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錢家兒子,倒是娶了孝順懂事兒的媳婦,家裏家外也是一把好手。


    當然,這一個多月以後的事兒,李青暖並不知道,也一點不關心。因為她家九個月大的小球兒正渾身發熱,難受的直哼哼呢。


    李青暖心疼的看著滿臉通紅,哭的聲音都嘶啞了的閨女,眼裏直掉淚。田鐵石得了信兒從新作坊那邊迴來時,閨女已經迷糊的睜不開眼了。他探手一摸,隻覺得手底下火燙火燙的。


    何氏跟石大嫂也顧不上幹活兒了,推搡著李青山去找大夫。然後倆人才跑進屋去。


    “青暖,你把孩子放炕上。鐵石你去弄點熱水給她擦擦身子,然後給我那點小半碗烈酒過來。”何氏一邊兒幫著李青暖照顧孩子,一邊兒讓田鐵石去準備東西。


    剛剛幹完活兒的幾個媳婦聽說小球兒發熱了,心裏也都著急的很,平日裏她們幹活兒累了,最喜歡逗小球兒玩。這閨女機靈的很,會哄人,剛剛學會說話一見人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蹦著叫,簡直讓她們恨不得抱迴自家去。


    石大嫂看著有些驚慌失措,還不住掉淚的李青暖,趕緊把人往一邊拉了拉。


    “妹子,你先別著急,先讓嫂子用土法子看看。”


    給小球兒擦了擦身子,何氏就點著了碗裏的烈酒,用手站著藍火給小球兒擦了額頭腋下跟胸前......


    現在的李青暖咬著牙站在炕邊上,心裏全是自責,肯定是昨晚自己睡死了,小球兒踢了小被子,這才受了涼。想到剛剛小球兒難受的哭聲跟咳嗽聲,還有嘶啞著喊娘親的聲音,李青暖的心就被揪做一團狠狠的被揉捏著。


    田鐵石搭手把孩子的衣裳穿好,這個時候,大夫風風火火地進了屋子。


    給孩子看過之後,老大夫就說是小兒夜裏著了涼,有些傷了風寒,不過也不是大事兒。隻是孩子忒小,他有些拿不準下藥的劑量。


    一聽這話,田鐵石二話不說就出了門,直奔拴著騾車的棚子,然後使勁兒抽著騾子往鎮上飛奔而去。


    大家都知道相比於牛車,騾子車雖然不穩當,可貴在速度快。之前因為跟鎮上的店鋪有了交易,所以他們就專門買了匹騾子平日裏趕路跟傳信兒用。


    現在田鐵石在鎮上可是認識不少熟人,更別提百草堂原本就跟他相熟的坐堂大夫了。一聽說小兒病了,而且瞅著模樣似乎很是嚴重,那大夫甚至顧不上跟他說診金的事兒,就帶了個夥計出門了。


    等到了看過小兒的脈象跟眼皮,老大夫才鬆了口氣。小兒身體稚嫩,但發熱卻是她自身抵抗風寒的結果,說起來也算是好事。如今隻需要助陽氣退寒即可。


    斟酌著開了個方子,又留下了兩副散寒的藥。


    “幼兒身子沒長開,一副藥分四次喂下,最晚後天就能退熱了。”大夫收了藥箱,然後又叮囑了幾個人一番。隻說這幾天小心照顧,千萬不能再受涼,不然就怕病灶入了髒腑。等孩子好後,也先用熬粥涼下的米油喂養兩日,等她的腸胃好一些再添加其他輔食。


