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個孩子一樣的聰明伶俐,擱現代就是情商智商都拔萃。兩張小嘴一樣的會哄人。


    這不,福姐兒擠不進太後娘娘懷裏去,就抱著太後娘娘胳膊蹭蹭,黑眸瞳瞳虛眯成個貓眼兒,嘴巴噘著能掛油瓶兒:“老祖祖,哥哥不把糖糖我!”


    佑哥兒一聽這話,唬的昂起小腦袋,肉唿唿小手搖晃太後娘娘下巴分辨:“老祖,不是,娘親不把!”


    這一迴佑哥兒正是冤枉了,其實是小家夥正在張牙齒,迎春怕他們生蟲牙,這才不許多吃糖。福姐兒愛吃甜食,自己分內太妃糖吃完了搶吃哥哥的,佑哥兒當然不幹了,這才起了紛爭。福姐兒在太後娘娘宮中吃過太妃飴糖,記在心裏了,這會子想起飴糖滋味,犯了饞蟲了,就想博取太後娘娘同情,哄騙幾顆吃吃。


    熟料一貫不多話的佑哥兒這迴不受冤枉了,本來就因為妹妹老搶他的東西生氣呢。


    福姐兒陽謀被拆穿了,氣哼哼瞪視著哥哥,心裏責怪哥哥是笨蛋,隻要哥哥乖乖不做聲,老祖祖若是給的糖多,也可以分一顆給哥哥吃呀。


    這迴好了,大家吃不成。


    福姐兒想著想著就氣鼓鼓了,嘴巴扁扁,眼淚隻在眼框裏打轉轉。若不是急著娘親的話,愛哭的孩子會臭臭,她早就哭起來了。


    正當福姐兒忍得很辛苦,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忽聽見外麵一聲笑:“哎喲,朕來得晚了,沒想到母後比朕還心急,聽說佑哥兒會自己個走路了,是不是啊?”


    乾元帝平日最喜歡福姐兒肉唿唿長得富態,直說小公主有福氣,又因為心裏對佑哥兒對了一份期盼,難眠就把當爹的心思往眼裏上頭靠去了,這一來,乾元帝抱著福姐兒的時間倒比佑哥兒多。


    福姐兒聰敏的很,心裏以為父皇最疼愛自己了,比哥哥還疼。她這兒正委屈呢,乍聽那個最最疼愛自己的聲音,頓時忍耐不住,眼淚成串滾落,哇的一聲哭起來:“父父,哥哥,哥哥……”


    第151章


    佑哥兒福姐兒兄妹說話早,邁步晚,本來按照迎春的意思。佑哥兒隻要多練習幾次,應該可以開步走路了。


    隻可惜,太後娘娘心疼孫子孫女,不讓練習,且太後娘娘說得也在情理。小孩子軟胳膊軟腿兒的,若是骨頭尚未長好,立不住你強行讓他們站立,隻怕有傷骨骼,將來各自長不高。且皇家子嗣得來不易,太後娘娘給了迎春平生第一個差評-拔苗助長!


    迎春本來孩子靈活度來自練習,可是太後娘娘說的似乎不無道理,且太後娘娘祖母疼孫子,迎春也不好因為這個跟她紛爭,隻得順服太後娘娘之意,繼續讓嬤嬤奶娘作為佑哥兒兄妹的代步工具,這一代不要緊,這兄妹兩個竟然挨到一歲半的時候,方才邁步,這還是迎春背過太後娘娘偷偷訓練二人結果。


    迎春甚至懷疑,若是按照太後娘娘的意思,隻怕這兄妹們三歲能不能行走還是問題了。


    迎春終於明白了,緣何有些孩子為何三歲才開始正經走路了。


    兩個字兒,慣得!


    迴頭卻說福姐兒,她這一次告狀找對了人了。


    乾元帝挺清楚女兒寧平的哭訴,哈哈一笑:“哦,有這事兒啊,這是哥哥不對,父皇替你出氣。”


    言罷,乾元帝迴過頭去拍一拍手,門口驀地兩隊宮女共十二名,每人手裏捧著個紅膝托盤兒,走進房內,齊齊福身:“奴奴們參見皇上太後,祝皇上太後萬福金安,參見皇貴妃娘娘,皇貴妃娘娘福體康泰,參見雍王爺寧平公主,給請爺公主請安!”


