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工作九個小時,忙的時候加班這真的很不錯了,曉鴿在那家工廠每天站十二個小時,請病假也難的要命,上次有個女孩就是暈在車間裏的,那裏的毒氣很大 ,她才來的時候整天吐,現在瘦的就剩骨頭了。我們兩個廠離的不近,所以很少見麵,她說她過的不錯,整天和一群男生在一起,為吃飯省了不少錢。這邊的飯貴的要命,就小碗麵條就要占五塊錢,我隻好整天在廠裏吃飯了。

    打工是很苦的,現在才知道以前是多麽的純潔,在這兒女孩子去流產就像吃便飯,她們毫不掩飾的談自己的情人,隻穿了內衣在宿舍裏比身材,我可以這樣寫出來是因為我已習慣了,我總不能為這些事驚訝一輩子,因為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對上級就吸有順從,你肯定是不行的,你吃不了打工這碗飯,因為你太叛 逆了,還是好好學習吧,隻有好好學習才是唯一的出路,你爸媽為你上學下那麽大的勁兒,你又不笨,好歹考上大學 ,才是長遠的打算,你不是經常勸我讓我學一技之長,好為以後打算嗎?你也應該為你以後打算了,你沒有接觸過社會,一旦從學校進入社會你是不會適應的我還是相信曉鴿說你的話,你不適合這個社會,你所有的思想都是從書本上得來的,而書是高尚的人靈魂的向往,它們隻是一種夢想,你就是想把夢想變為現實的人。

    寫到這裏,還沒寫出我的真實生活,我不知道該怎樣描寫,你到建築工地上看到,它們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許打工迴去的人,個個都是榮歸故裏的神態,那是因為麵子,說自己在外麵混的很好,有誰會說自己在外麵被打的屁滾尿流跪地。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別的什麽也別想,如果你沒事兒,也不用給我迴信了。

    雅利

    易樂凡看完又想了想,李永輝的描述,才相信其實自己村住的村鎮還差不多呢?比這窮的還大有村在,除了個別的村鎮,其餘的都差不多,就一個人笑了起來,還來迴的動著眼珠子,一幅得意像這是她終於想明白一件事的表情。

    她扭頭看著鐵窗看著陽光被切的一塊一塊的,灰塵在其中飛舞,七色多光結果況是這麽簡章。

    陳雨越來越煩劉誌偉了,有時候他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不知嘟弄一些什麽,有時候雙手亂晃像電視上打鬥時的起勢不防還碰著她一下,她簡直無法忍受。

    易樂凡拿了棒棒糖去找她:“我請你吃棒棒糖。”說著給了她一支。

    陳雨:“你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著就剝開棒棒糖往嘴裏送 ,是不是沒人玩兒 。”

    易樂凡假裝起身走人,陳雨忙說:“說著玩兒的你還當真。”

    易樂凡:“中午你請我吃飯,算是道歉。”

    陳雨:“不行,中午我得迴家,我給你掏錢你自己去。”

    易樂凡拉走了劉誌偉坐在陳雨身邊說:“那我請你吃飯,你不用迴家吃飯。”

    陳雨:“不行,我今天中午真的得迴家。”

    易樂凡:“有理由嗎?”

    陳雨:“我媽說要我中午迴去的。”她情急之下拉了父母之命做理由。

    易樂凡知道她真不想出去了,連老媽都拉出來做理由了,也難為她了,就走了,陳雨在後麵叫她,她扭過頭笑了笑就又走了,把陳雨弄得莫名其妙。

    她找陳雨無果,迴來發現王若一個人坐在那裏 ,剪指甲,就去和王若玩兒,她不坐鄭德的位置上一方麵是因為厭惡及烏,另一方麵是怕鄭德迴來損她,就在一邊拉了一個椅子坐下。

    王若:“你好像不高興?怎麽了?”她一邊用剪指甲刀修著指甲一邊問她,:“又有誰惹你了。”

