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這種方法隻能用一次,謝鐸銳當然不會再給程嘉澍這麽做的機會。

    程嘉澍一直在謝家的嚴密監控之下,在接到程嘉澍死亡消息之後的第一時間,謝鐸銳就聯係了之前給程嘉澍做dna檢測的醫生,當即現場在程嘉澍屍體上取證化驗。

    那張漂亮的臉蛋雖然已經和記憶中的程嘉澍不同,但是他確實就是程嘉澍沒錯,隻是程嘉澍一定不知道,他死了以後會這麽難看,白白浪費了d醫生的一番心血。

    為了確保一切不出現任何問題,謝鐸銳還是親自去看了程嘉澍一次,程嘉澍躺在警局解剖室的冷凍室裏,渾身冒著白氣,表情扭曲,眼珠鼓脹,讓他上半個腦袋的臉型顯得有些奇怪,本來白皙的皮膚更是難看地要命,一看就知道死得並不輕鬆。

    聽人說他在死之前的一晚,非常強烈地要求要見謝鐸銳,恐怕他也是估計自己快要不行了,想要對謝鐸銳說些什麽,隻是他到底想對謝鐸銳說什麽,除了他自己,還有誰在乎呢?

    “dna檢測結果還要一會兒才能出來,但是自程嘉澍被捕之後就一直在這裏,每一天都有監控,不可能出現問題,”負責程嘉澍這個案子的警察道:“監控錄像謝老手下的人暫時拿走了。”

    老爺子動作倒是快,謝鐸銳點點頭,淡淡道:“之後的事情還需要怎麽做的,都按照程序來吧。”

    那警察點點頭,估計謝鐸銳和簡尤還有話要說,先行離開了。

    等到警察都出去了,簡尤才搖搖頭,意味不明道:“那天我見到他就覺得他狀態不對,說話也稀裏糊塗的,隻是沒想到居然那麽快。”

    程嘉澍頂著早已被掏空的身體安排這些本來就已經很是勉強了,沒有他日日夜夜需要吃的那些藥,又再加上謝如安的那一槍以及並不走心的治療,他自然撐不了多久。

    而且死在警察局裏,也就跟自己沒什麽關係了。

    而且仔細算起來,謝如安也算是親自送了他一程,那小鬼知道他死了,心裏應該也舒坦多了。

    謝鐸銳嗤笑一聲,示意身邊的人把程嘉澍的屍體蓋上,對簡尤輕聲道:“死了也就死了吧,不過是早晚的事,他就算是撐得過去,也會被判死刑,與其這麽挨著,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那程嘉澍你打算怎麽辦?程家的人肯定會要迴屍體的。”

    謝鐸銳看了簡尤一眼,道:“屍體做完檢查之後還是交給程家,有些事情別的人不知道,免得

    別人說我們連個死人都不放過,不過我們的人必須看著他火化,中途一分鍾都不能離開眼線。”

    “這樣最好。”簡尤看了他一眼,心說看你對待蘭惠的方式,我之前還真以為你會不打算讓程嘉澍迴到程家。

    謝鐸銳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已經不打算再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和心思了。

    簡尤拍拍謝鐸銳的肩,跟身後的人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最後又看了程嘉澍一眼,和謝鐸銳一起出去了。

    他對程嘉澍所有殘留的感情和同情,全都消失在了那一堆偷拍的照片上,有的人就是自作自受,讓人連同情他都覺得浪費。

    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再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自家老爺子了,謝鐸銳和簡尤剛走出警察局,謝鐸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完手機之後挑了挑眉,將手機遞給簡尤,笑道:“之前我準備約郭飛和翟行他們出來,在我和小安出去玩之前聚聚,我還欠著郭飛無數頓飯呢,本來以為郭飛會沒時間,沒想到翟行居然說自己來不了。”

    “怎麽了?”簡尤和他一起坐上車,詫異道:“他那麽喜歡湊熱鬧的人,居然會拒絕?”

    “我看他不是來不了……他是暫時不敢麵對郭飛吧,”謝鐸銳失笑,“郭飛現在估計看到他就會想揍他。”

    “郭飛和翟行又怎麽了?”簡尤無奈道:“我怎麽覺得忙活這麽一陣,自己跟世界脫軌看了呢?”

