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健叫醒了睡的正香的牛犇,將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牛犇自然是毫無意見,當即兩人就忙活起來,胡明健取出帶來的環首大刀,這倒不是這環首大刀的威力比今日撿到的直劍還要強,隻是這環首大刀利於劈砍,對於砍竹子這件事上,是要強過直劍幾分的。


    牛犇手中的義勇雙錐更是威猛無比,砸起竹子來那是一錐倒一棵。


    兩人將四周的竹子全部放倒,再看星空,果不其然北極星正懸掛在天上閃閃發光,胡明健二人順著北極星指引的方向,一路向前掃蕩而去,黑王也被二人忙碌的聲響吵醒,看著兩人,眼中露出恍然的神采,召喚出倀鬼,幫著兩人清理起竹子。


    就這樣,胡明健一行二人一虎,每日裏早睡晚起,開始向著西邊趕路,還別說這白天睡覺,因為有太陽照耀,又升起了篝火,並不會感覺到冷,晚上忙碌起來也感覺不到寒冷,反倒是比起前兩天來要好上不少。


    這片竹林本就不是很大,之前覺得無邊無際,隻是因為陷入了陣法,漫無目標而已。


    第二天晚上,牛犇向著胡明健問道:“胡哥兒,咱們這麽做到底得做到什麽時候啊。”


    胡明健看了看四周,說道:“快了!今日、明日估計就能到了。”


    牛犇不解的問道:“咱們這麽做,能夠走出這片竹林,是應該的,但是你是怎麽知道快要到地方的?”


    胡明健指著四周的竹子說道:“你看看這四周的竹子有何區別。”


    牛犇看了看四周,猛然發現不一樣的地方,“這裏的竹子怎麽大小不一啊!”


    這處的竹子與之前所見的茂密、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同,這裏的竹子粗細,大小,高矮甚至疏密程度,都有所不同。


    胡明健說道:“這就說明咱們找對了方法,此前的來人,不止有普通的獵戶和礦工,更有一些世家子弟出來尋找機緣,他們從小接受族學教導,或許其中還有懂些陣法之人,應該也是有用這種方式行進的,這應該就是他們留下的遺跡。


    ”


    胡明健將身邊的一棵竹子放倒,才又接著說道:“我等出發的地方不同,卻都是向著正北方向前進,如何能在此處碰頭,必然是這就是當初布下陣法之人留下的考驗,不論是用什麽方法看破這個陣法都會走到此處來。”


    牛犇想了想胡明健的話,點了點頭,又問道:“胡哥兒,既然這破陣如此簡單,那山下的礦工如何不能召集人手直接將這片竹林砍了或者燒了!”


    胡明健放下手中環首刀,笑了笑,說道:“不能這麽看,我們進來之前,竹林外麵有著一道籬笆牆,牆上還掛著警示牌,你可看到!”


    牛犇點點頭,“那不是被胡哥兒你踹碎了麽!”


    胡明健點點頭,才又說道:“在那道籬笆牆附近,我踩到地上有些硌腳的地方,當時還以為是石頭之類,但是在我踹碎籬笆牆的時候,腳下受的力變大,才感覺出來那是個碗口粗大的圓筒,而且還挺密集,估計就是竹子被砍伐後留下的根結,這說明這些竹子是被人砍伐過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人後來停止了這種行動,反而將竹林圈了起來。怕這竹林也是有人看管的。”


    牛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不明白也就不再去想,隻是接著揮動義勇雙錐,清理起眼前的竹子來。


    果不其然,在明月漸暗,太陽將升未升隻是,胡明健終於見到眼前不遠處有一塊不小的空地,空地上都用整塊的青石磚鋪就,隱隱約約還能見得幾個高大的人影。


    牛犇也看到了這等場景,當時就向衝將過去,卻被胡明健一把拉住,說道:“好飯不怕晚,我等忙碌了一夜時間,體力早有消耗,且先休息一番,再行計較。”


    牛犇看著不遠處,心有不甘的歎了口氣,從一旁拉過一棵砍到的竹子,墊在屁股底下,坐了下來,拿出幹糧和水吃了起來。


    胡明健先升起一堆篝火,和衣臥在篝火旁,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黑王看了牛犇一眼,又看了看熟睡的胡明健,歪著腦袋想了想,也趴在篝火的一邊睡了起來。


    牛犇見沒有一個人理他,不由氣急,三兩口吞下手中幹糧,大叫兩聲,也無聊的坐到篝火旁,不一會也就垂著頭,打起唿嚕來。


    等到日上中天,胡明健醒了過來,見到牛犇和黑王還在睡覺,也沒叫醒他們,給篝火填了些柴,自己在一旁吃起了幹糧。


    等到吃完了幹糧,胡明健看了看牛犇,沒有發出響動,將環首大刀背在身後,直劍插在腰中,又深深看了一眼牛犇,就向著不遠處的空地走去。


    “我的事情,我自己做完,牛哥別怪我不守承諾,實在是我怎麽能讓你為我的私事犯險。”胡明健心中打定主意,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三兩步,胡明健就踏入了青石磚鋪就的場地,沒走兩步,就感覺腳下有些不對勁,仿佛青石磚下傳來了什麽東西響動的吱嘎之聲。


