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蒙蒙亮。731部隊牢房裏,冬青和無數中國囚犯橫七豎八的正躺

    在水泥地上睡覺。牢門打開,一個日本軍醫進來,扯起冬青的胳膊拉著往外走。

    冬青用手掰著日本軍醫扯著胳膊的手,拚命掙脫著:“幹什麽,幹什麽?你們要殺我,不用你拉著,我自己走!”

    軍醫一臉得意,嘿嘿一笑:“殺你?比殺你還難受!今天讓你去陪榜,到我們的實驗場看看我們用細菌殺人!”

    冬青一愣,立刻停住腳:“試驗場,什麽試驗場?”

    軍醫又拚命拖著冬青走,一臉不耐煩:“問那麽多幹什麽,到地方你就知道啦!”

    冬青和幾個日本軍醫一起坐上了飛機,經過一段飛行,來到了城溝子靶場,飛機降落後,冬青又被日本軍醫扯著和他們一起躲藏在靶場旁邊的一個地下室裏。從觀測孔裏往外看,隻見無數的日本兵圍在靶場四周,幾輛大汽車開進靶場,帶著防毒麵具的日本兵從車上卸下用鐵索鎖著的馬,用鐵籠子裝著的黃鼠,豚鼠和帶著腳鐐,蒙著雙眼的中國人。日本兵把中國人分別捆綁在事先埋好的木樁上,又把鼠籠分別放在中國人身邊,每個中國人前麵又插一麵旗幟。一架飛機開來,低空飛行,對準插有旗幟的地方投下炸彈。炸彈爆炸,硝煙彌漫,那些中國人和那些馬都被炸死,那些鐵籠子也被炸得飛上天空,鐵籠子裏的黃鼠、豚鼠從破碎的籠子裏掉下來,立刻摔成肉餅。炸彈爆炸完,硝煙還沒散盡,那些躲在掩體裏的日本軍醫立刻興奮起來,全都戴上防毒麵具,跑出掩體,有的在那些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死人死馬身上往下割肉,有的把那些死黃鼠豚鼠撿起來裝進容器裏。冬青仍被關在隱蔽室裏,她不忍去看,痛苦的把臉轉到一邊。

    等那些日本軍醫們興高采烈的滿載而歸,冬青又和那些日本軍醫們坐上了飛機,飛到了南方的一座縣城上空,從飛機上往下看,這裏正在打仗,硝煙彌漫,槍炮轟鳴,穿著灰軍裝的新四軍正在攻打縣城。縣城的城牆已被打開一道缺口,新四軍從缺口衝進城裏,城裏城外到處都是日偽軍屍體,日偽軍雖拚命抵抗,縣城眼看就收不住,有許多都舉手投降,。飛機一到縣城上空,坐在飛機裏的龜田立刻下令讓裏邊的傘兵跳傘,那些傘兵有的身背裝著老鼠的鐵籠子,有的背著裝有麥粒稻穀的布袋,有的卻背著破布條,那些傘兵跳傘落到地上以後,便開始打開鼠籠,往路邊灑麥粒,往井水裏投稻穀,往房門樹木上掛破布……

    冬青知道他們這是在投放細菌病毒,氣得真想從飛機上跳下去製止那些傘兵,因雙手被綁,又有兩個日本兵按著,便破口大罵:“日本鬼子,你們這些滅絕人性畜生,你們偷著投放病毒細菌,一定會造成大批無辜百姓感染死亡!龜田,你記住,你們日本731細菌部隊,欠下我們中國人的一筆筆血債,將來都要你們用血來還!”

    四

    冬青她們從南方坐飛機迴來天已傍黑,那些日本醫生都興高采烈的去吃飯,

    冬青卻被關進三樓的一間屋子裏,透過窗戶她可以看見整個731部隊的全貌。

    據史料記載,這個占地麵積610萬平方米,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國建立的第一支,也是世界戰爭史上規模最大的細菌戰部隊,這裏同德國納粹的奧斯維辛集中營並稱為世界兩大滅絕人寰的殺人魔窟。早在東北剛淪陷時,日本 就在五常縣背蔭河建立以軍醫石井四郎為首的“細菌研究所”,稱關東防疫給水部, 對外稱石井部隊或加茂部隊。原本不大的研究所,經過十幾年的逐漸擴大到3000人左右的秘密細菌部隊。1937年才遷至到這裏,改稱東鄉部隊。這以後又在海林、林口、孫吳、海拉爾等建立了分支隊。1941年改稱為關東軍第七三一部隊,對外稱滿洲第七三一部隊,該部隊 的任務是進行細菌戰研究河實戰準備。共分八個部,並設有航空班、飛機場、安達實驗場等。培養著數以萬計的老鼠和數千萬隻跳蚤,每月生產300 公斤鼠 疫、霍亂、傷寒等細菌,並慘絕人寰地以活人進行各種細菌實驗,為此,“ 七三一”部隊內特設一座可容三、四百人的監獄,被囚禁者大多是愛國的反 抗日本侵略的誌士,日本人把他們稱為“木頭”或“馬魯大”,遭受著細菌 的傳染,細菌戰轟擊、凍傷等。如:日本人非常殘忍地把鼠疫和其它細菌傳 染給人進行觀察、研究,看著人發生怎樣的變化。他們還把人放到特別高的 室內,而且還要逐漸加溫直至把人蒸得變形、活活蒸死。還在冰天雪地的嚴 冬把人梆在木樁上,兩隻胳膊赤裸露在外麵、凍到一定程度一拉肉,兩隻胳 膊最後隻剩隻骨架了。甚至還把一些兒童活活地解剖。日本人把這些經過各 種各樣實驗折磨死的人,剁成塊放到爐子裏燒掉。這裏不光有許多日本兵看守,還被被設為禁區,飛機不準在上空飛行,火車經過這裏時必須在前一站放下窗簾,如果有人進入這裏,立刻被抓進去被當作試驗品,人們把這塊神秘的地方叫做“六十裏地國境線”。

