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程嘉澍的死訊的第一時間,簡尤立刻安排了人手守好程嘉澍的屍體,在他親自到之前,除了他指定的醫生,誰也不能靠近屍體,沒有任何例外,絕對不能讓他的屍體出現任何問題。

    沒有人會相信程嘉澍是自己恰好死了的。

    簡尤此番也再沒了和簡至衡說笑的心情,連著給在國內的謝鐸銳和其他人都打了個電話,司機一路飛車到了療養院,m國此時已經淩晨了,療養院卻燈火通明,簡尤下了車,目光沉沉地看著一片黑暗中的那棟白色建築。

    簡至衡隨後也跟了出來,將手裏的厚大衣披到了簡尤的肩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著急。”

    簡尤揉了揉額頭,摸了摸簡至衡的額頭,發現他的體溫沒有再繼續升高之後,這才攬著簡至衡的肩膀朝療養院走,剛準備按下門鈴,療養院裏快速地跑出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他們打開了療養院的大門,在簡尤的麵前站定,其中領頭的那位看到簡尤之後微微彎了彎腰。

    “簡總,我立刻帶您過去。”

    簡尤點了點頭,快步在該男人的帶領下朝裏走,“季輝,到底是怎麽迴事?一個小時之前你還告訴我程嘉澍已經睡下了。”

    季輝被簡尤派到m國的任務就是程嘉澍,結果人現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無緣無故地死了,季輝的臉色也非常難看,沉聲道:“之前沒有任何預兆,他的每一餐都是專人負責的,他晚上睡覺之前也很正常,但是睡著睡著突然開始渾身抽搐,一直負責監控的人發現他不對勁立刻就叫了醫生,但是已經遲了。”

    “醫生和他的房間挨得很近,趕到也就是不出五分鍾的事情,”簡尤皺了皺眉,“怎麽會這麽快?他死以後有什麽異常嗎?”

    季輝點了點頭,“還真是有,在您趕到的半個小時之內,已經來了好幾批了,都被我們的人扣下了,待會您親自去問,我們的人正在檢查他的屍體,房間沒有任何人動過。”

    簡尤點了點頭,突然問道:“人都是直接衝著屍體來的?”

    季輝看到那些鬼鬼祟祟想接近程嘉澍房間的人,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為了屍體,此刻簡尤這麽問起來,他仔細想了想,搖頭道:“我並不確定,他們為了程嘉澍而來,但是到底是為了什麽,就不清楚了。”

    這棟建築物讓人莫名感覺到陰森,簡尤幫簡至衡裹緊大衣,不再說話,快步朝著程嘉澍的房間去了。

    如果他和謝鐸銳的猜想真

    的是對的,那麽候魏峰能夠與程嘉澍兌換身份,肯定是給予了他足夠讓人點頭的條件,但是候魏峰會想不到或許會有這麽一天,一點防備都不做嗎?

    不可能,候魏峰或許沒有程嘉澍陰狠,但是根據他們的了解,他也足夠聰明。

    療養院裏什麽人都有,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此刻雖然燈火通明人流湧動,但是卻井井有條,所有的護工和醫生都有條不紊,謝鐸銳當初給予的條件,已經足夠的寬容了。

    程嘉澍死以後,季輝怕出什麽問題,並沒有讓人挪動程嘉澍的屍體,全程也就隻有他自己的兩個手下和自己的醫生進來過,門口護衛森嚴,簡尤到的時候醫生正在一個病曆本上寫著什麽。

    房間裏燈火通明,程嘉澍穿著深灰色的睡衣躺在白色的床上,他看起來十分顯眼,臉色慘白,嘴唇發紫,整張臉顯得有些扭曲,和簡尤記憶中的程嘉澍有些許差別,如果不是他們早有預料,恐怕也隻會當做是程嘉澍正常的外貌變化而已,這個已經死去的程嘉澍手指緊緊地抓著床單,由此看來,他死的很不輕鬆。

    簡尤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簡至衡的手不動聲色地扶上他的腰,簡尤心裏一暖,陰暗的情緒漸漸散去,他拍了拍簡至衡的手,問醫生道:“死因是?”