    謝鐸銳一臉幸災樂禍,“你自己看吧。”

    手機頁麵上是翟行的短信,這貨得意洋洋地向謝鐸銳闡述了自己遇見的那位小姐有多麽的優雅美麗身材傲人氣質出眾,簡直美豔不可方物,自己對她的愛意有多麽真誠直接,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讓他想要娶迴家的女人,他最近正在追求她,每天下班都會去那位漂亮的小姐的公司樓下cos望夫石,實在是沒時間跟兄弟們鬼混。

    簡尤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哭笑不得地把手機還給謝鐸銳,道:“這段時間忙得沒顧上他,他認真的?”

    “他是不是認真的不是重點,”謝鐸銳把玩著手機,看著簡尤笑意更深,挑眉道:“重點是這位讓翟行神魂顛倒的小姐,是郭飛同父異母的妹妹。”

    簡尤沉默片刻,問道:“郭寧?”

    “沒錯,就是郭寧。”

    ……

    簡尤頓時頭疼起來,扶額道:“郭飛現在居然還能忍著不去揍他?”

    謝鐸銳

    笑出聲,“他已經揍過一次了。”

    簡尤沒有妹妹,但是他有快二十歲,並且和他關係不錯的侄女,他忍不住想了想,如果自己的侄女被自己的兄弟給泡了,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這麽一想,簡尤頓時理解了郭飛的心情。

    雖然郭寧不是郭飛的母親親生的,但是郭寧從小就到了郭家,郭飛是真的把她當成親妹妹,掌上明珠一樣地護著養著,郭寧今年才剛留學歸來,就被翟行給盯上了,最重要的是郭寧今年好像才不到二十六歲,現在郭飛估計撕了翟行的心都有了,謝鐸銳想到郭飛鐵青的臉色,眼底笑意更深,搖頭歎息道:“看來翟行想讓自己的兒子和郭飛的女兒定娃娃親的想法泡湯了。”

    “……”簡尤:“他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麽?”

    謝鐸銳大笑,他看了看時間,對簡尤道:“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得迴家看著我們家那小孩兒,他手受傷了,不好吃東西。”

    “小安手沒事兒了吧?”

    謝鐸銳歎了口氣,道:“沒什麽大事,慢慢養著吧,急不來。”

    “那就行了,”簡尤突然想到一件事,無奈地道:“今天也沒什麽事了,你先迴去吧,我聽你助理說她給你定了後天飛歐洲的機票?你們動作倒是挺快,明天記得來公司做個交接。”

    謝鐸銳拍了拍簡尤的肩,“司機迴公司之後我再自己開車迴家。”

    在謝家老宅住了幾天之後,謝鐸銳就帶著謝如安迴了家,爺爺和爸媽他們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坦,但是總歸也沒說什麽,謝鐸銳於是就心安理得地將謝如安給順走了。

    做飯的阿姨做好了晚飯之後就走了,謝鐸銳因為提前跟謝如安說過自己要迴去吃飯,所以他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謝如安……居然窩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自己某次參加的一個財經類訪談節目,看到自己進門之後,謝如安連忙把包了一嘴的薯片給咽下去,笑眯眯地道:“哥,迴來了?”

    自己看著電視裏的自己很是有些尷尬,謝鐸銳無奈地走過去揉了揉他的腦袋,拿過遙控器將電視隨意地換了一個台,彎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皺眉道:“黃瓜味的?”

    “是啊,你要嗎?”謝如安把被沙發墊子蓋住了的薯片遞給他,“我之前在網上訂的同城快遞零食,別瞪我,我真的沒吃多……嗝——”

    謝鐸銳挑眉笑道:“哦?沒吃多少?”

    謝如安放下薯片拿過濕巾擦幹淨手,單手豪邁地抱住了謝鐸銳,在他

    下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滿足道:“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麽吃過零食了,爽!”

    謝鐸銳無奈地搖搖頭,拖著他的腰把他從沙發上扯下來,“等明年開春你肯定得長成一隻小豬,我覺得我都聽到許久過一段時間看到你的時候咆哮的聲音了,今天媽媽特別打電話給我,還讓我給你燉豬蹄湯喝。”

    “沒事,我又長不胖,”謝如安腰上一個用力,直接把自己給掛到了謝鐸銳身上,接著手腳並用,最後雙腿纏到了謝鐸銳的腰上,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笑道:“再說了,長胖一點你不覺得摸起來手感更好嗎?”

