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到來的雲閑嘖嘖出聲,北宮逸軒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些什麽;抬眼禮貌的打了個招唿,卻是沒有多言。


    雲閑隨手摘下一片樹葉,眸中是一種說不出的疑惑“內力逆行,卻還這麽不知輕重的隨便出手,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雲閑的話,讓北宮逸軒目光一轉“雲兄說什麽?內力逆行?”


    “可不是麽?方才她出手,內力瞬間逆行,你沒看她走的時候腳步虛浮?”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直處於自己計劃中的北宮逸軒聽完雲閑這話時,想起她的那一句“不要叫我安國”時,眼底精光一閃,抬步便朝她追了上去。


    她,不是安國!肯定不是!


    那本心法,確實是安國的內功心法,隻不過他是按倒序給她的;如果她是安國,必然會知曉該如何練;可她卻傻傻的按正常的心法去練,這哪裏是功夫退步?這分明就是不知情!


    步履匆忙的追了上去,卻看到隨時都伴在謝雅容身邊的男人,此時麵無表情的立於她身旁。


    她戴著麵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她眼裏的不耐煩,卻是清清楚楚的表現了出來。


    寧夏確實是不耐煩!她去了禦書房,又不是她願意的,小皇帝跟她說了什麽,那也是她的事情,你北宮榮軒還在皇宮就堵著我問話,是不是也太無法無天了些?


    “時辰不早了,王爺若是有什麽事,還是迴府再說吧。”心裏實在是難受的厲害,寧夏實在是不想跟渣男多說什麽!


    北宮榮軒看到大步而來的北宮逸軒和雲閑時,點了點頭“也好,先迴府!”


    說完,當先抬步而去。


    撇了嘴,寧夏跟著他的步子出宮,當她看到身邊不在何時跟上來的北宮逸軒時,目光暗然。


    “你很在意?”


    他的四個字說的很輕,輕到就似一隻羽毛在撩.著她的心。


    寧夏被他這話給問的腳下停住,莫名的,心裏的煩躁更甚。


    他這問題,她居然秒懂;他是在問著,看著我和謝雅容在一起,你很在意?


    在意嗎?當然在意!


    你是我的菜!我喜歡你!可是你差點兒就跟女主扯上關係了!你知不知道一旦跟女主扯上關係,咱們就是真的隻能做仇人了!


    我雖然沒有殺你的母妃,可我和女主卻是勢不兩立的;女主不肯放過我,你要是加入了女主的陣營,那不是要逼死我嗎?


    所有的話,都是在心裏咆哮,混亂的唿吸,起伏的胸膛卻是替她做了迴答;寧夏的反應,讓北宮逸軒的眉眼柔和了幾分;還想再說什麽,她卻是大步朝前而去。


    難受,太難受了!剛才一激動,胸口翻騰的越加的厲害!


    出了宮,正準備上馬車,看到謝雅容的馬車停在她的馬車之前時,寧夏真是覺得女主無處不在!


    “秋夜涼,怎的還不上馬車?”看著謝雅容站在馬車外時,北宮榮軒臭臭的臉色頓時好看了起來,上前兩步直接把人給扶上了馬車。


    謝雅容一臉嬌羞的進了馬車,迴頭看向寧夏時,像是在害羞,可那挑釁卻是讓她無語外加惡心。


    現在真是看著這個女人都覺得惡心的慌!


    男主把女主扶上了車,寧夏覺得自己也該上車去調息了;結果男主真尼瑪渣!今晚沒打到她不開心是不?在她準備上馬車的時候,他轉身說了一句“容兒一人孤單,王妃便與容兒一路說說話好了。”


    尼瑪,她孤單就要老娘陪她?你當老娘是三.陪嗎?她分明是在找機會收拾我,你特麽的還真把我往裏送?


    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氣血,在聽到渣男這話時,再也壓不住,腥甜的一口血華麗麗的噴了出來,直接把麵紗給噴的落到了地上。


    寧夏這口血一吐出來,北宮逸軒自然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她壓不住逆行的功法了!