    事到如今,胡明健哪裏甘心這樣迴頭,硬著頭皮,橫著心,繼續向前走去,一會就走到那之前隱約看到的高大人影處,原來這些高大人影都是一些石雕被光照著投射而成。


    這些石像,雕刻都是一個穿著著將軍盔甲之人,皆是赤手空拳,仿佛是一位將軍練武時的留影一般,或許是因為天長日久,風吹雨淋,麵目有些模糊不清,不過還是可以看出是個十分威嚴之人。


    石雕共有九座,散落分布在場中,排列並不均勻,胡明健掃視了這也石雕一眼,神情不由凝重起來。


    原來這些石雕雖然因為天長日久都生出了苔蘚,但是這些苔蘚卻在每個石雕的手腕、手肘、肩部、胯部和膝蓋部位有著明顯的斷層。


    可見這些並不隻是簡單的石雕,而是一些精巧的機關傀儡,被手藝高超的機關師做成了石雕的樣子,之前地下傳來的響動聲估計就是控製這些機關傀儡和感應敵人的齒輪機括了,這裏是一座機關陣!


    正當胡明健反應過來時,他身旁的一座機關傀儡突然向著他移動了起來,石頭鑄就的拳頭帶著唿嘯直奔胡明健的腦袋。


    胡明健早有準備,反手將背上的環首大刀抽出,就地一滾,躲開這機關的一拳,反手將大刀插入傀儡的腋下,卡住了傀儡內部的齒輪,傀儡手中雖停但是腳下不停,依舊直直的朝著胡明健衝來。


    胡明健不閃不避,隻是瞅準了時機向著傀儡一蹦,跳在了傀儡身上,估計製造這些傀儡的機關師也未曾想過還有這等破解傀儡攻擊的辦法,當即傀儡四周一通亂轉,膝蓋和胯部不住的運動,看上去仿佛是在做深蹲運動一般。


    胡明健騎在傀儡身上,不停地觀察著傀儡,發現這傀儡的運動軌跡是規定好的,仿佛是一個招式一般,周而複始,當下胡明健仔細觀摩起來,等到將傀儡的步法觀察清楚,胡明健抽出腰間直劍向著地上某個石磚的縫隙插去,這個地方每迴傀儡經過都會產生一陣顛簸,胡明健猜測,這裏是控製這個傀儡的機關中樞,權且一試。


    這一劍插入磚縫之中,胡明健就能感到劍尖上碰到了什麽東西,發出一聲脆響,傀儡應聲而停,胡明健有些不放心,跳下傀儡,繞著他走了兩圈,發現傀儡確實不能移動這才放下心來,又將插在傀儡腋下的大刀拔出來,當即就見到傀儡一通拳法使了出來,胡明健不住的繞著傀儡走動,試出了傀儡手中拳法的所有變化,將它們牢牢記住,這才又瞅著空子再度將大刀插入傀儡腋下。


    胡明健在記憶拳法的同時也在尋找著傀儡的破綻,原來這傀儡在背後中心出有一個隱藏的機括,這時記好了拳法,就將機括搬動,這傀儡當即就停了下來。


    胡明健掌握住方法,自得的點點頭,又將大刀拔下來,背迴背上,直劍擎在手中,繼續向前走去。


    沒過一會胡明健又將兩隻傀儡搞定,記下了拳法招式,這時胡明健對付傀儡的技巧已經越來越熟練,就是兩隻傀儡同時上場胡明健感覺自己也能擺平。


    得意之下,胡明健繼續向前走去,卻忽然聽到腦後一陣邪風忽起,不敢多想,胡明健頓時抱頭向著地上滾去,等到落定之後胡明健才發現居然有五隻傀儡同時動作,向著自己圍攻而來。


    這時的胡明健才發現這五座傀儡中間居然躺了十幾具屍骨,每一具屍骨都是被砸斷骨頭而死,有些時頭骨爆裂,有些確是肋骨粉碎,更慘的是五肢俱碎,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骨頭的屍體,要不是那具屍體還沒有完全腐化,胡明健都未必能夠認出這是個人來。


    五隻傀儡一齊動手果然是非同凡響,就算胡明健已經掌握了對付傀儡的技巧也沒有時間施展出來,反倒被傀儡逼得四處亂竄,要不是之前胡明健已經從前三隻的傀儡身上摸到了這些傀儡的拳路,怕是早就被打死在當場,就是這樣胡明健也因為閃避不及時,不輕不重的吃了幾個拳頭,打的他口流鮮血,不過倒是讓胡明健短短時間就記住並掌握了這五隻傀儡的拳術,難道這就是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麽。


    等到胡明健連滾帶爬跑了半個時辰,實在是沒有力氣了,腳下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手中直劍也摔了出去,四隻傀儡拳頭直奔著胡明健麵門而來。


    胡明健不由長歎一口氣,難道我這迴的遊戲到此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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