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灰心喪氣被憤怒取代,情緒大起大落,錦素馨一時控製不住身體,渾身靈氣竟然暴泄而出,霎時飛沙走石,巨木上的樹葉紛紛落在地上,將她埋在其中。


    身心皆遭大難,錦素馨在也撐不住身體,倚在樹上昏了過去。


    錦素馨和王儀秋一昏到罷了,她們百事不知卻苦了圓通、司空昊穹和溫宏哲三人。


    三人之中溫宏哲是金丹初期修士,而且是土靈根修士,雖然單靈根修煉起來靈氣的漲勢喜人,可說到攻擊,土靈根的修士就隻能在水木靈根麵前擺擺威風,何況他性格溫和到有些優柔寡斷,防守尚可,攻擊起來就一塌糊塗,站在圓通身邊幫不上什麽大忙,頂多打打下手。


    圓通修為最高,處在金丹巔峰足有百年,他一直耐心磨礪性情、拓寬經脈,體內靈氣醇厚磅礴,手中皎月紫金缽和乾坤至陽杵相互配合,攻守一體,對著敕精燔祭狼極具威懾力,可強龍遇淺灘也難免遭蝦戲,他修為在強大對著魔氣森然的狼群也難免左支右絀。


    司空昊穹雖然隻是金丹初期修為,但身為劍修,他的戰鬥力足以與圓通媲美,可惜攻擊力強大改變不了防禦力自然就弱的事實,最糟糕的是,三人之中隻有他動作最快,沒等圓通囑咐,他已經主動前去追擊向兩個女修跑去的狼群,沒有往日配合的溫宏哲做守勢,雖然成功阻擋了敕精燔祭狼,自己身上的傷口卻在一條條增加。


    圓通對血腥味兒很是敏銳,人修的靈氣純粹,血肉也不像魔修一般帶著惡臭,他橫掃一杵砸扁了撲到麵前的巨狼後,直接對溫宏哲問到:“能確定你師兄的位置麽?”


    “可以。”溫宏哲剛迴了一句,瞬間被圓通扯著手臂淩空飛起,作為布陣之用的佛珠閃爍著漫天佛光自動迴到他頸間掛著的鏈子上,罩在頭頂的紫金缽已經被圓通踏在腳下做了飛行法器。


    敕精燔祭狼嚎叫著不停跳起身,試圖抓撓圓通和溫宏哲,可惜沒長翅膀的它們連圓通的袍角的摸不到,溫宏哲擦了擦一番激戰額頭激起的熱汗,握住師門法器細細為圓通指路,片刻後已經到達司空昊穹身邊。


    司空昊穹已有手忙腳亂之勢,此刻圓通和溫宏哲前來的助力不亞於經脈中重新注滿靈氣,三人通力合作不久,敕精燔祭狼竟然主動退去了。


    圓通眉心微皺,搖了搖頭:“隻怕他們的主人據我們不遠,找迴魔寵是因為那隻白色野獸跑了,而我們根本不重要吧。”


    司空昊穹與圓通想法一致,溫宏哲一聽這話更是大驚失色,不停的擺弄著門派的傳訊符,可王儀秋竟然絲毫迴應。


    溫宏哲臉色煞白,有些慌亂的看向司空昊穹:“師兄,儀秋的傳訊符沒有絲毫迴應,如何是好!”


    司空昊穹臉色跟著變差,他不喜歡王儀秋是一迴事兒,但身為掌門收徒,他帶著其他長老的徒弟在外遊曆,卻要對他們的性命負責。


    不在多做言語,司空昊穹直接說:“剛剛北角有過靈氣震蕩,靈氣是水火相濟的,我們去探查一番。”


    圓通沉默的跟上司空昊穹和溫宏哲的腳步,其實他在小錦鯉靈氣外溢的時候已經有了感召,小錦鯉住在他的紫金缽中溫養經脈,獲益之人不光是錦素馨,圓通的皎月紫金缽也被她控製不住外散的純粹水靈氣和火靈氣反複滋養與淬煉,因此,能夠感受到她的出了問題。


