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躲避絕不是好辦法,既然你們知道是敕精燔祭狼群,就該清楚被魔修祭戀出的獸寵驚人,絕非飛行法器可以比擬,且這些獸寵天賦嗅覺出眾,我們就算僥幸逃開,也遲早會被它們尋到,到時候仍舊避不開一場惡戰。且躲閃一時必定自我懷疑,再無一戰的勇氣,會變得瞻前顧後。不能退!”司空昊穹斬釘截鐵的說,溫宏哲與王儀秋因為他的話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王儀秋兜著嘴唇忍不住開口:“師兄,那魔修還沒露麵就已經能夠驅使上百敕精燔祭狼,他的修為無論如何也不會比金丹期更低,我們、我們不如……”


    “閉嘴!”司空昊穹冷冷的打斷了王儀秋的話,眼神不由得顯出輕視。


    王儀秋咬著嘴唇死死望著司空昊穹,一口貝齒將嘴唇咬得毫無血色,眼中盈滿受傷的神色,垂下頭低聲說:“大師兄,我隻是擔心你而已……”


    “哎……”談談的歎息聲傳來,像是一縷清風吹散了王儀秋與司空昊穹之間緊繃的氣氛,他的眼神之中沒有絲毫對王儀秋的輕視和鄙薄,寬容的像是父母看著孩子,又像是早已隱退的眾神包容他們的信徒。


    王儀秋臉上霎時露出驚喜的神色,急匆匆的開口:“圓通大師!”


    “王姑娘修為不高,並無與魔修抵抗之力。你和錦姑娘都為女子,不若先行離開,想辦法向師門報信或者與人求助,迴過頭來救援我們三人。王姑娘意下如何?”圓通提議。


    王儀秋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但她卻要露出相反的神色咬住嘴唇,眉心緊鎖,表情充滿了掙紮和苦惱,語氣極端遲疑的推卻道:“我願與大師兄同生共死,絕不懼此一戰。”


    反而是一直閉口不語的錦素馨臉上突然一白,拉著王儀秋同意了圓通的話:“我們先躲躲。……我覺得那隻從未見過的白色巨獸更可怕些。”


    語畢,錦素馨竟然連頭都不迴的拉住王儀秋禦空而行,飛快離開這片山林,留下圓通、司空昊穹和溫宏哲滿目錯愕。


    “……小表妹這也太……”溫宏哲臉色乍青乍紅,顯然對錦素馨臨陣脫逃感到羞恥。


    圓通無奈的露出笑容,想到跑來的白色野獸不知適合品種、追著白色野獸的又是一群吃魚吃肉的狼,他不怎麽在意的錦素馨離開的維護到:“也許有難言之隱,女施主怕野獸的事情貧僧見過不少。”


    溫宏哲完全不能接受圓通替錦素馨的開脫,但到底沒說什麽,隻是在神色之間露出對她的不滿。


    司空昊穹看著自己師弟的神色,流露出對他的同情,出人意表的竟然也維護錦素馨,語氣冷冷的道:“承認自己恐懼和退卻並非恥辱,但明明很想躲避、根本毫無麵對恐懼的勇氣,卻在提議逃跑後為了他人一句反對和自己期盼的好名聲而故作清高,才令人無法尊重。師弟,你偏執了——錦姑娘還是個孩子,你十五歲的時候尚且不敢在後山獨自修煉,她遠比你我或是儀秋師妹年幼的太多。”


    溫宏哲一愣,隨即露出苦笑點點頭,對錦素馨的離開釋懷不少,隻是到底還是有些疙瘩,並不能全然欣賞她的離開。


    若是怕了就逃,一直逃下去,那又有什麽值得稱讚的呢?


    圓通身為佛修,最長觀人喜怒哀樂,他見溫宏哲淡淡的神色就知道他沒辦法全然釋懷,隻是錦素馨的身世必定多有玄機,他若不想因為嘴巴不牢而害了小錦鯉一命,關於她身份的事情就知道埋在自己心中,絕不對人訴說。


    因此,圓通換了個方向開解溫宏哲,認真的說:“溫施主,你覺得錦姑娘身為水火雙靈根,資質如何?”


