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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武折騰了一個晚上,將院子打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幸好沒波及房屋主體,不然可憐的老仆人沒有安身之所了。


    其實剛開始,易武隻想發泄,讓頭腦清醒,隨著拳路的展開,肆意揮霍的血色真氣帶來不可想象的威力,打心眼裏喜歡這種強猛的感覺。這種詭異的力量貌似無窮無盡,但到了夜半,他發覺血色真氣在減弱,那些漲縮、燥熱、裂痛隨之減弱。這下,他心裏有底了,是血色真氣帶來的負麵情緒。


    而血色真氣從哪裏來?為什麽突然冒出?


    整整一夜,既毫不知疲乏地練拳,又反反複複想了很多遍,理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能肯定的是血色真氣應該來自血淚琥珀裏的血色世界。


    它為什麽不受約束地出現在身體裏,還產生很多負麵情緒?


    這點,易武猜測可能與白天兩次進階有關。


    當真氣變成白蒙蒙,右眼恢複正常色彩,易武頓覺神清氣爽,出拳毫無凝滯。


    天早已翻魚肚白,想到今天還有至關重要的比賽,便停止了習練,尋思著在比賽前摸清一下身體的狀況,以便調整。


    匆匆望了一下淩亂的現場,便迴寢室盤膝而坐,讓自己沉靜下來,內窺身體各處,沒有詭異的血紅,倒是充實地遍布著白蒙蒙的真氣,按照大哥曾講解過的情形,這種盈滿狀態應該是武者四級後期,破而必立,產生元力種子。這便是武者五級。


    六級到九級,是元力種子歸位內府,滋養各條經絡。


    從武者初級突飛猛進,連躍兩級,換作任何人都會欣喜若狂,但易武卻不會,因為在這短期內經曆了太多的進階,覺著有琥珀妖姬相助,一切都有可能。話雖如此,心裏卻有隱隱的不安---神念逡巡到血淚琥珀外圍,試著將想要問的問題梳理一遍,就如前次改良“雜燴神拳”,神念一閃,穿過血色世界,出現在那片白潔的空間裏。


    琥珀妖姬木木地盯著他,嬌軀筆挺而立。


    易武有些納悶,要是進來前腦裏是某些拳招,琥珀妖姬或許會運動一番,但這次偏偏是一些與武無關的奇怪問題,才造成琥珀妖姬不知所措的狀態。


    是這樣嗎?


    當易武明白地看到琥珀妖姬腦域一亮點熠熠有光,以及衍生軀體各處的細微網線,心裏雀躍了。


    記得自己提問過“兩次吞噬入侵的真氣,與之融匯,以及血色真氣泛濫---都與血淚琥珀那一處有關?”這不抱希望的問題,雖得不到琥珀妖姬親口解答,卻能從琥珀妖姬故意炫示腦域裏那個“點”,猜出,這便是琥珀妖姬給出的答案。


    退出後再次提出有關那點的問題,比如,那點叫什麽,通過什麽方式讓自己進階,怎樣控製這點,---失望的是見著的琥珀妖姬,仍是木木地相望,一動不動,那“點”早隱沒了蹤影。


    有些沮喪地退了出去,神念迴到現實空間,腦裏忽然跳出一大段文字。


    “那叫魔靈,不是什麽點,隻有存於腦域的印記與魔靈融匯,才能確切認清魔靈那浩瀚飄渺的靈體,魔靈等同武癡,能解釋與武有關的任何問題,情商為零,拒絕任何情愛。進階,武修方麵,依靠魔靈,百試不爽,因為它能通過魔靈線釋放涅槃魔能,能吞噬並變異,為這副軀殼所用。魔靈能控製,並且強烈渴望被控製,孤獨了上萬年,需要友情---切記,與高手對決,忌諱對方真元入侵,否則魔靈都會自然而然釋放涅槃魔能---每利用一次涅槃魔能,就會消弱魔靈靈力。要是魔靈弱到不能抗衡血煞之氣,便會由血煞之氣主導,會導致心魔控體,神智失常。”


    “印記,在你看來該叫晶靈,隻是一個與魔靈聯係的載點,---要是魔靈與印記重合,也就是融合,你就可以控製魔靈,及其釋放的涅槃魔能---”


    “其他的---好像沒了記憶,或許沉睡久了,忘記了很多---”


    易武不免驚慌失措起來,通過琥珀妖姬魔靈搞的鬼的迴答,他想通了一些事。


    幼年不能習武,就因為“印記”晶靈在作祟。或許印記有一絲半點魔靈的能力,可以吞噬入侵“煞氣”,卻無法消融,盤踞在“印記”周圍。而高人探不出個所以然,或許因為“煞氣”是被改造過或者“煞氣”是多種屬性的組合。


    據養娘說過,自己在被抱迴家時身體就很怪異,隨著年齡的增長,孱弱,不能挨打,伸展手腳很難,---等,越發突出。


    這說明,易武的病根應該是在親娘拋棄前,---受到了攻擊,以致連累了繈褓中的易武。


    親娘是誰?仇人是誰?---易武一無所知---試著問了魔靈,---沒有答複。


    易武並不覺著沮喪,畢竟魔靈不是萬能的,正如魔靈說過,它等同武癡,其他的問題不在“管轄”範圍。


    易武最後提了兩個怪怪的問題,魔靈是什麽,怎麽在血淚琥珀裏,印記怎麽迴事?溝通了好一會,還得迴到基本點,因為在養娘的藏書裏,沒有相關的記錄。


    魔靈給出的相關文字:“正在努力想,---”


    易武倍感鬱悶,但也莫可奈何,畢竟魔靈是在最近才活躍起來,需要時間讓其恢複。


    想到今天還有比賽,便起身,---出門的時候接受了虞婆的摸脈。


    “自信!”


    院子裏有仆人在搬移殘磚亂瓦,有仆人在搭建,都顯得格外謹慎。


    易武愣了一下,便揪住一個仆人,詢問原由。


    仆人惶恐地說,家主交代的,隻準照做,不準嚼舌頭。


    易武正要問下去,旁邊有仆人傳話:“家主說了,隻要二公子出來,務必提醒他---比賽!”


    易武有些哭笑不得,這那叫傳話,叫照搬,---從這些人誠惶誠恐的態度簡直與前些日大相徑庭,就仿佛“二公子”長著三頭六臂紅胡子綠眼珠,嚇人來著。


    想想昨晚的癲狂,弄出很大的動靜,恐怕府裏所有人都曉得---不怕才怪,誒,不由地暗暗咂舌,從人人鄙視到人人都怕,原來就隻隔一層紙,這世態難免滑稽。


    當然,生活在“人人都怕”的環境裏,沒什麽趣味。這點,易武非常清楚,但目前很享受這種感覺,心裏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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