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侯爺那麽強大的存在,怎麽可能受傷?


    第二,侯爺受傷了,您怎麽不早說啊?王爺。您是在逗我們玩嗎?


    兩人的反應出奇地一致,臨晚鏡左看看右瞧瞧,覺得蘇幕簾嫁錯了,應該讓蘇幕遮嫁過去才對!


    景王沒說話,任由兩人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然後,兩人就相信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既然侯爺受傷了,微臣願意領兵。”


    “不行,侯爺受傷了,還是按照原計劃,讓左相領兵吧。右相畢竟是文臣,若論帶兵打仗的話,哪裏有武將有經驗?”好歹,左相以前還是鎮西將軍呢!


    太子不讚同蘇幕遮領兵,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都不讚同。右相是朝中肱骨,萬一也在邊關處事,那夙鬱更會節節敗退,人心惶惶。


    “蕭大人領兵確實可行,但是他一去,隻怕和紀家軍又會產生衝突了。畢竟,戰王還在那裏,蕭韞是戰王的親舅,如果他去,就是增加了戰王的勢力。太子可要想好。”蘇幕遮提到的,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不是說蕭韞不可信,怕就怕別人三言兩語就煽風點火促成了戰王的野心。如果戰王勢力大增,與太子分庭抗禮,那太子之位,恐怕就懸了。所以,不管朝中大臣怎麽勸,右相都不會同意讓蕭韞領兵。


    “這——”他這樣的利弊分析,說得如此直白,太子隻能看向景王了。


    小皇叔的意思,也就是父皇的意思。如果父皇沒有要動他位置的想法,小皇叔肯定也不想其他的皇子坐大。所以,太子把這個難題拋給了景王。


    “侯爺受傷,不能領兵。至於蘇大人,也必須留在朝中。”夙鬱流景讚同蘇幕遮一部分的說法,卻並不讚同他去領兵。說白了,他家嶽父大人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惜,他現在受傷了。而且,他一去,自家王妃也要跟著去。對於嶽父大人,他是根本攔不住哇!說多了都是淚!


    “喂,說了半天,你們就沒考慮過讓我去迎風關嗎?就算不讓我領兵,我也必定是會去迎風關的。你們看著辦吧!”眼見著早朝的時間都快到了,這兩人還是沒有商量出個結果來。臨晚鏡等得不耐煩了。她要去迎風關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如果他們要攔,根本也攔不住。


    “鏡兒,你難道沒有考慮過,自己去迎風關會有多危險?這一次為什麽作為常勝將軍的紀家軍會節節敗退?這其中的原因,難道你一點也想不到嗎?即便是人數上的壓製,對於紀將軍來說,也不是太大的難題。可是,你看他的奏折了嗎?幾次出兵,都很保守,即便如此,還每次都損失慘重,不要告訴本王,你一點也看不懂!”夙鬱流景索性把那份奏折扔到桌上,讓她看了能死心也是好的。


    臨晚鏡沒去翻看奏折,聽景王這麽一說,她心裏就有了大概的想法。


    紀家軍裏,出了內鬼!


    這樣的想法,才剛剛冒出頭,就再也收不住了。如果連紀家軍裏都出現了叛徒,那又有哪路軍隊敢保證自己百分之百的忠誠?她想起第一次見到紀醒空的時候,那時的紀家少將軍是在被人追殺。追殺他的人就是鳳離國的,如果不是自家軍隊裏出了奸細,又怎麽可能把他的行蹤暴露給了敵軍?


    難道,奸細的事情,過了這麽久都沒能解決?


    那她隻能說,紀家軍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還是,紀大將軍身邊有什麽親近的人叛變了,礙於情分,不好說破?總不能,是因為奸細隱藏得太深吧?


    “阿景,你不要太過擔心了。就算我的身份被敵軍識破又怎麽樣?敵軍也不會因為我是你的王妃,定國侯的女兒,就眼巴巴地盯著我一個人抓。如果應滿徑真的是個人才,就應該知道什麽叫做以大局為重。”她可以不領兵,但是不能不去迎風關。


    “說來說去,你是鐵了心要去?”夙鬱流景見臨晚鏡態度堅決,知道現在說什麽她都不會聽,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嗯。”臨晚鏡點頭,她一定要去。說好的,去迎風關看雪,她又怎麽能食言?


    趁著阿醒的魂魄還沒有消散,她要去見他最後一麵!


    “那好!本王來領兵!”


    一句話,如同丟在水裏的炸彈,把在場三個人都炸蒙了。


    景王領兵,他不是在開玩笑嗎?


    “阿景,你說什麽氣話,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怎可帶兵打仗?”臨晚鏡第一個不讚同,她可不想阿景在戰場上遭遇任何不測。已經死了一個紀醒空了,難道還要她的夫君,也埋骨迎風關嗎?


