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鳳炎承認自己是被氣著了,她身形微微一動,腰間的緋色玄鏈已經直直地朝著楊雪鬆的門麵而去。


    風聲起,溪水突然之間嘩啦聲大作,原本一直垂著頭靜靜地站在那裏的那些丫鬟,突然之間,腳步大變,轉眼之間,已經在鳳炎的麵前擺好了一個陣法,雙手齊齊張開的時候,鳳炎分明看見了那手中閃亮的鋼刺。


    每一個人手上都有一把鋼刺,閃著灼人的光芒,齊齊對著鳳炎。


    鳳炎都不知道那些人什麽時候掏出了這些鋼刺,她的腳步都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玄鏈依然這樣卷了過去。


    無數把鋼刺就這樣突然撒了出來,奔著她身上的無數個點就這樣直接而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鳳炎自然不能夠繼續出手,否則很可能就會被這些鋼刺所傷到,更何況眼前的這個人陰沉得深不可測,誰知道哪些鋼刺到底是有毒的還是五毒的。


    她縱身一躍,矯健的身形快速地跳躍著,移動著自己的位置,眾人隻看見那條緋色玄鏈囂叫著,怒吼著,那些丫鬟一個個地全部逼著後退,隻是,在這樣緊迫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丫鬟放開楊雪鬆,依然將他護在最最安全的地方。


    “楊雪鬆,你算什麽男人?”


    鳳炎跳躍圖騰了幾次之後,見一直打不到楊雪鬆,便開始用激將法。


    “楊雪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像你這樣的男人,遇到如此危急事情的時候,不是想著自己動手,反而躲在那些丫鬟的後麵。楊雪鬆,現在開始,你在我心裏的地位一下子降了下去。”


    鳳炎一邊低吼著,手中的緋色玄鏈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原來也不過如此,像這種事情,理應由你這樣的男人出麵,所以,楊雪鬆,你感覺到自己惡心不惡心?”


    鳳炎的目光炯炯,就瞅著會不會有什麽空檔的時候,一下子狠狠抽楊雪鬆一下。


    他一個不練武的人,吃自己的一下,不讓他去見閻王,至少也要讓他有一種求死不得求生不能的痛苦吧。


    誰知道楊雪鬆竟然一點也沒有被鳳炎這樣的激將法所擊倒,反而依然笑著。


    “鳳炎,我是不是男人,今天晚上你驗證一下就可以了呀,還是,你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驗收,沒事,沒事,我保證讓你滿意,或者現在?此刻?”


    “楊雪鬆,你惡心不惡心,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我說這樣的話,楊雪鬆,我詛咒你,你這一輩子永遠不,舉。”


    鳳炎一邊說著,手中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快,那條緋色的玄鏈如同一條靈活的長蛇一般,眼看著就要從幾個女孩子之間鑽進去,然後直奔著楊雪鬆而去。


    “不行,不行,鳳炎,如果那樣的話,吃虧不是依然是你自己麽?你可以發任何的誓言,但是,請你記住,你是絕對不能夠發這樣的誓言的,懂不懂?”


    這樣的溫柔的聲音,讓鳳炎感覺到自腳底升起的寒意,她猛地撲了過去,緋色玄鏈便纏上了楊雪鬆的手腕。


    鳳炎緩緩地笑著,嘴角浮起了一抹森然的笑,好了,這個男人馬上就是自己的盤中物了,隻要自己好好加油,勝利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微微一扯,因為一直覺得楊雪鬆沒有什麽功夫,所以,也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


    誰知道,原本站在那邊的楊雪鬆,雙腳似乎在地麵上被釘住了一般,竟然絲毫的沒有移動半寸腳步。


    他依然用平靜的眼神看著他。


    鳳炎這下惱怒了,她用力抖動了一下緋色玄鏈,那個男人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鳳炎。


    “你會功夫?”


    鳳炎終於開口詢問,這下心裏不由有些懊惱,從開始到現在為止,他都是手執著扇子,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那樣的表象所迷惑。


    “對啊。”


    他果然是理所當然地說,鳳炎是恨不得將這個男人一腳踢下前麵的池水中。


    自己這是怎麽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哪一次的預測出過事情,誰知道,在這個楊雪鬆的身上,自己接二連三地出狀況,隻是,想著他的那些丫鬟一個個地都是身手不凡的人,那麽他自然也差不多哪裏去是不是?


    “別怕,別怕,就將這玄鏈拿下來吧。”


    “楊雪鬆,既然自己會為什麽不說?”


