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做什麽?!”梁鴻一驚不小,上前捉住她的手,不讓她發力。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辱我不輕,今日我便和你來個魚死網破,我撕了這地圖,然後就自殺,不過你給我聽好了,我王四娘就是做了鬼,也饒不了你這個混蛋!”王四娘怒聲對梁鴻叫道。


    這下,梁鴻徹底有點懵了,不知道這是怎麽個情況,好在白秀兒站在旁邊,把王四娘的舉動都看在眼裏,不覺是心裏一動,湊到梁鴻身邊道:“大哥,我看,我看姐姐是,是看上你了,你,你要不,要不就收了她吧,這樣她也可以安心點。”


    “啥?你說啥?”梁鴻怔怔地看了看白秀兒,隨即又看看王四娘,不覺是苦笑了一下,鬆開王四娘的手,上下打量著她,看得王四娘一陣心虛之後,這才對王四娘道:“大姐,這個,那個,你稍等一下——”


    梁鴻說完話,轉身看了一下,發現五毒教和恆山派的很多女人都在遠處偷偷看著他笑,不覺是更加尷尬,隨即對著不遠處的一座木棚高聲喊道:“王武,王威,你們兩個小混蛋,趕緊給我滾過來!”


    “啊?護法大人,您叫我們?”梁鴻的話音落下之後,不遠處的木棚裏立時跑出來兩個小夥子,正是王文素的兩個兒子王武和王威。原來梁鴻為了控製王文素,昨晚直接把他兩個兒子給帶迴來了,美其名曰是看這倆小子資質甚佳,想要收他倆當自己的貼身護衛,王文素能不答應?所以這哥倆現在可是梁鴻的得力助手了。


    不過,他們心裏畢竟對梁鴻不服氣,所以來了之後,一直躲在木棚裏睡覺,方才雖然也聽到了聲音,更是看到了梁鴻和王四娘撕扯,但是他們覺得沒他們什麽事情,所以也沒出來,隻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會子梁鴻卻點名喊他們過去,這就讓他們有些意外了,不知道梁鴻要做什麽,當下隻好訕訕地跑了過去。


    “那個,你們,”梁鴻看著這哥倆,躊躇了半天,才對著王四娘努努嘴道:“你們過去安慰一下你們的四姑,讓她不要再生氣了。”


    “啊?”哥倆一陣愕然,都是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頭,當下隻能是無奈地挪著步子湊到王四娘麵前,腆著臉笑道:“四姑,你來啦。”


    王四娘看著這哥倆,心裏也是有些疑惑,好半天才問他們道:“你們兩個臭小子怎麽在這裏?大哥呢?”


    “四姑有所不知,這都是,都是護法大人見我兄弟兩個武藝高強,所以收我們在身邊給他當個貼身護衛,昨夜我們就跟著他來這裏了,爹爹自然是留在青雲峰主持那裏的事情,那邊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王武對王四娘說道。


    聽到這話,王四娘點點頭,語氣緩和了許多,畢竟王武和王威是自己人,又是後輩,她不好再疾言厲色。


    “四姑,那個啥,您和護法大人是,是怎麽迴事?您是不是不願意嫁給他?這個,這個要我說,其實,其實護法大人還是不錯的,他——”王武說到這裏,滿心尷尬,不知道再怎麽說下去。


    王武的話戳中了王四娘的心事,心說你們是不知道啊,現在不是我不願意,是人家壓根就不想要我,你四姑是個苦命的女子啊,王四娘想到這裏,竟是不知不覺,流下眼淚來,隨即往石頭上一坐,捂著臉就哭成了一團。


    “我草,你們兩個小混蛋,我讓你們安慰她一下,讓她不要生氣了,你們倒好,反而把她勸哭了,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了!”見到這個狀況,梁鴻不覺是一陣大怒,隨即對著遠處大喊道:“來人啊,來人,給我把這兩個小混蛋拖出去砍了!”


