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表小姐不會有事吧,這麽久沒有上來?”許家的丫環興奮的討論了片刻張舒曼身上穿著的內衣,許久發現了張舒曼一直沒有動靜。不由的有些擔心,忍不住不放心的提醒了句。


    “放心吧,主子厲害呢,不會有事的。”


    春梅驚訝過後,對張舒曼的遊泳技巧信服的很。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濃濃的信任。


    “就是,小情姐姐別擔心,大姐不會有事的。不信我叫一聲,讓大姐上來露個臉。大姐,大姐你在嗎?”


    擦過了身,二丫又換了身幹淨的衣衫。看著沒有外人,便忍不住脫了鞋襪,坐在平滑的石塊上樂悠悠的踢水。不時的插上一句話,玩的不亦樂乎。


    片刻後,在大家關注的目光下,嘩啦一聲。一頭*的頭顱,從水裏鑽了出來。令大家意外的是,張舒曼手中居然還抱著一隻小木盆大小的烏龜。正瞪著綠豆似的小眼睛,骨碌碌的盯著大家看。


    “在呢,怎麽了,大家玩累了要迴去嗎?”


    把玩著從水底裏意外撿來的烏龜,張舒曼抹了抹臉上的水珠,笑眯眯的詢問。


    “不是,是大家以為大姐出了什麽意外,不放心的喊一句。大姐,那是什麽,是烏龜嗎?怎麽這麽大,比老家山上的金錢龜還大了一倍不止。”


    望著張舒曼手上的大烏龜,二丫一臉新奇的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追問。


    “啊,真的是烏龜,好大的龜。都快有海龜的半個子了,該不是會成精了。一點也不怕表小姐,居然任由表小姐動,都不縮頭。而且還不咬人,表小姐是從水裏找來了嗎?”


    被叫情兒的丫環,看到張舒曼手裏的烏龜,也是驚訝的瞪直了眼睛。想到了什麽,忍不住一臉驚奇的道。


    “嗯,就是從潭裏撿到的,它很乖。不會咬人,是吧,小家夥。”伸手輕撓了撓烏龜的下巴,張舒曼笑著道。


    海龜?


    在場的眾人,除了張舒曼可以說都是山村裏,或者最大城市裏從未見大過海的土包子。聽到情兒的話,不由的一愣,當聽到張舒曼手中的大烏龜,竟然還不足一半。不由的又是一驚,望著情兒滿眼的疑問。


    “小情姐姐,什麽是海龜,比姐姐手裏的大烏龜還大。那,豈不是大的跟家裏醃菜的盆子一樣大,世上真的這麽大的龜嗎?”目光灼灼的緊盯著情兒,二丫不解的又道。


    “當然有,我原本的老家就在海邊,海裏的龜可大著呢。跟陸地上的龜一點也不同,除了產蛋的時候會上來,其餘的時候都在海裏遊。不過,這大海龜的肉不如這些小烏龜好吃就是,看到了都沒人要。”


    情兒自信滿滿的解釋著,對自己家鄉有些懷念。


    “海邊,大海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比所有的河都大?大姐,我們都沒有見過大海,要是有機會,大姐帶我們去看看大海好不好。我說書的講過,大海可大了,裏麵什麽動物都有。而且,都比陸地上的動物要大,甚至連老虎都能一口吞下。”


    情兒的話,頓時勾起了二丫的向往。隻是自己去卻沒有這個膽,將目光移向了大姐,忍不住心癢癢的懇求。


    “大海嗎?也不是不行,不過馬上就要入冬了,現在去海邊玩也沒有意思。等到來年夏天,再去海邊渡假遊玩再好不過了。”


    對二丫主動提出了要求,張舒曼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立即就答應下來。思索了片刻,認真的道。


    “大姐答應?”


