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清邪邪一笑:“我沒有那麽羸弱!”


    下一刻,兩個人就唇齒相依的糾纏在一起,江月夜剛退下去的熱度一下子又漲了上來,頭更暈了,眼也更花了,好半響,傅雲清才放過她,欣長的身體依偎在她的邊上,有那麽一小半還壓著她嬌小的身軀。


    江月夜大窘,伸手去推傅雲清:“你……你下去!一會兒林茗她們進來會看見的!”


    傅雲清閉著眼睛,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麽:“她們知道我在裏麵,不會進來的。”


    江月夜翻過身子,側臉看他:“那我也要喝藥啊!你以為你自己是藥麽,讓我吃兩口我的病就好了?真是的,一點都不關心我!”


    傅雲清猛的轉過臉來,和江月夜麵對麵的躺著,一雙幹淨修長的手就這麽伸到了被子下麵,握住江月夜盈盈一握的腰肢:“別動!讓我靜一會兒,不然我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江月夜感受到他的僵硬和隱忍,愣了一會兒,忽然惡作劇似的伸手捏了捏他精瘦的腰,果然,傅雲清的肌肉都是繃緊的,某個地方估計脹得很難受,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傅雲清眼神一暗,眸子裏頓時像燃起了一團火,翻身就把江月夜壓住!


    江月夜毫無思想準備,嚇了一大跳,本能般的雙手交叉護在胸前,顫顫巍巍的道:“你幹嘛?我們還沒成婚,你別亂來!”


    “誰讓你撩撥我?”


    “我……”江月夜心虛得無言以對,半響,才磕磕巴巴的說:“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準你摸我,不準我摸你麽?而且,親親還是我教你的呢!”


    嘟起嘴,一副傲嬌的表情。傅雲清見了,眼睛都笑彎了起來,哪還有平常半點淡漠的模樣,他笑道:“現在知道惹禍了吧?我從小時候開始,不管學什麽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來,我再給你示範一次!”說著,一張俊臉就靠了過去,饒是江月夜奮力抵擋,也被他拉了雙手禁錮在她頭頂,於是乎,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廝磨。


    直到翡翠煎好了藥,林茗都端著等了好一會兒,眼見再不喝就要冷了,林茗這才硬著頭皮敲了敲門,小聲的催著:“小姐,該喝藥了!”


    江月夜氣喘籲籲的抬起頭來,怕被聽出異樣,還特地深唿吸了一口氣,才迴道:“嗯嗯,知道啦。”轉頭就嗔了傅雲清一句:“還不快起來!”


    傅雲清懶洋洋的坐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江月夜,手卻靈動的整理著衣襟,江月夜臉色酡紅,不敢和他長時間對視,也裝模作樣的整理自己的衣裙,好在她是躺在被窩裏的,就算衣裙皺了點,頭發亂了點,也不至於讓人懷疑。倒是傅雲清,衣服材質真不錯,這麽滾來滾去竟然都沒有一點褶皺,尤其那副正兒八經的樣兒,根本不會有人斜眼看他好吧!


    等兩個人都整理好以後,江月夜才高聲喊了林茗進來。林茗自己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但相比來說,還是江月夜的病情比較急一點,所以她眼觀鼻鼻觀心的端了托盤進去,低著頭就喂給江月夜,看也沒看傅雲清一眼。


    江月夜哂笑:“你都快喂到我鼻子裏去了!”


    “啊!”林茗無比尷尬,伸出去的湯匙左右不是。


    “我來喂吧!”還好傅雲清及時發話,解了林茗的圍。


    江月夜卻不依,自顧自接了林茗的藥碗:“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要誰喂啊!”說著便仰頭,大口大口的喝掉了一碗黑漆漆的中藥。


    一瞬間,嘴裏苦得想吐,江月夜差點就要跳腳了!


    傅雲清既心疼又好笑,吩咐林茗:“去給你家小姐拿幾顆果脯來。”


    林茗起身往外走,江月夜就苦著臉,眼睛忒著傅雲清:“都怪你,你還在這兒幸災樂禍的!”


    “怎麽又怪我了?”傅雲清無奈。


    江月夜像個小孩子一樣耍無賴:“不知道!反正就怪你,你要是一早就幫我去要禦玄風的尺碼,我也許就不會生病了!”