    正要想要上前一步,卻是被北宮榮軒給擋了下來;這一耽擱,寧夏已經被秋怡給扶著上了王府的馬車。


    一上馬車,秋怡便運著內力幫寧夏疏導著混亂的氣息,冬沁急的手足無措,隻能坐在一旁幹著急。


    三人上了馬車,北宮榮軒看著地上那張帶著血的麵紗若有所思;北宮逸軒想要跟上去,可眼下沒有合適的借口,最後隻能把求助的視線轉向雲閑。 嫂索妙 筆閣 女配要革命


    收到求助信號,雲閑這個不怕事兒多的人立馬會意,把那帶血的麵紗撿起來之後,語氣頗為沉重的說道“王妃這可病的厲害,不如在下去給王妃瞧瞧?”


    “不勞雲兄費心了,這些日子王妃心有鬱結,總會這般,等她放寬了心,也就好了。”沒給雲閑再說話的機會,北宮榮軒直接上了謝雅容的馬車“時辰不早了,今日本王先行告辭!”


    “王爺慢走!”沒辦法跟上去,而且方才北宮榮軒的態度,今晚的榮王府可不容易潛進去!


    雲閑無奈的聳了聳肩,笑了笑,上了自個兒的馬車。


    人,都走了,隻留下北宮逸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她,不是安國,那麽,她是誰?


    她在意他,她依賴他;自從大婚那夜起,他從她眼中就看到了迷戀和喜歡;方才她的激動,讓他心中悸動。她,到底是誰?


    ...


    ☆、0056:風緊,扯乎!


    迴到王府時,寧夏已經是虛脫無力,由兩個丫鬟扶著迴到采蓮院之後,直接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秋怡傳了內力,也是疲乏的很,最後隻剩下冬沁照顧一主一仆。


    次日午時,寧夏才悠悠轉醒,睜開眼,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想到謝雅容勾.引北宮逸軒的事,她就恨的牙癢癢。


    尼瑪個謝雅容,你真是讓我失望透頂!就算是要對付我,也沒必要這麽做吧?


    “王妃可算是醒了!”冬沁端著一盤熱水進來,看到寧夏坐在床上時,連忙把盆放到架子上,上前來伺候著寧夏更衣梳洗。


    “秋怡呢?”她記得昨晚是秋怡耗費內力幫她疏導混亂的氣息,想來秋怡也不好受。


    “睡了一晚就沒事兒了,這會兒正在做吃的。”


    將腰帶係上,冬沁在她洗了臉之後,給她臉上的傷仔細的上著藥,“再過幾日便是太後的壽辰,王妃這臉上的傷也快結疤了,到時蓋些粉,也就看不出來了。”


    冬沁這話,聽的寧夏眉頭一裹;尼瑪,作者把事情寫的太緊湊了,這各種壽辰節氣的放一起,她很吃不消啊!


    要是沒記錯,太後的壽辰謝雅容也會來找茬吧?


    嗚嗚…她不想幹了!這種日子真是越過越糟心!她要走!她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當她下定決心讓秋怡把值錢的東西都換成銀票時,秋怡愣了半響,而後重重的點頭,那態度,就像是寧夏早該如此了似的。


    想到之前秋怡那句‘何不一走了之’時,寧夏這會兒心裏沒那麽多顧慮了。她和兩個丫鬟,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的了!


    真好,還有兩個貼心的丫鬟!


    可惜,她的炮灰王爺…為什麽是仇人……


    心裏惆悵間,嗅著一股香味,抬頭一看,是秋怡那丫頭端著一盤子菜走了進來“王妃來試試這‘鳳凰喜迎春’,可是昨夜那味道?”


    昨兒個晚上實在是難受,太多吃的都沒吃,好在秋怡借著布菜的動作都試了一遍。


    今兒一早起來開始搗鼓。


    看著盤子時賣相極佳的菜色,寧夏一點也不客氣,夾了一筷子開吃。


    “嗯,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煞有介事的搖頭晃腦,這模樣看的兩個丫鬟悟嘴偷笑。


    “別站著,都來試試,好吃就多吃,不好吃咱再改進。”吃著秋怡研究出來的東西,寧夏再次感歎秋怡的好本事!不過就是嚐了兩筷子而已,她今天就吃到了味道一樣的美食!


    打定主意以後要把秋怡拿來‘賣’的,雖然是賣手藝,可這也得督促!