    “初步判斷是中毒,但是具體原因是什麽,需要我做過進一步的檢查之後才能知道,”醫生翻了翻他的眼皮,程嘉澍的眼裏充血十分嚴重,他又動了動程嘉澍的臉皮,補充道:“並且我懷疑他做過整容手術,非常多次。”

    簡尤挑挑眉,“哦?怎麽說?”

    “他手術曆經的周期一定很長,並且手術非常成功,從外表上來說看不上什麽破綻,和資料上的程嘉澍外表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醫生就像是在研究什麽好玩的事物,又撥弄了一下他的鼻子,讚歎般地道:“給他做手術的人簡直是個天才,這張臉真是鬼斧神工,除非是像我剛才那樣的仔細研究,平常肯定看不出來。”

    “醫生既然對這位天才有興趣,那麽等我找到他之後,一定讓你親自見見他,”簡尤笑了笑,道:“不過前提是,你要先搞定他的dna檢測,證明你所說的,他確實是整容了,而不是真的程嘉澍。”

    醫生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摩拳擦掌地看著程嘉澍,“放心吧簡公子,沒有我辦不到的事情。”

    簡尤看了眼床上的人,想到之前自己見過的“候魏峰”,冷笑一聲,補充道:“程嘉澍的dna檢測結果

    ,之後我會親自給你,療養院庫房裏的都做不得準了。”

    既然程嘉澍能夠秘密做出這麽大的動作,當年他進療養院的時候,以及後來十幾年的每一次樣本,他都一定已經做好了調換。

    醫生輕笑一聲,親昵地拍了拍程嘉澍的臉,笑著應道:“放心,沒問題,一切都交給我,隻要你記得最後把那個整容天才交給我。”

    程嘉澍現在該取的樣本都已經取好之後,醫生在季輝手底下的人的護送下,心滿意足地把程嘉澍給運到了自己的解剖室。

    醫生和屍體都走了以後,房間裏頓時就空蕩蕩了下來,程嘉澍在這個房間住了十幾年,已經比他當年在國內的時候的時候都長了,但是這個房間卻仍然像是酒店房間,偌大的房間裏,除了一般的生活用品之外,什麽都沒有。

    空蕩蕩的就好像是……怕留下什麽東西,在以後成為致命的證據。

    簡尤在房間裏環視一圈,對一直跟在身後的季輝,問道:“房間裏有什麽地方是沒有安裝監控的?”

    “浴室和衛生間,”季輝道:“因為在療養院裏的人多數身份都有些不一般,所以療養院的這兩個地方都是沒有安裝監控的。”

    簡尤看了一眼浴室,冷冷道:“搜,房間裏一寸地方也別放過,就是木板和玻璃,也要敲碎了給我確定沒有東西,尤其是浴室和洗手間,確定沒有機關和密道之後,把每一塊地板和瓷磚都挖起來。”

    “凡是有異常的東西,全都留下來,”簡尤看著季輝,道:“你應該知道,什麽叫做異常的東西吧?”

    季輝點頭,“我明白,在搜完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簡尤點點頭,其他的事情可以暫時留到之後再說,簡至衡一直在發燒,雖然看著還行,但是簡尤知道他是強撐著,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不會一句話不說,他正準備帶著簡至衡去安排好的房間休息,外麵突然大吵大鬧了起來。

    聲音一嘈雜起來,簡至衡的臉色就更差了,他無力地揉了揉眉心,恨不得出去踹那些人幾腳。

    簡尤剛皺起眉頭,季輝的手下就進來了,他看了看簡尤和簡至衡,對季輝小聲道:“程嘉澍的家屬來了,正在外麵大吵大鬧,要讓他們過來,還是直接趕走?”