    “護法大人饒命,護法大人饒命啊——”王武王威一聽這話,嚇得立時跪地求饒。


    “沒的商量,拖下去,宰了!”梁鴻冷聲道。


    “你敢!”這個時候,王四娘突然站起身來,紅著眼睛,瞪著梁鴻喝道。


    “咳咳,哎呀,行吧,行吧,你說不殺就不殺吧,”聽到這話,梁鴻出奇地溫柔,連忙訕笑著把王武哥倆趕走,接著卻是上前看著王四娘道:“那個,那個,王姐姐,王女神,你手裏這地圖,能不能借我看一看?梁某感激不盡啊。”


    見到梁鴻的舉動,王四娘皺眉遲疑了一下,心說這地圖,自己就在手裏拿著,但是此人雖然一直想要,卻一直都沒有搶奪,可見他心裏對自己其實極為尊重,當下不覺有些心軟下來,氣唿唿地看著梁鴻道:“你還沒把話給我說清楚,這地圖你休想要過去!”


    “你到底要我說清楚啥啊?我的姑奶奶?現在馬上要打仗了,咱們能不能大局為重,先不糾結這些事情了,一切等打完仗再說,行麽?”梁鴻有些急了,不覺是看著王四娘道。


    王四娘琢磨了一下,覺得他的話也有道理,當下不由是把那羊皮紙遞給他,但是半途又縮手,瞪著梁鴻道:“打完仗之後,你可一定要給我說清楚!”


    “行吧,到時候我要是有命活下來,一定給你一個交待,行不行?”梁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


    “行,暫且相信你一次,拿去吧,”聽到這話,王四娘這才把地圖交了出來。


    ☆、第七十八章 群雄畢至


    “駕——”


    群山蒼茫,斜日輝照,荒草遍布的古道之上,一眾快馬正在迎風疾馳,當先一人,卻是一名腰挾長劍的尼姑。


    不多時,眾人行至一處山口,停下來喝口水,其中一人便上前來,對那個帶頭的尼姑道:“儀和小師父,當日在京城裏劫持皇帝的人,當真就是令狐兄弟和任大小姐麽?”


    “怎的不是?當時我們都跟在掌門師兄身邊,一起劫了那狗皇帝出城的,此事萬萬沒有任何虛假,”儀和看著那人說道。


    “哎呀,不愧是令狐兄弟,竟是做出此番大事來,這麽一說起來,我不可不戒也是有些心神振奮了,巴不得快點到了那天心山上,也好找令狐兄弟好好喝個痛快!”那人摸摸自己的光頭,滿心期待地說道。


    “你是個和尚,怎可喝酒?”這個時候,隻見一行六個馬臉怪人走了過來,看著那不可不戒和尚說道。


    “大哥你這話說錯了,和尚怎麽就不能喝酒了?你沒見過不戒大師的酒量麽?”一個馬臉隨即辯駁道。


    “二哥這話可說錯了,不戒大師喝酒,那是有的,但是不可不戒就不能喝酒,因為他是不可不戒,意思就是必須要戒,和不戒大師的法號可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三哥你說得也不對,不戒大師隻是讓他戒色,並未讓他戒酒。”


    “不可不戒,就是要全部都戒了,四哥此言差矣……”


    “他要是真能自己戒掉這些,不戒大師不會把他給閹了。我看其實也就是戒色罷了。”


    “不對,不對,你們都說錯了,我覺得他其實壓根就不是和尚,和尚要有香疤,他怎麽沒有?”


    “%……¥#”


    “六位說得都很有道理,不過我看咱們還是別爭了,還是繼續出發吧,時間緊迫,”儀和無奈地看了一眼桃穀六仙,訕笑著說完話,隨即一揮手,對群豪喊聲道:“大家上馬,繼續前進!”


    “好!”群豪出聲響應,當下各自翻身上馬,跟隨在儀和身後,再次疾馳而去。


    時間逼近傍晚之時,眾人終於來到了天心山下,隨即則是先見了令狐衝和任盈盈,爾後由令狐衝領著眾人上了天心峰,和梁鴻見了麵,一一互相介紹認識了。


    儀和此行不虛,帶來了眾多高手,不戒師徒、桃穀六仙、黃河老祖、夜貓子、黃伯流、司馬大、遊迅等等,一行人,大大小小,足足有兩百多的數量。


    這可是一支非常精銳的力量,梁鴻自然是喜不自禁,當下一分兩半,令狐軍和恆山軍,一邊一半,著他們將群雄領下去先安頓了,伺後再分配任務。


    “令狐兄,哈哈,這次咱們可要好好喝個痛快,”就在令狐衝領著人往迴走的時候,一個光頭和尚上前拍著令狐衝的肩膀,一臉興奮的神情。


    梁鴻看了看那人,發現他相貌堂堂,身材碩長,想必就是傳說中的萬裏獨行田伯光了,這會子已經被不戒大師收為徒孫,非但剃了頭發,還被割過了,所以老實了很多。見到這田伯光,梁鴻心裏一動,不覺是想到了一個事情,當下對令狐衝喊道:“令狐兄,稍等一下,梁某有個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情?”令狐衝有些疑惑地轉身看著他問道。