    “誰說領兵的就一定要帶兵打仗?”夙鬱流景挑眉,看向臨晚鏡,“帶兵打仗的事情,不是有紀將軍和戰王?”


    既然已經有兩個用兵的高手了,他需要帶兵打仗嗎?他隻不過是領兵增援而已。


    “那——你去幹什麽?”臨晚鏡無語地瞪他,這去當援軍是說著玩兒的嗎?


    不幹什麽,你去,我就去。雖然,景王很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可瞥見太子和右相都用一種同樣疑惑的目光看著他,他隻能在心裏說了。


    “既然是增援,誰去都一樣。如果要帶定國侯的兵去,本王是侯爺的女婿,沒有比本王更合適的人選。”好看的濃眉微微上揚,夙鬱流景講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自從他取下麵具之後,就當真是美色惑人。很多時候光看著他那一張臉,就沒人想要出聲反駁他了。仿佛,不可一世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當然有比你更好的人選。”臨晚鏡才不吃他那一套,勾了勾唇,“女婿哪有親兒子好?如果說比你更好的人選,當然是我哥臨晚照!”


    何況,臨晚照的武功,不知道甩景王多遠呢。


    夙鬱流景被自家王妃的話噎得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這個小女人,你永遠無法猜透她的小腦袋瓜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隻是,既然她一定要去迎風關,他自然會陪她去。


    不僅是迎風關,就算天涯海角,也陪她去。


    ------題外話------


    內容還沒完,下一章4號見…祝姑娘們國慶節快樂!麽麽噠。


    ☆、【074】大結局(中)


    沒等到上朝,景王已經私下做出了決斷。最後上朝不過是走一個過場。景王主動請纓,誰敢不從?當然,朝廷中不乏反對之聲,可麵對景王那雙冷如寒星的眸子,還真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某王爺的氣場,一向是橫掃一大片的存在。最主要的是,為數不多敢跟景王嗆聲兒的,一個坐在龍椅旁邊很支持自家小皇叔提出的倚劍;另一個是站在右邊號令文臣的蘇幕遮,他雖然不是特別讚同,卻也沒有反對。因為,景王不僅提出了自己領兵前往,還提出了任命臨家大公子臨晚照為他的副將。說白了,景王就是去個名頭,實際上,去的還是臨家人。


    臨晚照雖然不如定國侯威懾四方,可他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譽卻不是吹出來的。天下第一公子自有天下第一的本事,不僅是長相,還指他的文武雙全。曾經有人誇讚過尚才十一歲的臨家大公子,文可安邦,武可定國。既然給了他這樣的評價,那他就必定擔得起。何況,他到底是臨鼎天的兒子。臨家的兵,自然隻有臨家人才能駕馭。景王這個女婿如果身份不夠,那臨晚照這個兒子,這個當之無愧的繼承人總可以了吧?(咳,大家都忘記了,臨老爹曾經說過他唯一的繼承人是寶貝女兒臨晚鏡。)


    所以,蘇幕遮很放心。


    另外還有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是左相蕭韞。畢竟,蕭韞的外甥,當朝戰王,也在迎風關。可是,蕭韞也沒明確表示不同意,反而在那裏和稀泥。


    蕭韞心裏是什麽想法?他倒是想去,可也知道,太子不會放心他去,皇後也不會同意。右相蘇幕遮的聰明,他和太子殿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的妹妹是太子妃,他是不會允許威脅到自家妹妹地位的存在的。何況,蘇幕遮是皇上的人,皇上也不會允許戰王的勢力超過太子的。


    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景王要去湊這個熱鬧。他不是一向身體不好,足不出戶的嗎?連景王府都不願意出的人,還想上戰場?就王爺那身板兒,就算是雙腿治好了,可也不能如此冒險吧?倒是臨家大公子,是個人才,如果景王是為了扶持自己的大舅子的話,還能說得過去。


    誰都想到戰王是蕭韞的外甥,卻沒有人知道,蕭韞的兒子,也在迎風關。是他自己親自送到紀大將軍手裏的,那個孩子,可是他蕭家唯一的男丁了。他當初敢把兒子往紀家軍裏送,也是想到紀恕素來會調教人,紀家軍又是夙鬱紀律最嚴明的軍隊,他想讓兒子在即家軍裏磨練幾年。以免等他老了,後繼無人。


    可現在看來,倒是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了。紀家軍那麽厲害,卻也有難以抵擋外敵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親自送景王到城門外,臨晚照算是臨時受命,他直接去了城北軍營。臨家的十萬精兵,他留了兩萬人,調集了八萬人馬,準備與景王在城外五裏坡匯合。


    “皇叔此行兇險異常,一定要萬分小心才是!”太子殿下看著景王,然後又瞥了一眼他身邊扮作護衛模樣的臨晚鏡。對著她,也是點頭一笑。


    “太子放心。沒有人能夠在侵犯夙鬱疆土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夙鬱流景身為夙鬱的第一王爺,更是夙鬱王朝的暗帝,他身負夙鬱生死存亡的使命,就算一時之間戰敗,也不能代表夙鬱就敗了。他在,國在!


