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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武迴到院子吃了虞婆精心烹製的“精品”晚餐,察覺心神有些恍惚,就想安靜一下查查怎麽迴事,卻被敲門聲打攪了,以為是大哥,興衝衝跑了出去,卻見著一個送信的仆人。


    那是大哥寫的。


    “二弟,我去拜訪一個朋友,曾經共患難的,你應該曉得那是我倆之間談過的秘密,他就是幸存者之一,需要處理一件棘手的事,恐怕要耽擱一個月。一個月說長不長,請勿掛念,而你嗎,應該大展拳腳,即使在擂台上沒什麽作為,但‘武徒三級’的身份足以轟動整個青州城,誰還敢小瞧我的二弟。記住你是易雄的二弟,易家的二公子,誰敢蔑視你或者招惹你,一定不要客氣,我不想見著一個像山貓這樣的垃圾都敢指著你的鼻子罵!一個月後,我想見著一個樂觀豁達、充滿自信的二弟。大哥易雄親筆!”


    易武將信看了兩三遍,而最終定格在山貓字眼上。


    “大哥說的都是寬慰的話,怎麽不提那個宋忠?宋忠很像山貓,難道跟山貓有關係?‘一件棘手的事’,是不是擂台上嘀咕的事兒?---”


    易武獨坐昏黃的燈光下想不通,迷迷糊糊地還想探索下去,心裏突然一緊,仿佛有什麽在身體裏攛掇。


    麻麻癢癢,之後燥熱,燥熱又加劇,變成撕裂般的痛。


    痛,三番五次嚐試,忍忍倒不成問題,但有一種力量忽而擠壓忽而拉扯,越來越烈,就像要把自己壓成肉餅或者拉成碎片,矛盾卻又和諧地存在。


    怎麽迴事?


    將神念探入腦海,一片血紅,好像沒有腦花的存在。


    恐怖!


    他不知道事情將往哪個方向演變,但要是一直傻傻坐著,什麽都不做,任憑身體自發折騰,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其實在對陣莫聰後,身體就有些不對勁,至於不對勁在哪裏,自己說不明白。如今倒是真的不對勁了,---一定是血淚琥珀在作祟!


    肯定問題的所在,有什麽用,還得想辦法解決。


    書!養娘所有的收藏都被拜讀了,沒有類似的記載。


    搜索一下自己所學的,對腦域有益的,隻有最低級的靈訣禦靈引,又想到,虞婆已經睡了,要是自己狀態難以控製,嚇著了她,可是萬萬不行的。於是忍著渾身的不適到了院裏,盤膝而坐,手心置於膝蓋上,手指扣成拈花狀,心神沉入腦域,血色莽莽,時漲時縮,如雷的跳動聲格外清晰。


    搜索不到“晶靈”的所在,大概是因為視線被繁複的血色交織的網線隔斷。


    嚐試禦靈引,沒什麽效果,難受始終就是難受。而接連試了幾次,疼痛、漲縮、撕裂,恍恍惚惚地在逐漸加劇。


    易武趕緊放棄了禦靈引,退出腦域,睜開了眼。他覺得右眼有些不妥,卻看不到哪裏不妥,要是有外人,一定會嚇蒙,因為雙眼一黑一紅,右眼血紅流溢,詭異、森然。而此時撕痛、躁熱、壓榨或膨脹等感覺格外清晰,就如附骨之蛆,想甩也甩不脫。


    易武摸了摸額頭,粘了一手的汗,卻觸手冰冷,酷似死人,沒有半分溫度。


    怎麽這樣?內熱外涼---更不妙的是恍惚間覺著意識越來越模糊,仿佛生命在走遠。


    不!他不能任由身體折騰下去,---跳起,拳頭洶湧地打出,帶著些許血紅,劃著詭異的符號,噗,有力透千鈞之勢,空氣嗚咽著裂開。


    一套青木拳,腿、手、腰、臂等盡數伸展,一招一式都環繞著淡淡的血紅。


    血紅如曇花,隨著軀體的劃動而消逝,而留下的隻有淡淡的燥熱。


    剛一停下,軀體被蹂躪的感覺又來了。


    易武一咬牙,拳路換作奔雷拳,第一式打出,血紅激湧,奔雷初現。雖然意識有些模糊,但也覺著不可思議,想想以前,費勁九牛二虎之力,都弄不出雷霆之勢,而現在隨意施展,信手拈來。