    二丫聰明的很,眼珠子一轉,便猜出了張舒曼話中的意思。不由的心裏一喜,原本隻是隨口說說,也沒有細想。本以為大姐不會答應,畢竟二丫也看在眼裏。大姐每天的事多的很,又要在藥鋪裏坐診給大家看病,又還要忙裏忙外。


    顧著聚財客棧裏的生意,還有跟四海客棧的合作事宜。偶爾,還得上菜地還有果園看看,總之忙的是團團轉。就連二丫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若不是這次的意外,恐怕大姐是根本不會答應舅舅的提議,上京見外婆還有其他親人。


    “當然,傻丫頭大姐還能騙你不成。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夜裏水涼,要是吹多了涼風,得了風寒可就不好了。擦洗幹淨了,大家趕緊換衣服,該迴去了。免得久了,大家擔心跑來找人。”


    迴以一個寬慰的笑容,張舒曼沉聲道。


    看著手上撒嬌的蹭著她的手指的烏龜,張舒曼有些不舍的輕拍了拍龜殼。將它放生迴水裏,淺笑道:“好了,小家夥,姐姐也得迴去了。你自己慢慢玩,小心下次別再被壞人捉了去。”


    遊到岸邊,雖然張舒曼的身體極好,可是一陣冷風吹來。身上*的,也沒有穿什麽厚實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接過了春梅遞來的衣物,張舒曼走到一塊大石頭後將身上濕透的內衣褲換了下來。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是,她又不是暴露狂。即使是同性,也沒有興趣在大家麵前脫光光,當麵換衣服。


    “怎麽這麽久還沒有迴來,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相公,要不,派個人去河邊瞧瞧,免得出了什麽意外都不知道。”


    看了看天色,劉珠兒不時的探出頭張望,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應該不會,再等等,或許一會就迴來了。”


    能去的都是幾個大男人,想到外甥女幾個都是女兒家。去河裏洗個澡,會費點時間也是應該的。再者也相信外甥女的實力,不至於連幾個同伴都看不住溺水。再者,這外甥女還是個厲害的大夫,應該出不了什麽大事。


    萬一,一個不好派去的人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那才是麻煩。壞人閨譽,成了登徒子可不是說笑的。


    果然,大家的擔心的多餘的,沒一會。許誌光就看到了不處遠結伴走來的幾道身影,不巧,正是一起去洗浴的幾人。除了二個外甥女,還有三娃跟無邪前輩也一起迴來了。


    鬆了口氣,一顆心算是落迴到了肚子裏。


    又過了二天的時間,京都裏的鄧天香,這才遲遲的收到派去的細作折了的消息。要是這是許誌光做的也就算了,但是讓鄧天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殺了徐嬤嬤,還有葉飄楓的人竟然是這個從未謀麵的外孫女張舒曼。


    得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原本還一副淡定,不為所動。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鄧天香,突然間,忍不住有些慌亂起來。


    直覺的感應到,這個叫張舒曼的外孫女,恐怕將會是她的大敵。


    心慌的想到,若是對方從徐嬤嬤或者是葉飄楓的口中得知了。是她派他們下殺手,若是讓張舒曼來到京都,會用什麽手段反過來對付她。鄧天香可是清楚的查到,這個素未謀麵的外孫女,腦子可是好使的緊,樣樣精通。


    能出手殺人,想必也是手段不遜於人,見過血腥的。最讓鄧天香擔心的是,若是讓老爺知道了這事,恐怕她的地位必定不將。


    左思右想,本來還有意放許誌光一條生路,畢竟。不管怎麽樣,許誌光那也是老爺的血脈,但現在,既然是許誌光硬要逼她下狠手。那麽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對三房一脈徹底的斬草除根。


    想通了這點,又算了算時間,鄧天香也不敢多耽擱。果斷的再出重金,暗中請人秘密劫殺。意圖想在張舒曼等人未到上京的半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徹底根除,一了百了。