    “請王爺多保重!”蘇幕遮對著景王抱了抱拳,他沒什麽好說的。與其說這句話是對景王在說,還不如,他在說給臨晚鏡聽。臨家大小姐,成了蘇幕遮心口的那一顆朱砂痣。隱隱的,泛著疼。即便她嫁了人,他娶了妻,卻永遠會惦記在心底的存在。他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臨晚鏡的性子,本來就恣意妄為,如果在戰場上不聽軍令,勢必要出事。但願,景王能看得住她。


    咳,蘇幕遮確實也不知道臨晚鏡的本事,隻覺得她性子大大咧咧的,根本不適合戰場。可是,她執意要去,他也沒有阻止的資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


    不過,他倒是挺羨慕紀醒空的。兩人同樣的求而不得,可紀醒空的感情至少讓臨晚鏡銘記在心。並且,看臨晚鏡在聽到他出事的消息執意要去迎風關的表現,對他也並非毫無感情。就算,這樣的感情沒有參雜愛戀,卻總是讓人豔羨的。


    “朝堂之上,就全靠太子和右相了。皇兄還在別莊修養,過不了多久就會迴朝。”後麵這句話,景王是壓低了聲音對太子和蘇幕遮說的。


    周遭還有那麽多送行的官員,好壞,誰也說不準。


    “王爺放心!”


    “小皇叔請放心!”


    “都迴去吧,王爺要出發了。”眼見著景王一個縱身,矯捷地跨上馬,乘風在後麵對諸朝臣道,“諸位都請迴吧。”


    “王爺保重,願王爺早日班師迴朝!”一眾官員齊刷刷地跪下,朝景王道。


    景王沒有迴話,倒是乘風在馬上對眾朝臣笑著抱了抱拳。


    “小皇叔!”景王策馬要走,一聲不吭的九皇子突然喊道。


    夙鬱流景迴頭,看向夙鬱惜揚,這個小侄子,是幾個侄子中和他算是最熟的一個。所以,景王還願意扭頭搭理他。


    “小九?”他皺著眉,今兒個小九的打扮,可不像是個風流皇子。難不成,他也想去邊關湊熱鬧?


    “小皇叔,您帶上我唄。帶小九去邊關見見世麵。”夙鬱惜揚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十七八歲的人了,沒個正形兒。


    還真被景王猜對了!夙鬱惜揚確實想跟著去!不過,他不是去見世麵的,而是,他看見了隱藏在景王親衛隊裏麵的司棋。既然司棋都要去,他自然也要去!好在他昨天晚上跑去紅袖招偷聽了司棋和琴兒兩個說話,否則,還不知道她們今兒個要隨小皇嬸兒一起去迎風關呢。


    隻是,夙鬱惜揚心裏也很奇怪,小皇嬸兒竟然會為了紀家少將軍而去迎風關。還有,小皇嬸兒身邊的人,個個都不是普通人,連婢女都能獨當一麵。他真懷疑,四年前臨家大小姐被他不小心弄得藥石無醫是她自己將計就計。不然,就憑她的手段,十個他也不夠死哇!


    他常去紅袖招這一段兒,算是看出點名堂來了。那紅袖招,明麵兒上的主事人是素娘,暗地裏以前是魅兒。可自從魅兒消失之後,司棋便成了紅袖招暗地裏的主事人。明麵兒上她隻是個棋藝師父,可暗地裏,他可是看見過好幾次素娘要看司棋的眼色行事了。偏偏,這前一個主事人和後一個主事人都和臨晚鏡脫不開幹係。


    前一個魅兒,當初拍賣初夜的時候,就是他家小皇叔出的錢,最後成為魅兒入幕之賓的卻是臨家大小姐。另一個司棋更離譜,他之前以為她就是和臨家大小姐交好而已。後來才發現,人家隻是臨家大小姐身邊的一個小婢女。


    婢女都能當上紅袖招的幕後主事人,這不得不讓他懷疑,這紅袖招真正的主人其實是臨家大小姐臨晚鏡,現在的小皇嬸兒!


