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兩個搞錯了沒有?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啊?”


    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怎麽辦呢?突然感覺身子很熱。”


    鳳炎是整個人幾乎就要貼在祁紫嵐的身上了。


    “啊啊啊啊,我抗,議,我嚴重抗,議啊。”


    這下,殷離央是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從位置上跳了起來,然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老天啊,上蒼啊,這對男女太***道了,怎麽可以在我的麵前如此地嘚瑟呢,啊啊啊……”


    聲音漸漸遠去,他倒是還非常好心地替他們將門關上了。


    “哈哈哈。”


    這下鳳炎也是開心地笑了起來,能夠惡心到殷離央,她也感覺到了開心。


    隻是,原本放在腰上的祁紫嵐的那隻手卻沒有放掉,鳳炎隻感覺到了那隻手掌如同燒紅的鐵掌一般,那熱量不停地傳到自己的全身。


    “紫嵐,紫嵐,別……別這樣。”


    鳳炎感覺到了一種口渴,不由舔了一下自己逐漸幹裂的嘴唇,卻不知道對於祁紫嵐來說,這絕對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扭過了頭,想要躲避祁紫嵐的熱情,隻是,當眼睛看著下麵的時候,猛然一把就推開了祁紫嵐的雙手。


    祁紫嵐的眼眸中是疑惑,他順著鳳炎的目光往下望,隻見街對麵也有一個人舉著傘正靜靜地抬頭望著這裏。


    鳳炎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那人的目光是多麽的平靜,可是卻如同芒刺在背。


    “楊雪鬆,這個變態。”


    鳳炎幾乎是咬牙切齒。


    祁紫嵐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想要衝下去,卻被鳳炎一把抓住了。


    “別去。”


    這個男人雖然一直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可是,其實不知道有多麽地陰沉,他的心機如同大海一般的深沉,讓人根本就看不到底。


    “紫嵐,別去,有辦法的,肯定有辦法的。”


    一定有辦法讓這個男人束手就擒的,隻是自己暫時還沒有想到辦法而已,所以,不急,真的是一點也不急。


    “這個男人……”


    說了幾個字,祁紫嵐終於還是說不下去了。


    門被“砰”的一聲撞開,門外是那個醉眼朦朧的人。


    “鳳炎,你看見沒有,那個男人在樓下。”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連聲音聽起來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是,我知道。”


    鳳炎無奈地揉了一下額頭,然後走到殷離央的麵前,將他拉到了桌邊坐了下來。


    “拜托,你能不能夠少喝一下,真的像醉鬼一般,殷離央,你當心我將你扔下去。”


    雖然隻是恐嚇的話,但是鳳炎的語氣聽起來也是比較冰冷的那種,所以,殷離央再次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請無視我,請無視我,請無視我。”


    鳳炎是真的懶得理睬這個男人,隻是繼續轉頭看著外麵。


    楊雪鬆已經不在,而他站立的地方依然有無數的雨水下來,仿佛之前對於鳳炎來說隻是一個表象而已。


    鳳炎抿著嘴唇,一直看著外麵,然後突然開口。


    “紫嵐,你說這個時間那邊的溪水會怎麽樣呢?”


    昨天鳳炎已經將那房子前麵的那條“神奇”的小溪跟祁紫嵐說了,兩個人商議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原因。


    祁紫嵐扭頭看著窗外,那麽大的雨,已經快一天了,這樣下去,估計客棧前麵的那條路都快要積水了。


    “你的意思?”


    祁紫嵐抬頭看著鳳炎,仿佛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麽。


    “對。”


    鳳炎點了點頭,“我懷疑昨天的一切都是有機關在的,下了那麽大的雨,那溪水自然是湧出來了是不是?如果不關,豈不是他們府裏的人都要受罪了麽?楊雪鬆那麽聰明的人,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想明白的。”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夠不要這樣打啞謎。”


    坐在那邊的人顯然是不樂意了,於是,出聲抗,議。


    “殷離央,你成熟一點好不好?”


    這個男人喝了一點酒,怎麽變成弱智了麽?


    說完了這句話,鳳炎繼續轉頭看著窗外,長久地不說話。


    “別去。”


    祁紫嵐突然開口,他一把扯住了鳳炎的手臂。


    兩個人在一起那麽長的時間了,祁紫嵐自然完全了解鳳炎的心裏到底在想一些什麽事情,他怎麽可以容許她去冒險?


    鳳炎衝著祁紫嵐笑了笑,唇角微微上揚,眼眸之中光芒四射。這樣的笑容讓鳳炎的整一張臉都變得生動了起來。


    他不由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鳳炎的手。


    “總要麵對的是不是?”


    祁紫嵐沒有說話,抿了嘴唇,就是不說話。


    他自然知道總要麵對的,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想好對策,一切真的如同鳳炎所說的那樣,那個楊雪鬆實在是非常陰險的人,他不允許鳳炎出危險,一點也不可以。


    “你現在要走?”


