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會做東西的人,吃過一次之後就能做出一樣的味道來,這是門手藝,她可是學不來的!


    但是,她學不來,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好廚娘麽?


    小算盤打的啪啪響,秋怡卻是在聽了這話之後,嚇的臉色都白了。


    王妃這不是在要她的命嗎?她這個奴才怎麽能吃上禦膳房的東西?


    看到秋怡那麵色,寧夏也覺得自己這主意欠妥,左右瞧了瞧,“你來給我布菜!”


    “哎?”


    “布菜啊!你哎什麽哎?”


    寧夏白了她一眼,拉了拉她的袖子,秋怡‘哦’了一聲之後,半跪於她身旁。


    這人一蹲下來,自然就不受人注視了,寧夏左右瞧了瞧,看大家視線都落在舞池時,左手抬了起來,右手夾了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秋怡嘴裏塞,差一點就塞到她的鼻子裏去了。


    秋怡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寧夏給嚇沒了,結果那貨卻是不死心的又塞來一筷子“怎麽樣?試出來了沒?會做了不?”


    主撲二人這不怕死的小動作,看的身後的冬沁滿頭大汗,王妃這真是太大膽了,就算是想吃禦膳房的東西,也不能這麽放肆啊!


    秋怡連忙把嘴裏的東西細嚼品嚐,一會兒裹眉,一會兒舒展,在寧夏再次夾菜時,連忙擺手“會了,奴婢會了。”


    這就會了?


    寧夏雙眼都在放光,真心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


    秋怡真是個好廚房啊!她逃走的時候一定要把秋怡帶上,別的不說,要是有本錢開個小酒樓什麽的,就這手藝,還怕沒客源?


    這頭主仆三人小動作不斷,隔了幾個位置的謝雅容卻是看著這邊的情況若有所思;視線飄忽間,看到對麵的北宮逸軒雙眼含笑的看著寧夏時,目光一轉,似有所悟。


    一場晚宴下來,寧夏本來是想好好吃點東西的,可是這才沒吃兩筷子,內力又開始翻騰了,胸口像是有什麽想要吐出來的感覺,讓她腦袋不由的發暈。


    不得已,隻得放下筷子,看著桌上的東西幹瞪眼,


    好不容易晚宴結束,寧夏恨不得馬上迴府時,小皇帝一個眼神掃來,說出的話讓她欲哭無淚“榮王妃隨朕去禦書房,眾愛卿隨意!”


    哎?小朋友,你找我做什麽?咱們好像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吧?


    欲哭無淚,寧夏撐著難受的身子跟著小皇帝走了;兩個丫鬟看出了寧夏的力不從心,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北宮逸軒目光一閃,抬步便要跟上去,卻是被雲閑給有意無意的攔了下來“聽聞逍遙王酒力甚佳,今夜比上一場如何?”


    北宮逸軒的視線落在那酒杯上,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近日身體抱恙,實在是不宜飲酒,讓雲公子見笑了。”


    說罷,也不顧北宮榮軒投來的一抹視線,抬步便出了宴廳。


    北宮逸軒是個沒有實權的逍遙王,而北宮榮軒卻是實權在握的攝政王,相比之下,誰也不會去巴結北宮逸軒,故此他離開的極為輕鬆,而北宮榮軒想要離開,就沒這麽容易。


    看著北宮逸軒離開的背景,北宮榮軒目光深沉。


    話說寧夏跟著小皇帝走在花園裏,身體別提多難受了;一邊用引著內力走上正軌,還得注意跟小皇帝之間的距離,不能走的太近了,也不能離的太遠了。


    好不容易到了禦書房,寧夏覺得自家院子還是不要太大的好,這又沒有車子代步,走過來實在是太累了!


    話說,不是有禦攆嗎?小皇帝為什麽還要用用11路自己過來?


    “太後給了朕一份名單,不知榮王妃對這些人,可是熟悉?”


    一進禦書房,小皇帝就開門見山,寧夏聽的直想翻白眼。


    小朋友,詐姐姐的話嗎?你還太嫩哦!


