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曉、韓雪他們六個人,從邰國梁家裏出來,說說笑笑地往家裏走著。

    “哎!不知為什麽?今天我看‘邰大屁股’怎麽那麽的可愛。”崔陽好像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的那頓‘家刑’大餐,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態說著,“不但可愛,而且非常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真是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禮貌哇!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呀!以前我恨死他了,因為就屬我叫爹、叫爺爺次數最多,叫的最歡、嗓門最高。這幾天隻所以跟社會上的那些地皮癩子頻繁交往,就是想在他上學走之前,狠狠的修理他一頓 。解解恨、出口氣,誰曾想?今天人家的那種做法和態度,真叫我感到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啊,唉!這幾天酒飯都白吃白喝了,不但‘仇’沒報,反倒自己卻讓老爹一頓毒打,損失太大了。我看你們應該在金錢和精神上給我一些補償,我這也是集體主義精神,為了大家呀!”

    崔陽說完,斜著眼睛,委曲地看著張昆等人。

    “什麽?你說什麽?你這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有本事去找那些地皮癩子要去。”張昆邊走邊說著,“這事兒是我們讓你幹的?你跟我們商量了嗎?你看你過去那一出,就屬你管邰國梁叫得親、叫得甜,臉皮太厚了,嘴太讒了。你再瞅你剛才說的話!什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有這樣形容一個男人的嗎?你要是這樣形容本姑娘嗎!(張昆擠了一下媚眼接著說道)還算恰如其分!”。

    六個人“格格”地笑著,繼續的往前走著……

    這時,池曉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才12點多一點,我們到前麵的西山公園坐一坐吧?涼快一會兒,歇一下。正好西山公園剛建好,走之前去看看,大家說啥意思?”

    “行!我完全同意,正好渾身酸痛,到那坐一坐,再問一問張朋,昨天是怎麽把房哥送迴去的”崔陽隨聲附和著說道。

    六個人進了公園,這座公園是礦黨委、礦公司在資金緊缺的情況下,多方籌集資金,在郊區的一塊空地上,為附近職工及家屬建造的,供大家在那裏遊玩休息的一個場所。

    公園並不太大,周圍轉圈兒栽植著柳樹,嫩綠倒垂著的柳枝,被拂煦的微風吹得隨意漂蕩著,婆娑的影子,被陽光反射到了樹下的石板路上。

    柳樹的裏側是一排過膝高的榆樹,樹梢剪修的整整齊齊,榆樹的下麵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各種鮮豔的盆景。

    公園的中間是個很大花壇,裏麵種著各種盛開的鮮花,有月季、杜鵑、紫檀香、玫瑰等等,鮮豔的花卉開放得千嬌百媚、姹紫嫣紅、馨香四溢。

    花壇的東西兩側,有兩座木製的,供遊人避雨休息的大涼亭。

    六個人走進了幽靜的公園,陣陣幽幽的花香泗溢而來,真是叫人陶醉,叫人心弛神往、流連忘返。

    此時是中午時分,公園的人不多,隻有三三倆倆的人在樹蔭下散步納涼。

    他們走進涼亭裏,坐在了石凳上,裏麵有一對情侶正在那裏纏綿著,小聲的竊竊私語,看見他們來了,就馬上起身離開了。

    這時,崔陽小聲嘀咕道:“哎呀!走啥呀!在這坐一會兒唄,我正好想學一學、練一練呢,正愁沒有做示範的呢。”

    “你給我閉嘴!”張昆瞪了一眼崔陽說道,“要練就過去抱著那棵大樹練吧!”

    “昆姐,咱不理他!”楊芳說道,“他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素質太差了!”

    “張朋,剛才在邰國梁家,我沒好意思問你,昨天房子波沒事吧,”池曉看著張朋問道,“你是怎麽把他送迴家的,他是不是也吐了?”

    池曉說完,看了一眼小雪,紅著臉,低下來頭。

    “哎呀!我的媽的媽我的姥姥哇!別提了!”張朋十分惱火而又無奈說著,“這一道兒上可把我折騰稀了,大聲高喊著為什麽不讓他喝好、喝倒。一會把自己說成是仙男,一會又把自己說成是妖女,說自己才華橫溢,現在正刻苦的研究化學,課題是怎麽想辦法,讓一加一發生化學反應,結果能等於七。還硬拉著我說啥也要在大道上拜幹姐妹,看見了道邊的那個新蓋的廁所就說是到家了!說啥也要領我到他家‘地下室’溜達溜達,再喝點兒,可把我嚇完了!最後看見咱班李小強了,他幫我把房子波抬到了他姨家。咱們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容易出大事呀!這要是讓他自己迴去,那不就完了嗎!”

    “該!那種人早完早好,完了拉倒。”崔陽咬著牙,滿嘴胡唚地說道,“真是讓人受不了,純粹就是臭無癩、下三爛。”

    張昆接著說道:“一個大學生素質還那麽低,真是叫人不可思議,你看他昨天那種眼神吧,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純種流氓。”

    “酒後無德嗎!”楊芳站起身來說道。“一個中文係的大學生說話是那樣的沒有水平,真是讓人太意外了,聽他說話都不如聽俺家的鴨子放屁。一點修養都沒有,池曉,你以後可千萬別和這樣的人來往,別讓他把你傳染了。”

    “小雪,你什麽看法?”崔陽問道,“我們想聽聽你的評價如何?”