    三人一路飛奔,好不容易找到錦素馨和王儀秋,可兩個女子一個靠著大樹臉色蒼白、嘴角流血、渾身靈氣耗盡;另一個平躺在更遠的位置,衣衫整潔,身下墊著厚厚的枯葉,靈氣充足,反而沒什麽大問題。


    溫宏哲臉上霎時就不好看了,五人隻有錦素馨年紀最幼小、修為也是最低,可她和王儀秋一起“戰略性轉移”的結果卻是錦素馨渾身是傷!


    可惜還沒等他說點什麽,王儀秋已經嚶嚀一聲捂著額頭張開眼睛,無比震驚的對上溫宏哲的眼睛,脫口而出:“你們怎麽會跑來樹林的,對了素馨妹妹亂跑,我找不到她了……”


    司空昊穹看了看錦素馨完全被巨木擋住的嬌小身形,嘴上扯出冷冽的笑容指了指錦素馨被掩蓋住的身影,口氣強硬的說:“你迴門派後,對自己姨母交代吧!”


    ☆、佛珠相贈


    眼見一向溫和的表哥都不再給自己好臉,王儀秋蒼白著一張姿容出眾的俏臉站在原地,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她接受不了!


    打從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知道是個早夭命格的女配之後,王儀秋就對自己發誓,絕對不能被女主影響了運勢,不都說與天鬥其樂無窮嗎?那她定要將女主的運勢搶過來!


    打從看書的時候王儀秋就喜歡上了書中對女主真心相待的碧海聽簫閣未來掌門、現在的大師兄司空昊穹,一朝發現自己穿越成了碧海聽簫閣中的一名女弟子、又是難得的單水靈根之後,她總是悄悄關注著司空昊穹,勤奮修煉、努力討好師尊,年節生日從來都體貼的為司空昊穹準備賀禮,隻盼著他有朝一日能對自己另眼相看。


    可結果呢?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司空昊穹自然錦素馨這個女主出場後就對她百般照顧,態度也不複以往的冰冷孤高,就連一向對自己憐愛有加的表哥溫宏哲現在竟然都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就連她、她刻意引導司空昊穹沒去火硝門求火靈石錯過了火硝門滅門案,進而也錯過了在女主遭受重傷的第一次出場,可到底還是遇見了女主;自己百般尋找琉雲噬魂虎不成,一覺醒來卻被兩位師兄怒目而視。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難不成女主身上的運勢就這麽無法逆轉呢?那她現在讓女主陷入險境,女住日後飛黃騰達會不會記恨她?


    王儀秋想到原書之中對女主態度不好的那些女配的下場,整個臉都白了。


    算了吧,千般算計還不如跟在女主身後蹭些運氣,有不好的苗頭就趕緊躲開去,反正女主將會經曆的副本她全部都知道,有什麽可怕的呢?說不定這次錯過那隻靈虎,就是因為她離開女主才找不到的。


    王儀秋心裏一番思量,再抬眼的時候已經說服了自己,完全調整了對待錦素馨的態度,一雙美目波光流轉,淚水漣漣的撲到錦素馨身上,將少女攬在自己懷中泣不成聲的說:“素馨妹妹,姐姐隻離開你身邊片刻,你怎麽傷得如此重?丹田空虛若斯!”