    首先映入冬青眼簾的是在她住的這座樓的對麵的焚屍爐,爐裏的高煙囪正在冒著屢屢黑煙,她知道那又是無辜百姓被注射病毒細菌死亡後被焚燒,緊挨焚屍爐旁邊的是關押中國人的監獄,監獄裏關押著無數中國人,他們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等待著被做人體實驗。監獄的外邊是高牆,高牆商家著電網。高牆的後邊是一片荒甸子,荒甸子上無數野狼野狗在撕扯著死人的屍體,那些屍體都是被日本鬼子抓來給731部隊搞建築的勞工,勞工們都是被餓死,凍死,打死,扔在荒野裏,因為死屍太多,野狼野狗吃不完,就連烏鴉都成群結隊來啄食人肉。

    看著這一切,冬青的心裏真像刀攪一樣難受。自從九一八事變日本侵占中國,到如今不光中國的三分之二領土被占領,幾千萬的無辜百姓被他們殺害,還在中國建立了細菌實驗基地,把成千上萬的中國人當成豬狗一樣被宰割試驗,然後焚屍滅跡,後人想查證據都查不到。這些日本人雖然壞事做盡,做絕,可他們在世人麵前卻裝成一副菩薩模樣,口喊著大“東亞共榮”來蒙騙世人,愚弄後代……

    五

    這天早晨,冬青又被兩個日本兵硬拖進731部隊人體實驗室,室內隔壁的軍醫護士正在忙著給綁在床上的十幾個中國人挨個注射疫苗。

    一個日本軍醫手拿一張日本報紙興衝衝跑進來,進門就喊:“好消息,好消息!我們的細菌試驗成功啦!你們看我們的報紙登載,浙江寧波感染鼠疫死亡一百零六人,全家死亡十二戶!衢縣感染一百二十八人,死亡九十二人。金華死亡一百六十七人,常德死亡二百四十二人,義烏死亡一百八十六人……

    日本軍醫護士互相擁抱在一起又蹦又跳,興奮得狂唿亂叫:“成功啦,我們成功啦!”

    冬青兩手被反綁著,嘴也被塞上,同時兩個日本兵扯著她站在隔壁,透過玻

    璃窗,雖然裏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想喊喊不出,想動動不了,急得直跺腳。就在這時候,有一個日本護士手拿兩瓶疫苗在她身邊路過,冬青突然掙脫日本兵的手,一低頭撞向護士,護士毫無防備,手裏的玻璃瓶被她撞碎,瓶裏的藥液不但濺了護士一身,冬青的頭也被玻璃劃破,流出鮮血,同時也感染上了病毒。

    冬青的這一舉動不但讓護士和兩個看守他的日本兵都驚慌失措,連隔壁正在忙著的日本軍醫也都驚得麵色大變,手忙腳亂的從隔壁跑出來,他們顧不得冬青,而是先忙著給那個濺了滿身藥液的護士和站在旁邊的兩個日本兵消毒,注射,在另一房間裏正在做實驗的龜田聽到消息也跑過來了,聽完軍醫向他匯報,卻高興得拍著手說:“好,好的!好,好的……”

    “她,她,”軍醫仍一臉驚慌,用手指著冬青不解的問,“她,她已經感染上鼠疫病毒,應該立即送進焚屍爐……”

    “不不不,不不不!”龜田仍是一臉得意,頭揺得像波浪鼓似的,“要把她放迴山裏,讓她去找到抗聯,讓抗聯都感染上鼠疫,就會不戰自亡。”龜田說完,立刻迴到自己的房間去打電話,工夫不大,一輛蒙著帆布棚的汽車開進院子,車上跳下幾個帶防毒麵具的日本兵,進屋就把冬青拉上了汽車,日本兵們也隨著上了汽車,汽車開走了,出了731部隊的院子,一直向北駛去。到了閣山腳下才停住,日本兵們又跳下車,把冬青從車上拉下來,一個小隊長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的自由啦,你的已經的感染上了鼠疫的幹活,你的快快的迴去的找你們的抗聯,他們可以救你的幹活!”小隊長說完,立刻又讓那些日本兵從汽車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汽油,澆到汽車上,一個日本兵先找來一根幹樹枝,在幹樹枝的一頭沾上汽油,有火點燃,然後再引燃汽車上的汽油,汽油一著火,立刻嘭的一聲,整個汽車全都燃燒起來。

    就在日本兵們看著燃燒的汽車狂笑著正要走開的時候,蹲在路旁的冬青突然鑽進汽車,渾身立刻著起火,那些日本兵們看見冬青鑽進汽車,都大驚失色,特別是那個小隊長,急得手忙腳亂,哇啦啦怪叫。因為他們的任務是把冬青放出來迴到抗聯,好讓她把病菌都傳染給抗聯,現在她鑽進燃燒的汽車裏自焚,這些日本兵的任務就沒完成,迴去後他們的上司一定會處罰他們,日本小隊長也是著忙沒顧得多想,竟下命令讓已經離開的日本兵迴來把冬青從車裏拉出來,誰知他們剛來到汽車跟前,隻聽轟的一聲,汽車爆炸,哪些鬼子兵們和冬青一起全都被砸得血肉橫飛,胳膊腿都掛在了路邊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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