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炎,求你照顧一下我的心情好不好?”


    到了最後已經是嘶啞著聲音了,那一顆心卻仿佛就要撕開來了一般。


    鳳炎明明都已經要舉步了,然後又停住了腳步,然後轉頭看著楊雪鬆,淡淡地說:“真是笑話,我為什麽要照顧你的感受?楊雪鬆,你算我的什麽人啊?我心裏有深愛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在外麵等著我一天了,必定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了,這會兒我的心裏有的隻是他,難道應該是你麽?”


    聽見這樣的一句話,楊雪鬆幾乎就要憤怒了,他不停地煩躁地四處來迴地走著,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個男人和自己早上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儒雅已經完全相去甚遠了,不過沒有關係,反正他是什麽形象和自己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也許,下一刻,他真的會暴怒吧?


    他暴怒的後果會是怎麽樣?


    自己今天好像已經見過了,即使暴怒也是臉色平靜,隻是殺人,殺人殺人而已。


    所以,這樣盛怒的樣子遠遠不如殺人那樣簡單了是不是?


    鳳炎的腦中轉過了這些念頭,而那一雙眼眸依然緊緊地鎖住了楊雪鬆的臉,又是緩緩地道來。


    “楊雪鬆,你希望我怎麽做?就是,因為你一天對我的好,我就應該移情別戀,然後對你投懷送抱。楊雪鬆,如果我真的是那樣的人,難道在你的眼睛裏還有什麽價值嗎?”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一句話,讓楊雪鬆的心裏有所感觸。


    “如果我的感情這樣輕易地能夠動搖,那麽就隻能夠證明一點,當明天有被你好的男人出現的時候,我的愛情依然能夠輕易地改變目標。楊雪鬆,你敢說你就是那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比你好的男人已經沒有了。”


    楊雪鬆的臉色終於漸漸緩和了下來,然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鳳炎,幾乎是孩子氣似的問:“是不是,是不是隻要一段時間,你就會轉移目標,然後愛上我。”


    鳳炎有些頭疼地揉了一下額頭。


    她和他能不能夠不要談論這個話題?


    她真的無力和他說這些事情,實際上是她不想說,一點也不想說,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什麽好說的呢。


    也許是因為鳳炎沉默的表情讓他明白了過來,他也沉默了片刻,然後終於緩緩開口。


    “我知道了,我懂了,好了,那就這樣吧。”


    楊雪鬆一邊說著,一邊艱難地轉身,鳳炎的眼光是敏銳的,自然一眼看出了那個男人的雙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得用多大的力氣才能夠控製住自己的感情,然後緩緩開口。


    “鳳炎,反正依然是那句話,這個少夫人的位置一直為你留著,除非我死。”


    沒來由的,聽見了這句話,鳳炎的心裏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她搖搖頭,將那個不舒服的念頭從自己的心裏趕了出去。


    之後,楊雪鬆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隻是低著頭,在前麵走,然後一直到了大門口。


    大門其實是緊閉的,隻是,當楊雪鬆帶著鳳炎過去的時候,那些人立刻恭恭敬敬地鞠躬。


    “少爺,少夫人。”


    鳳炎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似乎就是在一天之間,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


    然後是大門大開,門口,月光下,果然有兩個人的身影,一看見從裏麵出來的鳳炎幾乎是撲上來摟住她。


    祁紫嵐倒是還好,隻是,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而殷離央是激動地有些離譜,他跳著腳,嗷嗷嗷地叫著。


    “小炎炎,你終於迴來了,啊啊啊,你終於迴到我的懷抱了。”


    鳳炎和祁紫嵐已經習慣了殷離央的腔調,自然是不會在乎的,隻是,那個楊雪鬆聽見這樣的話,顯然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語氣裏也是相當的不友善。


    “鳳炎,他是誰?”


    他雖然是麵對著鳳炎問著,隻是,那眼神卻如同銳利的鷲鷹一般緊緊盯著殷離央。


    “你是誰啊?為什麽要迴答你的這個問題?難道你要問了就得迴答了?你算什麽啊?哼哼,本大爺,此刻心情不爽,不爽,很不爽。”


    這樣耍著寶貝的話,鳳炎聽了怎麽也是難以忍受住了,不由“撲哧”笑了出來。


    殷離央卻是相當的傲嬌,衝著楊雪鬆高揚了一下下巴,然後鼻子了輕哼著出聲,轉身麵對著鳳炎。


    “小炎炎,走了,走了,餓死了,實在是餓死了。”


    “為什麽餓?”