    易樂凡把手伸到她麵前:“你給我剪剪指甲吧。”

    王若看了看說:“你這也用剪,再剪都剪到肉裏了。”

    自從初三學打籃球以來,她就沒有留過長指甲了,現在也喜歡上短指甲 了,光禿禿的手指很方便,也不用怕指甲損傷了,她都忘了以前長指甲是什麽樣的,以前她的指甲是宿舍裏最長的。

    易樂凡撒嬌說:“你給剪剪嗎?你看都長這麽長了。”

    王若無奈就小心的給她剪指甲,生怕哪一下沒把握好把她的肉給剪了下來。

    讓別人給剪指甲真舒服,簡直是一種享受,易樂凡真想靠個地方睡了。鄭德卻不是時候的進來 ,讓易樂凡的舒服感立馬完全變成不舒服,用她的話說就是看到他就惡心,不過不舒服 歸不舒服,她是不會無原無故的故意找事兒的,除非惹她了。

    王若:“你真難伺候,這麽短的指甲還要剪。”

    鄭德一直看易樂凡不順眼自從上次當眾受辱之後 ,更是容她不下,還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己技不如人,總想找個空子,讓易樂凡也丟一下人,當下聽王若這麽一說就生心計。

    鄭德大歎曰:“孔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假,一點兒都不假。”

    易樂凡:“王若你說是給予反擊呢?還是選擇沉默。”

    王若:“應該說是正當防衛,不過沉默也好,一來可以看出你的大度,二來也省得唾沫,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不過有些人不要給臉不要臉。”她低著頭給易樂凡剪指甲,像自言自語。

    王若和鄭德坐同桌,隻要不說話就想安無事。再說鄭德大 部分時間都與餘濤換座位,也沒多少時間生事兒,兩個人就像地震儀,稍有動靜就鬧,鬧法也與眾不同,是冷鬧,彼此抵毀挖苦,王若輸多贏少,因為鄭德說的那些話,她懂都不懂,動不動就搬典弄故,她像是孔子的八拜之交,孟子的歃血兄弟。

    這次鄭德在鬥嘴上是輸定了,易樂凡說自己是鴨子,若大的腦袋上就顯一張嘴,再有王若唱和著,自然所向無敵。可鄭德自以為得書卷 省得天下,再說他還就是想對付易樂凡,還沒有一個女生這麽的不把他放在眼裏,而且讓他輸的那麽難堪,他從小就是教師的寵兒,就憑這一點兒 也得衛護他的驕傲。

    鄭德:“奸,左邊都為女,看來孔老夫子也的英明。”

    王若:“麻煩,你還選擇沉默嗎?

    易樂凡把手縮了一下,又伸了迴來,王若真的到差點兒剪到她的肉。

    易樂凡:“對,人家連自己的老娘都不顧了我們也不能不給人家麵子嗎?”王若笑的一臉得意易樂凡繼續說:“不過孔子說的對女人是多麽的嬌柔,小人兒呢?躺在搖籃裏一哭,全世界都圍著他轉,當然難養了,不像男人粗糠野草,當豬養都沒問題,當然好養了。”

    王若就笑著不停的說對,鄭德的表情可以用麵露兇像來形容了,可不好發脾氣,雙方所用的都是指桑罵槐,連證據都沒有,好在上課鈴響了,易樂凡起身走人,才給了一個結束的理由。

    春天慢慢的近了,感冒又流行了起來。換季的時候總特別容易,易樂凡軍訓時感冒的時間過長,醫生說是鼻炎,要特別注意感冒。她身體很棒的很少感冒,可一感冒就不好,說好也是一夜之間的事兒,昨天還病的上不成課,今天就變成愛玩兒的貓,她就這樣奇怪,簡直是病來如抽絲病去山倒,奇怪的很。

    王若可是真感冒 了,餘濤給他買藥,買東西,易樂凡也沒對她那麽好。

    陳  雨:‘麻煩你別把事情想的那麽簡單,餘濤對王若好是有他的目的。”