    季輝看簡至衡的狀態,再看看簡尤的臉色立刻就懂了,正準備說話,簡至衡就道:“簡尤,你出去見見他們,我自己迴去睡覺就行了。”

    簡尤其實也

    想去會會程嘉澍的家人,但他實在是不放心讓這樣狀態的簡至衡離開自己的身邊,搖頭道:“不了,明天再見也是一樣的。”

    “公事私事你都分不清了嗎?”簡至衡眉心皺起來,“讓季輝帶幾個人送我迴去,然後其他人都跟你走,他們來都來了,怎麽還有讓他們走的道理。”

    季輝見簡尤麵色猶豫,立刻道:“放心吧,我會確保簡叔的安全。”

    到底還是正事要緊,簡尤壓下心底的擔心,點頭應下來,“行,待會讓季輝給你一把槍,你拿著我比較放心,等我這邊解決了立刻就迴來。”

    簡至衡無奈地笑道:“我比你大這麽多,這些事情我還不清楚嗎?快去吧,別耽擱時間了,趕緊把人弄到別的地方去,聽他們嚷嚷地我頭疼死了。”

    簡尤歎了口氣,又跟季輝交代了幾句,這才看著他們走了,等到季輝和簡至衡幾人走遠,他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底露出冷淡的笑意,沿著走廊慢慢下去。

    接到死訊之後哭得那麽傷心,他倒是也挺想看看,程嘉澍做的這些事情,程家到底知道幾分。

    ******

    謝鐸銳接到所謂程嘉澍的死訊,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暫且不說那個程嘉澍是真是假,程嘉澍從小喝藥到大,醫生斷定他活不過成年,但是他卻依然全手全腳的活到了三十幾歲,怎麽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暴病而亡了。

    世界上從沒有巧合,恐怕是真正的程嘉澍覺得這位傀儡,已經到了可以死的時候了。

    程嘉澍整容不是罪,冒充候魏峰的身份做的那些事情罪不至死,但是再加上謀殺,以程家現在的水平,要怎麽樣才能將程嘉澍毫發無損地保出來?

    不過在此之前,他首先要拿到程嘉澍手裏的底片,再然後就是爭取謝家力量的絕對支持。

    如果是在以前,謝鐸銳根本都不必要考慮這個的問題,但是現在……謝鐸銳想到就覺得難受又頭疼,他也有些摸不準爺爺和爸會是什麽樣的態度。

    程嘉澍做事倒是陰狠之際,居然直接想要將自己的後路斬斷,如果他要獲得謝家的支持,那麽他就得順著謝家的意思,和謝如安分手,如果他堅決不和謝如安分手,那謝家接下來會是什麽樣的動作,就誰也說不準了。

    而對這個問題最為擔心的,莫過於謝如安了。

    當他還是秦文的時候,同樣的情況下,謝家為了逼謝鐸銳親手將他殺了,對謝鐸銳的處境不聞

    不問,雖說這輩子謝家斷然不會再做到這個地步,但是他們會怎麽做呢?

    即使他在謝如安的外表下,還住著一個秦文,他也會擔心和難過於家人的傷心和不理解。

    “晚上出院之後,我陪你一起迴家,”謝鐸銳揉了揉謝如安的腦袋,低聲道:“我有事情要和爺爺談,你……陪爸說說話,本來爸也不可能對你動粗,再加上有媽勸著,爸的態度應該會好一點了,你好好跟他說說,今天先順著他一點。”

    謝如安歎了口氣,點頭應道:“我知道,我是怕爸爸再打你,我寧願他動手打你,也不想看到你受傷。”

    謝鐸銳笑了笑,看著謝如安擔心憂慮的樣子沒有應話,他對自己老爸的性格很是了解,他或許會對年紀還小的謝如安有幾分溫柔,除了他本身比較寵愛謝如安之外,家長也總是會覺得,如果做錯了事,錯的一般都是大的那一個。