    “嗬嗬,那個,這位想必就是萬裏獨行田伯光田兄了吧?久仰,久仰,”梁鴻上前,先拱拱手,對田伯光笑了一下。


    田伯光看了看梁鴻,神情有些狐疑,其實他自打一上山,心裏就有些疑惑,他心說這個梁鴻到底是個什麽人物?居然讓令狐衝和任盈盈都甘心被他驅使,這家夥有什麽能耐?田伯光萬分想不明白,正要找令狐衝詳細詢問了一下,結果這家夥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當下不由上下打量著梁鴻,隨即有些疑惑地問令狐衝道:“令狐兄,這位梁兄,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田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可是一直沒聽過他的名頭呢。”


    田伯光這話,自然是帶著輕視的意思,梁鴻不由是有些尷尬,不過令狐衝倒是很厚道,連忙對田伯光道:“田兄不可無禮,梁兄對我有大恩,更何況梁兄並非浪得虛名,無論是刀法還是劍法,都是出神入化,讓令狐衝佩服地緊,所以這才甘願奉梁兄為首領。”


    “哦?此人居然刀劍通神?”令狐衝的話讓田伯光一陣的愕然,他可是見識過令狐衝的獨孤九劍的,那絕對是世間數一數二的神級劍法,這世上居然有人的刀法和劍法,都能讓令狐衝甘拜下風,這可真是見了鬼了,田伯光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


    “嗬嗬,梁某雕蟲小技,令狐兄謬讚了。”梁鴻連忙謙虛道。


    “別,你別謙虛,”這個時候,田伯光皺著眉頭,看著梁鴻道:“既然令狐兄都對你這麽推崇,想必你的武藝的確非同尋常,那這樣好了,田某就來領教領教您的高招,你看如何?”


    “有好戲看了!”這個時候,群豪尚未散去,一聽說田伯光要和梁鴻比試,眾人頓時都是興致高漲,不自覺都聚了過來,等著看好戲。


    “田兄,大敵當前,不可亂來,”這個時候,令狐衝勸了田伯光一下,但是卻沒想到,梁鴻竟是微笑一下,對令狐衝道:“無礙,令狐兄不必擔心,正好梁某也久聞田兄的快刀法天下一絕,早就想要討教一下了,這次正好遂了心願,實乃大慰平生之事。”


    聽到梁鴻的話,令狐衝不覺是滿心無奈,不過反念一琢磨,心說這家夥反正經常腦子抽風,不按常理出牌,他要打就打吧,反正自己落得看個好景兒,何樂而不為?


    令狐衝點頭了,田伯光頓時大喜,一抽大刀,踏步到了場中,對梁鴻招手道:“來來來,田某今日便領教一下梁兄的高招!”


    梁鴻見到田伯光的舉動,不由是有些擔心道:“田兄,不如我們改用竹劍吧,刀劍無眼,這萬一傷到了,可是不太好。”


    “哈哈哈,”聽到這話,田伯光不由大笑一聲道:“梁兄刀劍通神,連令狐兄都不是你的對手,難道還怕真刀真槍跟田某打麽?”


    “啊?這人竟是能夠勝過令狐衝?那他的武功——”田伯光的話讓群雄都是一陣震動,不自覺都是將目光聚集在了梁鴻的身上,各自在心裏猜測他的武功,但是一時間又覺得實在看不透梁鴻,因為他們發現梁鴻似乎沒有什麽內功,這樣的人,真的有那麽厲害麽?莫非這就是武功練到了最高等級,傳說中的大有若無的狀態?可是他才多少年歲?即便是他從娘胎裏便開始修煉,又如何能夠在如此年輕的年紀,就修煉出如此高深的武功?這可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了,群雄一時間不覺都是滿心的驚疑。


    “哈哈哈,好吧,”這個時候,麵對田伯光的挑釁,梁鴻也是大笑了一聲,隨即提著一把長刀步入場中,爾後則是看著田伯光道:“田兄,這比試倒是可以,不過,單單隻是比試,沒個彩頭,可就沒意思了,你說是不是?”