    溫宏哲毫不遲疑的迴答:“雙靈根資質雖然中上,可水火相抗,實在是下下等的靈根和運氣。”


    圓通繼續問:“那你覺得錦姑娘修為如何?”


    溫宏哲自然的說:“十五歲築基,修為自然極好。”


    圓通直視著溫宏哲的眼睛,視線絲毫不顯現出咄咄逼人的意味,隻是繼續提出第三個問題:“那你覺得一個有著水火雙靈根卻能夠十五歲築基的女修,如何?”


    溫宏哲這才狠狠愣住,最終歎道:“師兄與大師所言極是,我果然偏執了。小表妹由此靈根,事倍功半,若非萬中無一的氣運通天,隻能是付出了非我可以想象的勤奮與堅持。她絕不可能沒遇到過絲毫危機,而且既然可以築基,可見是道心堅定之輩。我太淺薄了。不過,師兄,你為何一直對儀秋不假辭色?”


    司空昊穹再一次露出冷淡而略顯輕視的眼神,可惜沒等他開口,圓通已經神色大變的突然召出乾坤至陽杵,高舉過頭,凝聚體內真元破開巨木的樹冠,將天地之間最純然的潔淨之力——日光——黏成一團,狠狠砸進魔狼群中。


    皮毛華美的白色巨獸靈巧的躲過圓通一擊,瞬間遁入林中不見了蹤影,被圓通雷霆一擊炸的破腸掏肚的敕精燔祭狼群一部分想著白色巨獸追去,另一部分竟然十分懂得布局,將圓通三人合圍其中,讓他們雖有寶器相互,卻進退不得。


    提前離開的錦素馨和王儀秋卻並沒有躲過一劫,她們剛剛走出不遠,錦素馨竟然滿臉血色盡褪,周身無力的摔倒在地麵上,任王儀秋如何唿喚都無法清醒。


    王儀秋看著軟倒在地麵上的錦素馨,臉上緊張、驚恐、擔憂的神色消失得一幹二淨,她站起身垂著眸子冷冰冰的看著少女,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像是嫉妒、又像是憎恨,最終化作烏沉沉的冷漠沉入眼底,嘴角勾著笑容將她獨自丟在林中,自己轉身離去。


    “琉雲噬魂虎出世,你卻暈倒了。哈哈哈,你果然不再是‘天命所歸’!什麽女主,這果然是個女配文,我才是主角!”王儀秋發出放肆的笑聲,與往日費心經營的溫婉形象相去甚遠。


    在她遠離後,白色的巨獸蹣跚著從樹叢後走出,左右探看,確定無人後,瞬間趴在了錦素馨身邊,眼神迷惑的伸出舌頭舔著她的手指,終於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一口咬在少女的手腕上。


    ☆、怒火


    尖銳的犬齒咬破肌肉和骨骼,劇痛讓錦素馨尚在暈迷的身體忍不住一陣抽搐,她緊皺眉心發出低低的呻吟,蠕動著身體強行掙脫了黑暗的籠罩張開眼睛,霎時,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一隻很大很大的白貓咬著她的手臂,不停從手臂的傷口上吮吸著血液,將它嘴邊毛茸茸的短毛染上鮮紅的血液。一對深藍色的大眼睛盯著錦素馨,渾身肌肉緊繃,似乎隨時會跳起來將她壓在尖銳的貓爪之下,轉而咬住她的脖頸。


    錦素馨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類似“貓吃魚”的種族的壓製讓她一動不敢動,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


    一魚一貓竟然互瞪著對方,全都停下了動作。


    “滴答”一聲,錦素馨被大貓叼在口中的傷處血液落在枯葉上,打出微不可查的聲音,可耳力驚人的一魚一貓卻都將聲音收入耳中。


    大白貓丟給錦素馨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眼,垂下視線用舌頭來迴舔舐著她的傷口,隨後將落在枯葉上的血液一滴不落的全部收入口中。


    見大白貓似乎對自己沒有任何興趣,錦素馨跌跌撞撞的爬起身就要像遠處跑,白貓卻一尾巴狠狠抽在她的腿彎處,讓女孩腳步踉蹌的向下跌去。隨即它向前一撲,就神奇的出現在錦素馨即將跌倒的位置,讓她落入一團鬆軟光滑的皮毛之中。


