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娘低頭快速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張紙條,不禁抬頭疑惑的問道:“上峰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和咱們以後的雄圖大業有什麽關係嗎?”紙條上的命令實在是讓她十分的納罕,感覺好像不搭邊似的!


    可是,那店老板卻是道:“不要問為什麽!你隻要按照上峰的命令去做就好了。”


    “恩。”曹姨娘還是知道規矩的,對於上麵的指令隻有服從從來不能問為什麽的。所以,下一刻,她便走到燭火前,用火石子點亮了燭火後,便趕緊把手中的紙條放在燭火上燒掉了。


    那店老板最後囑咐道:“上峰說了,這次如果你的任務完成的好會向上門為你請功的!”


    聽到這話,曹姨娘大喜,趕緊問:“是不是我就可以迴大理了?”


    “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好像這次的任務上麵很是重視,你隻要順利完成了,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那店老板道。


    聞言,曹姨娘滿懷希望的道:“你知道我在這裏也待了好多年了,而且這些年來實在是對我們的雄圖大誌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現在沈家已經落敗了,根本就打聽不到什麽有用的情報的。所以還請你對上峰說一下,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在沈家浪費時間了!”


    “你說得我會轉達的!你也趕快走吧,在這裏逗留時間長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如果有行動的話,就給我消息就是了,我會全力的配合你的!”最後那店老板囑咐道。


    “好!”曹姨娘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趕緊走了。


    從綢布莊出來後,曹姨娘就看到馬車已經停靠在了道路旁,珠兒馬上笑著迎上來問:“姨娘,有沒有合適的布料?”


    聽到這話,曹姨娘把手中的那塊用草紙裹著的白緞子遞給珠兒,然後一邊往馬車前走一邊說:“就這塊還可以!”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緞子,珠兒趕緊追上前去道:“這塊緞子顏色倒是挺正的!”


    說話間,曹姨娘已經上了馬車,珠兒也趕緊跟著上了去,馬車在下一刻才緩緩的啟動了。看著手中的白色緞子,珠兒又問:“姨娘,您想拿這塊緞子做什麽啊?”


    “做件小襖!”車篷裏的窗簾開著,曹姨娘的眼睛望著外麵,很是漫不經心的迴答。其實,她的心中是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上麵怎麽會突然做這個決定?照理說薛無憂隻是一個會看病的女人家,既不會打仗,地位又不顯赫,這樣的人上麵怎麽會留意到她呢?難道隻是因為她是沈鈞的夫人?沈鈞以前在沙場上確實是一位難得的將領,但是現在畢竟隻是個布衣,根本就上不了戰場了,按理說上麵也不會再顧忌他了呀!


    珠兒聽到這話,趕緊笑道:“天氣現在這麽熱,做一件白色緞子的小襖確實是不錯。不過姨娘,您截得這塊布料夠不夠?現在的綢布莊都精得很,他們肯定會讓你多要一些布料的,其實您想做什麽在家裏想好了,讓針線上的人給您量量該截多少布料,這樣啊就不會多花冤枉錢了!”


    不過珠兒的話曹姨娘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基本上沒怎麽聽,隻是迴了一句。“我讓老板娘給我量了,應該不會錯了!”她心中可是還在盤算著自己身上的命令呢!


    ……


    自從進宮見了姐姐之後,無憂可是數著日子在過的,可是時間仿佛過得十分的慢,熬了好多日子,天氣可是越來越熱,可是日子卻是隻過了有個十幾天而已!想想現在朝廷裏的事情也算是塵埃落定了,大概沈鈞也快有歸期了吧?本來,無憂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沈家,畢竟沈老夫人年紀大了,不能受到驚嚇,告訴她,她肯定是又睡不著了!可是坐在這裏等消息的日子又如此的難熬,所以她思前想後的終於是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悄悄的可以把這個消息告訴沈鎮,他畢竟有侯爺的身份,在朝廷裏也有幾個可以說得上話的朋友,而且聽說最近皇上重用的一兩個臣子就和沈鎮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他也是沈鈞的親大哥,這麽大的事情他也應該知道的!所以在一個午後,下人們很少出來走動的時候,無憂便親自去了姚氏的住所一趟,自從姚氏走後,沈鎮是一直居住在這裏的。看到無憂突然來往,沈鎮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在古代大伯子和兄弟媳婦可是很敏感的關係,更何況姚氏又不在家呢,而且無憂一向可是個守禮女子。無憂也看出了沈鎮的尷尬,畢竟沈鈞這個弟弟不在家,她突然一個人跑到大伯子房裏可是好說不好聽的。所以,無憂便趕緊說出了自己的來意。聽完了無憂的敘述之後,沈鎮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也表現出了有些在預料之中的意思。他說其實他的朋友已經向他透露出這次皇上解了常山王的兵權的事情了,不過對於是誰去解除的兵權卻是眾說紛紜的,而沈鎮知道沈鈞這次去的路線,所以他也早已經懷疑此事了,經過無憂的證實,他也就信以為真了。最後,無憂便拜托沈鎮幫忙打聽一下現在沈鈞在邊關的狀況,畢竟她還是很不放心的!沈鎮說就算是無憂不說他這個做哥哥的也要打聽的,並勸無憂先迴去,一有消息他會第一時間告訴無憂,兩個人並且約定這件事先不要告訴老夫人省得她老人家擔憂。而且沈鎮還表現的很高興,直說他的弟弟沈鈞是個可以大用的人才,說當初皇上要罷他的官他還想不通呢,現在想想原來皇上是有意如此的!