    卻是乾元帝親自吩咐禦膳廚房給皇子公主研製各色小點心,這會子正是獻寶來了。


    在宮中迎春稱老三,沒人異議,老大老二正是皇上太後,迎春可不敢得罪這兩尊大神。


    所以,迎春的一起誒禁令在乾元帝的縱容下都成了空設,福姐兒飽了口福之後,選擇諒解哥哥,將所得酥餅分了一半與哥哥享用。


    本來就該一人一半的東西,這會子讓福姐兒借花獻佛,還逗惹得皇帝不住的誇讚:“咱們福姐兒真是好孩子,吃什麽都想著哥哥!”


    佑哥兒雖然通不明白父皇在說些什麽,可是,他卻明白的感觸到父皇的笑顏是給妹妹的,頓時不不樂意了,把臉伏在祖母懷裏假裝自己睡著了,卻又被滿鋪子噴香勾引的隻咽口水,跟哪兒蹭來蹭去不安生。


    太後娘娘笑盈盈拈起一塊豌豆黃喂給他,佑哥兒心裏依舊別扭,咽咽口水,搖搖頭:“娘親說了,生蟲蟲,會吃牙牙!”


    乾元帝當然知道迎春這話十分在理,他這也是忽發奇想,想逗孩子高興,搓搓手:“這個啊,嘿嘿,是呢,”然後眉開眼笑的跟她女兒寧平公主商議:“福姐兒,咱們今天就到這兒,餘下的留著明天吃?”


    福姐兒聽見哥哥說吃牙牙的時候,她嘴裏正在咀嚼杏仁酥,聞聽她父皇問話,急急忙忙咽下去,又見宮女們手快的已經在收拾食盒了,頓時急了,急急忙忙伸肉唿唿的食指,撅嘴衝著自己父皇急急忙忙晃悠,撒嬌,聲音軟糯嬌怯:“父父,一點點,還吃,一點點!”


    乾元帝瞧著小公主一雙眼睛黑瞳瞳圓溜溜濕濡濡的看著自己,覺著嘴巴花瓣似的,頓時心肝化成一灘水了,抱起福姐兒,衝著迎春笑:“好,咱們跟母妃說一聲啊,福姐兒不多吃,就吃一點點,不生蟲蟲吃牙牙?”


    迎春對上一大一小兩雙黑狗狗一般討好的眸子,迎春隻有笑的份兒了!


    再看太後娘娘,已經在哄著佑哥兒吃核桃酥了。


    嗨,果然是隔輩親!


    迎春摸摸手上玉鐲,驀地想起外婆,外婆曾經說過,女兒要嬌養。迎春那時候被送去鄉下,卻是吃穿用度都受到優待。尤其想起外婆為了自己到學校己跟老師爭辯,並持之以恆,最終讓老師妥協,同學低頭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總是一張一弛,有喜有樂。


    乾元帝母子們笑容還沒收起來,馮紫英送來湖北襄陽密紮,楚郡王水湛的小妾竟然孝期產女,水澤為了幫著小妾跟女兒逃過一命,竟然讓小妾以屬下家眷的名譽隱居在鄉間生產,倒地沒滿過乾元帝眼線。雖則水湛知道自己荒唐,並沒敢把孩子登記造冊上玉碟,還是把太後娘娘跟乾元帝氣得不輕。


    乾元帝氣得砸了奏折,大罵逆子!


    太後娘娘更是氣得渾身顫栗:“下流種子!”


    太後娘娘不忍心把孫子打成忤逆不孝,心裏因為一心扶持迎春母子對水澤的愧疚,就此一掃而空了。


    乾元帝本想明發諭旨,怒斥水湛忤逆行徑,然後褫奪水澤封號,廢除皇室身份,貶為庶民。


    倒底是親孫子,太後娘娘心有不忍,發話道:“皇家的事情,不要鬧得人盡皆知,他出生的時候也曾經帶給咱們歡樂與希望,嫡親兒子,你就是將他貶謫成閑散宗親,他骨子裏也留著你的血脈。帝王家子嗣原本單薄,給孩子一條活路吧!”