    “白貓,你……開靈智了?”當“善意”和“不善”同時出現在獸族身上的時候,錦素馨隻能作此猜想。


    大白貓抬起前爪,露出隱藏在梅花狀肉墊之中閃著寒光的利爪,威脅似的拍在地麵,立刻將厚實的泥土刨出足有幾尺深的深溝,它將錦素馨扔迴地麵上,不耐煩的抻了個懶腰,一道白光閃過,穿著華美白色衣料的高挑男子出現在錦素馨麵前。


    他的長發不羈的隨風飄散,深藍到近乎全黑的雙眸形狀圓潤、可卻有著上揚的眼角,眼中寫滿了不加掩飾的無奈和煩躁,而少女滿臉塵土的扯著他的褲腳跌得七葷八素。


    男子上下掃著錦素馨尚未長成身形的少女模樣,嫌棄的開口道:“本座一時被人暗算,封閉了靈智,沒想到沒被魔修抓住做了獸寵,卻給你這個黃毛丫頭占到便宜。血脈雖好卻剛剛築基,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


    男子說著眯起眼睛,帶著些許惡意的盯住錦素馨,讓她忍不住顫抖的後退,依靠在巨木上才能強裝膽大的喊:“我可是有同伴在身邊的,他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


    男子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抬起臉,迎著微弱的光鮮閃動濃密的睫毛,他呲笑一聲,玩味的伸手在錦素馨麵前打出一片虛影,裏麵赫然是王儀秋放肆的高聲笑著離開的畫麵,他偏過頭斜睨著女孩,引誘的說:“你說的是這名女子麽?不過,你是本座的救命恩人,按理本座必須對你報恩——這女子看起來就要對你有害,不如本座殺了她如何?”


    錦素馨看著白衣男子變出的畫麵,嘴唇動了動,最終垂下頭什麽都沒說,她不懂得人的虛偽,隻會直來直往。


    即使一直隱約感受到王儀秋的古怪,可也並不因此對她有過壞心眼——第一次接觸的“人”是肖琳,之後又被人界佛修所救,因而錦素馨對整個人族懷有好感。


    她化形後更因為不同於其他妖物而沒有妖氣,而找到了血脈相係的親人,錦素馨其實是打心底高興的,但沒想到卻是這種結果。


    王儀秋的話,她雖然不能全部聽懂,但這話的意思並不艱深,可以被人輕易推測出來——嫉妒她的氣運,所以在她昏過去的時候,直接將自己丟在隨時可能遭遇危險的密林山穀之中,獨自去尋找靈獸?


    ……哦,對了……


    錦素馨仰起頭,怯怯的說:“對不住,我現在知道你不是大白貓,而是琉雲噬魂虎。”


    傲慢的白衣男子唿吸一窒,露出惡狠狠的視線等著她,怒聲到:“稱唿本座為流韻大人!再讓本座聽到一次‘白貓’,本座寧可被天雷劈也要吃了你。”


    “……知道了,不要吃我。”錦素馨忍不住繼續向後死死抵柱巨木,隻盼著能有更安全的地方可以躲藏。


    流韻露出滿意的神色點點頭,非常不客氣的說:“行,你乖巧一點,目前我就跟著你了,直到把恩報了,我們就一拍兩散,互不相幹。你不要和人修太接近,本座看了心煩。”


    “素馨妹妹?!你終於醒過來了!”一聲驚喜的唿喚在樹林邊緣響起,錦素馨還沒來記得轉過頭,已經被王儀秋撲在身上報了個滿懷。


    隨即王儀秋轉過身擋在她麵前,仰著脖頸看向對麵釋放著極具壓迫性存在感的流韻,眼中露出誌在必得的神色,大聲喝道:“妖孽,你是什麽人?不要過來,我不會讓你傷害素馨妹妹的!”