    “該說的你們都說了,”小雪說道,“還是先管管自己吧!昨天咱們都對嗎?難道咱們就一點錯也沒有嗎?一切就讓他煙消雲散吧,明天我們就要各自起程了,我們現在就像走到了一個叉道上,大家所選擇的方向不同,所以道路也就不同了,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俗話說的好,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小雪說完流連地望著池曉,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大家又坐了一會兒,崔陽站起身來說:“對了,我爸囑咐我,今天必須要到爭豔飯莊去一趟,解釋一下,池曉,我明天就不能去送你了,因為我們明天必須準時報到,希望你在學校好好學習,常給我們寫信。”

    說完戀戀不舍地走了。

    張昆姐弟倆人要去買點明天用的東西,也起身相互叮囑著,依依不舍地走了。

    “曉,咱倆也快迴家吧,”小雪說,“看看你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說完,倆人手拉著手往家走去。

    “小雪,你對房子波看法如何?”池曉看著小雪問道,“我看你好象有不同的看法?”

    “曉,我告訴你,房子波有可能是個人才呀!”小雪非常認真地說道,“首先,人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就是天生的財富。隻要他能用在正道上,方向把握的準確,不搞歪門邪道,就能為他個人,甚至是社會,帶來很大的財富。昨天他說的那些別的東西我聽不懂,都是酒後胡言亂語,但是他講到文學方麵還是很生動的。比如,他講到17世紀法國古典主義文學中最重要的作家,讓--巴蒂斯特。波克蘭。也就是莫裏哀,他講到莫裏哀的兩部巨作《吝嗇鬼》和《偽君子》情節講得是多麽動人、多麽逼真,可能他就是那種懷才不遇,大智若愚的人?或者就是那種狂言瞽說、恃才不學的紈絝子弟?但是不管他是好是壞,他對你並沒有什麽傷害,所以到了學校還是應該把他作為你的朋友,人在外,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嗎。”

    倆人手拉著手,肩靠著肩,小雪把頭依偎在池曉的肩膀上,沿著一條不知走了多少次的小路,慢慢地往家走著。

    “曉,你會想我嗎?”小雪聲音顫抖的說著,“我不能失去你,沒有了你,我不知道我的生活會是什麽樣?你的唿吸就是我的心跳,我的心跳就是你的唿吸,我們是誰也離不開誰的,是嗎?”

    “是的,雪,我會天天想你的,任何的阻力也阻止不了我們感情的發展,不論我走到哪裏,我的心會時時刻刻的伴隨著你,讓我們把暫時分別的這種思念,變成無比強大的動力,在各自的崗位上作出驕人的佳績,我們這一生都永遠不離不棄。”池曉深情地訴說著。

    倆人情意綿綿、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小雪家的門口,倆人一起進了院兒,看見小雪的弟弟韓玉成正在院子裏,坐在凳子上背著英語單詞。

    “迴來了,姐,”韓玉成起身說道,“你也來了,曉哥。”

    “嗯,學習呢?怎麽樣,昨天晚上教你的那些單詞都記住了嗎?”小雪看著弟弟說道,“讀一讀讓你曉哥聽一聽,有發音不對的地方,再讓他給你糾正一下。”

    這時,韓玉成拿起了書,很認真、很大方地讀了起來……

    “挺好!”池曉說,“總的來說還不錯,但有幾個單詞尾音不要拉的太長,還有幾個單詞是用舌根部位發音的。你慢慢的體驗體驗,找找感覺,其它都挺好。”

    池曉說完又給做了幾次示範,然後瞅著小雪說道:“嘿,行啊!韓大小姐,都能當老師了,我家裏還有幾盤美式英語磁帶講座,是我姐上省裏公出,托人在新華書店買迴來的,我不用了,你去拿迴來給小弟用吧。”

    “是嗎?那太好了,謝謝了!”小雪高興地說,“待一會兒我去拿。”

    “哎?小弟,咱爸咱媽呢?”小雪問。

    “爸爸讓張叔找去幫幹活了。”弟弟迴答著,“媽媽說是上曹大伯家幫洗衣服。對了,媽媽走時還說如果你迴來沒有事的話,就讓你把她上午簸的黃豆,騎自行車給捎去,媽拿了很多菜,黃豆實在是拿不過來了,黃豆在小屋呢。”

    三個人來到了小屋,看見了一袋子滿滿的黃豆,放在了凳子上。

    “我幫你送吧,”池曉說道,“我看你自己恐怕拿不了,整整一袋子呀!”

    “那也行,你沒事嗎?”小雪問,“可別耽誤了你的事兒呀!因為明天你就得去報到了。”

    “沒事兒,一會兒不就迴來了嗎?”池曉說,“你等一會兒,我迴家騎自行車去。”

    不一會兒,池曉騎著自行車過來了,把一袋黃豆放在了車後座子上麵,拿皮繩緊緊的綁好,小雪騎上她的自行車,倆人一起往曹大伯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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