    中醫講究養生,更有米油力能實毛竅,最肥人的說法,這樣來保證孩子的營養的確是最好的。


    石大嫂拿了藥就去灶房熬去了,而田鐵石則摸出了五十文錢付了診金。


    小球兒正燒的眯瞪呢,藥並不容易未進嘴裏,好在李青暖為了孩子也不怕苦,一小口一小口的含在嘴裏渡過去。


    折騰一天,李青暖雖然疲乏,可一點困意都沒有,田鐵石更是守在媳婦閨女身邊照顧著。


    何氏有心勸慰幾句,可最終也沒說出什麽來。她也是做娘的,知道孩子病了難受了,做爹娘的心裏的難受。這種不能感同身受卻恨不得病在自己身上的痛,外人實在是沒法理解。


    安排好明兒要幹的活兒,各家媳婦問了幾句,得了沒事兒的答案也都迴去了。隻留何氏跟石大嫂去灶房隨便熬了點粥。


    眼見天色黑了,石大嫂家裏也有一家子人,就迴去了。因為田家屋子不少,她也就沒走。


    等到後半宿的時候,小球兒的熱度也慢慢消退下去。而形容憔悴的李青暖也在自家男人保證會好好照看閨女後慢慢睡著,隻是就算是睡夢裏她也忍不住白著臉色皺著眉。


    雖然媳婦入睡前不住叮囑他快天明的時候叫醒她換自己休息,可隻要看到媳婦那張小臉兒,他就實在狠不下心叫醒她。


    李青暖睡得並不安穩,每次睡著了睡著了就會恍惚的聽到閨女的哭聲,還有她難受的喊娘親的小模樣。她心慌的不行,掙紮著睜開眼,卻見自家男人正抱了孩子輕聲哄著。


    屋裏就一盞燈火,並不明亮,可落在李青暖眼裏卻是異常的溫馨。自從來了這裏,從內心的惶恐到不安,再到認命,後來便是嫁個這個漢子後的幸福跟甜蜜。她慶幸自己穿越的是這個小山村,遇到的是這個憨子,而不是勾心鬥角惶惶不可終日的皇宮高門。


    第二天李青暖再醒來的時候,小球兒正在炕上爬的正歡,見娘親醒來,趕緊湊上去用胖嘟嘟的小肉手捧著娘親的臉狠狠咬了一口。


    小球兒最近在長牙,可能是牙齦癢癢,總是逮住什麽都往嘴裏咬著,像是磨牙。


    李青暖見閨女又活力四射了,心裏高興的不行,抱在懷裏就是又摸又親的,隻了的小球兒咯咯咯的把一雙眼睛都眯沒了。


    “青暖,來吃點東西吧。”見妹子醒了,何氏趕緊去灶上端了些吃食進來。


    閨女身子沒事兒了,李青暖自然也有了胃口,吃幾口還不忘把喂閨女一小口米湯。


    “涼......涼涼......羊......”小球兒拍著肥肥的小手,吧唧吧唧的品著嘴裏的米湯。


    見閨女嗷嗷的張著嘴巴等著繼續投喂,李青暖壞心眼的把眼看就要被閨女含進嘴裏的湯勺轉了個彎兒塞進自己嘴裏。然後就看到小球兒嘟著嘴控訴的看著娘親,小屁股還往炕上一蹲一蹲的,伸著手來夠湯勺。


    “香不香”李青暖又喂了閨女一口,見她眉開眼笑的模樣,心裏也是軟的不行。


    小球兒點著小腦袋,嘬了嘬嘴巴,“商......”


    這丫頭,也就爹叫的像個樣子,其他的聽著也就是那麽個音兒。


    知道自家男人昨晚沒睡,今兒卻還趕著去送貨,李青暖心裏不由心疼的要死。錢是掙不完的,可身子卻是自己的,等那個男人迴來,自己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再說了,如今這進貨送貨的活,但是大山鐵柱就能幹的了,再不行還有大哥頂著,又不是非得要他去的。


    閑下來的李青暖一邊看著自己玩的正樂嗬的閨女,一邊坐在炕上看賬本。月底又要來了,她得先備下大家的工錢,再加上擴大作坊後,進貨的錢也多了,跟糧行和肉鋪結算時候,自家可不能有一點拖拉。


    做生意的名聲不能壞,這一點她跟田鐵石都清楚。


    等晚上擦摸黑了,田鐵石才迴來,他照舊從後門進來,檢查了各處的門栓才迴屋。


    “媳婦,今兒不少酒館說下個月進貨的量壓倒契書上寫好的最低量,說啥最近生意不好。”田鐵石先是親了親媳婦的臉頰,又用胡渣紮了紮閨女的小臉蛋。


    “這麽突然?”


    ☆、第80章 是親人之身世


    天色暗沉,公雞還未啼叫,卻有幾匹快馬衝至帝京城門之前。守城兵士長矛高舉,唯恐是賊人來襲出了差池。此時城內皇城禁衛趙將軍及時趕到,親自帶領一眾長途奔波的下屬入京。


    幾人一路衝向晉安王府,隻是到了大廳卻見一神色肅然的男子坐於高堂之上。而一向無法無天的晉安王則老實地在下首落座。


    “主子,我們順著當年小公子丟失的村莊尋去,在落霞鎮的侯家公子身上尋到了奶娘當年塞進小公子懷中的一枚玉墜。”剛入京城的一行人單膝跪在廳堂上,把連日來的尋找追查一五一十的稟報給上位氣息冷冽的男人。


    晉安王聽到有些消息,最先露出個笑臉,這些年老爺子的積威頗深,尤其是對他們兄弟更是管束嚴厲。大半原因就在於丟失的那個弟弟身上。所以這會兒忽而傳來好消息,倒讓他心裏生出了許多激動。


