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茗受到了嚴重的驚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那窗戶下來了的。


    既然暫時不能那還是乖乖待在這裏吧。


    正打算自暴自棄的時候,夏茗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向她逼近,雖然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但還是有點膽顫,她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家夥什麽時候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也太巧合了吧。


    “你在做什麽?”男人的聲音帶些些許陰沉,明顯是對夏茗的行為很不滿。


    “呃…….那個…..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我就好奇地過來看看。”夏茗指了指也空中掛著的那個月亮。


    男人聽到月亮這兩個字,眼神突然暗淡下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還有一個月就是月圓之夜。”


    “月圓之夜,那不就是中秋了嗎?”夏茗心中一喜,在這個世界裏可是有中秋節的,既然有中秋節那肯定就有月餅吃了。


    一想到那月餅,夏茗就開始流口水,然後就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地叫。


    夏茗頓時就尷尬了,剛才一心都在狼的身上,一時忘記吃飯這件事。


    現在這麽晚,她要上哪去吃飯,隻好看想那個男人,希望他好心給她施舍一點飯。


    這突然傳出的聲音,把男人臉色的陰鬱也揮去了,收迴眼底的暗淡,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怎麽迴事?夏茗茫然又氣憤,她就不信剛才他沒有聽到她的肚子在叫。


    還是他把她帶到這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她養著,而是想把她餓死再拿去喂狼。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被狼一點點的啃食,最後隻剩下一副骨架。


    你個賤統,怎麽又來坑我,不知道我已經很累了嗎?


    夏茗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就隻好把起撒在係統身上。


    然而係統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夏茗受罪。


    沒多久,走出去的男人又走了進來,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麽東西。


    夏茗定眼一看,好像是米飯。


    米飯!是給她吃的嗎?夏茗兩眼放光,她還以為這荒山野嶺肯定沒有米飯這好的東西,頂多吃個野果什麽的。


    “給你的。”男人把手裏的飯送到她麵前。


    “謝謝。”雖然隻是一碗白米飯,但夏茗感動地熱淚盈眶了。


    這種地方能吃到米飯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飯可能是敢煮不久的,還留有餘溫。


    男人看到夏茗對一個米飯這麽激動,神色微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男人還非常體貼,吃到一半時,又給夏茗遞了一碗水,也是溫的。


    夏茗第一次覺得米飯竟然是這麽地好吃,環境果然是能改變一個人的口味。


    吃飽喝足後,夏茗就躺在草席上,這種地方洗澡是不可能的了,沒事做就隻能睡覺了。


    男人把碗拿出去後,沒一會又進來了。


    夏茗看了他一眼,此時男人正坐在不遠處,望著窗外的月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那個……..我叫許梔意,你叫什麽名字?”夏茗想起來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也總不能喂喂的叫她,這樣感覺有點不太禮貌。


    對於夏茗的主動談話,男人詫異地扭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著要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訴她,等了好一會,在夏茗以為他不會迴答的時候,男人開口,“追閆。”


    非常簡單的兩個字,男人卻像是用了所有的勇氣說了出來。


    “很好聽的名字。”夏茗誇讚。


    以為男人會謙虛地說幾句,或者會心一笑,結果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夏茗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躺在草席上想睡卻睡不著。


    時不時地看追閆一眼,他那樣坐著能睡著嗎?


    呃….好像她占了他的床,那她要不要把床讓給他。


    怎麽可能,要是把床讓給他,那她豈不是要睡地板。


    經過幾次的心裏戰,夏茗覺得還是問一下吧,畢竟這裏是人家的地方。


    “那個…..你不睡覺嗎?”


    “不累。”


    夏茗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住在這裏?”


    “喜歡。”


    “那些狼是你養的嗎?”夏茗又問。


    “嗯。”


    夏茗再問,“你為什麽要養狼?”


    “親人。”


    夏茗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追閆的迴答都很簡潔,不是一個就是兩個字。


    問得夏茗都有點困意,然後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在夏茗剛睡著,靠在牆上的追閆馬上就睜開了眼,那是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犀利地如同刀刃一般,在黑夜中肆意掃蕩,像是在尋找什麽目標。


