳妝完畢,迎親隊伍恰好趕到了丞相府門口,絡輕紗親自扶著寧思晴,將她交到了蘇清竹手裏。


    “四哥,你可要好好待思晴小表姐,不然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你。”


    一襲大紅喜袍的豐朗男子鄭重點頭,緊握住了身邊同樣大紅嫁衣女子的手,將她抱入了花轎之中。


    而後,迎親隊伍再次啟程,一路吹吹打打的開始繞街而行。


    看著遠去的迎親隊伍,絡輕紗心裏難得升起了一抹澀澀的情緒,就好似,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那種感覺,那個一直陪著她的小表姐,在這一刻,嫁為人妻,之後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走吧。”絡輕紗平複好心裏的情緒,轉身扶住了寧誠,“老頭子,你再看下去,等會四哥和思晴小表姐都快到逸王府了。”


    寧誠胡子一翹,瞪眼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就知道胡說,他們還得繞京都一圈呢,早的很!”


    絡輕紗不甘示弱,“可外祖父你腿腳有人家騎馬快麽?”


    這樣被硬生生的戳傷疤,寧誠氣的吹胡子瞪眼,“你這個死丫頭,懂不懂孝順老人?”


    “不懂。”絡輕紗嘻嘻一笑,手上卻是乖乖的扶著寧誠。


    旁邊的寧雲痕夫婦和寧雲跡夫婦,看著絡輕紗耍寶,不由得抿唇笑開了。


    今日寧思晴出嫁,他們的心情都有些不舍,特別是寧誠,他可謂是看著寧思晴從以前那個小娃娃,一點點的長大,從牙牙學語,到長大成人。


    心裏要說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可被絡輕紗這麽一鬧,什麽傷感的情緒都沒有了。


    寧誠氣唿唿的瞪了她許久,終於長袖一甩,獨自上了馬車,朝著馬夫吩咐道,“快點趕車,免得我老頭子被人氣死!”


    馬夫無奈的看了眾人一眼,馬鞭一甩,趕著馬車朝著逸王府趕去。


    絡輕紗朝著寧雲跡等人攤了攤手,以示無奈,也跟著上了馬車。


    眾人盡皆上了馬車,朝著逸王府趕去。


    待眾人趕到逸王府,府中賓客早就滿座,蘇清竹是王爺,卻沒有母妃,因此這婚事,也隻能由皇後操辦。


    因著如今皇室的十分和睦,各大王爺之間關係還算不錯,皇後對蘇清竹也很是欣賞,這一場婚事,皇後從半個月前就開始操辦了起來,為蘇清竹彌補了許多不足。


    蘇清竹畢竟是男子,心思不夠細,再加上從未娶過親,許多方麵都沒有準備好。


    這會迎親隊伍還在半路上,絡輕紗和寧誠等人到場,便恰好遇見了等在府裏的皇後。


    “母後!”絡輕紗笑嘻嘻的湊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皇後好笑的敲了敲額頭,“怎麽?小紅娘忙完了?”


    “那是。”絡輕紗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打趣,心安理得的應下了紅娘這個稱唿。


    倒是寧誠和寧雲跡等人,還不忘給皇後行了一禮。


    “丞相莫要客氣,本宮今日事情繁多,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丞相莫要見怪。”


    皇後虛虛抬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這才笑著說道。


    “皇後娘娘不必管我們,你忙便是,若我們有需要,找輕紗這丫頭便是了。”


    寧誠這話可謂是把皇後逗笑了,“丞相說的是,逸王府也算小七的半個地盤,有事你們盡管找她!”


    一番寒暄之後,眾人各自分開,寧誠是丞相,這逸王府中的賓客,大多都是朝中之人,他還得應酬,而寧雲跡作為丞相府的長子,以後要接丞相府的班,這種事他自然也躲不過。


    寧誠和寧雲跡一走,便留下了寧雲痕和她們一幹女眷,絡輕紗算是半個客人,又算是半個主人,因此也不可能耗在這,讓蘇清沫帶著她們到處轉轉,自己則是跟著皇後走遠了。


    待兩人趕到前院,接待了一眾皇家女眷之後,絡輕紗趁著空閑偷偷問了一句,“母後,我怎麽沒看見小八?”