    “哈哈哈哈哈!”流韻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仰天大笑、樂不可支,他猛地轉過臉看向錦素馨,冷冷的說:“你真的不考慮本座之前的提議麽?留下此人性命,日後必將釀成大禍。”


    錦素馨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王儀秋,最終咬著嘴唇搖頭,目光堅定的迴答:“不需要。”


    是的,完全不需要,王儀秋是王儀秋,她是她。


    王儀秋別有所圖是王儀秋的事情,她卻不願手染鮮血,奪人性命,何況王儀秋除了有心欺騙她之外,也並沒有做什麽令她傷身傷心的事情。


    也不是人人生來就該對她好,她又不是靈氣,哪裏那麽招人喜歡。


    還沒建立起正常人修思維的錦素馨絲毫不覺得自己被丟在荒山野嶺,王儀秋算得上謀財害命了,她其實有資格奪人性命的資格。


    王儀秋在錦素馨話落當場肩膀一鬆,發出一聲緊張的喘息,卻毫不客氣的摸出長劍指向流韻眉間,眼含得意的神色說:“妖孽,我妹妹不會受你蠱惑的,若是不想被我斬於劍下,速速離開。”


    流韻輕蔑的瞟了王儀秋一眼,瞬間變迴原形、伸著利爪向她撲去,王儀秋一聲尖叫,瞬間向側麵閃躲,流韻卻順勢縮小體型,變成一隻巴掌大的幼貓趴在錦素馨肩膀上,舒舒服服的抻了個懶腰,頭枕著前爪合眼躺了下來。


    輕蔑的舉止充分展現出對王儀秋的態度,王儀秋卻因為一擊不中、反而被嚇了個半死,此時臉麵根本掛不住。


    她俏臉上不禁飛過一抹混合著尷尬與憤怒的紅暈,她抖著嘴唇看向錦素馨,終於忍不住問到:“素馨妹妹,這妖孽是你的獸寵?你命令他如此羞辱我麽!”


    不敢置信的神色自錦素馨眼中一閃而過,壓根沒想過會被人倒打一耙,不過錦鯉性情溫軟,加上憑著以往遇見的人修經驗,她還是隨即垂下眼眸耐著性子輕聲解釋到:“流韻欠我恩情,來報恩而已。我與他並非主仆。”


    王儀秋立刻尖銳的叫了起來:“你顧左右而言他是什麽意思?我將你當做親姐妹,你卻看著這畜生對我多番戲弄不見阻攔,讓我丟臉!錦素馨,你可真是朵潔白無瑕的出水芙蓉!”


    厭煩和疲倦的神色布滿了錦素馨的臉蛋,她終於忍無可忍的跟著喊出聲:“你當我不知道你在我昏迷時候說過什麽、做過什麽呢?從我一出現就古裏古怪的,誰知道你笑臉之下有什麽心思?你不把別人性命當一迴事,就是辦事利落;我不願手染鮮血,就是虛偽做作!不願幫你說話又成了故意害你丟臉,你怎麽這麽多意見!既然道不同,何必非要跟著我共進退,你的看中,我承受不起,就此別過吧!”


    沒等錦素馨話落,流韻已經出手將境界差了自己不少的王儀秋定在原地,轉過頭看著錦素馨露出笑容,滿意的點點頭,稱讚道:“終於有點意思了,身具龍血的修士若是心地幹淨到沒丁點脾氣,本座倒真寧可你死了。”


    ☆、自己交代吧


    “修士?”這隻琉雲噬魂虎怎麽會認為她是身具真龍之血的人族修士?


    ……圓通和尚對她說他人決不能認出她的真身,這話居然是真的!


    錦素馨心裏霎時鬆了一口氣,原來流韻一開始威脅她是因為她修為不過人修築基期,實力太低。


    腦筋一轉,錦素馨就明白流韻的想法——自己身為一方大妖,欠下一個小小人修恩情,若是不償還,日後進階有礙,可跟在這麽個四六不懂的小孩子身邊是非必定不少,憑白耽誤修煉還要耗費心血也不知道等到何時才能把這因果還了。


    所以才對她唿來喝去的一副壞脾氣的樣子。


    錦素馨想明白流韻的態度問題,自然也不把這當做一迴事兒,沒等她做些什麽,流韻已經抬手一掌拍在王儀秋天靈蓋上,霎時靈氣四濺,這一小片山林的都放射出純淨的藍色靈光,可卻被一股蠻橫的土靈氣包圍得嚴嚴實實,全然跑不出去。