    輕鬆了幾天,逍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夜黑風高殺人夜,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中。隻聞蟲鳴在吱吱的在草叢裏,樹枝上叫個不停。突然間,數道黑影從一間客棧的屋頂上劃過,快的令人無法察覺。但卻瞬間就驚醒了沉睡中的張舒曼,利眼一掃。


    張舒曼瞬間便穿透了整間客棧,看到了鬼鬼崇崇潛入客棧裏手持兇器的殺手。微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下了地。搖了搖二丫,企圖將熟睡的二丫喚醒。


    “醒醒,二丫。”


    壓低著嗓音,張舒曼叫聲的道。


    “嗯,大姐怎麽了,天夜了嗎?”二丫動了動有身酸痛的身體,翻了個身,幽幽的睜開眼。


    正想再說什麽,卻沒有想到被張舒曼捂住了嘴巴。


    “噓,小聲點,有敵襲。快起來,到屏風後小心藏好別出聲。這把劍拿好,以防不測。”看著嚇的大瞪了眼睛的二丫,確定二丫不會尖叫,張舒曼這才鬆開了手。使了個眼色,又發現二丫根本接收不到。


    幹脆直接將二丫拉起身,將床邊掛著的配劍遞給二丫,讓二丫躲好。這才放心下來,坐在凳子上,靜等對方的到來。


    至於無邪老人那邊,張舒曼並不擔心。那房裏都被事先布下毒陣,誰要是未經許可推門進去,倒黴的絕不會是屋裏的人。而三娃跟著無邪老人一個屋裏,張舒曼放心的很。


    二丫聽到有敵襲,雖然有些慌亂,不過想到萬事還有大姐在。很快便收拾好心情,聽話的躲好。


    片刻後,紙窗被有輕輕的用口水捅了一個小洞。一根竹管伸了進來,緊接著,一股濃香吹了靜來。


    張舒曼將這些盡收眼底,老套的江湖手段,沒有一點的新意。不過,對一般人而言,這個方法確定還算有效。不屑的冷睨了一眼,張舒曼不為所動的坐著,也沒有急著封閉五感。


    靜觀其變,片刻後,屋外的人謹慎的輕敲了敲門。


    半響確定裏麵沒有傳來響動,這才掏出一把薄薄的刀。小心翼翼的將門栓老練的撬開,咯吱一聲,門被推了開來。傾刻間,幾道黑影閃身進來,隨即又快速的將門關上。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已破綻百出,令人啼笑皆非。


    正準備拿著手中的刀子往床上猛砍,突然發現坐在了凳子上,似笑非笑等了他們老半天的張舒曼。


    “太慢了,都等了你們半天。可以說說,幾天辛苦了半天,跑來我房裏所為何事。不,應該是問,是誰派你們來的,目地何在。”


    收起了笑容,張舒曼不冷不熱的道。一雙銳利的眼睛,在黑夜中如一把森寒的刀子,直刺三人而去。


    不怒自威,令三個黑衣人不受控製的打了個戰栗。脊背直發冷,三人都是武功不凡的高手,黑夜並不能阻擋他們的視力。捕捉到張舒曼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機,頓時更是心頭一震。


    相視一眼,三人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沒事?”


    星古怪的注視著安然無恙的張舒曼,不敢相信百試百靈的迷煙會失效。


    “當然,你們不是看到了,就這下九流的手段,對付一些菜鳥還行。對付我,還差了點。”捕捉到對方眼中的驚訝,張舒曼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


    “殺。”


    顧主的信息絕不能透露,是職業殺手的不成文的規矩。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察覺出了目標人物不好惹。三個默契的同心合作,同時出招攻擊,意圖一舉將張舒曼拿下。


    手中反射著寒長的劍,在夜色中更顯滲人。看著三人淩厲的攻擊,招招奪命狠辣的手段,不難看出這些都是專業的殺手。眼珠子一轉,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狠戾。