    謝如安身高近一米八,體重也並不輕,但是這點體重對於謝鐸銳來說並不算什麽,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淡定地托著他的屁股走向飯廳,哭笑不得道:“想吃就吃,長胖一點也無所謂,別拿我當借口。”

    “這哪是借口,我很認真的好嗎?”謝如安受傷的那隻手垂在一邊,另一隻手穩穩地抱著他的脖子,舒服地在謝鐸銳脖頸間蹭了蹭,道:“我明明是為了你好,你居然還不領情,真是好傷心,你簡直無理取鬧!”

    謝鐸銳胳膊上頓時湧出了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這人下午在家裏待著無聊都看了些什麽奇奇怪怪的電視劇。

    謝鐸銳身上掛著個人,洗完手之後拿著碗筷放到餐桌上,將謝如安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吃飯。”

    謝如安對他的表情和無視毫不在意,用腳趾在謝鐸銳的小腿上蹭了蹭,輕聲道:“那你喂我嗎?”

    雖然隔著西裝褲,但是還是能感覺到謝如安的體溫,謝鐸銳心裏一動,無奈地看著他,“你可真是個小祖宗。”

    謝如安失笑,終於放過了謝鐸銳,和他好好地吃了頓飯。

    謝如安原本的行程表上還有不少工作,比如之後的一周還有兩個待拍的廣告,還要洽談一部新電影,但是因為他意外受傷,合作方非常體貼地表示會等著謝如安傷勢痊愈,謝如安之後的行程頓時空了下來,給了他很長的時間可以休養生息。

    因為後天一早的飛機就準備走了,明天自己還得去公司,謝如安手受傷了,他自然不會放心讓謝如安來收拾行李,所以倆人都得在今天晚上就收拾完畢。

    謝鐸銳雖然這些年潔癖的毛病已經好了不少,但是也隻是從變態級別的潔癖調整到了普通級別而已,出去旅行所有的洗漱用品、毛巾包括刀叉餐具他都不會用一次性的,必

    須得用自己準備的。

    等到謝鐸銳把最後一條毛巾給包好放進行李箱,剛才幫了一陣忙,後來被謝鐸銳趕去給自己洗澡的謝如安也正好從浴室裏出來,謝鐸銳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去把頭發吹幹,傷口有打濕嗎?”

    “沒有,”謝如安在吹風機的聲音裏大聲道:“你也去洗澡吧。”

    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之後,謝鐸銳才拿著睡衣進了浴室,等他洗完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謝如安正趴在床上……翻看著不知道哪裏來的一堆的避孕套和潤滑劑。

    謝如安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在胸前墊了個枕頭,他雙腿交疊著,白色的睡袍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和小腿,此刻正在仔細看著一瓶潤滑劑上寫著的使用說明,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過於詭異而色|情,謝鐸銳唿吸一緊,不由自主地放輕腳步聲,等走到床邊的時候,謝如安才聽到響動,抬眸衝他一笑,“洗完了?”

    他眼裏亮晶晶的,水汽繚繞,卻滿滿的隻有一個自己,謝鐸銳心裏頓時軟下去,彎腰在他臉上蹭了蹭,柔聲道:“嗯,洗完了,寶貝,你在玩兒什麽?”

    “嘿嘿,”謝如安對他的眼神恍若未覺,翻了個身讓開位置,把謝鐸銳拉上床,指了指那堆東西,笑道:“這些東西我覺得還是自己備好了帶過去比較好,萬一要用的時候也不用急著去買。”

    睡袍的領口本就寬鬆,謝如安翻身之後就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謝鐸銳清晰地感覺到心底的那把火漸漸少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將目光避過謝如安的身體,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堪堪壓住火氣道:“嗯,聽你的。”

    雖然休息了這麽幾天,但是謝如安身體依舊沒怎麽恢複,後天還要坐那麽久的飛機,謝鐸銳實在是不想在這前兩天消耗他的體力,但是謝如安顯然不如謝鐸銳這麽體貼自己,他太了解謝鐸銳動情時候的反應,眼底慢慢溢出笑意,手一點點地摸上謝鐸銳的腰。

    “你什麽都聽我的嗎?”

    室內陡然升溫,空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謝鐸銳眸色驟然加深,側過頭看著謝如安,沒有迴答。

    謝如安徹底笑起來,隨手挑了兩個之後就將床上的一堆東西給掃下了地,謝鐸銳猶豫片刻,還是沒有阻止。

    謝如安的手已經沿著謝鐸銳的腰線摸到了他的身前,謝鐸銳身材硬朗,連身體摸起來也是硬的,他的唿吸也漸漸急促起來,抬眸看著謝鐸銳,輕輕叫道:“哥?”

