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春花看到姚氏傷感的樣子,便趕緊對周新和周新家的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把奶奶都弄哭了!”


    聽到這話,周新和周新家的便趕緊擦了一把眼淚,連連請罪道:“奴才們該死!奴才們該死!惹奶奶傷心了。”


    聞言,姚氏接過春花遞過來的手絹,擦了一把眼淚,便說:“你們怎麽大老遠的跑來了?”


    聽到姚氏的問話,周新和周新家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周新家的趕緊道:“實在是有點事想來告訴奶奶,我們兩口子這幾天夜裏都睡不著,怕告訴奶奶惹奶奶不高興,可是我們兩個又實在不敢瞞著奶奶,所以一早便撒了謊告了假,一路雇車便趕過來了!”


    聽到周新家的話,姚氏再看他們的神情仿佛異常的緊張言辭也有些閃爍,所以便知道必定有緣故了,便道:“都起來迴話吧!”然後又轉頭告訴一旁的春花說:“春花,趕快給他們倒些茶水來!”


    “是。”春花便趕緊去倒茶了。


    這方,周新和周新家的互相又看了一眼,周新家的便走到姚氏的跟前,對等待迴話的姚氏道:“奶奶,這些日子府裏到處流傳著一些閑話……”說到這裏,周新家的便欲言又止。


    聽了這話,姚氏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好奇的問:“什麽閑話?趕緊說!”心中不禁也有些著急,因為她知道周新和周新家的兩口子不可能這麽遠就是為幾句閑話跑來的,看來這些閑話肯定是和自己有關的了!


    看到姚氏有些著急,周新家的便趕緊的道:“是關於大爺和……二奶奶的一些閑話!”


    乍一聽這話,姚氏的臉色都變了,先是一愣,然後便急切的問:“大爺和……二奶奶?都說些什麽?你都說出來,一個字也不要落!”


    “是!”周新家的不敢隱瞞,趕緊迴答:“府裏都說大爺和二奶奶不清不楚的,反正就是有些不對勁呢!”


    “這不可能!”一聽這個話,姚氏愣了一下,然後便一點都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你大爺和二奶奶都不是那種人!”


    “可是……可是府裏現在是謠言四起,而且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周新家的趕緊道。


    “都說些什麽?”聽到這話,姚氏的腦子都嗡嗡的。


    聞言,周新家的便走到姚氏的跟前嘀咕道:“據說有的丫頭看到一天晌午後二奶奶悄悄的去了大爺的房間,在裏麵呆了很久才出來!而且過了沒兩天,又有人看到二奶奶身邊的丫頭春蘭在傍晚的時候又悄悄的去了大爺的房間,而且啊還鬼鬼祟祟的!”


    聽到這些話,姚氏不禁也蹙緊了眉頭!低頭想了一下,一向精明的她在此刻似乎有些六神無主,隻是道:“我相信大爺不是那種能亂了倫常的人!再說大爺和二爺一向兄弟感情甚好,他怎麽會趁著二爺不在家做這種事呢?也許是二奶奶找大爺有事說吧?”雖然這幾個月沈鎮連看都沒有來看自己,隻是吩咐人給送了點東西來,但是多年來兩夫妻還是很有感情的,所以姚氏真是不相信沈鎮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再說這些年來她對沈鎮的人品還是略知一二的!


    周新家的卻是道:“這件事我和周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隻是最近這幾天府裏的婆子和丫頭們都在傳,所以我們才特意跑過來迴明了奶奶,請奶奶的示下!”


    聽到這話,姚氏沉默不語了。周新上前陪笑道:“奶奶,我們也感覺大爺不是那種不顧禮義廉恥的人,隻是府裏有這個話大概也是無風不起浪的,奶奶還是不得不防的!”


    姚氏仍然沉默,可是麵色卻是蒼白的很。都說關心則亂,大概她也是太過於在乎沈鎮了,別說是別人說了,就算是自己親自看到了大概她也是不願意相信的,此刻,她隻是感覺自己的心很亂,很亂!