    拳速如奔浪,紅紅豔豔,鋪撒著院落,雷霆如山嶽,驚心動魄。


    易府震驚了,許多仆人或易家子侄都湧到道上,不明所以地張望。


    易尋仇出麵吆喝大家迴去,該就寢的就寢,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僅次於家主的地位,都紛紛散去。


    易喜卻盯著易武所在的院落,問:“爹爹,是不是過去了?”


    易尋仇點頭:“明天還有關鍵比賽,要休息好,養精蓄銳,別管那麽多了。”


    易喜淡淡地說:“二哥能將奔雷拳用得驚天動地,這本身太不尋常了,就跟他隨隨便便進階一般,---真不知,中了什麽邪?”


    易尋仇皺眉沉思,片刻後說:“世間本無妖邪,易喜侄兒太多慮了。”


    易喜轉身就走,丟下一句:“我關心的是爹爹,會有什麽危險?”


    易尋陽靜靜地融在黑暗裏,燥熱的氣息撲麵而來,透過門縫關注著院落裏易武發瘋似地大展拳腳,血紅激蕩而出,久久不散。


    殊不知在距離易尋陽一百米外的假山群裏一個酒糟鼻老頭瞪著精光閃爍的眼往這邊瞧,或許發現了易尋陽的存在,便藏在那裏不願意靠近。


    易武沉浸在奔雷滾滾的拳招裏,渾然不覺自己被偷窺了。


    奔雷拳,仆人用的,能練到雷霆萬鈞,算是極致了。但終歸是一品武技,不登大雅之堂。


    倒是鐵臂猴爪,迅如風、臂如鐵、猴爪詭譎,尤其是最後那爪“破胸推爪”,在敏捷地身形騰挪之下傾力而出的奪命爪,卻是不折不扣地四個爪影,氣勢恢弘,掀起腥臊的血浪,定格在院裏唯一的一棵偏倒的枯樹樹幹。


    嘭地一聲,樹幹如豆腐渣,四分五裂。剩餘的樹身砸倒了院牆。


    大門那邊安然無損,但易尋陽也是驚得連眼珠都不轉了。


    四個爪影!易尋陽勉強能打出三個,除了老祖宗,恐怕整個易府,就隻有易武能一氣嗬成使出四個爪影的“破胸推爪”。


    易尋仇慌慌地靠近,低聲說:“大哥,是不是該做點什麽,不能任由二公子癲狂下去。”


    易尋陽迴過神來,搖頭:“他的身體本就怪異,十年前歐陽先生都束手無策,別說是我們,---你明白嗎?”


    易尋仇恍然地說:“你是怕盲目地救治,會適得其反?”


    易尋陽歎息:“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如此。”


    當易武使出“雜燴神拳”,令人眼花繚亂,但剛柔交會,小巧又不失霸氣,倒讓兩位偷窺者耳目一新。


    易尋陽說:“三弟,這套拳有易家的燕迴巢、騰龍拳、伏虎勾等,孫家的劈拳、七心掌,冷家的繽紛掌,莫家的翻浪拳---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叫不出名目。易武在生病期間,是有偷看練拳的嗜好,想想他孤零零,不喜與人交好,看看也就消磨時間,誰也沒在意。卻想不到能東一刀西一剪,拚湊得沒什麽漏洞,---”


    易尋仇也是驚歎:“孫家的魯陽來過幾次,也就露了幾手,不曾料這樣也被老二偷學了。還有那些猛烈、霸氣的招式,應該是這兩天擂台上一個來自鄉下的少年自創的,叫什麽---獸拳,沒想到,二公子活學活用,居然在短短二日融進拳招裏。”


    易尋陽忽然若有所思地看著易尋仇:“剛才你提了魯陽,給我詳細查查這些天他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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