    錦素馨有氣無力的扯起嘴角,想把王儀秋推開,與這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還總把自己裝扮的柔弱單純、說哭就哭的人交往,她實在力不從心。


    何況王儀秋身形已成,火辣的身材看著舒服,猛然撲在她的小身板上壓力可就太大了,唿吸不暢啊。


    奈何錦素馨靈力散盡,身上的力道與真正十四、五的小姑娘無異,使出吃奶的勁兒也推不開王儀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她不堪重負的向後一靠,把承重的壓力交給了背後的大樹,臉上泛出缺氧而憋出的粉紅色。


    “……王施主不如放開這個小姑娘,貧僧觀察,她快喘不上氣了。”司空昊穹和溫宏哲立場尷尬,都不願參與錦素馨和王儀秋姐妹之間的事情,唯獨圓通先與錦素馨相遇,又覺得她是天生地養的靈物,應該多加關照而時時刻刻注意著。


    此時眼見錦素馨被王儀秋壓得進氣少、出氣多,直接不客氣的開口提醒,讓故作親近的王儀秋臉上一紅,含怨帶嗔的一個飛眼撇過來砸在臉上。


    圓通眼觀鼻、鼻觀心,八風不動,口氣淡淡的道:“非禮勿視,施主自重。”


    王儀秋是美豔動人,奈何圓通雖然光頭也確實比她一個妙齡女子還勝了三分明媚豔色和兩份通透氣韻,圓通話一出口,王儀秋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憋得通紅,恨不生對坐在原地捂著胸口喘氣的錦素馨狠狠咬下一口肉來。


    錦素馨之前琢磨了王儀秋的心思許久,現在多少也摸出她的想法套路,知道出事兒的時候最後遭到記恨的肯定不會是所謂的“眾多男配”,而是自己這個“心狠手辣”“故作單純無辜,隻會給人抹黑”“強力催死”的倒黴蛋,因此在王儀秋瞪過來的時候扭過臉不與她對視,隻當自己胸口的憋悶還沒消失,需要更多靈氣補充。


    王儀秋瞪了幾眼,見錦素馨沒點正常反應,隻覺得她果然如小說中所說一般不通人事。


    這家夥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消氣後自然想起了剛剛所下的決定,王儀秋迴想起自己之前嘲笑錦素馨那事倍功半的水火雙靈根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不是徹徹底底把錦素馨得罪狠了,臉上強撐著笑容,終於一狠心,抬手將自己體內純淨的水靈氣灌入掌對掌灌入錦素馨體內。


    柔和溫軟的純淨靈氣順著與王儀秋相接的掌心進入自己內體,空虛的丹田立刻發出舒適的顫動,錦素馨眯起眼睛,臉上不加掩飾的出現了享受的神色,司空昊穹和溫宏哲卻都臉色大變,立時出手打斷了王儀秋向她體內傳送靈氣的舉動。


    “表哥,你這是做什麽?”王儀秋泫然欲泣的看著溫宏哲,眼中滿是受傷的神色質問道:“素馨妹妹靈氣散盡,我給她傳送些靈氣還不可以麽?我體內的靈氣可是至純的水靈氣啊。”


    “愚蠢!你的靈氣再精純也不是小表妹自己錘煉而儲存與己身的,個人修行功法不同,若是靈氣走行路徑不同,豈不是對她經脈有損、毀了潛力。更何況我們雖然知道小表妹為水火雙靈根,卻不清楚她靈根各自粗細,體內水火靈氣若是數量不均,肉身承受不住,豈不是反而害了她。”有了之前王儀秋私逃的壞印象,溫宏哲看著嬌小纖瘦的錦素馨,就不由得覺得這孩子自小在外流浪、水火雙靈根、無父無母還能築基是一份天大的運道,而王儀秋也不像是對她有什麽善意的。


    王儀秋再次被溫宏哲訓斥臉上再也掛不住了,雙手掩麵而泣,現在她是真心覺得自己委屈,之前想要搶奪錦素馨的運勢和萌寵與她作對時候被訓斥也到罷了,但她此時是有心和女主交好的,反正不是說女主前期性格單純、樂於與人為善麽?這怎的她浪費了大量靈氣幫助女主溫養空虛的丹田,反而又遭訓斥了,真是挨上女主就沒好事!