    上座的男人瞥了一眼挑著桃花眼,急著詢問皇城禁衛的兒子,半晌沒有開口。隻是那不斷摩挲袖子的指尖,卻泄露了他內心的焦急和不安。失蹤的小兒是他原配嫡妻所生的幺兒,本來該好生護著疼著,卻不想當年在幺兒兩歲之時,遇到三弟□□。一番算計後便是兩邊勢力刀槍相向,混亂中妻子攜了上在蹣跚學步的幼兒逃出府邸,期間為了引開追殺他們的人,身邊忠仆多被誅殺。最後妻子更是以自己為誘餌,為幺兒求得了幾分生機。


    想到當初妻子不甘受挾製,也不願讓自己背上罵名,終是從高城之上跳落以絕三弟之路。高座上的男人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與原配嫡妻本就是青梅竹馬,少年夫妻,更是一路相互扶持走過許多艱險跟坎坷,倆人情分自然是常人比不得的。可待他成事之後,妻子芳蹤已失。這些年,他培養心腹,以狠戾鐵血的手段震懾著宗族內外,甚至再未娶妻納妾,就算後院兒還有妾室,他也未曾想過讓她們再有所出。


    如今尋到了妻子所留的幺兒蹤跡,讓他如何不感到欣慰?


    為首的皇城禁衛悄悄抬高視線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心裏暗自叫苦,自己在那邊還未查到確切消息,就被緊急召迴。匆忙迴來時,也隻不過讓人查了侯家少爺為人處世的品行跟背後經曆,卻不想對方完全就是個不入眼的紈絝。仗著侯家,做了不少天/怒人怨欺男霸女的勾當。


    冷肅不拘言笑的男人展開手中的信封,看後久久不語。


    晉安王瞧著老爺子臉色陰沉,心裏正忐忑著,就見老爺子把手中的信遞了過來。他看後,猝然跳起,拍著桌子怨憤地嚷道:“尼瑪,老子橫行京城這麽多年,也沒這樣欺男霸女過,這種人要犯到老子手裏,就算不切了他那禍害人的玩意兒,也得灌一瓶合/歡酒送去楚男館當小倌......”


    被老二這麽一攪和,男人肅然冷冽的麵容倒是放鬆了一些,隻見他有些疲倦的揉捏著額頭,揮手讓晉安王老實些。


    “老爺子,你也別擔心,左右我們兄弟幾個感情好,咱家在京城也是豎大拇指的。萬一這個不成形的玩意兒真是我那倒黴弟弟,大不了京城混世魔王的封號我就讓給他。”


    他們家人向來可都是護短成性的,要不然他也不能把自家王妃慣成那種見了不順眼的人就動拳頭甩鞭子的性子。其實無論是在晉安王眼裏還是在老爺子眼裏,除了國家大義之外,沒有比自家人更重要的事了。


    想想當初張家小姐因為想做晉安王的側妃,幾次算計王妃。最後還是因為晉安王妃不耐煩了,直接堵到張家門口當街抽了那小姐幾鞭子,還一陣破口大罵。張小姐就算再厚臉皮,也不過是個閨閣女子,受不得這番羞辱,幾次欲要投繯。張禦史為了替閨女討說法,以辭官向脅告到老爺子跟前......至於最後的結局,張禦史年紀輕輕致仕,並得了老爺子一句為老不尊教女不嚴的評價,張家就此在京城沒落。


    如此可見就算侯家少爺那等不入眼的混賬認祖,老爺子跟他的幾個兒子也會百般護著那個混混的。


    男人沉吟片刻,心思鬥轉,他是不相信嫡妻會生出這種貨色。目光落在晉安王身上,就連這個最不著調的兒子素日裏也不過是胡鬧了些,至於違法混跡綱常之事也未曾觸碰一點。


    況且,那玉墜兒既然隻尋到了一枚,定然還有另一枚在別處。如何不可能是妻子為了混淆亂黨視線,將兩枚玉墜分開而放?


    老爺子是何等人物,腦子裏稍稍一想,便想到了萬種可能。


    沉默片刻,老爺子擺手讓人退下,隻留皇城禁衛將軍跟此次帶人去探訪幺兒蹤跡的那位小將軍。


    “帶人去落霞鎮,仔細打探小公子的行蹤,切不要泄露一絲一毫的消息。”老爺子聲音低沉,似是可以壓抑著什麽,“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特殊手段,皇城禁衛的審訊手段比三法司跟慎刑司可是高明的多......”