    “小八啊,他去找小白玩去了。”說到這個,皇後也很滿意,“說起來還多虧了你,若非你讓小白和靈兒跟著清吟過來了,小八還沒人玩呢!”


    絡輕紗眨眨眼,很想提醒皇後一句,不要高興的太早,可是仔細想了想,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得,今日可是四哥和思晴小表姐大婚之日,那兩個臭小子要是敢惹事,等她迴去,一手揪一個扔出去。


    而此刻,被絡輕紗惦記的蘇小白和蘇小八在幹嘛呢?


    他們在……


    蘇小白最先和蘇君靈一起,跟著蘇清吟來到了逸王府。


    逸王府除去一個蘇清竹,就沒有第二個主子,這種他去迎親之時,整個王府就沒有一個可以做主的人,於是乎,皇後和蘇清吟,隻好承擔起一些責任。


    大人們一忙,小包子們隻好在一旁待著了,恰好皇後帶了小八出來,恰好小八也沒人玩,看見蘇小白和蘇君靈,頓時就湊到了一起。


    他們湊在一起還不算什麽,蕭昕堯和慕沐來參加喜宴,也帶來了自家的兩個兒子,這不,大寶小寶兩個跟屁蟲,也跟在了蘇小白身後。


    還有齊宗人府的齊恆,雲王府的雲帆……


    可以說,這一場喜宴,把京都的這些皇家小公子小公主們全給湊一塊了。


    這一湊一塊,事情就麻煩了,誰人不知道,雲帆和齊恆不對頭,小八和小白不對頭?


    前者人盡皆知,後者……


    眾人以為而已。


    為什麽大家都覺得小八和小白不對頭,這事就要從他們小時候說起了。


    太子蘇清玄比小世子蘇君白,隻大八個月,據說兩人見的第一麵,就以比誰哭的更大聲而結束,見麵第二次,就以兩人打了一架而結束,見麵第三次,就以蘇小白欺負了蘇小八而結束。


    總的來說,這兩人就是克星,就是死對頭,雖然他們兩個每次見麵一開始都表現的挺好的,但是從來好不過一刻鍾。


    這會眾人集聚,一打完招唿,齊恆就和雲帆對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一群小包子坐在一起,總不能幹看著,於是侍從們除去給他們準備了許多吃食之外,還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玩樂的玩具。


    對於這個年紀的孩子,什麽風箏啊,木頭劍啊,那是肯定入不了他們的眼的,畢竟都是皇族子弟,什麽好東西沒見過?


    於是乎,眾人就提出了一些畢竟稀罕的玩樂——


    猜東西。


    這種玩樂稀罕就稀罕在,隻能猜隨身的物品,也隻能藏隨身的物品。


    大家都是大家子弟,隨身帶的東西,那不是玉佩,就是扇子,要麽就是銀票或者其他值錢玩意。


    怎麽說呢,東西種類少,好猜。


    但是這樣的話,就太沒有樂子了,所以他們還要猜這東西的出處。


    說簡單點,那就是——炫富……


    沒錯,就是炫富。


    這不,遊戲一開始,齊恆就掏了一塊手帕,蓋住了一樣東西,結果雲帆一猜就說,是一塊玉佩。


    還是一塊當今皇上賞賜的龍魚玉佩,說是能為人添福的。


    後來一打開手帕,雲帆還真的一個字都沒猜錯。


    到底是些孩子,有些城府,懂些是非,可也有些孩子心性。


    特別是齊恆,他在齊宗人府又沒有庶子跟他競爭,從小就寵愛無邊,心計之事也不是特別懂,更多時候,還是依著自己的性子行事。


    一看雲帆這麽簡單就猜出了他的玉佩,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說,你是不是偷看了!”


    雲帆本來正得意,被齊恆這麽一說,也不樂意了,“什麽叫我偷看了,這麽簡單的東西,我還需要偷看麽!”


    “誰不知道,你成天帶著這塊玉佩,見人就說是皇上賞賜的,也不嫌自己丟人!”


    “你說什麽!”本來隻是解釋,可雲帆後來的話。就有些嘲諷的意思了,齊恆哪裏氣的過,頓時一拍桌子,就跟他吵了起來。


    “我就說了,你能怎麽著?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雲帆可不怕他,這兩人見麵不是吵就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眼下新仇舊恨一起,兩個人就跟兩頭小獅子似的,根本就勸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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