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遠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已經從陽縣走到了幾百裏外的南陽邊界了。這裏蝗害嚴重,百姓流離,村鎮上下都十分貧苦。他已經許久沒有吃上一口飽飯了。
此時一個衣甲破舊的老兵,扛著一把破槍,槍頭叼著個爛酒壺。在丁思遠旁邊嚼著冷饅頭。“老哥,能分個饅頭給我嗎?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丁思遠有氣無力的說道,即使老兵一口拒絕他也習慣了,最近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嚐試。
“看你也挺可憐的,就給你個吧。你年紀輕輕的,總不能這樣乞討一輩子吧?這之後可有什麽打算呀?不想混口飯吃嗎?”老兵說完,拋過一個饅頭給丁思遠。
丁思遠接過饅頭,邊吃邊說到:“我空長了一身皮囊,什麽本事都沒有。如今又蝗害連連,混口飯吃,對我而言也是一件大難事的。”話一說完,那饅頭已經不見了蹤影,丁思遠實在是餓壞了。這一說完眼神開始盯著那老兵。
“你這小子。我弄兩個饅頭也不容易的啊。算了看在老夫與你有緣的份上,這些都給你了。可我可幫不了一一世的。想有口飯吃,就跟著我來吧。不可能有一無長處的人的。”老兵把兜裏的饅頭都給了丁思遠。之後就起身,扛槍離去。
或許是這饅頭的恩惠,或許是他對老兵有著天生的親切。丁思遠想也沒想就跟著老兵走去。
路上兩人互相報了姓名,原來老兵叫做項歃,當兵二十幾年了。原來的隊伍嫌他太老了,就給他去了軍籍。這老頭別的也沒甚本事這不,剛好黃巾軍缺人,就來投了軍。聊著聊著兩人也算是相識了。過了半刻鍾,便到了軍營邊上。丁思遠不由問道:“項老,我這手無縛雞之力。便是重點兒的兵器也拿不動,也能參軍嗎?”項歃答道:“這有何不可,來這投軍的大多都是無處為生的農夫。他們平日隻在田間耕作,可會上陣殺敵?你這四肢健全,又不拖家帶口的,軍爺就喜歡這樣的人。”果然,征兵的頭目略微看看就讓丁思遠入伍了。沒有兵器甲胄發放,給個三饅頭,丟了個黃布條就算是黃巾軍了。走了過場,丁思遠就一起和項歃到營帳中休息去了。
剛到陌生的環境丁思遠的疑問總是很多。
“這沒有兵器怎麽打仗呀?”
“前麵有人死人,你把他武器撿上來就是了啊。”
“這黃巾軍到底是幹什麽的呀。。。?”
“活不下去了,帶著大家造反的啊。”
“哦,造反啊。”(好像丁思遠對造反一點概念也沒)
。。。。。。不管丁思遠問多奇怪的問題,項歃總是一一解答。畢竟這段日子可把他閑壞了,有個伴兒陪他他正高興著呢。
三個月的軍旅生涯讓丁思遠成熟了許多。這黃巾軍的軍事訓練極少,倒是有不少的閑暇時光。這也讓丁思遠發現了個副業,還是他的老本行賭博。這軍隊裏賭博之風倒是盛行。這些兵哥兒無聊了就聚在一起賭上了幾把,發餉了就賭上幾個銅子,沒錢了賭上幾個饅頭他們也樂在其中。
丁思遠閑暇之時,就去賭上幾把。但他有著幾條自己的準則。首先是大錢絕對不賭,也絕對不贏大錢。小賭怡情,這賭博的後果沒有誰比他自己了解的更清楚了。其次是,打一槍就要換個地方,他這隻贏不輸的貨在哪呆久了都不是一件好事。好在這軍營裏賭博的去處倒是不少,大大小小少說也有幾百處,三五個人湊在一塊說不定就是一桌賭局。最後,軍官的錢鐵定不贏,他還總是故意輸上些算是討好了上級,混個熟臉。這一來二去,丁思遠憑著他自己浸淫多年的賭術,在軍營的這段倒是混的不錯。身上有錢,心中不慌。反正他現在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銀錢一多,便請相熟的哥幾個吃點小酒,頗有點原來富家少爺豪爽的味道。丁思遠在軍中,最最相熟的就是項歃老頭了,所以這段日子項歃倒是享了不少口福。