    王儀秋滿頭青絲漫天飛舞仿若著魔一般,頭頂上爆出一個碩大的光球,竟然緩緩將她腦中所思所想全然暴露了出來。


    流韻惡意的扯開嘴角,虛空對著光球一番撕扯,光球竟然憑空化作光點撲入他和錦素馨腦中,一時之間各種光怪陸離的想法衝入腦海,錦素馨神智震蕩不已,直覺頭昏腦脹、頭痛如裹,恨不得伸手捶打自己來緩解頭痛。


    下一刻猶如母親一般溫柔的靈氣裹住她,疼痛減輕了不少,也終於讓錦素馨清醒過來,她力氣全失的跌坐在地,呆愣愣的發現王儀秋自小到大的心思想法全然出現在了自己腦中!


    “流韻!你這是要做什麽!”錦素馨失聲尖叫起來。


    “償還你的恩情罷了,小丫頭,叫什麽叫。你當我琉雲噬魂虎何以名鎮三界?凡是不高於自身三個個修為的修士,不論人、妖、魔的心思在我族麵前難度不過捅破一張白紙。我既然欠了你的恩情就該在進階錢償還,雖然你心慈手軟、不敢沾上血腥,我卻還是得讓你人修多是奸詐狡黠之類,你看到這女修的想法了吧?是不是陰暗的不敢置信,哈哈哈,都是真的,容不得你不信!現在我欠你的恩情還完了,你自己小心,她醒來會忘掉這許多事情,我走了。”流韻語畢,瀟灑的撣了撣衣擺,淩空翻滾,就此踏雲遠去,不留絲毫音訊。


    錦素馨卻心思大鎮,渾身酸軟無力的坐在泥土地麵上眼神茫然不已。


    她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若說王儀秋之前離開的那段話,還有些令她無法理解,王儀秋腦袋裏麵的東西卻真的讓錦素馨開了眼界。


    原來她淨是一本勞什子書中的主人公?


    出場借住一個小型山門,結果山門被滅受了重傷為人所救,因此加入救命恩人的門派,卻因為靈根出眾而被溫柔的女長老一眼相中,視若掌上明珠,門派比武前與掌門的大弟子關係甚好,又被門派中另一張老的兒子莫名其妙的多加照顧,引來了愛慕長老兒子的表妹仇恨,意圖在門派大比之時將她殺之後快,結果自己身懷大師兄所贈護身靈器導致那個表妹丹田被毀,成了一個修仙的廢人。


    這還隻是王儀秋腦中的一小部分,可故事套在自己身上卻讓人說不出的別扭,那個所謂的大師兄明顯是司空昊穹,而長老兒子顯然是溫宏哲,至於靈根被廢日後淒慘的女修就是王儀秋自己。


    且不論王儀秋使用了何種辦法看破天機,她分明已經逆天改命,活出了另一番韻味,卻為何偏要抓著自己念念不忘!


    故事裏麵的事情分明已經和她的經曆不同了——她並非獨自一人遊曆到了火硝門附近的司空昊穹所救,會對自己視若珍寶的女長老也已經是王儀秋的師尊,更沒有圓通大師的出現——王儀秋明明百般阻撓司空昊穹不肯前往火硝門的方向,卻為何偏偏要將司空昊穹引導此處山林!


    嗬嗬,竟然是為了流韻?真是好算計!


    琉雲噬魂虎,人事往來熙熙攘攘皆瞞不住這個族群,而琉雲噬魂虎生而築基,資質再差的幼崽百歲也自然可以進階金丹,且聚族而居,修士根本難以捕捉,王儀秋明知道一隻靈虎就在身側,如何能放過靈智仿若幼童時候的流韻,讓大好的機會從手上白白流走呢!


    王儀秋一聲不過百歲,可事事算計,弄明白她的心思實在讓陰謀詭計根本不開竅的錦素馨耗盡心血,隻看懂自己這部分,已經麵無人色,就算一身靈氣充足,卻手腳發軟的站不起身來。


    她倚在樹幹上看著自流韻走後就昏倒在身外一丈遠的王儀秋,心中百結,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麵目麵對這虛偽做作的女人,可自身一番經曆不能為外人道,隻怕王儀秋日後還會故作親熱的黏上來,像個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跟著她就能獲得天材地寶、美男運勢?王儀秋,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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