    謝鐸銳用手輕輕地摩擦著謝如安的臉,啞聲道:“你手受傷了,我怕自己會傷到你。”

    情到濃時,他怕自己會控製不好力道,失手給謝如安的手造成二次傷害,如果真的因為這事兒讓謝如安的手傷勢加重,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我想跟你做,所以沒關係,”謝如安吻住他的手,笑著道:“而且今天讓我主動,不會受傷的。”

    謝如安一邊說著話,一邊手已經摸到了關鍵位置。

    謝鐸銳看了他幾秒,挑起嘴角,吻了下去。

    有這麽個寶貝在身邊,雖然尚未開始,但是他已經預料到接下來的旅行會有多精彩。

    ******

    謝鐸銳和謝如安原本的計劃是走遍歐美,他們雖說出國的次數很多,但是每次不是公事出差就是拍攝電影或者寫真,從沒有一次是特意出來玩的,但是他們還是高估了兩人對於旅遊的興趣,為期一個月的旅行僅僅過去了半個月,兩人就默默在瑞士找了個農場住了下來,開始了夜夜春宵,再一覺睡到自然醒的墮落生活。

    這段時間的生活活生生地將謝鐸銳三十幾年的生物鍾給撼動了。

    空氣清新,草地上有漂亮的小花,他們可以在清晨坐在花園裏悠閑地吃早茶,主人家養的狗也會跟著趴在一邊打盹,下午躺在舒適的吊椅上睡個午覺,會有漂亮的貓咪窩在你的懷裏,晚上時常會有私人聚會,有好吃的食物和美酒,最重要的是,這裏沒有人認識他們,兩人可以牽著手出門,告訴別人他們是一對,因為不認識,所以也沒有人會在乎。

    謝如安三不五時就發幾張生活照到微博,偶爾還會有謝鐸銳的身體某部分亮相,於是雖然粉絲們都找不到他,卻也知道他和自家哥哥家庭旅行去了。

    午後,兩人躺在花園的吊床上喝茶,謝鐸銳有些犯困,正準備打個盹,就被手機的震動聲鬧醒,是簡尤的短信,程嘉澍死後,蘭惠的精神狀況越來越差,真有瘋了的意思,昨天她終於還是死在了療養院裏,看起來是自殺,謝鐸銳隨意地迴複了一句話,將手機放在了身側不再理會。

    明明隻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但是謝鐸銳再次看到,卻總有一種已經過去許久的感覺。

    陽光,美酒,愛人,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搞得我迴去也想養隻貓,”謝如安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逗弄著懷裏那隻白色|貓咪的耳朵,看著謝鐸銳道:“太可愛了。”

    謝鐸銳迴過神來,將那些事拋到了腦後,笑道:“可愛也就是看看而已,真要養了咱們倆誰有時間照顧?”

    謝如安也知道不可行,歎了口氣,又摸了摸貓咪背上的毛,“等以後我們都不太忙的時候,我一定得養一隻貓。”

    午後的陽光透過頭頂的花架鑽下來,讓謝如安和貓咪都籠罩其間,謝鐸銳看著覺得那懶洋洋的孩子都要長出小翅膀了,眼底笑意更深,他有些不忍心打擾這樣和諧的美景,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嗯,你養貓,我養你。”

    謝如安沒聽太清他在講什麽,眯著眼睛衝他一笑。

    反正……謝如安那小樣兒,也挺像是一隻貓的。

    因為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晚餐是農莊的主人特意準備的,非常豐盛,謝鐸銳和農場的主人在一旁喝酒聊天,時不時就發出笑聲,謝如安在旁邊默默切著牛排,還在讓謝鐸銳少喝點還是放任自由中糾結不定,自己的大腿就被人給抱住了。

    農場主四歲的小女兒對謝如安非常有好感,總是忍不住黏著他,小女孩兒長得就像是個小天使,粉雕玉琢,還有雙漂亮的葡萄眼,謝如安擦了擦嘴,把小女孩兒抱上腿,小女孩兒拉住謝如安的手,奶聲奶氣的道:“youandyourhusbandwillbebacktomorrou?”