    再加上是這樣的事,真是無論誰知道了,都會覺得是自己不對。

    說實話,他並不介意被打,有火氣憋在心裏容易生病,還不如趕緊發泄出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消氣了。

    “對了,哥,程嘉澍那邊你準備怎麽辦?”家人的問題暫時無解,這是需要時間來慢慢解決的,謝如安又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道:“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不管你要怎麽做,我絕對不會留他活命。”

    “隻要知道他還活著,我就怎麽也不能安心。”

    謝鐸銳心裏一動,抱住謝如安親吻他的鬢角,柔聲道:“我明白,上輩子的那些事情,這次一個也不會發生。”

    謝如安以為他是在說他被程嘉澍捅傷的事情,但謝鐸銳心裏卻想著其他,對於他來講更重要的。

    他心裏無比清楚,如果沒有上輩子的那些事情,如果沒有最後秦文意外身亡時候強烈的不甘與憤懣,這一世的所有事情也就不會再發生,但是他還是對於秦文的死念念不忘,如果秦文沒有重生,他沒有迴到二十多年前,那麽自己這個時候依然是孤家寡人,每天都被籠罩著愛人死亡的陰影裏。

    盡管那時候的事情已經不可考,但是謝鐸銳不相信是秦文的死亡隻是一次意外,程嘉澍那人的性格,怎麽可能甘心讓他們倆天長地久。

    “程嘉澍的事情我上午已經安排下去了,”謝鐸銳眼神沉了沉,道:“你今天晚上注意看新聞,不過現在比較重要的問題是,我得拿到程嘉澍手裏的底片,不然他狗急跳牆,未必不會做出直接將照片公

    開的事情。”

    “程嘉澍會的,”謝如安很清楚,程嘉澍就是個如果你不能屬於我,那麽我就要毀了你的變態,他歎了口氣,習慣性地拉住謝鐸銳的手掌蹭了蹭,皺眉道:“可是程嘉澍會把底片放在哪裏?俗話說狡兔三窟,這麽重要的東西……他身邊又沒有我們的人,實在是有點不好找。”

    謝鐸銳深深地看著謝如安,突然有些好笑,如果程嘉澍直接說,自己如果不和謝如安分手,他就會把那些照片都公之於眾,謝鐸銳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他是老板,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隻要他有權有勢,旁人就絕對不敢在他麵前多說一句,但是謝如安不一樣。

    他不能拿著謝如安的前程和未來開玩笑,如果程嘉澍能夠稍稍明白和理解他對謝如安的感情,那麽這場戰爭,他或許已經勝利了一半。

    謝鐸銳垂下眸子,指腹在他的唇上輕輕揉弄,沉吟道:“狡兔三窟是沒錯,但是程嘉澍的這種性格,注定了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他表麵看著自信,但是其實他甚至連采用光明正大的方式競爭的勇氣也沒有,這種確保能夠威脅到我的東西,他肯定不會放在別的地方,不是自己隨身帶著,就是放在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謝如安緩緩接口道:“比如臥室。”

    “沒錯,”謝鐸銳看著謝如安,眼神漸漸柔和下來,“程嘉澍現在住的地方警衛森嚴,硬闖不但不可能,還容易打草驚蛇,我得找個時間親自去他家。”

    謝如安悚然一驚,嚇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

    上輩子謝鐸銳受傷,成了他前世今生也擺脫不了的噩夢,那是個變態!誰能說得準他下一刻要做什麽!他絕對不會再給程嘉澍任何有可能傷害到謝鐸銳的機會!

    謝鐸銳心裏酸軟,心疼地把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的謝如安拉了下來,他把人抱進懷裏,輕輕撫弄著他的後頸,耐心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答應你我會保護好自己,不拿到底片,我就會永遠受困於人,程嘉澍什麽都不用做,他隻要拿出那些照片,我就什麽都做不了,你懂嗎?”