    有了這個猜測,他覺得自己當年傷了臨晚鏡還能保住性命一定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現在的九皇子,每每見到他家小皇嬸兒都會覺得害怕,背脊發涼。


    “不行!”沒等景王說話,太子直接出言阻止了。太子殿下沉著一張臉,沒想到小九會在這個當口兒提出要跟著小皇叔去迎風關。還真是越來越不懂事兒了。


    “皇兄,您別這麽快拒絕好不好?人家小皇叔都還沒說話呢。”夙鬱惜揚不滿地看向太子,“你們總是說我長不大,我想跟著皇叔去戰場見見世麵吧,您又不許。”


    “小九,你這哪裏是去戰場,你這分明就是在胡鬧!你有這樣的想法,你和你母妃商量過了嗎?你母妃會允許你去迎風關?”按照德妃的那個性子,還不心疼死這個寶貝兒子?如果他現在真的同意小九跟著皇叔去戰場了,德妃不天天跑到東宮來哭才怪!


    “皇兄!惜揚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什麽事情都向母妃請示。您如果怕她去東宮找您鬧,大可以讓母後下令禁她的足!”夙鬱惜揚任性慣了,對他自個兒的母妃自然非常了解。德妃別的不行,可那眼淚,足以把宮牆哭垮了。所以,每次隻要他犯了什麽事兒,父皇都不太敢罰他。一罰他,德妃就哭。德妃不僅在父皇麵前哭,她還要去皇祖母麵前哭,還要去母後麵前哭,反正,能哭的地方,她都要去。整個皇宮裏,所有人都怕德妃的眼淚。


    “你,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太子被他氣得恨不能掐死這個小兔崽子,誰教他的?還敢公然讓母後禁足自家母妃了?他就不怕明德妃下次見麵的時候哭暈在他麵前嗎?


    何況,現在明家本來就因為安王的事情受到了牽連。明家二房三房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整天夾著尾巴做人。就等著安王的罪名定下來,到時候連帶著將明家二房三房一起處置了。畢竟,那兩房都有女兒在安王府為側妃呢。明家二房三房出事,明家也必定元氣大傷。這個時候,作為明家外孫的小九,竟然還有心思去邊關胡鬧?


    真不知道他的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麽!


    “皇兄息怒,皇兄息怒!”夙鬱惜揚見情勢不對,立馬跑去太子麵前,一邊兒喊一邊兒討好地摸摸太子的胸口。


    可他越是這副“什麽事兒都沒發生”的表情,太子看著就越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太子是真的不想讓夙鬱惜揚到處去搗亂,可眼下出發在即,讓他在這兒瞎胡鬧,耽誤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你當真想去?”沒等太子吭聲,倒是景王先看向了夙鬱惜揚。


    夙鬱流景皺著眉,小九這又是想鬧什麽幺蛾子?他不知道戰場是什麽地方嗎?有決心去戰場了?夙鬱皇家,沒有懦夫。如果夙鬱惜揚真的覺悟了,要去戰場曆練,那他倒是可以帶上小九一起去。


    “小皇叔明鑒。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小九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夙鬱的皇子!為了夙鬱百姓的安危,小九義不容辭!”說到最後,夙鬱惜揚直接跪了下來。


    一身兒戎裝,堅毅地那麽一跪,頓時博得滿堂喝彩。這樣的九皇子,在眾朝臣眼裏,是真的長大了。就連那些曾經被他戲弄過的大臣,也忍不住為他鼓掌。


    見如此情形,太子殿下有些急了。小皇叔不會是真的想答應讓小九去吧?那從此以後他的東宮還有安寧日子過嗎?這小子說得倒是冠冕堂皇,誰知道他是不是一時興起啊?


    “行,如果你執意要去,那就去。不過,去了迎風關,你什麽都不是,別指望別人會因為你是皇子而給你優待。從現在開始,你穿上這一身軍服,便隻是個兵!”夙鬱流景淡淡地瞥了一眼九皇子身上的軍服一眼。還知道造勢了,皇兄這個最小的兒子,心眼兒倒是挺多。


    “這麽說,小皇叔您是同意了?”夙鬱惜揚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笑嘻嘻地看向太子,“皇兄,小皇叔都同意了,你可不許再阻止我!”


    九皇子在宮裏是橫行霸道慣了的,除了在景王麵前會乖覺一點,在太子麵前,還不是一樣嘚瑟。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小皇叔可說了,你去了軍營,也就是一小兵,沒什麽優待。別以為你去了迎風關還能擺皇子的架子!”夙鬱惜淵不能反駁景王,隻能心疼自家太子妃以後在東宮沒清淨日子過了。所以,這股子氣就隻能撒在自家弟弟身上了。


    “小兵就小兵!有什麽了不起的,皇兄你就等著迴來給我慶功吧!”夙鬱惜揚眉毛一挑,朝太子得意一笑。


    太子殿下氣得想衝過去揪他的臉,可現在有小皇叔護著那小子,他還真拿小九沒辦法。


    “出發!”沒等太子和九皇子再囉嗦,夙鬱流景已經下了命令。


    他的命令一下,景王府的親衛隊整齊劃一的待命動作。隻等景王的馬先行一步,其他人就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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