    見狀,周新家的抬眼望了望一旁端過來茶水的春花,剛才的話春花也都聽到了,她也是關心得很,當然也是意外的很,所以,下一刻,春花便走過來,輕聲道:“奶奶,您現在不在府裏,大爺身邊雖然有曹姨娘,可是好像大爺並不怎麽太喜歡她,大爺一個人未免有些寂寞,這種事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奶奶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未雨綢繆?我現在一個人在這廟裏住著,我還能怎麽辦?難道要自己跑迴府裏去嗎?老夫人現在很是不高興我,我要是擅自迴去了,估計更是會討個沒趣的!你家大爺如果心裏真的有我的話,大概也早就求了老夫人把我接迴府去了。就算是老夫人不答應,他也可以過來看我啊,可是現在人都不露一次!我還能怎麽辦?”說到這裏,一向好強的姚氏不禁眼睛裏都含了淚水。


    聽了這話,周新和周新家的一陣沉默,春花道:“那咱們也不能什麽不做,坐在這裏等到半年再迴去啊!要是再等兩個月,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呢!”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周新卻是道:“奶奶,奴才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聽到這話,姚氏一抬頭,周新家的卻是打了周新一下子,催促道:“有辦法你就說,還賣什麽關子!”


    聞言,周新便說:“奶奶,您現在是不能迴去,可是記得您來的時候二奶奶不是說有什麽需要您就盡管說,她得了空還會來看奶奶呢!不如您就寫封信,讓二奶奶這幾日過來看您。到時候您和二奶奶見了麵就暗地裏說她幾句,要是她和大爺真的沒事的話,那就更好,如果真有點什麽,你就點給她您知道了,隻要她以後和大爺斷了來往,那您就不追究了,大概真的有什麽的話,她也是二爺不在家的緣故,估摸著再過不久二爺就迴來了,奴才想她也不想因小失大吧?畢竟二爺就算是再喜歡二奶奶,以二爺的脾氣也不會容這樣的事情的!這樣您也不用和大爺撕破臉,再說這事也可能是府裏的丫頭婆子們沒事捕風捉影的亂嚼舌根,您要是冒然迴去,說不定會衝撞了大爺,大爺真沒這事會惱了您的!”


    聽了這個主意,姚氏還沒說話,周新家的和春花都點頭道:“奶奶,要說這個主意還真不錯!倒是可以試一試。如果管用最好,不管用的話咱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反正不能讓人家認為您是個傻子,不在府裏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低頭想了一想,姚氏倒是感覺這個辦法可行,大概也是因為太在乎的緣故吧,她整個人已經沒有了主意,便隻好點頭道:“那也隻能這樣了!春花,拿文房四寶來,我給二奶奶寫封信。”


    “是。”春花便感應聲,隨後,筆墨紙硯準備好了,姚氏提筆想了一下,然後也不怎麽太擅於寫字的她便隨便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廟裏很孤單寂寞,很是想念無憂,讓她這幾日有空的話就過來看看她並且說這尼姑庵裏的送子娘娘很是靈驗,反正二爺也要迴來了,讓她到這裏來拜一拜送子娘娘!


    接過信之後,周新和周新家的互相對望了一眼,請示道:“這信讓誰送去好呢?總不能咱們送去吧?這樣估計二奶奶肯定知道是咱們來通風報信的!”


    春花想了一下,然後說:“不如就托這裏的女尼給送去吧,昨個我聽說有兩個女尼明個會去城裏幾個富貴人家送福袋,好像也有咱們家呢!”


    “恩,這個主意不錯!”姚氏聽了點了點頭。


    隨後,姚氏便打發春花去給周新和周新家的要了些齋飯,又說了一會兒子話打發他們吃了午飯便讓他們趕緊迴去了。不過姚氏的心卻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的,幾天來一直輾轉反側的,連覺也睡不好了!


    ……


    幾日後,無憂坐在八仙桌前一件一件的聽著管家婆子們來迴話。剛剛打發了那幾個婆子走後,無憂剛有時間喝了口茶水。心中卻是在想:據前幾日大爺從他的朋友處打聽來說沈鈞可能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迴朝了。她可真是興奮不已!整日裏都在盤算著他什麽時候能迴來,迴來以後做什麽吃的,準備好他的衣物還有好多的相思情話要對他說,總之,就是心一直都在浮著似的!


    正在走神之際,隻見春蘭手裏拿著一個信封走進來道:“二奶奶,城外咱們家大奶奶借住的尼姑庵裏來人送福袋了,順便還捎來了大奶奶給您的一封信!”說完,便將手中的那封信雙手遞了過來。


    聽到姚氏有信給自己,無憂則是笑道:“是嗎?大嫂也會給我寫信?據我說知她好像很少寫字的!”


    “是啊!大奶奶在娘家的時候也認不得幾個字的,都是到了咱們府上大爺才教了她不少!”春蘭笑道。


    隨後,無憂便把信封拆開,打開信紙一看,便道:“大嫂一個人在廟裏很是寂寞,說是讓我過兩日過去陪她說說話,並且說廟裏的送子娘娘很靈驗,讓我去許個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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