    水靈氣雖然不如木靈氣身上帶著源源不斷的生機,但到底水養萬物,幹涸空虛的經脈也覺得好受不少,加上她體質異於一般修士,絲毫感受不到什麽危險,於是拉住溫宏哲的衣袖,一碼歸一碼的真誠替王儀秋辯解:“王姑娘的靈氣讓我舒服多了,沒有什麽害處的。”


    溫宏哲聯係的看著錦素馨,揉了揉她的頭頂歎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王儀秋一眼,“哼”的一聲甩袖站在了錦素馨身邊,維護之意溢於言表。


    錦素馨覺得自己一句話似乎讓溫宏哲和王儀秋之間氣氛更顯僵硬,不知所措的看向圓通,眼中滿是茫然不解,圓通不由得勾起嘴角,微微搖頭示意她無事。


    錦素馨不明白其中的門道,圓通卻看得一清二楚,王儀秋雖然不知何故改變了對這條小錦鯉的態度,可她眼中的冷芒和惡意卻沒有絲毫改變,隻不過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層正義親近的外皮,日後所圖必定更大;而溫宏哲現在對王儀秋的舉動惱恨,其實也是因為與她親近,否則怎麽王儀秋都能想到給錦素馨灌注靈氣,而溫宏哲一個大宗門出來的長老之徒卻不知道給小錦鯉拿幾粒迴靈丹滋補一二,說白了他們對錦素馨的關愛都是流於表麵的虛幻之情,還不如看似冷漠實則正直的司空昊穹。


    眼下溫宏哲和王儀秋不睦,反而對小錦鯉有諸多好處,圓通心裏是極願意他們表兄妹吵鬧下去的,畢竟自己體內靈氣沸騰,怕是護不了小錦鯉多久,就要主動辭行、另去他處了。


    “小施主請過來,相逢即是有緣,有緣就結下了因果,小施主境界不穩,貧僧卻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不知何日有所感悟便要離開。這一粒佛珠贈與施主,每日佩戴對此有益。”圓通撚下一粒金光湛湛的佛珠,放入錦素馨掌心,隨即雙手合十後退幾步,迴到原處站定。


    錦素馨小心翼翼的將佛珠穿在頸間的項鏈上塞迴衣領中,沒跟圓通客氣,反而是王儀秋不敢置信的說:“穩固境界?那這佛珠豈不是被一名金丹佛修不眠不休的供奉了三百年!”


    王儀秋此言一出,溫宏哲和司空昊穹兩人的視線分別向錦素馨的脖頸和圓通掛在脖子上那一串長長的佛珠鏈掃去,圓通心中喟歎,更覺得自己看人眼光著實還不錯。


    自己脖子上掛了整整一串佛珠,可就因為他境界比之溫宏哲高段不少,溫宏哲雖然豔羨覬覦之心卻竟然看都不看自己,反而來迴掃著錦素馨那唯一的一顆,倒是司空昊穹看著自己剩餘的一百零七顆佛珠眼中是震驚猜疑的情緒,不是貪婪讓他舒服不少。


    不願意憑白給錦素馨惹來麻煩,圓通不得已開口解釋:“小僧殺孽過重,結丹之日天生異象降下的乃是九大殺劫的乾坤九龍金罡劫,雖成功結丹卻也難洗一身殺戮。小僧佛前立誓三百年絕不修煉,隻專心坐禪、參悟佛法。這串佛珠本是師祖贈與小僧,之前就已經被洗練過,經小僧無意之間二次錘煉有了些變化,若是有絲毫圖謀所得,毫無用處。”


    王儀秋和溫宏哲臉上都流露出遺憾的神色,圓通這番話出口,就差明擺著說他們說“不是老子高高興興送人的,殺人奪寶也沒用處”,心裏都覺得沒滋沒味的。


    錦素馨稍加打坐迴靈後,幾人隨即起身,行至幾百裏外,圓通神色一動,突然出聲告辭:“小僧的因果來了,與幾位施主就此別過。”


    圓通瀟灑的飄然遠去,王儀秋皺著眉頭目送大和尚離開,心中猜疑不定——這和尚容貌出眾、修為高深,怎麽她在書裏從沒聽過此人——是不是因為她改變了劇情,所以整個故事都亂套了?