    接過一張宣紙,上麵寫了好幾個人名,那些名字,有些是小皇帝的人,有些是北宮榮軒的人。


    看到小皇帝那明明還是幼稚,卻故作老成的樣子,寧夏實在是想笑,可是一想到這小朋友再過一年就要被活活燒死時,又覺得心裏堵的慌。


    這麽小,這麽年輕,這麽萌的一個小朋友,卻要承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負擔,仔細想想,富貴日子並非表麵上看的那般如意的!


    也不知是心疼小皇帝年紀太小就如此操勞?還是在感歎他命運的可憐?接過宣紙之後,寧夏按原文的記憶把北宮榮軒的人用筆勾了出來。


    這些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就算被小皇帝揪出來了也沒什麽大的作用。


    隻是以小皇帝目前的勢力來看,能揪出這些人來,已是不易。


    當寧夏把勾好人名的名單雙手呈上時,小皇帝的臉上有一絲的動容,這些人裏,有他的人!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就算是些逆臣賊子,皇上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心疼這萌萌小朋友的動容,寧夏不由的開口勸慰。


    這麽小的孩子,本該是天真爛慢,可是他呢?卻是一襲金色龍袍加身,一份天下之事困心。


    小皇帝的眉頭,在聽到這話時微微一抬;看到寧夏還遮著麵紗時,開口問道“今日榮王府為何戴了麵紗?進宮不得遮麵,榮王妃怎麽的連這規矩也沒了?”


    “皇上恕罪,安國臉上有傷,怕驚了聖駕,隻得遮了麵紗。”小朋友小人氣場卻挺大,那一聲的質問,讓寧夏心裏很想笑。


    你想想,這麽一個孩子,非得少年老成的做出一副威懾樣,這如何不讓人笑場?


    “既然如此,早些迴去休息吧。”


    說罷,揮了揮手,小皇帝一臉疲憊的坐迴到了龍椅之上。


    “安國告退!”


    行了一禮,待得寧夏出了禦書房時,不由的在心裏一個歎息。


    誰都不容易啊!


    看到小皇帝,寧夏想到了當初她麵試的時候。


    那時,有家公司招聘,要求是寫自己的簡曆不得超過30個字,30個字?當時她就懵了,一個人的簡曆如何能做到不超過30個字?


    直到後來,看到了別人的簡曆之後,她才明白,有些人,我們隻看到了別人光鮮的一麵,卻看不到別人努力的一麵。


    那些優秀的簡曆,有的連30個字都沒有超過,圖文並茂的一份簡曆,直觀,卻扼要能讓人一目了然。


    想到自己曾經也對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投以懷疑的目光,懷疑他們是有好的後台,有漂亮的臉蛋;等到她親眼見到了別人的成績之後才明白;光鮮的一麵,是給外人看的,誰也不知道別人的成功之前,付出了多少的汗水?


    就像許多的人評價所說,成功的人,或許在練口語的時候練到嘴巴長泡;或許在寫公式的時候寫的大腦短路。


    看到小皇帝,大家或者都在想,他不過就是子憑母貴罷了;若不是先皇極度寵愛他的母妃,如何能讓他這麽小就做了皇帝? .miao筆ge 更新快


    別人在羨慕在不甘的同時,沒有看到小皇帝在人後的那份焦慮不安;他也累,他也彷徨,他也無所適從;可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得逼著自己成長,逼著自己強大。


    想到小皇帝一年後就會死,寧夏的心,忽然變的很沉重;再過幾個月,炮灰王爺就會死在小皇帝的一道聖旨之下;一年之後,小皇帝和太後會被燒死在後宮;再這幾年,她也會死……


    心裏異常的沉悶,卻在此時,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說話聲。


    “今日逍遙王爺的翠竹圖實在是令臣女欽佩。”


    “謝小姐言過了,哪裏比的上謝小姐的蓮。”


    謝雅容的聲音裏透著小女兒的嬌羞,聽到這話,寧夏的神經立馬就繃了起來。


    謝雅容怎麽會和炮灰王爺在這種昏暗的地方?