    乾元帝因此敕令到楚郡,乾元帝首先將水澤罵得狗血淋頭,然後言道,似爾等不忠不孝之人,朕意必定重則重罰,無奈太後娘娘顧念骨肉親情,現奉太後娘娘懿旨,褫奪水澤楚郡王封號,降為楚郡公。


    當然,宮中侍衛還有另外的任務,將罪證小妾秘密處死,小女兒被連夜被帶離荊襄之地,送給一絕戶的商戶收養,從此跟皇室再無關係。


    最後,傳旨欽差帶著水湛的懺悔書與謝恩折子迴來了。


    隨即,太後娘娘想起來一項鼻孔朝天的福柔公主,年年家宴之上,福柔公主仗著自己母親對聖上提攜之恩,沒少給太後娘娘沒臉,所幸天後年呢心寬仁慈,並不跟她計較。這一次,水湛觸摸了太後娘娘的底線了。水湛儀仗誰呢,竟敢這般荒唐胡鬧,忤逆不孝?


    俗話說,妻子賢惠,丈夫遭遇的災禍就少,反之亦然,妻子不賢惠,丈夫就會旁逸斜出。


    這一次,大皇子的事情,太後娘娘忍無可忍,傳旨傅家,宣召福柔公主與駙馬爺夫妻。


    卻說這福柔公主,自從大皇子壞事兒,再添上太上皇辭世的事情,福柔公主是真心喜歡老父親,故而,太上皇辭世,對她打擊甚大。


    若非沒有太上皇力挺,她焉能出入宮廷,猶如逛逛自己的菜園子,且今後,福柔再生什麽旁的心思,諸如想要用食物鏈禍害迎春,可是難於登天了。


    她若再敢托大,不按照宮廷禮儀上折子請旨,皇上太後大可以裝糊塗,將其拒之門外。


    福柔公主的夫家輔國公府,前次跟著徐家蹦躂,虧得後來收手快,再加上太後娘娘乾元帝有意放過傅家一馬,故而對於傅家黨附逆賊的消息,並不十分查證,傅家因此逃脫了傾覆下場。


    福柔公主對於太後娘娘跟皇帝的恩情一貫當做理所當然,她自以為她的家如今被迎春占據了,更可惡還把她的女兒女婿驅逐出去了,心裏十分不服氣。


    今日太監傳旨,福柔公主一聽就笑了,心道,你們欺負我女兒女婿,本公主正要找你們呢!


    福柔進宮,一如既往的囂張,對上太後娘娘並不行叩拜之禮,隨即自己個落座。


    太後娘娘頓時惱了,將茶盞重重一頓:“有其母必有其女,怪得郡公夫人不賢惠!”


    福柔公主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太後娘娘這話是說本宮?”


    太後娘娘聞言心中怒火蹭蹭直冒,麵頰不由自主抽了抽,心裏想著再忍一忍她吧,可是嘴巴卻忠實於自己了。太後娘娘冷笑:“本宮說的就是你,怎麽,難道本宮說不得你?公主幼承庭訓,相比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道理,本宮倒要問問你,普天之下,是君大還是臣子大?是本宮一國之母位尊,還是你這個宗親公主位尊?好一個幼承庭訓貞靜賢淑的大公主,果然貞靜,貞靜到見了國母不拜!果然賢淑,賢淑到養女不教!”


    福柔公主麵色鐵青,睚眥欲裂。


    這些年來,太後娘娘一味忍讓,已經讓她習以為常。


    如今太後娘娘不過是坐正自己的位置,昭告天下,特別是要昭告福柔,太後娘娘威儀何在!


    福柔瞪視著太後,嘴裏一嗤:“太後娘娘,您這是鬧得哪一出?本宮自落地,就被父皇敕封的福柔公主,乃是大雍朝最最尊貴的公主,在父皇母後手心裏捧著長大,本宮就是這個秉性,改不了了,太後娘娘您今日才想起要撥亂反正,不嫌遲了呢?”


    第152章


    福柔公主這話無異揭破了太後娘娘好了幾十年的傷疤。福柔所言不錯,曾經的福柔公主,在宮中說一不二,太後娘娘這個庶母,在她眼裏就是體麵寫的奴才。


    皇上在她們眼裏,不過是為了繼續享受榮華富貴的籌碼而已。


    徐家幫著乾元帝掀翻了廢太子,不是為了廢太子不賢德,而是廢太子不聽話,不肯跟徐太後結盟。不肯迎娶徐家女為後。


    故而,徐家連同朝廷內來,把太子逼到不謀反也要死的地步。


    乾元帝之所以被孝慈太後看中,不過是因為廢太子之前最愛踩踏機敏的乾元帝,及至天後年呢母憑子貴,於太子之後被敕封為皇貴妃,與當初的徐皇後不過一線之隔,尊貴無比。不過這隻是玉碟上的記載罷了。實則,徐皇後自從乾元帝被敕封太子之後,為了彰顯自己皇後正位,不光是乾元帝來問安被無端端冷落不理睬,更是沒日沒夜的使喚當今太後娘娘,特別愛在在太子麵前故意使喚天後為其斟茶遞水,久不賜座也是家常便飯,目的就是故意羞辱,讓乾元帝時刻謹記自己的卑微身份。


