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國梁走了以後,六個人都如卸重任地又重新躺下來,還想再睡一個迴籠覺,但是怎麽也睡不著了,都安靜的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心事。

    “哎!我說哥幾個,怎麽都沒有音兒呢?剛才不都咋唿的挺歡勢嗎?”池曉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衣服接著說道,“我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學好了文化課和專業課,將來畢業進入社會參加工作,為祖國的四個現代化建設添磚加瓦,貢獻出我們自己的一點點微簿之力。至於其它的一些事情還是應該先放一放吧!比如,昨天晚上我們說得那些、做得那些,可以把它作為一種業餘時間的消遣,為消閑解悶增添一些笑料,緩解一下學習帶來的緊張情緒而已。我聲明一下,誰要是在沒有到了應該考慮個人問題的時候,在這方麵胡扯濫拉出了問題我可概不負責,可千萬不要做出那種因小失大、丟了西瓜揀芝麻的事。”

    “哎呀!不能啊,我們也不是傻子。”張明一邊穿著褲子一邊說道,“不過我們的這些‘小秘密’必須要經常刷新喲!你還得毫無保留的傳授我們啊?”

    隋海把剛才由於慌亂穿反了的短褲,又重新調整了過來說:“俗話說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大家都要自己掌握好分寸尺度,可不要越雷池一步呀!別到時候後悔莫及、咎由自取。一定要明確我們當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

    “是呀!我們決不能再讓親人們為我們擔心,不能讓父母這麽多年來的一腔心血,付之東流;不能讓家鄉那苦苦等待的希望,化為泡影;不能讓這比黃金都珍貴的歲月時光,都白白得浪費掉,千萬不要讓我們的理想都變成海市蜃樓。誰也沒有那種可以超越時空跑到時間的前麵把它拽迴來,看看我們到底是在那個環節上出了差錯,然後可以扭轉乾坤重來一次的能力。”

    池曉娓娓地訴說著,“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彈指一揮間,人這一生就這麽幾十年的歲月,是非常有限的,春去春迴、花開花謝,仿佛就想夢一樣。大家可能都知道吧?人生共分這麽三個大的階段。無知萌生階段;奮鬥奉獻階段;夕陽垂暮階段。無知萌生、夕陽垂暮這兩個階段是不會、甚至是不可能有什麽大的作為。隻有奮鬥奉獻階段是人生最輝煌、最燦爛、最關鍵、最出成績的階段。但是在這個階段當中還要照顧老人、交朋好友、戀愛、結婚、生兒育女、吃、睡、病和各種繁雜瑣事等等,真正能用在工作和創業上的時間是很少的。所以我們要爭分奪秒的努力學習,決不辜負家人對我們的那些付出;決不能辜負老師為培育我們而付出的辛勤汗水;決不辜負黨和國家對我們寄予的極大希望。”

    這時,隋海深情地看池曉接著說道:“池曉說得太好了!他的話代表了我們這一代人整體的心聲。俗話說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不論做任何事情,如果都能像百米賽跑那樣用秒來計算的話,那他這一生就會有很多的收獲。你們還記得蘇聯作家尼-奧斯特洛夫基也就是保爾-柯察金嗎?還有他那本舉世聞名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那本書嗎?寫得多好啊!我看了很多遍,甚至裏麵的一些精彩段落我都能背頌下來。保爾-柯察金那種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革命精神始終在鞭策著我,他的精神意誌足足影響和鼓勵了我們兩代人啊!我認為,一個人在他的人生旅途當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挫折和困難,但是我們一定要正確看待每一件事,要敢於在大風大浪中磨煉自己的意誌品質,不能老是依賴別人,滋生那種懶惰的等、靠、要的思想。要像保爾-柯察金那樣一個人獨立去麵對困難,迎頭趕上去戰勝那些千難險阻。記住,真金不怕火來煉,千錘百煉才能出好鋼,珍惜這繁花似錦的時代吧!所以,今天我們生活在這麽幸福而又和平的時代裏,決對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努力學習。”

    “哎喲………”張明撇著嘴、翻著白眼說,“這些大道理就不用你們二位領導告訴我們了,鹽打哪鹹,醋打哪酸我們還能不知道?我現在最著急的就是怎麽盡快把‘六字真言’運用到實踐當中去,如果下手晚了,我怕淨剩下一堆破爛兒了。”

    說完坐在那裏嘿嘿地傻笑著。

    “哎呀!真沒有看出來呢!我才發現呀!”張子江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見池曉和隋海說,“咱班可能要出現兩個大政治家或者是大哲學家呀!真是經世奇才呀!哎?你倆怎麽能上了音樂係呢?應該上政治係才對呀?真是孔子轉世,文曲星下凡呢!”