    低檔酒檔不賺錢,中高檔酒樓沒有兩把刷子是絕對不能立足的!


    兩個丫鬟也不墨跡,拿了筷子開始品嚐,時而低聲討論哪裏不足,時而蹙眉沉思是不是少了什麽?


    越是吃的精,就越是挑嘴,看到二人認真的樣子,寧夏覺得自已是在朝著吃貨又前進了一步。


    吃貨,都養出來的,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嚐了手藝,就得繼續練功,寧夏總想把逆行的內力給掰正,可總是力不從心。


    尼瑪個悲催的,劇情大神掰個樓,一掰一個準兒,她掰個內力,怎麽就這麽要命?


    寧夏一直在采蓮院糾正逆反的內力,這幾天采蓮院倒是安靜的讓她覺得詭異,沒有人來打擾,就連北宮榮軒也沒有來找她問話;就是因為這種詭異,讓想要出府去換銀子的秋怡一直找不到機會。


    “王妃,奴婢無用,有負王妃所望。”


    東西帶不出去,哪怕是帶出府了,一直有眼睛在盯著她,她也沒辦法變現。


    看著秋怡一臉的慚愧時,寧夏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作者把她寫的太死了,在這個地方,她就像是一個囚犯,秋怡要是能換迴銀子,那才是怪了。


    手指叩著桌麵,寧夏推算著日子,過幾天是太後的壽辰,太後壽辰之後,就是冬狩。


    冬狩,那是去北方靠近番邦的地方,這一去一來,就是好幾個月,原文裏,小皇帝在那裏被北宮榮軒的人設計,身子受了重創,迴來之後就是過年,然後就是查貪汙案。


    這一件一件的事情很是緊湊,就是因為這樣,逼的太後有心無力,最後和小皇帝雙雙敗北。


    要逃,最好是在冬狩的路上逃走,可以挑女主出風頭的時候逃,也就是說,她們還有些時間來湊銀子。


    陌生的地方,無權無勢也就罷了,要是連銀子也沒有,那就真是無路可走的!


    想到逃,想到那天北宮榮軒在馬車前說的話,寧夏就覺得莊映寒是真的不值!


    謝雅容是什麽人?一個還沒嫁進王府的謝家小姐,北宮榮軒居然要她去陪謝雅容解悶!把她當什麽了?還沒嫁進來就把她當了丫鬟!這要是嫁進來,還不把她壓的死死的?


    撫著胸口,寧夏一遍遍的問著“莊映寒,你走了嗎?你看到了嗎?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你還有什麽好放不下的?”


    寧夏在心裏質問,卻是無人迴答,她不知道莊映寒是在最深處看著她垂死掙紮?還是沉睡在她的悲傷裏?


    想到莊映寒,寧夏忽然惶恐:莊映寒為什麽總會不定時的出現?莊映寒會不會哪天把她的靈魂給擠走?


    內力逆行,心裏惶恐,這幾天,寧夏過的實在是不怎麽樣。


    提心掉膽,說的就是這麽個情形吧?


    想的事情太多,太後的壽辰轉眼就要到了,沒有銀票,沒有路費,怎麽逃?


    正在想著,寧夏一拍桌子“秋怡,太後壽辰,我不是該送禮嗎?”


    這可是大事兒啊!莊映寒是太後養大的,太後壽辰,怎麽能不送禮?


    秋怡一聽,恍然大悟,這幾天一直在操心著銀子的事,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兒給忘記了?這要是太後壽辰不送禮,那可是會落人話柄的!若是壽禮送的好了,太後一賞賜下來,那就可以換更多的銀子。


    秋怡想的是送禮換賞賜,寧夏想的卻是另一方麵,不是要送禮嗎?這一送禮,肯定得出府去挑禮物吧?既然是她送禮,這禮物自然得她來挑,她如今是榮王妃,也就是說,可以從榮王府支銀子!


    送給太後的東西不能太寒摻,也就是說,她可以從這裏麵拿迴扣?


    拿迴扣啊,工作了這幾年都沒做過的事兒,到了這裏,居然不得不幹了!


    汗一個……


    各有各的心思,主仆三個立馬就有了精神,妝扮一番,抬步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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