    隻是,等鳳炎問出了這句話之後,自己也感覺後悔了。


    果然,殷離央丟了一個近乎白癡的眼神給她。


    “從中午之後,就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你說餓不餓?真是笨……”


    “是,我笨,我絕對是笨。”


    鳳炎言笑晏晏,因為能夠和兩個人重逢,她的心情顯然是無比地大好啊,隻是不停地點著頭,然後同意殷離央的說話。


    楊雪鬆幾乎是要暴走了啊,他絕對沒有想到,今天下午自己陪了鳳炎一個下午,又是好菜,又是好酒,又是將一顆心捧到她的麵前,可是,她卻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整個是冷著臉給自己的。


    可是,出來吧,隻是這麽一會兒的時間,她便笑了好幾次,而且每一次還笑得是那麽的燦爛,絢然多姿,這讓自己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


    “鳳炎……”


    話還沒有說完,鳳炎卻已經親昵地挽住了祁紫嵐的手臂,轉身要走。


    聽見楊雪鬆叫自己的名字,她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他。


    “等我……”


    楊雪鬆的臉上一喜,那一刻,心中突然如同煙花一樣絢爛綻放,誰知道接下去鳳炎竟然說:“麵對麵廝殺。”


    楊雪鬆的臉色瞬間陰沉,再要抬頭看,眼前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串悅耳的笑聲。


    楊雪鬆就那樣呆呆地站著,一切,怎麽仿佛如同一場夢一般?


    他伸出手,卻終究還是空的,那個女孩子到底是否存在在自己的生命中?是否曾經和自己度過一天?


    鳳炎和祁紫嵐。殷離央一起朝著前麵走,然後順便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對著兩個人說了一遍。


    兩個人自然是聽著,卻對今天如何的著急不安一個字都沒有提,祁紫嵐更不會對鳳炎說,當他一個下午都守在外麵的時候,一顆心就好像如同在煉獄一般,那樣的痛苦相守自己隻是埋在心裏而永遠不會再說出來。


    反正楊雪鬆已經知道三個人在一起的事實,那麽遮遮掩掩也就沒有什麽必要了,找了同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那邊的殷離央自然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鳳炎和祁紫嵐整一天的心情都是不平靜的,兩個人自然相擁著喃喃地說了很長時間的話,一直到了天色逐漸大亮的時候總算是睡了過去。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竟然是大雨。


    瓢潑的大雨就這樣宛若臉盆的水一樣就這樣倒了下來,估計那樣的雨淋在身上,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街上沒有幾個人,偶爾幾個經過,也都是形色匆匆的,饒是這樣,還是很快就濕了衣服。


    三個人住兩個房間,而那房間就是臨街的,就這樣在房間了看著雨毫不停歇地下了整整的一天。


    祁紫嵐和鳳炎倒還好,兩個人總會有聊不完的話題,而殷離央不知道有多麽地無聊,時不時地大吼幾聲,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去樓下燙了一壺酒上來,就這樣坐在窗前,一邊喝酒一邊看著窗外。


    “殷離央,怎麽感覺你像一個酒鬼一樣呢?去自己的房間喝好不好啊?”


    鳳炎嫌棄地看了殷離央一眼,都搞不懂他為什麽要來她們的房間喝酒。


    “去自己的房間有風景看嗎?”


    殷離央舉著酒杯輕啜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瞟了鳳炎一眼。


    “為什麽沒有?你的房間不和臨街的嗎?”


    鳳炎瞪了殷離央一眼,等看到殷離央一直看著自己,那眼中帶著一絲也揶揄,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好啊,殷離央,你隻是要死的節奏嗎?”


    她憤怒地看著殷離央,恨不得撲過去就那樣掐他的脖子。


    因為愉悅到了鳳炎,所以,殷離央同誌是感覺到相當的開心,仰天“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小炎炎,能夠這樣看和你祁紫嵐之間你儂我儂的樣子,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呢。”


    “殷離央,你去死啊。”


    鳳炎這下是真的憤怒了,提起了一腳就想要將那個安然坐在那裏的人踢下去。


    “好了,好了,不和這種人一般計較,這種人完全是因為吃不到葡萄,所以就說葡萄是酸的。”


    祁紫嵐拍著鳳炎的肩膀,安慰著。


    “恩,就是,就是,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酸溜溜的話出來,嵐,親愛的嵐,你說是不是?”


    鳳炎一邊說著,一邊情深款款地看著祁紫嵐,纖細的手指撫摸上了鳳炎的胸膛。


    “是。”


    祁紫嵐完全配合地演戲,將鳳炎攬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原本隻是演給鳳炎看,這下祁紫嵐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意猶未盡地舔舐了他的嘴唇,然後嘴唇逐漸移動著,一直到了她的耳邊,輕咬著她的耳垂。


    鳳炎隻感覺到了全身一陣熱浪湧了起來,臉色也開始出現了一抹不正常的紅。


    原本還舉著酒杯坐在那裏看的人,這下是“嗷嗷嗷”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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