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這麽美好的你,他和自己今天剛剛認識,對自己的了解還不到一天,竟然可以用“美好”這個詞語了?他搞錯了沒有?


    “鳳炎,我是認真的,我從來都沒有這般的認真。”


    楊雪鬆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看著鳳炎。


    “可以,那麽我就拉你來陪葬。”


    鳳炎原以為自己這樣說,楊雪鬆會害怕,誰知道他反而笑著說:“我相當樂意,我樂意之極。”


    說完,竟然退後了幾步,然後安然自若地在屋裏麵坐了下來。


    鳳炎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轉身不去看那個男人,依然抬頭看著那溪水,原本翻滾的溪水已經平靜了下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隻是,鳳炎卻不敢上前一步,看起來隻是一條小河,可是,就在這轉眼之間,已經寬了很多,自己即使施展輕功都不見得能夠過去。


    這河水裏有什麽,自己不敢嚐試,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怎麽能夠將那麽年輕的生命耗費在這裏?


    她轉身,徑直走到了楊雪鬆的麵前。


    “放了我。”


    楊雪鬆仿佛沒有聽見,隻是抬頭看著鳳炎,眼神裏卻是笑意。


    “我這輩子做夢都希望能夠有這樣的一天。鳳炎,你看,遠處青山含黛,近處溪水流潺,你我住在這裏又是能夠享受著人間極致的美味的食物,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我怎麽會放了你呢?”


    “變態。”


    鳳炎終於知道,今天若是想要從他的身上找自己離開的突破口,那絕對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無所謂,鳳炎,你說什麽都不會在意,能夠和你在一起,已經是我最最開心的事情了,隻要和你在一起。你想打我嗎?如果打我能夠讓你解氣,那麽你就來打我幾下吧。”


    楊雪鬆說完,真的走到了鳳炎的麵前,然後對著她彎下了身子。


    鳳炎冷冷地瞥了楊雪鬆一眼,是的,自己此刻對楊雪鬆確實是感覺憤怒的,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可是,那照樣不能夠出去,此刻,對於自己來說,最關鍵的事情是要出去,要離開這裏。


    不知道祁紫嵐和殷離央是不是已經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


    想到這裏,鳳炎倒也不生氣了,她都沒有轉頭看楊雪鬆一眼,隻是仔細看著牆壁,而手也是不停地敲擊著牆壁,想要聽聽能不能夠找出什麽機關。


    自己進來的時候,這麽明明一切都是平常的,所以,是自己進來了之後,機關被按下了,也許是外麵的人,也許是楊雪鬆。


    眼看著鳳炎那般執著的模樣,楊雪鬆不由輕笑了一句。


    “不用找裏,基本對於你來說那是找不出來的。”


    鳳炎冷哼了一聲,轉頭看著楊雪鬆。


    “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自然知道,但是,鳳炎,很多時候,很多問題不是單單靠聰明才智就能夠解決的。”


    楊雪鬆仿佛說了一句玄機很深的話,可是,鳳炎仿佛沒有聽懂一般,她依然敲擊著牆壁。


    時間緩緩地遊走,然後鳳炎很泄氣地發現,不管自己怎麽著,都是沒有辦法找到整一塊牆壁有什麽問題之處。


    身後,楊雪鬆的神情依然是帶著一絲平靜。


    “鳳炎,請你相信我,機關真的不是在這個地方。”


    一直到了這樣的時候,這個男人依然有那麽好的脾氣,甚至帶著憐惜的口吻。


    那一刻,鳳炎突然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是那麽的可怕,也許一切的平淡也好,安然自若也好,一切都隻是這個男人的表現而已,而深藏在這個男人身下的那顆心卻根本就是讓人看不清楚。


    “楊雪鬆,你覺得囚著我很有成就感?”


    終於還是麵對著楊雪鬆,這個男人不管自己對他有多麽厭惡,總要想出逃離的方法。


    “是,我這一輩子經曆了很多的事情,唯有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呆在一塊兒是什麽滋味還沒有感覺過。”楊雪鬆緩緩閉上了眼睛,那臉上的神情仿佛已經完全陷入了那種甜蜜的事情之中。


    良久,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後重新看著鳳炎,唇角是那麽明媚的笑。


    “鳳炎,謝謝你帶給我那樣的歡樂,我很開心,真的。”


    鳳炎都懶得理這個男人,此刻,聽見這個男人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惡心。


    她抬頭看著屋頂,既然不能夠從正常的路離開,那麽自己攀上屋頂總是可以的吧?