    這時程力明站起身來,一本正經地來迴走了幾步,然後小聲動情地說道:“其實他倆說得這些大道理都是我們目前應該麵對的現實。而且這些至理名言感人肺腑的話,以前我爸爸已經用皮帶蘸涼水的方式,都已打印在了我的身上。其實,我的理想是想當一名汽車司機,天天開著汽車遊山玩水到處轉悠多神氣呀!可是偏偏讓爸爸拿著鞭子把我趕到了這裏。可是通過這幾天跟老師和同學們的接觸和交流,還有就是受到了學校裏的這種環境和人文的熏染。我突然明白了父母是對的,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雖然他們的教育方式有些不對,但是動機是絕對正確的。”

    “我記得有一年寒假,我在家一不小心用開水把腳麵燙起了一片水泡,當時正值學校舉辦的寒假聲樂培訓班開課。爸爸為了不讓我缺課,怕耽誤了學習進度,就天天背著我往返於家到學校的途中,他把我送進了教室後,就在學校門外麵的路邊等著,抄著手,佝僂著腰,來迴的跺著腳走著,不時的還搓搓耳朵,往屋裏關切的望著。現在一想起那些一幕幕的情景,我們還有什麽理由……”

    程力明已經是哽咽著在傾訴。

    “哎呀我的老天爺呀!咱這屋真是藏龍臥虎啊!”伊誌平豎起大拇指‘心醉魂迷’地看著程力明說,“看沒看著,咱班馬上又要蹦出來一個大表演藝術家,真是人才濟濟呀!”

    “行了,都別說了,趕緊起來準備一下該幹啥幹啥去。都別忘了中午國梁請咱們吃飯,先解解饞再說。”隋海笑著說道,“這幾天可把我饞完了,做夢都在啃骨頭,你們看,這胳膊肘子叫我啃得都冒出血筋兒了。”

    說完舉起胳膊,把衣袖擼了上去,讓大家觀看著。

    “你快閉嘴吧!”池曉放下了還沒有疊好的被,舉起右手故意打趣地說道,“昨晚睡覺,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手放在了我倆的床頭交界處。你們看,這手讓他給啃得,我這小手指指甲好不容易特意留了很長,就是為了掏耳屎和摳鼻嘎巴的,結果讓他給活生生的啃斷了,可能是當脆骨給吃了。還有其它四個手指甲裏的泥都讓他給啃沒了。不信你們看,他那右邊嘴角還掛著一小塊黃色的耳屎,左嘴角粘著一片黑白混合的鼻嘎巴呢!”

    話剛說完,寢室裏的人除了隋海都大笑了起來,而此時的隋海卻趴在了床上“噢噢“得噦了起來。

    “這樣吧,今天中午我請大家吧!就別讓國梁破費了,他的花銷比咱們大,把子波也召唿著,大家在一起認識一下,正好我的襯褲也該洗了。”池曉說完順手從褥子底下,拿出昨天晚上換下來的想洗還沒有洗的襯褲。

    把媽媽縫在他襯褲裏麵的那個兜撕開,取出了放在裏麵的錢扔在了枕頭上。

    然後拿著襯褲站在地當間,毫無意識的隨手使勁抖摟了幾下,最後卷好放在了床底下的盆裏。

    “哎呀媽呀,”張明用手捂著嘴囔囔著說道,“‘池祖師’你能不能輕點抖落?你看那碎碎屑屑飄得哪兒都是。哎呀!這味兒道,太霸道了。你這是尿罐子上麵掛電扇——風騷(臊)呀!”

    “喲!真有貨呀?這些錢薰得都發黃了,今天花起來肯定趕勁。”伊誌平眨眨眼睛看著隋海說道,“你去使勁擰一擰那錢,看看能不能擠出尿兒來。”

    “看!還是咱們‘祖師’棋高一招哇!把錢放在了神經末梢這個地方是最保險的。”張子江一邊疊著被一邊說,“真是有經天偉地之才,神鬼莫測之計呀!”

    “哎!你再好好看一看,你那褲襠取款機裏麵還有沒有了?”隋海心花怒放地說,“我剛才怎麽聽見裏麵嘩啦嘩啦響好像是還有鋼鏰呢?”

    一陣陣歡聲笑語從屋裏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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