    這麽一想,王儀秋臉上血色盡褪,若是沒了劇情保護,她的小命豈不是更沒有著落了!


    錦素馨則與王儀秋不同,她一條魚當然直腸子,看過所謂的故事和劇情也隻是看過了,並不太當一迴事兒,隻是對於圓通離去感到心裏慌亂不安。


    圓通體內的靈氣似乎不太穩固,丹田之中一股說不清楚的陰寒暴戾之氣蠢蠢欲動。


    ☆、被女修調戲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一口氣倒黴太過,錦素馨跟著司空昊穹一行人迴去碧海聽簫閣的路上竟然再沒遇見過什麽惱人的事情,一行四人好吃好睡就到達了宗門。


    司空昊穹身為掌門首徒,地位非凡,溫宏哲和王儀秋各為不同長老的兒子和得意女弟子,他們三人帶來宗門的女孩自然不會被人待為上賓,不會多加阻攔。


    說來也巧,收到司空昊穹迴來的消息,迎門等著他們的正是司空昊穹的小師弟吳靜業,他身上有著掌門的一絲血脈,由他來迎接司空昊穹足見掌門對他的重視。


    吳靜業是個溫純厚道的年輕人,若非身具靈根,很願意在家裏打理產業、照顧弟妹,正巧他家中有個約莫及笄之年的親妹妹,一見到跟在司空昊穹身後睜著單眼皮大眼睛的錦素馨臉上自然就帶上了笑意詢問幾句:“師兄,這位姑娘是誰?怎麽跟著你們一起迴來了,她這是打算參加宗門入門測試的嗎?”


    “這位姑娘是王師妹的同母妹妹,溫長老的夫人一直想要尋找她的母親——也就是師尊的小師妹錦平露,幾月前發現錦師叔已經熄滅的魂燈崩出火星,於是派我們下山尋找。原本一無所獲,卻在十幾日前迴程路上的在一座山林中發現了錦姑娘的行蹤。溫師弟測過錦姑娘的血緣了,確實是錦師叔的女兒。溫師弟與王師妹都希望將其帶迴,參加入門測試。”司空昊穹難得一口氣說這麽多字,吳靜業頗有些訝異的看著錦素馨,女孩對著他露出一抹笑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來讓人覺得很單純可愛。


    於是吳靜業跟著笑了起來,引她入門的時候小聲說:“師尊總說‘千年內修仙界雙姝皆下落不明,門派內的女弟子天賦再驚人也多有不如’來教訓師姐妹們,能看到你師尊肯定要歡喜一場的。你不要怕,師尊隻是喜歡冷著臉,其實是個有一說二、有二說二的人,再實在不過了,問你什麽隻要恭敬老實的迴答,他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錦素馨又一次笑了起來,清爽的嗓音和眼中明顯的感激之意讓吳靜業很受用,不由得又是脫口而出一串門派忌諱。


    司空昊穹迴到宗門就是掌門首徒,他地位尊崇自然走在最前方,原本引路的吳靜業帶著錦素馨跟著大師兄走在第二位,而溫宏哲與王儀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最後。


    王儀秋看著不管走到哪裏都得男人寵愛的錦素馨,眼中羨慕和不屑的情緒閃現,隨即被她狠狠壓在心裏唾罵,女主也就這樣子,走到哪裏就跟人形春/藥似的,專會討男人喜歡、慣會撒嬌賣俏。


    溫宏哲側過視線撇著王儀秋,心裏不由的歎氣,自己著表妹靈根出眾,自小拜入紫霞老祖門下也是個孝敬師父、修煉勤奮的,也不知道怎麽的,見到不過十幾歲的錦素馨後,反而很有股爭強好勝的勁頭,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平靜,長此以往隻怕道心不穩。