    “很好,正合我意,梁兄說吧,想要怎樣的彩頭?”田伯光滿心興奮地看著梁鴻問道。


    “嗯,這樣好了,為了不傷和氣,咱們比試之後,若是梁某輸了,就答應幫田兄辦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不拘是什麽事情,隻要是梁某能夠辦到的就行,而若是梁某僥幸勝出個一招半式,也請田兄答應幫梁某辦一件事情,你看如何?”梁鴻看著田伯光問道。


    “好,就這麽說定了,群雄可以作證,出招吧,”田伯光手握寶刀,躍躍欲試。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接招!”梁鴻說話間,一聲冷喝,飛身一躍,作勢向田伯光進攻,而田伯光立時雙手一握刀柄,快刀法施展出來,頓時一片刀影輝映,徑直朝梁鴻衝了過去。


    “好刀法!”梁鴻一看田伯光瘋狗一般的打法,立時一陣大駭,不自覺怪叫一聲,然後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嘿嘿嘿,梁兄,你要跑,可是選錯了對手,田某那萬裏獨行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見到梁鴻掉頭逃竄,田伯光一聲大笑,隨即施展出極為厲害的輕功身法,緊追著梁鴻衝了過去。


    這一下,梁鴻可是有些苦惱了,琢磨著這個混蛋,非但刀法厲害,而且跑得比兔子還快,相比起來,自己在他麵前,幾乎沒有什麽優勢,這家夥實是一個比令狐衝還要難纏的對手,所以當下他不得不沉下心來,認真應對。


    “當當當!”


    幾聲震耳的刺響傳來,朵朵火花飛濺,梁鴻被田伯光追上之後,無奈舉刀還擊,兩人瞬間交錯數招,速度都是快到極致,旁人壓根就看不清他們的招式,不自覺都是一陣的讚歎。


    “梁兄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梁鴻的刀法果然是幹脆利落,極為快捷,田伯光禁不住一聲讚歎,但是也被激發出了鬥誌,非要找梁鴻打個酣暢不行。


    梁鴻邊跑邊打,同時心裏則是一直在謀劃著對策,琢磨著怎麽處理這個混蛋。想來想去,他卻是感覺陷入了死胡同一般,實在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自己內功不如他,刀法也沒他精熟,速度也沒他快,這可不是全麵落到下風了麽?這還怎麽打?一時之間,梁鴻不覺是心裏一陣的無奈,隻能是咬牙應戰,琢磨著實在不行就認輸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太丟人的事情。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梁鴻看著田伯光的身形,不覺是靈機一動,瞬間想到了一個好辦,禁不住嘴角就咧開來,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那模樣當真是**到了極點,連田伯光都被他嚇到了,不知道他怎麽突然笑得這麽詭異了,莫非是自己身上有什麽破綻被他看出來了不成?


    ☆、第七十九章 腿抬得太高


    聽說古時候的太監是很慘的,首先從人性功能的方麵來講,他們喪失了做為男人的正常性欲,於是即便有再高的權位,再多的財富,最後不過都是一場空,無妻無家,無兒無女,一番辛苦,所為何人?


    所以,很多時候,太監的心理是有些變態的,他們可能比女人更加善妒,也可能因為一點非常微小的事情,將你暗算致死,總之,與這些太監相處的時候,你不得不時刻小心,處處給足他們麵子,否則定難自處。


    當然了,太監的苦難,性欲方麵還隻是一方麵,實際上,他們在生活中,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難言之隱。比如說,他們被閹了之後,下麵可就變成光禿禿的,隻剩下一個窟窿了,那他們怎麽解決小便問題?說起來,可能有人不相信,他們的小便問題,其實真心是一個大問題,隻怕比女人還要麻煩,據說,他們小解的時候,水液是呈扇形噴灑出來的,經常會尿得兩腿淋漓,一身溫騷。可以想象,這是一件讓人多麽痛苦的事情,一天兩天還可以,要是一輩子都這個樣子,還真不如死了好。再一者,有些太監被割得比較深入,會出現什麽現象,淋(四聲)尿,什麽是淋尿,就是把不住門,經常正走著路,下麵就濕了,尿液不知不覺就流出來了,你說說這是多麽悲催的一個事情?