    ...


    ☆、0055:氣的吐血


    謝雅容怎麽會和炮灰王爺在這種昏暗的地方?


    心裏一緊張,寧夏也顧不上跟炮灰王爺是不是有仇了;提著裙擺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遠遠的,就看到謝雅容與北宮逸軒靠的極近;而此時,北宮逸軒眼裏透著一種欲.望。


    欲.望,是的,是那種赤.裸.裸.的**!


    寧夏的心一個就揪了起來,想到謝雅容那讓異性無法抵抗的情.香時,整個就不好了!


    這是什麽情況?高貴的女主,用情.香來勾.引炮灰男配?尼瑪,她敢肯定原文裏是沒有這一出的好嗎?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寧夏心裏的煩躁更甚,眼看北宮逸軒抬手要撫上謝雅容的容顏時,顧不得其他,隨手摘下一片樹葉,也顧不得內力的混亂,一運氣,樹葉帶著勁氣,朝北宮逸軒的手背劃去。


    “原來逸軒皇兄在此處,方才皇上還在尋著逸軒皇兄呢!”


    樹葉打出的同時,寧夏壓著翻騰的血氣站了出來。


    清冷的聲音,伴著手背上的一疼,北宮逸軒一個激靈便恢複了意識;當他看到寧夏雙眼帶著寒意走來時,想到方才的失控,再次看向謝雅容時,眼裏便也透著點寒意。


    方才他在此處等著寧夏,卻不知為何與謝雅容遇著了,二人隻是隨意的聊了兩句,他便覺得有一股異香讓他身體燥動,恨不得將謝雅容揉.進懷裏。


    他明明沒看到謝雅容如何動作,為何還是著了道了?


    “可真巧,謝小姐也在呢。”以往再是避著女主,寧夏也不會用這麽冰冷的態度來麵對,可是剛才,謝雅容居然催動.情.香來勾.引北宮逸軒,這讓她憤怒!


    你現在有北宮榮軒寵著,過不了多久就有一個雲閑,再過些日子還有個完美無缺的男人來寵你,這麽多男人寵你,你來勾.引炮灰男?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寧夏真是恨不得扇謝雅容兩巴掌,讓她看清自己女主的身份!


    你的男人不在這裏!你能不能別在這裏發.騷.發.浪?


    寧夏的到來,讓謝雅容暗恨慢了一步;北宮逸軒幾次三番的助寧夏,壞她好事;今日她冒險利用情.香來引.誘北宮逸軒,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卻沒想到因為寧夏的出現而功虧一簣。


    “臣女叩見王妃。”


    謝雅容柔柔弱弱的行了一禮,寧夏淡淡的嗯了一聲“時辰不早了,王爺當是在尋著謝小姐,本王妃還有事與逍遙王商議,便不留謝小姐同行了。”


    這個女人,如今讓她惡心到不行!


    謝雅容又是行了一禮“如此,臣女先行告退!”


    直到謝雅容搖曳的背影離了視線,寧夏這才轉眼看向北宮逸軒“她是攝政王的女人,希望皇兄下次還是與她保持距離;私下更是別讓人捉了把柄!”


    本來不想多話,可是一想到他剛才竟然用那麽火熱的視線看著謝雅容時,她就覺得心裏十分的不痛快!


    她這冰冷的話語,令北宮逸軒眼中帶上笑意;手背上的一道血痕,讓他嘴角微勾“安國內力倒是恢複的不錯。”


    “不要叫我安國!”


    一聲咆哮出口,把接下來的話給直接的嚇了迴去;看到他疑惑的視線時,寧夏隻覺得血氣翻騰的厲害“皇兄好自為之!”


    丟下這麽一句話,寧夏轉身便走;腳下生風,就像是在落荒而逃。


    不要叫我安國!


    她的那句話,固執的讓他目光一閃,站在原地麵色複雜的看著她離去。


    “嘖嘖,王妃要是再這麽下去,隻怕是會廢了一身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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