    “一定要說嗎?”楊雪鬆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好吧,以後必定說,你也應該知道,在這府裏沒有一個孬種,人人都會使用兵器。這些女孩子……”


    楊雪鬆說完,指著自己眼前的那些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全部都是不簡單的人,一個個都是文武雙全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依照她們的身手一個人敵十個人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人。鳳炎,我應該說過,因為你是我心目之中最重要的人,你的安全便是最首要的事情,誰也不能夠出任何的差錯,否則格殺勿論。”


    唯有在說到這四個字的時候,一字一頓,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得了吧。”


    鳳炎是差點就要爆粗口了,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去騙別人,但是絕對不能夠來騙自己。


    “楊雪鬆,你口口聲聲地都說我是如何重要的人?難道麵對重要的人的時候,你的態度就是這樣的嗎?將我圍困在中間,算是什麽意思呢?所以,楊雪鬆,拜托你不要再說那些話了,惡心自己也惡心別人。”


    “好,是我不對,鳳炎,你不要生氣,我這就馬上讓這些人走。”


    楊雪鬆一邊說著,一邊衝著身邊的那些女孩子搖晃了一下手。


    原本一個個已經打鬥得氣喘籲籲的人,看見了楊雪鬆手中的動作的時候,竟然真的全部都停了下來,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地轉身就走,聽話得完全不可思議。


    鳳炎靜靜地站在了原地,剛才的一番打鬥也消耗她很多的力量,幸虧這些人也停了下來,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吃得消。


    房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隻留下了兩個人,靜靜地相互看著,良久,楊雪鬆終於緩緩開口,“現在相信了嗎?”


    相信我是真的那麽深深地愛著你,甚至願意將自己全部的缺點都暴露在你的麵前。


    鳳炎輕笑,“楊雪鬆,既然你知道我,就應該知道我早就有了自己深愛的人,而且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楊雪鬆聽不懂鳳炎後麵的一句話,但是他理解一下就可以了。


    不過,他的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全半句上,他說,“鳳炎,有深愛的人那有如何呢?我隻是遲了一步而已,我是完全有信心就這樣走進你的心裏,然後長住下來。”


    這算什麽?臉皮厚?還是恬不知恥,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鳳炎都沒有打算理睬這個男人,因為發現無論自己怎麽說,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思。


    反正既然以已經走不出去了,不如在這裏好好休息。


    這樣想著,鳳炎便走進了裏麵的屋子。


    果然是用心布置過的,床上所有的都是統一的……粉紅色,鳳炎這是第一次睡這樣公主似的被子。


    心頭有些惡寒,好吧,她承認從小就如同一個女漢子一般,對已這些東西是完全的自動過敏,不過,偶爾還是講究一下吧是不是?


    楊雪鬆見鳳炎就這樣長時間地站在那裏,以為是她喜歡這床上的擺設,於是,不由邀功似的說,“怎麽樣?還希望吧?我就知道你喜歡,你肯定喜歡這個顏色。”


    為什麽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自己每次都想要爆粗口呢,不過,還是忍了下去,轉身麵對這楊雪鬆,“我要休息了,我休息的時候,不希望有陌生的人在旁邊。”


    自己這句話拒絕得夠明顯了吧?誰知道那個男人一聽見鳳炎要睡覺,竟然喜滋滋地說:“好,你睡覺,不用管我,何況,我並不是你的陌生人,從現在開始,你得努力地適應我,因為我會是和你攜手一路走到老的人。”


    適應個頭啊,鳳炎差點就又要爆粗口了,“楊雪鬆,你是傻麽?我那是在拒絕你啊,你懂不懂,老娘告訴你,馬上從老娘的眼前滾出,否則別怪老娘對你不客氣了。”


    “你看看你,跟你說過了吧,不要將老娘老娘地掛在嘴邊,一個女孩子竟然說這樣的詞語不好。”


    楊雪鬆仿佛沒有看見鳳炎滿臉的嫌惡,反而對著鳳炎笑眯眯地溫柔地說著。


    鳳炎差點淚奔,這個男人的腦子沒有問題吧。


    也許是覺得鳳炎臉上的神色果真是難堪,楊雪鬆終於開口。


    “好,你……休息。”


    說完了這句話,眼神眷戀地在鳳炎的臉上癡纏良久,終於緩緩轉身。


    “剛才一定是累了,好好睡一覺,等著醒來吃好吃的。”


    楊雪鬆說完出去了,還替鳳炎關上了門。


    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操控了一下,原本從窗戶裏灑落進來的亮光突然消失不見,整個房間都暗了下來,沒有一絲的亮光。


    鳳炎確實也累了,於是,果真上,床睡覺。


    醒來的時候,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隻是明顯地感覺到屋裏還有別的人。


    身子微微一動,那手已經放到了緋色玄鏈上。


    “醒了?”


    依然是熟悉的聲音,除了那個楊雪鬆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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