    “主子,是不是要多派遣些人去?”站在旁邊耿直著身子一直沉默的皇城禁衛將軍向前一步,單膝而跪恭敬的問道。


    主子這些年身子愈發不好,若是再這般耽擱下去,隻怕真會留下遺憾。如今皇城禁衛已然掌控了朝野內外,再有邊疆也多無戰事,他實在不明白主子到底在擔心什麽。


    男人揮袖讓人退下。此事他自有計較,妻子曾流落在外,若是被言官知曉,隻怕少不得安上一個不潔的名聲。所謂眾口鑠金,口口相傳,他縱然能以威勢壓製那些明麵上詆毀妻兒名聲的人,卻不能保證那些人私下裏會如何詬病。


    等到人都離開,老爺子猝然猛咳,不待晉安王上前幫著自家老爺子把脈,便見他咳出一口汙血。所謂心病久治不愈,老爺子這心病可是在妻子自城樓墜下時便落下了,多年的調養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近兩年,他早就覺查到了心力不足,遂家中大事小情,也多放手讓老大協同兄弟處理,現在更是親自出宮詢問幺兒之事。


    晉安王心中大駭,心知如今的病症不是他這半吊子醫師能應付的,遂趕忙跑到內室讓憤憤抄寫女戒的王妃去藥園請神醫簡老頭。


    晉安王妃雖然是個我行我素狠辣野蠻的性子,平日裏也是不服管教,但在大事兒上也知輕重緩急。聽聞老爺子身子不適,她趕忙扯了鞭子提著裙子往後院跑去。


    但凡有一技之長的高人,總會有各種古怪的毛病跟規矩,更何況是人跟閻王搶人的神醫。所以當初神醫簡一來京城,可是為難壞了不少高門大族的人。最後被晉安王府占了便宜,也不過是晉安王妃拿了鞭子帶了幾個暗衛強行把人綁毀了府裏。


    晉安王妃本是佞臣之女,名聲奇差,再加之她也不在意名聲,素日裏也不是沒鬧得想欺負她的人沒臉。


    她的口頭語可是:人生短暫,老子可不會為了給別人臉麵委屈了自己。


    最後一通折騰,竟然讓這位神醫高人怕了她,之後雖算不上言聽計從,卻也會在規矩之外不會拂了晉安王夫婦的麵子。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如今神醫簡給老爺子把了脈,又仔細問過平日裏的狀況,斟酌一番才得了個心力耗盡的結論。就算他能跟閻王爺搶命,最多也隻能為他續延一年的壽命。期間若是再有反複跌宕的情況,隻怕......


    晉安王聞言,鮮有了露出一個暗沉滿含煞氣的眸色。縱然神醫簡見慣了上位者各色的狠戾,也不由被晉安王的神色駭的心頭發寒。他就說能跟晉安王妃那般手段狠辣的女子為伍的人,怎可能是常日裏看到的毫無威嚴的混世魔王呢!


    老爺子對自己的身子早有感覺,遂不鹹不淡的讓兒媳送了神醫離開。如今依老大的能力,接手宗族門楣並無不妥。甚至,他隱隱覺得老大的心智更甚於自己,日後必能將祖宗基業發揚光大。


    隻是幺兒一日未歸,他的心頭就一日難安。縱然身份尊貴,他也不過是個念著嫡妻的漢子,尤擔心去了那邊尋到妻子的魂魄,無法對她做出交代。


    等到身體舒緩過來,老爺子才招來了心腹,又是一番指令,包括尋到小公子先不要貿然打擾他的生活。必須先將他生平之事快馬加鞭送進京城。


    負責此事的皇城禁衛小將軍躬身應諾,隨即親自挑選了幾名兄弟跟他一起出發。


    且不說皇城中幾番雲動,更不提此事竟然涉及到親王與世家。


    這廂老爺子安排的人剛剛出京,卻不知他一心掛念之人如今正遇上大難,縱然是幺兒媳婦,也差點被欺、辱了去。


    ☆、第81章 七夕加更版


    按理說,現在天還沒冷下去,香辣脆下飯開胃又是出了名的,不應該出現銷量驟減的情況啊。莫非是出了啥變故?


    田鐵石端起桌上晾著的茶水灌了一口,然後拿了笤帚走到門邊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


    “我私底下跟夥計打聽了,那幾個酒館的夥計都說最近城東也有一家作坊出了香辣脆,而且價格比咱們低了不少。”說完,田鐵石打開了剛剛放在桌子邊兒上的小包袱。


    隻見裏麵就是一個小茶碗,茶碗裏卻是跟自家出產的香辣脆相似的物件。李青暖夾了一口放進嘴裏,初始時候,嘴裏也是一陣麻辣味道,可越砸吧越沒滋味。濃鬱不夠,後勁兒鬆軟,就像是生拉硬拽模仿來的東西。


    皺著的眉頭緩緩鬆開,既然味道於自家的相差甚遠,那就說明自家的配方並沒有泄露。至於那些想趁機甩開自家的酒館,她也一一在賬本上作了記錄。


    自家現在主要收入並不是香脆辣,所以沒必要為了那有限的銀錢太過為難。至於想要拆台的那幾個酒館,見利忘義倒是談不上,她也能理解,但理解並不代表她還要舔著臉去求人合作。


    倆人都是忙活了一天,所以說了會閑話,就靠著頭睡著了。而在炕裏頭的小球兒,更是咂摸著小嘴兒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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