長風驟起,細柳微動,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瀉下來。繁星在夜空中翩躚起舞,路邊小花應和似的嫋嫋娜娜。丁思遠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愜意的時光了。今天,他與項歃兩人又是酒足飯飽。在這無邊的夜色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小丁兒,你這博弈的手法倒是有趣的很,可有興趣教教老頭我呀?我這輩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想學學玩玩。”
“項老頭,這賭博終究隻是小道。說不定哪天又要栽在誰的手上。要立足在這紛紛亂世中,還是得要一個安生立命的本事啊。”
項歃一笑道:“難得你小子還算有點誌氣!那我教你個安生立命的本事,你把這小道授我如何。”丁思遠眼神一動,好奇道:“是什麽本事啊?隻要你教我定然是要學的。這博弈之道我本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予你知道也沒什麽不可。隻是你要答應我,切不可沉溺於此。”
項歃搖搖頭,道:“你自己倒是知道呀,這話本來是我要對你說的。既然你能明白這點,我便放心了。這亂世軍旅,沒點本事怕是生存下來也不容易啊。我這一身武藝就是生存之道。好多年沒有顯山露水過了,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丁思遠這才明白過來,這項歃可不是對他的賭術多有興趣,隻是想點醒自己的。順便傳授一身本事。這項老頭對他的恩德卻也是不少了。這時候的丁思遠最知道知恩圖報的可貴,就一直橡對待父親那樣看待項老頭。
項歃到營裏拿出了他的那把破槍。架勢一擺,瞧著那沉穩的模樣。倒像是久經沙場的衝鋒悍將。項歃緊緊衣衫,一聲大喝,握槍在手,揮槍勢起。一陣陣虎嘯聲不絕於耳,真似重山之中一隻猛虎驚濤一怒,聲威顫顫而出。頗有先聲奪人之效。
項歃平常穿著破舊,看著甚是平常。可是他持槍在手時,氣度卻是不凡,丁思遠仿佛看到了個髭髯磔立,目光如電,黑臉黑須、煞氣逼人的鐵將軍。
項歃屏氣凝神,雙眸盯著眼前雷電般躍動的槍尖,忽地把槍一橫,身隨槍轉,長槍與衣帶筆直一條直線,已颯然舞起。他的槍舞絕對是真正用來殺人的槍法,這營外空間本來夠大,可他一柄劍舞起來片刻功夫便覺到處都是電光颯颯,風雷殷殷,驚心動魄,淩厲無比。眼界之內,卻似所有的空間都被他手中一支長槍占據。
此時一個衣甲破舊的老兵,扛著一把破槍,槍頭叼著個爛酒壺。在丁思遠旁邊嚼著冷饅頭。“老哥,能分個饅頭給我嗎?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丁思遠有氣無力的說道,即使老兵一口拒絕他也習慣了,最近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嚐試。
“看你也挺可憐的,就給你個吧。你年紀輕輕的,總不能這樣乞討一輩子吧?這之後可有什麽打算呀?不想混口飯吃嗎?”老兵說完,拋過一個饅頭給丁思遠。
丁思遠接過饅頭,邊吃邊說到:“我空長了一身皮囊,什麽本事都沒有。如今又蝗害連連,混口飯吃,對我而言也是一件大難事的。”話一說完,那饅頭已經不見了蹤影,丁思遠實在是餓壞了。這一說完眼神開始盯著那老兵。
“你這小子。我弄兩個饅頭也不容易的啊。算了看在老夫與你有緣的份上,這些都給你了。可我可幫不了一一世的。想有口飯吃,就跟著我來吧。不可能有一無長處的人的。”老兵把兜裏的饅頭都給了丁思遠。之後就起身,扛槍離去。
或許是這饅頭的恩惠,或許是他對老兵有著天生的親切。丁思遠想也沒想就跟著老兵走去。
路上兩人互相報了姓名,原來老兵叫做項歃,當兵二十幾年了。原來的隊伍嫌他太老了,就給他去了軍籍。這老頭別的也沒甚本事這不,剛好黃巾軍缺人,就來投了軍。聊著聊著兩人也算是相識了。過了半刻鍾,便到了軍營邊上。丁思遠不由問道:“項老,我這手無縛雞之力。便是重點兒的兵器也拿不動,也能參軍嗎?”項歃答道:“這有何不可,來這投軍的大多都是無處為生的農夫。他們平日隻在田間耕作,可會上陣殺敵?你這四肢健全,又不拖家帶口的,軍爺就喜歡這樣的人。”果然,征兵的頭目略微看看就讓丁思遠入伍了。沒有兵器甲胄發放,給個三饅頭,丟了個黃布條就算是黃巾軍了。走了過場,丁思遠就一起和項歃到營帳中休息去了。
剛到陌生的環境丁思遠的疑問總是很多。
“這沒有兵器怎麽打仗呀?”