    仿佛知道她在想一些什麽,楊雪鬆竟然笑著,“可能這也要讓你失望了。”


    隻是那樣的一句話,話音剛落,便隻聽見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接著是自己的頭頂出現了一層鐵絲網。


    都有碗口那般粗的鐵絲,就那樣結結實實地出現了屋頂。


    鳳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大步朝著旁邊的屋子走去,隻是每一間都是一樣的,仿佛就在突然之間,那鐵絲網就從頭頂都冒了出來。


    鳳炎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實在是難以理解,這個男人到底在這個房子裏安放了多少的機關,每一處的機關幾乎都是別人難以想到的,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城府到底有多麽的深。


    這樣想著,鳳炎倒是不心急了。


    反正還能夠怎麽樣?既不能夠從屋頂跳走,又不能夠從門口光明正大地走掉,那麽就留在這裏啊,安安心心地留在這裏,哪裏也不要去。


    眼見著鳳炎終於坐了下來,楊雪鬆的臉上又是濃濃的笑意。


    他緩緩起身,走到了鳳炎的身邊,伸手想要撫摸她頭上的黑發。


    鳳炎一偏頭,那手便滑落下來,改在鳳炎的肩膀上拍了拍。


    鳳炎一下子跳了起來,用手拚命地拍打著自己的肩,仿佛那上麵有什麽令人惡心的東西。


    楊雪鬆眼看著鳳炎那樣的動作,臉上的神情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不過,從此刻起,鳳炎已經不指望這個男人臉上的神情會有如何豐富多樣的變化了,反正可怕的並不是臉,而是那顆心。


    這樣大眼瞪小眼的情形當然是讓人惱火的,更何況此刻在自己的眼裏這個男人有多麽讓自己範圍,想著能夠離多遠就有多遠地好。


    誰知道楊雪鬆仿佛一點也看不出鳳炎臉上嫌惡的神情,反而一步一步地靠近了過來。


    眼看著他身上的氣息就要將自己籠罩,鳳炎終於開口。


    “楊雪鬆,我就是奇怪呢,你這臉難道是銅牆鐵壁嗎?難不成你看不出我對你有多少的討厭麽?”


    “沒有關係,沒有愛哪裏來的討厭?任何一種討厭都不是無緣無故自心底升起的,因為有喜歡,所以才會有討厭。”


    鳳炎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男人,她原以為這個男人隻是一般的變態,此刻,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已經變態到無藥可救了。


    “楊雪鬆,你腦袋沒有被門夾壞吧?還是,又重新迴到嬰兒的智商了,或者,你根本就沒有聰明過,我也是高看了你。”


    鳳炎是夾棍帶棒地,對著楊雪鬆又是諷刺又是打擊又是揶揄,她想楊雪鬆必定是能夠聽懂的,或者,至少會有一絲的怒氣從他的臉上升起,可是,她卻完全是低估了這個男人。


    即使自己這樣說他,他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平靜,以至於鳳炎心裏想著,這個男人的修為到底到了怎樣的程度。


    “沒有關係,鳳炎,無論哪一個我,我都是會深深地愛著你,永遠對你不離不棄。”


    鳳炎已經不敢聽下去了,她總算明白了,已經不能夠往下說了,再繼續往下說,那絕對是自己找自己的惡心,於是,便緊緊抿住了薄唇,也不再說話。


    隻是,那個男人怎麽肯罷休?


    他這一輩子隻為了等待一個女人。


    那麽長時間來的守護和等候,一顆心一直沒有做過任何的動搖,隻是,今天在看見鳳炎的時候,已經全部丟盔棄甲了。


    第一次見麵又如何,反正隻要自己愛著她就可以了。


    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幹什麽?人留在這個世界上是為自己考慮的,隻要自己生活得開心,生活得快樂,那就足夠了。


    想著自己辛苦等候了那麽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甚至感覺到自己連做夢都會開心地笑出聲音來,當下看見鳳炎站在那裏一聲不吭,忍不住就想要逗弄。


    “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美?”


    美個頭啊?你試試被人家關在籠子裏,然後感覺是會怎樣的?鳳炎連眼角都沒有給一個,依然看著自己麵前的“***大海”,想著用什麽樣的方法逃出去。


    “一定很喜歡這裏吧?”


    喜歡你個頭,恨不得將這裏夷為平地啊。


    可惜,那些地雷已經被自己用完了,否則必定對著楊雪鬆的臉扔一個下去。


    就這樣被徹底的無視,楊雪鬆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難堪,反而又接著往下說:“如果喜歡就留下來,我會對你好的,真的,鳳炎,我絕對對著上天發誓……”


    “閉嘴。”


    鳳炎終於忍無可忍,衝著楊雪鬆怒吼著。


    這人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難道沒有看出自己看他的時候,是滿臉的嫌惡嗎?


    “楊雪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對我說出這種惡心吧唧的話,我絕對不會和你客氣。”


    鳳炎氣得幾乎跳腳,可是,那個男人依然用含著笑意的眼神看著鳳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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