    所以,從曆史的角度上講,曆史對太監是有虧欠的,太監是百分百的曆史犧牲者,他們是很需要名譽補償的。


    金老爺子的笑傲江湖,是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專業宣揚太監文化的巨著,內中角色,從江湖第一高手到不起眼的小角色,很多人都果斷揮刀自宮,從而成就了不出世的武學成就。看完這本書,你甚至可以總結一句話,那就是:想成為絕頂高手嗎?那麽,自宮吧。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所以東方不敗、嶽不群、林平之等人,果斷自宮了,甚至林家先祖,那個叱吒風雲的假和尚林遠圖,也有自宮的嫌疑。


    非但如此,金老爺子似乎覺得這還不夠,於是大刀一揮,把整本書裏,唯一一個功能還算正常的人,也就是田伯光同學,也給割了。好嘛,從此,整本書裏就都是單純的權力鬥爭了,至於美女什麽的,該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灑家不稀罕這玩意兒!


    細細追究起來,笑傲江湖,一整本書,唯一的亮點,不是令狐衝,實際上令狐衝這個人十分平庸,甚至無能,也不是任盈盈,因為她的思維有些障礙,無緣無故喜歡令狐衝,讓人十分費解,更加不可能是東方不敗,這家夥一出場就掛了,實在沒啥意思,所以,看來看去,也就田伯光讓人感覺到一絲真正的俠氣,也真正體現了金庸武俠體係的核心價值觀,所以,田伯光才是整本書的靈魂所在,所以梁鴻對田伯光記憶深刻,甚至有些喜歡這個人。


    所以現在他倆打上了。


    不過,他倆打上之後,梁鴻感覺有些鬱悶。田伯光這家夥果然名不虛傳,非但刀法通神,快捷淩厲,而且內力深厚,後勁無限,另外這家夥跑得又是奇快,當真是讓梁鴻頭疼不已,感覺此人實乃平生第一大勁敵,當場都有點舉手投降的想法了。


    但是,梁鴻咬牙堅持了一段時間之後,經過仔細的觀察,最終還是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問題。


    田伯光奔跑的時候,都是小碎步前進,跳躍的時候,也大多是兩腿一起蹦起,很少有那種大跨步的動作,這是為什麽?


    不用想了,這肯定是田伯光下麵的傷勢還沒好利索。這也很好理解,雖然田伯光是高手,但是畢竟也是血肉之軀,所以他被不戒和尚割了之後,即便是經過了悉心的治療,其實那傷勢依舊沒有完全好,因此他這會子,下盤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擔心的就是扯裂傷口,給自己遭罪。


    但是,他雖然不想扯裂傷口,梁鴻卻偏要讓他把傷口扯裂開來。


    於是,當下,梁鴻非常淫蕩地笑了起來,笑得田伯光都心虛了,不知道這家夥在打什麽鬼主意。


    “風卷萬雲!田兄,接好了!”也就在田伯光正納悶的時候,就聽到梁鴻一聲唿喝,這家夥突然改守為攻,非常淩厲地衝擊了過來,那手裏的長刀,在內力催動之下,嘶嘶刮風,瞬間幻出一片刀影,將田伯光整個人都籠罩在了當心。


    “來得好!”田伯光怕就怕他不跟自己好好打,所以當下看到這個狀況,禁不住一陣興奮,大叫一聲,快步上前,手裏的寶刀也是瞬間揮出一片刺目的寒光,眨眼之間,“當當當——”與梁鴻硬碰了數十下,兩把大刀狠力相格,炸出一片燦爛的煙火。


    一陣急促的拚鬥之後,兩人乍然分開,都是感覺十分酣暢,禁不住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望向對方的眼神都是多了幾分敬佩,不過,仔細分析起來,其實梁鴻心裏的感覺,其實比田伯光要多幾分懼怕,因為他此時已經覺得虎口發麻,所以,如果繼續這麽硬拚下去,他估計堅持不了多久。


    也就在這個時候,梁鴻一轉身,撒腿就跑。


    田伯光打得正興起,如何能放過他?當下,田伯光一聲冷笑,又快步追了上去。


    “快步前衝加前空翻,空中轉體三百六十度後仰,難度係數2.0,田兄,梁某這身法可還漂亮?”梁鴻翻身躍上一塊一米多高的青石台,立身其上,迴頭看著田伯光,笑著問道。


    “哈哈哈,沒想到梁兄果然有些花拳繡腿的功夫,不過田某可不會比你差,等著!”田伯光大笑一聲,也是快步前衝,隨即兩腿一起離地躍起,手中長刀淩空就向梁鴻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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