    迴去才等了三日,並沒有等來沈鎮打聽來的消息,沒想到卻是等來了沈鈞的又一封書信!無憂不禁喜出望外,和上次一樣,也是趕緊支走了一旁伺候的下人,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裏讀著沈鈞的書信。


    無憂:


    愛妻見字如麵,為夫一走數月,雖風餐露宿,斬荊披棘,但每每思及家中愛妻便心湧溫泉,體力倍增,所遇之事皆能順利化之。為夫一切安好,還望賢妻勿念!隻心中有一事需歸程以後再向賢妻詳細解釋,夫瑣事繁雜,雖思念如潮水般,但隻能隱藏於心,待到凱旋後再與之細談,還望諒之!望為我珍重!


    夫沈鈞


    雖然這封信很是簡短,但是卻道盡了思念和愛惜,無憂禁不住捧著這封書信一連讀了數遍,仍然不肯放下!不過從這封書信中卻是也看出了許多,首先沈鈞說有一件事要迴來再向自己解釋,大概就是他瞞著自己其實早就奉皇命去解常山王的兵權的事了。還有就是他一切都平安,而且應該很快就會迴來了。看到這個消息,她簡直是高興壞了!便趕緊喊來春蘭,自己提筆寫了一個字條,讓她趕緊送給沈鎮去,並囑咐她一定要親自交給沈鎮,而且別讓別人看到,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畢竟她和沈鎮的身份還是要避嫌的。而且沈鈞一直都在暗中為皇上效力的事情畢竟還沒有公開,還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要不然隻怕會節外生枝!


    ……


    這日傍晚時分,曹姨娘正坐在屋子裏想著該如何完成這次的任務。不想,珠兒卻是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姨娘!姨娘!”珠兒神情有些匆忙。


    曹姨娘瞟了一眼珠兒,問:“怎麽了?”


    珠兒便趕緊上前低聲道:“姨娘,奴婢有一件事感到很奇怪!”


    “什麽事?說說!”曹姨娘說。


    “奴婢前幾日奉您的命去給大爺送酸梅湯,不想卻是看到二奶奶去了大爺的屋子!”珠兒迴答。


    一聽這話,曹姨娘馬上就來了興致,趕緊問:“繼續說!”


    見姨娘很有興致,珠兒便繼續道:“您要知道前幾日那可是剛過了晌午,現在的太陽可毒啊,那個時候府裏的下人們都在歇晌了,很少有人出去的!而且現在想想仿佛二奶奶還有些不想讓別人看到似的。”珠兒一邊說一邊迴想著。


    聽到這話,曹姨娘蹙了下眉頭,然後道:“這都好幾天了,你怎麽才過來說?”


    聽到曹姨娘的斥責,珠兒趕緊委屈的辯解道:“姨娘不知道,要不是奴婢今個又看到了二奶奶身邊的春蘭鬼鬼祟祟的趁著傍晚的時候又跑去了大爺的房裏,奴婢都沒有留心那天的事情,還以為可能是二奶奶臨時有事去找大爺的,可是今個又看到春蘭鬼鬼祟祟的樣子,奴婢才感覺有什麽不對,所以才過來稟告姨娘的!”


    聽了珠兒的話,曹姨娘低頭蹙著眉想了一下,然後分析道:“照理說是有些不對啊,薛無憂一直可是最守禮的,而且這大伯子和兄弟媳婦那可是最讓人忌諱的身份了。難不成他們真的……”


    “奴婢感覺是不會啊,大爺這些年奴婢可是看在眼裏的,最正直了,除了大奶奶和您可是沒有再有過任何女人的,也從來不會多看我們這些奴婢你們一眼的!還有二奶奶看著也不像是那種人啊!”珠兒偏著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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