    狗急跳牆,看來這迴對方是真的下了狠手,連殺手都招來了。


    “想要我的命,憑你們幾個也配,自找死路。既然你們急著找死,那姑奶奶我就成全你們,送你們上路。”


    冷哼一聲,張舒曼雙手握成拳,直接就一拳衝其中一個殺手的腦門襲了過去。


    對張舒曼野蠻而又原始的打法,連武器都沒有。立時三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甚至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根本不放在心上。


    隻是,很快三人便知道一切錯的離譜,對手沒有用任何武器。而是他們的實力太弱,根本不值。當張舒曼比鐵錘還可怕的拳頭擊中身體時,中招的殺手慘叫一聲,狠狠的撞飛出去。


    當場吐了一大口鮮血,連內髒都差點沒給吐了出來。瞪大了雙眼,活像是青天白日見鬼似的,驚駭的望著張舒曼。這才知道恐懼,一切,他們錯的離譜。


    眼前的目標人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得罪的,一拳之力幾乎就要了他的命。這還僅僅未曾擊中致命處,若是被打中了頭部,焉能還有命可喘氣。想到這個,殺手更是驚懼的打了個哆嗦。


    “啊,不,這怎麽可能?”


    “煞,你怎麽樣了?”


    看著倒地吐血的同伴,其餘的兩個殺手也是嚇了一大跳。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著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神力。原本不屑的目光,頓時收斂了許多,微擰著眉頭。緊盯著張舒曼,眼底閃過一抹探究。


    當發現倒在地上的煞,竟然許久未能站起身,眼中的異彩不由的更為凝重了幾分。


    “不可能,為什麽不可能,就你們幾個垃圾。對付你們,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簡單。要不,你們乖乖的說出幕後指使者,然後離開,或許。姑奶奶心情一好,可以大方的放你一條生路。”


    邪氣的勾唇淺笑,張舒曼故意引誘道。


    “大膽,你找死。”


    看著同伴受傷本就不快,聽到張舒曼一連串囂張的威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肺都快氣炸了,陰狠的瞪了張舒曼一眼。


    下手更是狠辣,手中的劍,不要命的直刺張舒曼而去。


    “哼,誰找死不是你說了算。”


    張舒曼是誰,連殺手盟的人都敢挑,還會怕區區的三個殺手。對方的警告,還有吃人的眼睛絲毫不放在眼裏。涼涼的冷哼一聲,張舒曼速度陡然快了起來,力道也跟著增了幾分。


    在殺手們驚愕的目光下,張舒曼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突然空手一把抓住了為首的殺手,天的劍。用力一扯,天手中的劍便不受控製的被張舒曼扯了過去。在三人驚駭的目光下,張舒曼仍是空手拿著劍。


    白嫩的雙手拿著鋒利的劍刃,輕輕一折,劍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斷成了兩截。而不可思議的是,由始至終,張舒曼的手竟然未破損分毫。


    要知道,這天手中的快劍可是一把難得的寶劍,吹發可斷。正常的人,像張舒曼這樣用手去接劍,早就被劍割斷了手。


    可是,天啊他們看到了什麽,劍不但被搶了。還被詭異的折成了兩斷,更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未能傷著對方分毫。這一連串發生詭異的事,無一不讓三人看的瞠目結舌,抽氣連連,震驚的下巴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麽可能,你是誰?”


    倒抽一口涼氣,天驚駭不已的注視著張舒曼,不敢相信的追問。


    被張舒曼的一個利眼掃來,更是嚇的天脖子一涼,額頭更是冷汗直冒。一種危險的預感直衝大腦,駭的天心跳都跟著停了幾拍。


    太可怕了,天瞬間有種踢到鐵板的不安。百分之百的確定,這次真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為該未打聽,便冒失的接了這單生意。隻是將主顧的信息告訴對方,顯然也行不通。


    因為這行而言,不管是將主顧的消息泄漏,還是行動失敗。迴去等著他們的結果,都是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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