“前麵有人死人,你把他武器撿上來就是了啊。”
“這黃巾軍到底是幹什麽的呀。。。?”
“活不下去了,帶著大家造反的啊。”
“哦,造反啊。”(好像丁思遠對造反一點概念也沒)
。。。。。。不管丁思遠問多奇怪的問題,項歃總是一一解答。畢竟這段日子可把他閑壞了,有個伴兒陪他他正高興著呢。
三個月的軍旅生涯讓丁思遠成熟了許多。這黃巾軍的軍事訓練極少,倒是有不少的閑暇時光。這也讓丁思遠發現了個副業,還是他的老本行賭博。這軍隊裏賭博之風倒是盛行。這些兵哥兒無聊了就聚在一起賭上了幾把,發餉了就賭上幾個銅子,沒錢了賭上幾個饅頭他們也樂在其中。
丁思遠閑暇之時,就去賭上幾把。但他有著幾條自己的準則。首先是大錢絕對不賭,也絕對不贏大錢。小賭怡情,這賭博的後果沒有誰比他自己了解的更清楚了。其次是,打一槍就要換個地方,他這隻贏不輸的貨在哪呆久了都不是一件好事。好在這軍營裏賭博的去處倒是不少,大大小小少說也有幾百處,三五個人湊在一塊說不定就是一桌賭局。最後,軍官的錢鐵定不贏,他還總是故意輸上些算是討好了上級,混個熟臉。這一來二去,丁思遠憑著他自己浸淫多年的賭術,在軍營的這段倒是混的不錯。身上有錢,心中不慌。反正他現在也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銀錢一多,便請相熟的哥幾個吃點小酒,頗有點原來富家少爺豪爽的味道。丁思遠在軍中,最最相熟的就是項歃老頭了,所以這段日子項歃倒是享了不少口福。
長風驟起,細柳微動,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瀉下來。繁星在夜空中翩躚起舞,路邊小花應和似的嫋嫋娜娜。丁思遠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愜意的時光了。今天,他與項歃兩人又是酒足飯飽。在這無邊的夜色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小丁兒,你這博弈的手法倒是有趣的很,可有興趣教教老頭我呀?我這輩子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想學學玩玩。”
“項老頭,這賭博終究隻是小道。說不定哪天又要栽在誰的手上。要立足在這紛紛亂世中,還是得要一個安生立命的本事啊。”
項歃一笑道:“難得你小子還算有點誌氣!那我教你個安生立命的本事,你把這小道授我如何。”丁思遠眼神一動,好奇道:“是什麽本事啊?隻要你教我定然是要學的。這博弈之道我本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予你知道也沒什麽不可。隻是你要答應我,切不可沉溺於此。”
項歃搖搖頭,道:“你自己倒是知道呀,這話本來是我要對你說的。既然你能明白這點,我便放心了。這亂世軍旅,沒點本事怕是生存下來也不容易啊。我這一身武藝就是生存之道。好多年沒有顯山露水過了,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丁思遠這才明白過來,這項歃可不是對他的賭術多有興趣,隻是想點醒自己的。順便傳授一身本事。這項老頭對他的恩德卻也是不少了。這時候的丁思遠最知道知恩圖報的可貴,就一直橡對待父親那樣看待項老頭。
項歃到營裏拿出了他的那把破槍。架勢一擺,瞧著那沉穩的模樣。倒像是久經沙場的衝鋒悍將。項歃緊緊衣衫,一聲大喝,握槍在手,揮槍勢起。一陣陣虎嘯聲不絕於耳,真似重山之中一隻猛虎驚濤一怒,聲威顫顫而出。頗有先聲奪人之效。
項歃平常穿著破舊,看著甚是平常。可是他持槍在手時,氣度卻是不凡,丁思遠仿佛看到了個髭髯磔立,目光如電,黑臉黑須、煞氣逼人的鐵將軍。
項歃屏氣凝神,雙眸盯著眼前雷電般躍動的槍尖,忽地把槍一橫,身隨槍轉,長槍與衣帶筆直一條直線,已颯然舞起。他的槍舞絕對是真正用來殺人的槍法,這營外空間本來夠大,可他一柄劍舞起來片刻功夫便覺到處都是電光颯颯,風雷殷殷,驚心動魄,淩厲無比。眼界之內,卻似所有的空間都被他手中一支長槍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