    易樂凡:“難道隻有目的才會對一個人好啊,你想的太多了。”

    易樂凡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進班:“我可什麽也沒瞧見。”

    欄杆隻剩陳雨一個人站在欄杆邊,眼睛盯著地麵一動不動,像在想心事。

    王若真的病的不行了,就請假迴家,餘濤一有機會就叫易樂凡,易樂凡問他幹嗎?他就笑著說沒事,這樣好幾次後,易樂凡都快生氣了。

    中午一進教室餘濤又叫起來,易樂凡都想踢他了,生氣的走了過去。

    餘濤:“你坐這兒,咱倆說一會話,”

    易樂凡生氣的看著他說:“我和你有什麽可說的,你煩不煩呀!”

    餘濤被他說的很尷尬,笑也變的機械樂,慢慢的低下了頭,易樂凡覺得自己的說話是有點過分,趕緊緩和語氣補救。

    易樂凡:“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還得做作業呢?”

    餘濤又抬起頭,臉上表情有點沉重:“其實我在高一的時候就喜歡王若了。”一個停頓連忙又說:“這你可不要告訴她,高一的時候她和別的男生玩的很開心,我心裏就很不好受。”

    易樂凡是把話都聽下來,就像錄音機,她還沒想起來去好好分析。

    餘濤:“我有時做夢都會夢到她,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樣想,一天不見到她就覺得少了點什麽。”

    易樂凡暗想:“廢話,這話應該說給王若聽,關我什麽事啊!應該找相思之人訴相思苦才對。”

    餘濤:“我覺得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沒有現在這樣

    易樂凡就坐在那兒當錄音機了,餘濤不時的強調不要告訴王若。易樂凡就一次一次的點頭,這次易樂凡沒有騙他,她真的要寫作文,她還是第一次作文沒有按時交,可又不得不聽下去,一直聽到上課。

    一上課,易樂凡心裏就緊張,她還沒交作業,被批可是一件丟人的事。她每次被批都說的不在意,嘴裏的咬的緊緊的,臉上的肌肉竟組成了不在意的笑,所以被 認為是厚臉皮——受批臉都不紅。那裏她有點兒黑的原故。

    杜天豪說一句話,易樂凡都慶幸沒有提到作業,可又擔心下一句提到作業和那種站在彈雨中的滋味差不多。

    杜天豪:“今天我們來談談關於你們認為的寫作,誰先說?”

    全班沒一個人說話,都屏息正坐,唯恐自己和別人不一樣被點了起來。

    杜天豪見沒有反應就又說到:“誰先談談就站起來沒關係,相互學習嗎?”他停了一下又說:“誰先來沒關係,都是同班同學有什麽不 好意思的。”

    看來是有人想說的,隻是不想當著這麽多眼睛,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誰了,勉得被人說成愛出風頭,人言可畏啊!

    杜天豪又 等了一兒說:“那我點名了,徐小利。”

    徐小利怯生生的站了起來,她的作文寫的確實不錯,大得老師讚揚,但易樂凡卻不以為然,雖然有時也符合著讚揚幾句,但絕對不會生動的去拍馬屁。

    杜天豪:“你就說說你認為的寫作是什麽?”徐小利一臉迷茫,杜天豪懷疑自己是不是說的太深奧了,就連忙進一步簡明說:“就說說你認為怎樣的作品,算一篇好作品。”

    徐小利想了又想才說:“多引用名言名句,多……”

    第二個都沒得多了,就左顧右盼,杜天豪久不見下文,就讓她坐下徐小剛如臨大赦,趕緊把放到了還有餘溫的凳子,一臉的慶幸,又爬到桌子上,兩眼盯著書不敢斜視。

    杜天豪:“徐小利同學說的是一方麵,多引用名人名言,會增加文章的份量,顯視博學,還有什麽方麵。”

