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水裏一摘,拿出來看,還真是!這種石螺跟山坑螺一樣,都生活在幹淨的由山泉匯聚而成的水域裏,如果水質不夠好,多爛泥它也生存不了,這種石螺多是依附於石頭上,跟山坑螺長的差不多,就是尾巴尖短很多。

    林帆在周圍的石頭摸了一會就收獲一小把,看來數量很多,這會雖然提的“修地球”言論,可是哪裏有後世那樣對環境破壞那麽嚴重!後世像這樣幹淨的野生石螺都很難得。

    林帆把褲腿往上麵一挽,山坑螺和石螺不但長得差不多,味道也一樣美味,還經常生活在一個環境裏。果然,林帆又看到黏在石頭上的山坑螺,它們是混合生存的。山坑螺和石螺是她最喜歡吃的美食之一,無論是炒還是清煮,她都非常喜歡。

    前世喜歡到大排檔裏打包,隻有這種地方才會出現這種美食。

    張愛國下好網,發現她的小妻子好像在撈著什麽東西。

    “這個你要吃?”

    “嗯,很美味的。”林帆頭都不抬,彎腰在那裏摸索,有時候一下子手裏摸到好幾隻或者一兩隻,隻聽到“叮叮”放進竹簍裏的山坑螺,它們的外殼硬。

    張愛國皺皺眉,他知道這玩意能吃,但是他始終覺得腥味重,沒多少肉的小東西,沒想到小媳婦喜歡這個?

    北方人也吃水產,靠海的也愛吃海鮮,但像張愛國老家這種既北又不靠海的內陸地區,他們對於水產品除了大魚,其他的小小東西是不愛吃的。又腥又沒味!

    張愛國也不管林帆在那裏摸螺,在邊上等著。

    “你也幫我摸啊,兩個人快點,我難得有機會過來,得弄幾碗迴去吃,饞死我了。”

    張愛國沒辦法隻得在下水,可是他沒有經驗,隻在水清澈的可以肉眼見到的石頭那裏摘。一般知道門道有經驗的都知道,這種在石頭上黏都是小隻的,林帆會把小的石頭翻起來,或者在落葉下麵摸,這樣特別多。

    “好幾斤了,夠了,以後你想吃自己過來摸。我先帶你在可以走的地方過一遍,晚了閨女要醒來找人了。”

    林帆隻得收手,跟在張愛國的後麵走。

    “這裏是一小塊平地,軍嫂們經常來這裏挖野菜,那邊開始就上山了,可是隻能在外圍,有很多野山栗樹,還有柿子,數量很多。偶爾也碰到紅棗樹,不過數量很少。每年會派幾個兵過來掃蕩,看有沒有什麽危險的野獸,軍嫂們才上山,收獲沒多少

    ,不過她們很樂此不疲。”

    “你要是想來,也可以跟她們一起,上山不要單獨行動。從這腳下到那天條河是確認安全的。山上不要隨便登。這裏附近的村民也很少過來,這裏大大小小的山不少,會有平常人才能走的範圍。”

    “那秋天咱不得到這裏的山砍柴?”

    “那個不用,這裏什麽最多?木材!我們每年會出點錢,跟著部隊從生產木材的加工站,把那些不能作為產品的邊角料買了拉迴來,很便宜的,迴去劈一劈就能燒火,很耐燒的,你要記住在部隊裏就算是很簡單的生活用品,有時候都要統一要求的。不像村裏還要自個上山砍柴,沒那麽多時間。而且煤炭也可以一起買,大卡車一拉,到時候按照各家的購買量搬迴家就好了。”

    兩人在能轉的地方都大致轉一圈,一路上林帆走得有些吃力,張愛國行動太快了,感覺他很輕鬆,而且動靜特別小,跟個野獸似的。他時不時轉過身等林帆或者拉她一把。

    看到嫩一些的野菜林帆和張愛國也順手就摘了,但沒有多做停留。

    一個小時後,他們又迴到張愛國下網的地方。

    張愛國下水把網慢慢的提起來,看到有投網的魚也沒有解下來,而是繼續起網。連著小魚小蝦,甚至小螃蟹拖到岸邊。

    “趕緊摘了!好像沒有多少,這裏河水較窄,也急。沒有啥大魚!”

    林帆打開著攏成一堆的魚網,把這些小魚小蝦裝到竹簍裏,裏麵有一半已經是山坑螺了。

    就是些小草魚,大的就巴掌大,林帆也不管種類大小,全部裝進去,迴去用油和鹽巴炸了絕對好吃,連骨頭和小螃蟹的甲殼都嚼巴幹淨吞了。

    “有幾條大蝦哎,手指大,迴去可以給團團的做爛粥吃了。”

    “可以吃?”張愛國吃驚,這段時間那麽忙,她閨女會吃飯了麽?

    “八個月了怎麽不能吃?這會應該給她吃點別的了,光吃奶會營養不良的,現在母乳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可以滿足她的身體需求了。她最近又在孵兩顆牙,好像不太順利,時不時就有些發熱,胃口也不太好,你沒發現她都瘦好多了嗎?”

    好像是這麽迴事!他看著閨女小身子好像長長了一點,可確實也是瘦了些。

    “她都能吃什麽?”原來閨女還會時不時發熱嗎?那他出差的時候都不知道這事。張愛國頓時有些愧疚。

    “這個!”林帆指了指那些新鮮

    的河蝦,河蝦在幹淨的山泉裏生長,幹淨得近乎透明的蝦身子。

    “拿剁碎了跟大米一起煮爛粥,或者肉糜啊,蛋黃啊都可以啊!你沒發現我今天早上給她喂了小米粥嗎?”林帆有些不滿,這男人這段時間腦子裏就隻有工作了嗎?