    這下殷離央連酒都醒了,起身,便走到了鳳炎的身邊。


    “你傻了,這麽大的雨,連眼睛都睜不開,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


    “殷離央你這張烏鴉嘴。”


    祁紫嵐的臉色都已經沉了下去,狠狠得瞪了殷離央一眼。


    “祁紫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鳳炎,我這是擔心她啊。”


    殷離央著急地解釋著,那張原本妖孽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緊張還有不安。


    “紫嵐。”


    鳳炎伸手拉住了祁紫嵐的手,示意他不要那麽衝動,然後繼續扭頭看著外麵。


    大雨依然磅礴,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紫嵐,我這會兒就走。”


    說完,也不等祁紫嵐阻止,便從自己的包袱裏找出了貼身的雨衣。


    是整一套的,甚至連帽子都是完整地連在一塊兒的。


    身邊的兩個男人自然知道鳳炎一旦做下了決定,便不會再更改了,於是,便也紛紛動手,想要穿雨衣。


    “你們誰也不許去。”


    鳳炎阻止了兩個人的舉動,“殷離央,你喝酒了,怎麽可以去?”


    鳳炎看著殷離央,眼神中的威嚴具有相當的震懾力,殷離央狠狠地抽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也是怪自己,若不是喝醉了酒,那就可以和鳳炎一塊兒去了。


    “別怪自己,紫嵐你也不去,人太多,目標太大,容易暴露,所以,我去。”


    其實,心裏還有一個隱蔽的想法,沒有說。


    “鳳炎。”


    祁紫嵐的聲音裏卻是不安,每每鳳炎做出那樣的決定,自己卻始終是無能為力。


    “安啦,我一定會完好無損地迴來的,所以,在這裏等我的消息,一定要等。”


    鳳炎說完了,衝著兩個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便一下子躍出了窗口。


    雨是真的大,大到她想要爆粗口,眼睛根本就是睜不開,而且因為那麽大的雨,完全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她的行走相當的慢。


    不過,雨大也有一個好處。若是換成天氣好,她自然是不能夠踩著人家的屋頂上的,否則還沒有到楊府,已經被人發現了。


    而此刻,她安心地躍過屋頂,朝著楊府趕。


    走了近路,突然發現原來離楊府還是比較近的。


    大雨中的楊府顯得特別的安靜,偶爾會看見一兩個打著傘的丫鬟,那小道上基本就沒有什麽人。


    是昨天的那個房子,鳳炎就趴在屋頂上,朝下望著。


    一切如同她預料的那般,溪水甚至已經沒了屋前的那條路。


    正好看見有人從裏麵出來,穿著雨鞋,就那樣沒有任何設防地跨進水裏,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前。


    熟悉的身影,除了那個楊雪鬆,還能夠是誰。<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他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隻是,走了幾步之後,他突然止住了腳步。


    鳳炎的心裏不由一緊,正想著是否隱藏一下自己的時候,卻見那個男人猛然轉身,然後抬頭,那樣墨黑的眼神正好對上了鳳炎來不及撤走的眼神。


    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鳳炎,然後嘴角漸漸上揚。


    靠,這個男人,能不能夠不要那麽聰明,鳳炎在心裏嘀咕著,再在這裏躲下去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於是,便從起身,走了幾步。


    卻還是沒有跳下去,隻是衝著楊雪鬆揚了一下眉頭。


    “下來吧,那麽大的雨,在上麵難道不累嗎?”


    雨聲那麽大,他衝著她扯開了嗓子,那聲音還是很快被消散在了那“嘩嘩嘩”的聲音裏。


    “楊雪鬆,下麵有機關,我不敢下來。”


    鳳炎努力地張大了嘴,卻還是吃了很多的雨水進去。


    “鳳炎,你還怕機關麽?”


    饒是那聲音有些支離破碎的,鳳炎還是聽出了楊雪鬆聲音裏的諷刺。


    “怎麽會不怕,我就這樣一條小命,禁不起折騰,自然得好好珍惜啊。”


    大概是因為這句話取悅了楊雪鬆,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不由笑了起來。


    “好了,下來吧,我向你保證一定是沒有機關的,否則……”楊雪鬆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天打雷劈。”


    鳳炎看了楊雪鬆一眼,辨認著他臉上的表情。


    隻是隔了那麽遠的路,她根本就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心一橫,便閉了眼睛跳了下去。


    鳳炎出來的時候隻是穿了一雙布鞋,此刻,那雙鞋子完全已經侵泡在了水裏,而且那水直接沒至了小腿的部位。


    雖然穿著雨衣,但是那麽大的雨,怎麽能夠抵擋得住?這會兒雨水便順著衣服的領子就直接往著衣服裏麵灌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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