    謝如安緊緊地抓著他的肩膀,咬牙道:“我不需要,如果他真的把照片都發了出去,我願意退出娛樂圈,這麽十幾年我掙的錢,隨便開個什麽餐廳都可以,養活自己還不容易嗎?我不需要你這樣!”

    “乖,你好好聽我說,別著急,你心裏也知道這件事有多重要,無論如何都得先把底片拿迴來,就算是你退

    出娛樂圈,你不再演戲了,我也不忍心你以後麵對其他人的閑言碎語和眼神。”

    謝鐸銳歎了口氣,鬆開他一看,發現這孩子緊緊抿著春,眼角有些泛紅,他心疼地親了親他的唇,輕聲道:“你覺得在我有所防備的情況下,程嘉澍能夠奈何得了我?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這些年雖然沒太練,但是爺爺親手教出來的東西是不會忘的,你對你男人有點信心好不好?”

    謝如安抿緊了唇不看他,也沒說話,謝鐸銳摸了摸他滾燙的耳垂,低聲道:“再說了,現在這樣的情況,程嘉澍也根本不會做什麽。”

    沉默片刻,謝如安突然道:“我去。”

    謝鐸銳頓時黑了臉,厲聲道:“你說什麽?!”

    “我說我去,”謝如安轉過頭看著謝鐸銳,堅定道:“你都說程嘉澍現在不會做什麽了,那麽就我去,我和你的關係他很清楚,他要是敢動我,就是徹底和你決裂,他好不容易換了一個嶄新的身份迴來想要追求你,不可能就這麽放棄的。”

    謝鐸銳一愣,皺眉道:“咱們先不說誰去這件事,你的意思是程嘉澍換身份迴來,是想換個身份和我重新開始?”

    “雖然我對於程嘉澍這種性格很不屑,但是我敢保證他絕對就是這麽想的。”謝如安撇了撇嘴。

    如果謝如安的猜測沒錯,那麽這次他殺掉真正的候魏峰,是因為他覺得候魏峰,也就是“程嘉澍”的使命已經結束了,他應該死了,他要是死了,自己或許就會對他消除警惕,接下來就是“候魏峰”的事情了?

    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能抹殺,這人還真是狠到了極致。

    謝鐸銳再細細迴想了上午候魏峰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他鬆了口氣,沉吟片刻之後點頭道:“你要是想去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得聽我的安排。”

    隻要謝鐸銳不親自去就行了,其他的什麽也無所謂,謝如安立刻就點頭應了下來,謝鐸銳心裏一暖,哭笑不得地揉了揉謝如安的腦袋。

    下午辦好出院手續,謝鐸銳和謝如安就準備迴家,剛坐上車,他就接到了簡尤的電話。

    簡尤一夜未眠,但是聲音卻難得興奮,他道:“鐸銳,你猜我在候魏峰住的房間裏找到了什麽?!”

    還沒等謝鐸銳迴話,他立刻又道:“我找到了候魏峰偷偷藏在衛生間的日記本!”

    候魏峰在日記本上詳細地記載了自己遇到了程嘉澍之後所有的一切,包括每一次整容,他接觸到

    的每一個人,每一次程嘉澍和他的談話內容,甚至還在日記本中夾著程嘉澍這些年在國外的犯罪記錄。

    程嘉澍許給了候魏峰他想要的東西,他們關係親近,遠遠不是單純的合作者,程嘉澍沒有將他當成一個活物,因為他知道他早晚會死在自己手裏,但是他卻又希望候魏峰是一個活物,隻有活物才能聽他講話,聽他說他瘋狂的計劃。

    程嘉澍將他當成了一個垃圾桶,什麽都會對他說,他恐怕怎麽也沒有想到,候魏峰這個垃圾桶,也會做後一手防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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