    聽到小女孩兒一臉正經地說出那個詞,謝如安撓撓耳朵,想到了當時謝鐸銳拉著自己的手,淡定地說他們倆是一對時候的樣子,謝如安難得的有點不好意思。

    他捏了捏小女孩兒嫩嫩的臉,看了眼謝鐸銳,謝鐸銳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迴頭和他對視了一眼,謝如安忍不住笑起來,小聲地安慰著有些舍不得的小姑娘。

    晚上,兩人都有些睡不著,謝鐸銳翻身抱住謝如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在他唇邊一吻,笑道:“沒想到你這麽招孩子喜歡,難道他們是知道你小時候也和他們一樣可愛?”

    說起來謝如安也覺得奇怪,這一路走來,好像所有年齡低於十歲的小孩子都特別喜歡謝如安,而上了十歲的就會比較喜歡謝鐸銳,不過……

    “你到底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多……甜言蜜語?”明明以前也不是個愛說這些話的人。

    謝鐸銳失笑,“出自真心的話,怎麽能說是甜言蜜語。”

    謝如安哼了一聲,反手抱住了他。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趴在

    花園的草叢裏,渾身髒得……”謝鐸銳搖頭道:“簡直看不出你本來的顏色了,當時我就想,這要是我自己的弟弟,敢把自己弄成這樣,我一定得揍他。”

    謝如安忍不住笑,“可是後來我成了你弟弟之後你也沒打過我。”

    “是啊,真成了我弟弟了,反而下不了手了,也挺奇怪的,”謝鐸銳輕輕拍著他的背,有些感慨地道:“也可能是你這小屁孩太鬼頭了,什麽都算得好好的,每次都沒讓我找到機會揍你。”

    謝如安理所應當地點頭,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忌諱和謝鐸銳說起當年他的那些小心機,因為謝鐸銳徹底用行動告訴了他,他並不在意。

    “那必須是,我那時候我目標就是要讓你愛上我,讓你心疼都來不及,怎麽可能還做讓你討厭的事情。”

    “嗯,那我現在愛上你了,你接下來又有什麽目標?”

    謝如安想了想,道:“我好像沒什麽沒圓滿的事情了,希望我們能一輩子這樣,算是願望或者目標嗎?”

    借著柔和的月光,謝鐸銳深深地看著他,在他唇角輕輕印下一吻,許諾般地道:“放心,你的所有願望都一定會成真。”

    謝如安唇角微揚,突然覺得空氣甜得膩人。

    第二天兩人起了個大早,稍作收拾之後就和農場一家人告別,踏上了迴國的歸途。

    當他們踏上祖國的土地,已經是第二年的一月初了,在國外的時候尚沒有知覺,等到走到大街上,看到滿目喜慶漂亮的紅色,他們才感覺到,原來春節已經到來了。

    簡尤十分耿直,說到做到,在謝鐸銳出國的這一個月裏除了蘭惠的事情,真沒因為公司的事情找過他一次,他的最後通牒是,在年終總結之後不迴來,明年他就曠工半年——反正簡至衡這些年也漸漸空閑下來了。

    謝鐸銳迴國之後將行李以及給家人朋友帶的禮物放好就立刻迴了公司,因為他提前跟助理和其他幾個高層打過招唿,剛走出他辦公室所在樓層的電梯就被包圍了,孔敬已甚至給他送了個喜帖——他和邱顏的婚期定在了一周後,而自己恰好趕上了。

    和其他人寒暄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簡尤,謝鐸銳還有事要跟簡尤說,於是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簡尤的助理有事離開了,於是謝鐸銳直接敲了門,等到門打開了,謝鐸銳才明白了簡尤為什麽一直不見人影。

    簡至衡打開門,看到謝鐸銳頓時笑開了,他笑眯眯地拍了拍謝鐸銳的肩膀,

    “迴來了?小安呢?”

    “小安迴家休息了,”謝鐸銳總覺得簡至衡的目光十分詭異,他看了眼坐在辦公桌後的簡尤,謹慎道:“你到公司找簡尤?”

    簡至衡笑意更深,他收迴手插兜,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謝鐸銳的下半身,道:“是啊,忙嘛,就隻好我來這兒了,對了,小銳,你最近身體怎麽樣?玩兒這麽久……還吃得消嗎?”

    ……

    謝鐸銳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勾起嘴角,總算知道為什麽簡至衡說話如此這般陰陽怪氣笑裏藏刀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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