    “表妹,你多想想自己是為什麽入道,所求的大道又是個什麽模樣吧。”溫宏哲進此一言,關心的看著王儀秋。


    王儀秋委委屈屈的看著溫宏哲,過了好半晌,終於咬著嘴唇強笑道:“我與素馨妹妹一母同胞,日後自然是要相互照顧的,表哥不必多慮。”


    王儀秋前半部分雖然造了假,可後麵卻頂點沒撒謊。


    她覺得自己算是看透了,不跟著女主角,走到哪裏都沒有什麽奇遇,幾個月的風吹日曬,連一株高級靈草都沒遇見過,可意外遭遇了女主,這被追的琉雲噬魂虎和追虎的敕精燔祭狼都見到了,與其心心念念的跟女主作對,結果像是被小說報複似的莫名其妙昏倒在半路上,還不如跟女主交好蹭些“機緣”。


    跟著女主走,害怕沒機會進滿山滿穀靈器、靈植、丹藥、功法的大副本麽?想要保住性命,隻要跟進副本之後遠離女主就行了。


    溫宏哲雖然性子軟弱,可也不是蠢人,他看王儀秋這幅不以為然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表妹是沒有什麽悔改自省之心的,幹脆也不再多言,隻是決定私底下和自己母親交代情況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說出自己的發現吧。


    眾人心思各異的走進宗門,司空昊穹覺得錦素馨也算不上外人,直接將其引入閣主的後殿,而不是統一選徒的前殿。


    司空昊穹心裏明白得很,錦素馨的生母是自己師尊疼寵有加的小師妹,錦師叔的親姐又嫁給了溫翰之長老,這小姑娘是肯定拜在碧海聽簫閣門下的,可她的靈根太不出眾,與其帶到前殿讓其他來參選的修士對整個宗門產生“任人唯親”的想法,不如直接給師尊看了,讓他尋一位合適的長老將小姑娘送過去做徒弟,多加照顧。


    這樣既圓了宗門的臉麵,也成全了師父當年對錦師叔的一番拳拳保護之心。


    事情果不出司空昊穹所料,師尊一見錦素馨的相貌,霎時老淚縱橫,情不自禁的喚了一聲:“平露。”


    錦素馨對著相貌威嚴卻流出淚水的中年男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站在原地睜著一雙大眼睛有些遲疑的與他對視。


    身為掌門,吳修成當年也算是一個奇葩,在眾多引動天地靈氣築基的修士之中,他是以武入道的,自己取得名字也有“武修成聖”的味道,性子粗中有細,對比自己晚了幾百年出門的小師妹錦平露很有當女兒養大的意思,當初錦平露被那尾妖獸擄走,更是不計代價一定要將她救迴來,隻可惜遲了一步,之後便再也尋不到錦平露的音訊。


    此時坐在上首看著眼前小姑娘的神色,霎時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錦平露的時候,師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的看著自己,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叫了一聲“師父”惹出笑話。


    吳修成心中一鬆,終日緊繃的臉皮鬆開一朵笑容,溫和的對著錦素馨招了招手,輕聲道:“過來,給我看看。”


    錦素馨按著吳修成所說走上前,被他輕輕抬起手臂捏在了腕骨之上,吳修成眉頭皺了皺,最終歎了口氣說:“我與你母親所修的是同一門功法,原本想見你收入門下,也是一莊美談,可惜這功法由你學習卻無甚助益。先在內門休息幾日,讓靜業帶你在門派中逛逛,好好了解一下宗門。我去詢問潤火師弟,你這徒弟,我想他是願意收下的。”


    “是。”錦素馨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半天隻說了一個字,把吳修成明的莫名其妙隻能轉過頭看向把女孩帶迴宗門的大弟子。


    司空昊穹跟吳修成一樣,萬事冷這張冰塊臉,不疾不徐的解釋到:“素馨師妹自小獨自在山林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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