    鄭德還是站起來了,要不是礙於顏麵,他早就站起來了:“我認為一篇好的文章,就是要有力度,有深度,多引典用故,為文章加重力度……”

    易樂凡就在心裏開始反駁他了,默默 ,暗暗的,不動聲色他說的什麽都是片麵。

    鄭德:“平時多看些精曲範文,大家文集,可以借用……”

    以他的意思仿佛美文就是拚出來的,每一節都是大家文範,名人典故,什麽是你的呢?是不是中間那些啊?突然發現也不知是哪兒弄來的,好像用過了。整遍文章猛一看絕品,可往下一看,整篇文章有鷹的眼睛,狗的鼻子——,這是什麽動物變異啊。

    不過拚也未嚐不可,隻是拚的技術要求 太高,以中國的友為例,取若幹種動物集於一身,就創造了龍的神話,到目前為止也隻有這個神話了。

    杜天豪:“好,好,請坐,你說的非常好,還有哪位同學有獨特見解。”

    易樂凡把那些話在肚子裏煮了好幾遍了,還是不敢站起來說。

    杜天豪:“易樂凡你就說說吧。”

    易樂凡苦笑著站了起來,她一定會把鄭德的理論推翻的,全班同學都在看著她 。

    易樂凡腦子還是有點兒慌亂,不過一開口就算了:“我認為的寫作是一種工具”全班都豎起耳朵聽了。“魯迅用這個工具呐喊,有些人用這個工具娛 樂,賺錢,而寫作本身卻是有靈魂的,寫作完全可以閉門造車 ,難到沒有名人古人,以前就沒有文章了嗎?文章有個性是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有什麽個性,如果那個性是不顧一切的自私,那是不可取的。”她說的很流利 ,可指尖明明在變涼“文章沒有個性是不可能,你走平庸,那麽平庸就是你的個性。何為個性,就是一個人的性格,隻不過有些人表現的比較明顯。”不行跑題了,扯遠了,接下來該怎麽走。

    杜天豪也的確認為這個學生和別的學生不大一樣,她好的很也孬的很。

    易樂凡越說越順,越順說越跑題,差點兒超過文學鑒賞了,好在全班聽的認真少有人發現,猛然迴首馬已到懸崖,易樂凡趕急勒住,杜天豪也隻認為她見解獨特也不防她已偏離了軌道,繞了若大一個不必要的圈子 。

    杜天豪:“好,易樂凡同學對寫作是有獨特的見解,分析的也很好,”經曆了一個漫長的停頓才繼續說:“你的作文還沒交吧!記得晚上來交了。”

    全班學生都笑了起來,易樂凡立馬覺和麵紅耳赤沒臉見人了,可還是咬緊了牙說好。

    好不容易等到王若來,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以前她有什麽就說,可現在她學會了保秘看著有些東西在心裏越積越厚,還是不肯放出來一點兒。有人說共同保守一個密秘,可以使兩個人的關係變的微妙,也可以做為聯係友情的紐帶。她在知道這個理論時已經選擇孤獨,守著內心深處的無助,希望那一份理智可以讓她不受傷害。其實是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讓她放心的傾吐,刀子怕像刺蝟那樣被出買。把她的宇航局秘做為談笑的資本。

    易樂凡:“陳雨沒一點兒事你別再亂猜了,你看她像 有事的樣子嗎?”

    王若:“要不她怎麽和路延磊好上呢?她這是為了掩蓋痛苦。”

    易樂凡先是一愣,驚訝的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你聽誰說的。”

    王若不認識的看著易樂凡說:“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一個絕對的孤陋瓜聞。”

    易樂凡:“你怎麽什麽都知道,消息這麽靈通。”

    王若抽了一本書放在桌子上說:“你就是個封閉的房間連牆壁都是隔音的。”

    易樂凡很不服氣,狠出了一下氣說:“以我之見,在感情方麵的輸贏是毫無意義的,更談不上什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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