    傅雲清坐迴了床邊,手掌撫上江月夜的長發。因為生病,她脂粉未施,頭上更是沒有任何簪環,可就算這樣,也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睛。


    傅雲清柔和的聲線帶著強烈的安撫作用:“是,都怪我,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委屈,還生了病。夜兒,我跟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等你嫁了我,我一定不讓你受任何委屈。”


    江月夜卻沒出息的紅了眼睛:“你傻啊?我說是你錯你還就承認了?明明是我任性,沒有考慮清楚後果,就貿貿然的衝去了太子府,禦玄風那家夥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一上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還好林茗及時衝進來,他才沒有得逞,要不然我還有什麽臉麵麵對你!”


    可能是生了病的原因,江月夜覺得此刻的自己前所未有的脆弱和敏感。明明在太子府的時候還能說狠話,指著禦玄風的鼻子罵他,現在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而且一顆接著一顆,像不斷線的珍珠。


    傅雲清七手八腳的幫她揩著眼淚,心疼得臉都皺了起來:“別哭了,這不怪你。禦玄風身為太子,難免有忘形的時候,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教訓他。不過呢,以後你也別說這種胡話,不管發生什麽事,永遠是生命最重要,比起失去你,其他都是其次,知道嗎?”


    好半天,江月夜才止住眼淚,又吃了林茗拿來的果脯,心情這才由陰轉晴,笑著和林茗等人打趣逗樂,林茗趁她高興,就提起了旱冰鞋的事情:“做鞋的師傅已經請進府來了,明天便可以正式動工。師傅說這一次數量比較多,為了保證質量,他要找兩個朋友來幫忙,所以讓我問問小姐您的意見,是否答應讓他的朋友進府?”


    江月夜有點猶豫:“他的朋友是什麽人,人品如何?”


    旱冰鞋算是她的獨家創意,要是被別人抄了去,弄出很多盜版貨,那可怎麽辦?古代又沒有專利一說,被盜版的話,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林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傅雲清就適時的站了出來,用行動證明他要保護江月夜的決心:“交給我吧。要是人沒問題,我就通知你們來帶人,要是有問題,你們就告訴那位師傅,他的朋友這輩子也不會再京城出現了!”


    沒過幾天,傅雲清果然查出些端倪來,其中一個叫黃石的師傅,早年是個慣偷,身上十八般武藝俱全,估摸著進江家做鞋是假,順便順點東西出去倒賣還差不多!江月夜等人不知道那宅子的精貴之處也就罷了,傅雲清還能不知道?所以,一查到黃石的來路,他就真像他說的那樣,讓這個人永遠消失在了京城。


    另外一個夏明的師傅倒沒什麽可疑。之前的褚師傅,外加夏師傅還有他倆的幾個徒弟,趕這一批旱冰鞋也還將就,就是江月夜的要求越來越高,讓一堆行家都有點吃不消,尤其又要好用又要美觀,不僅傷透了江月夜的腦筋,也折磨得兩個師傅覺都睡不好。


    日子便在這樣的如火如荼中漸漸流逝。


    等所有旱冰鞋都完工的時候,秦老頭、焦無言和錢敏也到了京城,江月夜原想訂了酒樓給三個人接風洗塵,秦老頭卻不願意,直說還是家裏好,溫暖。


    正文 奉勸


    臘月二十五這天,江氏精品店在盛茂路正式開業,和上一次的開業不同,主人家連麵都沒有露,來來往往的人卻已經知道這家店來頭不小。因為不管是國公府,侯府還是其他別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派了下人前來恭賀,禮物源源不斷的往裏麵抬,哪是一般人能有的風光。


    由於一應物品都是直接從洛城通過水路運進京的,方便又省事,對焦無言錢敏兩個熟悉江氏運營方式的老手來說,任何環節都顯得輕車熟路。


    沒辦法,臨到過年,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要忙。焦無言和錢敏既然在年前趕了來,想必就是為了助她一臂之力來的,小半年的培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有他倆和江月白一起打理精品店的事宜,江月夜比任何時候都放心。


    這邊,江月華好說歹說,才讓秦老頭答應在江家住下,大家一起過年節。


    年前最後一天,江月夜和幾位師傅終於將江旱冰鞋全部做好,她又帶著林茗林香翡翠等人親自打包裝箱,這才讓下人小心翼翼的送給各家府上。至於太子府那邊,傅雲清說了會親自去,江月夜也就由著他去周旋。


    而她,就開開心心的和宋氏一起置辦年貨,準備過一個豐盛的好年。


    ……


    傅雲清拿著江月夜精心製作的旱冰鞋,踏入了太子府的地界。


    整個太子府的下人,無一不對他畢恭畢敬。禦玄風聽說他來了,也前來迎接:“老師怎麽有時間來看我?要過年了,府上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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