    第二天夏茗是被強烈的陽光照醒了,起來時已經沒有了追閆的身影。


    夏茗摸了摸酸痛的脖子,睡這種低質量的床果然不好受,渾身腰酸背痛的。


    從窗戶那瞄了幾眼後,昨天的狼已經不見了,夏茗又悄悄地跑去打開門,外麵的狼也已經不見了。


    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的。


    沒有狼在,夏茗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不少,果然沒有威脅的時候是最放鬆的。


    也不知道追閆帶著那群狼去幹什麽,該不會是去放狼吧。


    可就算是要去防狼,至少也要給她留點早餐啊。


    夏茗做在門口邊上,都快望穿秋水了,也沒有見個人迴來。


    肚子已經不止一次發出抗議。


    沒想到她的生活竟然如此淒涼,重要的是她還不能走。


    夏茗覺得自己快要被餓死的時候,就聽到了狼的吼叫聲。


    那聲音驚悚至極,方圓十裏的生物聽了恐怕都避之不及。


    當然夏茗也不例外,但是她隻能躲在小破屋裏,像個沒人要的孩子,可憐極了。


    門動了一下,夏茗不知道推門的是狼還是追訚,也不敢輕易去頂門。


    索性進來的是追訚,看到夏茗時好像很生氣,“你怎麽還不走?”


    “哈?”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今天沒有給她準備早餐就是想讓她走的意思,雖然她真的很想走,可是她確實不能走啊,於是可憐巴巴地說,“我不知道要怎麽迴家?”


    她說的可不是假話,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走迴去。


    男人聽了她的話沒再說話。


    這家夥有點不按套路出牌,一般人不都應該表現自己強大的能力,大聲地說,‘你家在哪裏我送你迴去。’不說話是什麽意思。


    看到男人要走,夏茗急忙叫住他,“我還沒有吃過東西。”


    追閆幽幽地道,“昨天吃的不是東西?”


    “昨天吃的已經消化完了,今天的還沒有吃呢。”難道你吃一頓飯就能撐一天。


    “關我什麽事。”追閆冷冷地說,明顯是不耐煩了。


    夏茗:“.……”這麽冷血,不知道要怎麽跟他相處了。


    話都這麽說了,夏茗終於知道要自食其力了,走出草屋,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群的狼,夏茗心陡然收緊,跟這麽危險的東西混在一起還真是需要強大的心裏承受能力。


    剛開始還不敢到處去晃蕩,幾經試驗後,夏茗感覺這些狼好像對她沒有惡意,膽子就大了起來。


    她是想出去覓食的,但是看到滿山都是雜草後,有點後悔了。難道她要去當牛,吃草?


    轉身看了一眼追閆,此時正點著一個火堆,不知道在烤什麽。


    要不要去蹭吃?夏茗暗搓搓地想著,還沒有做處決定,腳步就已經他那裏走了。


    “嗨!你在做什麽呀?”夏茗用自認為很好聽的聲音對他說。


    追閆連個眼神都不給她,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


    夏茗看著烤架上的兩塊肉,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自己弄。”追閆可能是有點不太喜歡夏茗的靠近,把手裏的東西塞給她就走了。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的就是燒烤了。”夏茗沒有注意到追閆的表情,看到他走後,就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這肉看上去是野兔,按體型來看應該不是很老。


    夏茗磨蹭了好一會兒,終於把兔肉烤好了。


    正想咬一口,突然想到那個家夥,要不要給他一點,畢竟這兔子也是人家打的。


    雖然很舍不得,夏茗還是拿著烤肉走進那個草屋裏,追閆正躺在草席上睡覺。


    他很警覺,在夏茗剛推開門,就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夏茗。


    夏茗知道打擾到他休息,抱歉地看著他,說,“那個肉已經烤好了,你要不要吃?”


    “不要。”追閆看到來人是她,馬上又閉上眼睡覺了。


    不要最好,我還不想給你。夏茗被他的冷暴力徹底激怒了,當然也隻能在心裏發下火,追要真是當著他的麵發火,他那群狼不用幾秒種就能把她肯得隻剩下骨頭。


    夏茗發現追閆似乎特別困,一覺睡到了太陽下山的時候。


    她一個人無聊地在草屋裏走來走去,想睡覺又沒有地方睡,她可沒有追閆那麽高超的能力坐著也能睡著。


    天黑了,追閆才像是夢到了什麽似的,猛地驚醒過來,把一旁的夏茗也嚇了一跳。


    “你醒了?”夏茗拍了拍胸口,這人怎麽就不能這麽嚇人,還好她心裏承受能力比較強。


    追閆連個眼神都不給她,起身就走了。


    夏茗再次被他的冷暴力激怒了,這人怎麽這麽高傲,跟她說句話會死嗎?


    就算不想跟她說話,那她問的時候至少也要應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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