    “……”張愛國確實腦子裏隻有工作,他想做個漂亮的成績單,讓他將來的道路更寬闊。

    “那這幾隻蝦夠嗎?”

    “夠了,她還吃不了太多,大概兩個雞蛋那麽大的食量就可以了,再大點相應增加。蝦肉也不能放多,肚子會消化不良。目前還主要是喂奶為主。”

    兩人掐著時間往迴趕,等到進家屬區聞到孩子的哭聲,轉角就見到白棠和她旁邊的小墨白焦急的轉來轉去。

    不是他們那閨女又是誰?

    “哎喲,你們終於迴來了,這祖宗真哭我是沒辦法啊,這嗓門啊!”她們為了早點見到林帆都迎到外麵來了!

    林帆看閨女眼淚鼻涕一起流,看來真是傷心極了,頓時又好笑又心疼。

    “好了,寶貝,爹娘迴來了,哎喲還哭呢,行了行了哦哦哦!”林帆也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濕著就先接過嚎啕大哭的閨女。

    團團嗓子有些啞了,看來哭的時間不短了,真是夠認生的,天天也見著人家白棠,就是睜眼沒見著親娘就能哭成這樣。

    眼紅、小鼻子也紅。

    “你這姑娘啊,我是真怕了,平時都你帶著,我都不知道她這麽排斥別人。從醒來發現不是你的臉,就開始哼唧了。”而且掙紮起來勁兒真大。

    張愛國把林帆放在地上袋子提著,在前麵往家裏走。

    “她就是粘人得很,最近長牙她身子不舒坦,脾氣有些大。我都沒想到她能那麽早醒來。”

    “可能是換地方睡了吧,孩子小都認家的。”白棠拉著小墨白的手,走在林帆旁邊說道。

    “這時候野菜都老了,你撿一些迴去,還有小苦菜在裏麵,都混著,你要不喜歡吃苦菜就挑出來放著。”

    “唉,我吃得慣的,在老家,因為我爸的工作經常會內熱上火,一到夏天我媽就會到郊外人家的田邊去摘,拿迴來涼拌。這個下火很好的,我爸經常曬幹了泡水喝。”

    “哇,這個也有啊,山坑螺!好久沒吃了。”白棠眼睛亮了下,說完了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那邊也吃嗎?”

    “吃,怎麽不吃,不過這幾年沒有了,這小東西生長也是撿地方的。我們那裏近的河,現在挖沙嚴挺重的,而且河旁邊有造紙廠,排了好多黑水進去。”

    “你一會裝兩碗迴去,放到水裏泡著到明天,等把泥土吐出來就可以剪屁股尖炒著吃了,這個也很下火的。”

    “不用不用,我拿點野菜就好了。”白棠擺擺手拒絕。

    “沒事,這東西有些寒性,我奶孩子,就是喜歡吃也不敢吃太多的。”

    “那,那我就不跟嫂子客氣了。”白棠說著臉紅紅的,她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不客氣不客氣,我都讓你給我帶團團呢!趁著這段時間,水產都肥,而且這裏的人估計除了我和你,就沒有人愛吃這玩意兒!”

    “也是,我們那愛吃,我們離海也遠,但是河流多,最愛吃這些。隻是平時很難抽空去摸,買也沒人賣。”

    白棠把野菜和山坑螺拿迴家放著,螺也泡好水。就迴來幫林帆處理這些東西,野菜撿好了,放到籃子裏,山坑螺裝進舊桶裏,到門前的水龍頭那裏裝水進入。

    “你這個可以吃兩頓呢!你家有沒有舊的竹篾,在上麵蓋住,不然等到明天發現這些螺爬出桶外,到處都是,泡出來的沙泥都白費了,會在地上吃很多泥土的。”

    “那個沒有,不過我一會在找找看有沒有板子壓上麵就好了。”

    林帆一邊說話,一邊給團團喂奶。團團這會兒在娘親的懷裏吸奶,時不時還抽噎一下,閉著眼睛,在上麵的小手還是護著一邊的乳。

    她最近晚上睡覺總是要摸摸親娘的乳房入睡。

    張家屯這邊,大頭嫂子剛從縣城拿迴來自家的包裹,上麵是寫林帆給他們郵寄的。她有些吃驚,這丫頭怎麽這同村的情況下,自家婆婆沒有,卻給她郵寄來了?

    大頭嫂子不知道,林帆有寄給她婆婆東西的,不過不是吃也不是用,直接就是養老錢。

    這原來林帆都不想沾手的,由張愛國自己匯款。這段時間她男人太忙了,知道她要給大頭嫂子寄信就讓她一起把張大林兩口子的生活費給寄迴去,整整二十元,這是把這兩個月和下兩個月都給支了。

    大頭嫂子打開林帆的信封,上麵說,她在那邊挺想他們的,給侄子們一些吃的,都是這邊的特產,人家做得餅幹和硬點心都不錯。給侄子們嚐嚐,而且要他們自家收著就行,不要送到她婆婆家裏去了,她有另外郵寄的;他們家今

    年可能不迴張家屯過年了。

    另外,寄的那套夏天衣服,請她幫忙交給張振華。

    大頭嫂子收好信,看著裏麵的東西,雖說不多麽貴重,但難得的是這份心。從帆丫頭離開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

    “這丫頭真是的,來信就來信嘛,怎麽還給寄吃的,她那邊也不容易啊,花銷大不說還沒有地種糧食。”

    “也是那丫頭的心意,這事就不要說出去了,我那妯娌,我還能不知道她?”大頭嫂子的婆婆拍拍她的肩膀。

    “我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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