    卻不知道,在乾元帝立太子那一刻,太後娘娘注定母憑子貴。


    至於福柔這個嫡出公主,多年來從未把太後娘娘放在長輩的位置,她以為,太後娘娘不過奴才爾。當初太後娘娘忍耐,一為母子們卻是手了徐皇後恩惠,二來也是太後娘娘幼承庭訓,骨子裏忍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皇後是正妻更是一國之母,徐皇後即便做得過了,為了兒子,為了規矩,太後娘娘隻有忍耐。


    而今,情勢已經翻轉,太後娘娘母憑子貴,母儀天下,甄家也是書香傳家,世代官宦,本人又有生育皇帝之功勳,母儀天下,名正言順。


    天福柔公主卻還是抱著老眼光看人,依舊把太後娘娘當成當初的小小貴人排揎,是在可惡可憎!


    太後娘娘怒極反笑:“虧得你還記得你是太上皇敕封,本宮還以為你如此狂悖無禮,是無忌憚,乃是你們天生富貴,所以,你們母子才不把太上皇看在眼裏,欺君犯上忤逆不孝!”


    “本宮原本看在孝慈太後麵上,看在他們年輕,不知輕重,幫著遮掩一二,不叫他們被世人唾罵,如今看來,你們母子生就的狼子野心,就不該給你們人的體麵。”


    太後娘娘摁住行不,心肝一陣絞痛:“如此也好,你既然不把本宮當成母後,本宮也不用顧念什麽母女情分。福柔公主天生尊貴,本宮之後寧壽宮也載不下你這富貴之人。來人,請福柔長公主出宮,傳旨內務府,本宮見不得不忠不孝之人,從今往後,長公主府一脈年節免朝,告廟祭祀,一概全免!”


    福柔聞言心頭大怒:“你有什麽資格?本宮乃是太上皇嫡出血脈,太上皇敕封。大雍朝最為尊貴的公主,你有什麽資格免除本宮年節祭祀祖宗牌位?”


    大雍朝自從立朝一來,年節都要拜祭祖宗牌位,秋冬之際,則會利用秋獵之際,率領皇親貴戚宗室子弟。去往陪都祭祀先祖陵寢。


    太後娘娘這是剝奪了福柔公主身為宗室的權利義務。這等懲罰通常針對犯罪的王公宗室。


    福柔公主頓時大怒。


    微末草芥也成精了,不過一個下賤宮妃,竟敢斥責自己這個皇朝最為尊貴的長公主?


    太後娘娘聞聽福柔嘶喊質問,心頭越性火星亂迸,所幸做不得好人了,所幸一壞到底吧。


    太後娘娘再次冷聲吩咐:“查皇長子妃傅瑾瑜,奸柔成性,欺君犯上,忤逆不孝,在太上皇熱孝期間,公然勾引丈夫飲酒作樂,替丈夫安排通房,以致成孕,在賤婢懷孕之後,不思補救,妄圖混淆血脈,魚目混珠,後因誕下女嬰,為了掩蓋孝期作樂證據,將賤婢嫁給家將,妄圖李代桃僵,蒙混過關。如此失德敗行,無怒不孝之人,何顏腆為皇長子妃?”


    太後娘娘不理福柔公主跳腳叫囂,冷聲下了一道口諭:“著令褫奪皇長子妃封號,廢黜其縣主身份,遣返娘家,以儆效尤,以正視聽!微天下婦人戒!”


    福柔公主聞言怒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是誣陷,瑾瑜的名字乃父皇所起,父皇待她掌珠一般,她豈能如此?這不可能,本宮不信!”


    太後娘娘冷笑:“給她!”


    桂嬤嬤將一記密紮遞給福柔公主:“公主請!”


    此乃太後娘娘扣下密折,乾元帝之時知道皇長子跟婢女孝期苟合,並不知道傅瑾瑜也身陷其中。這也是太後娘娘最後一次還孝慈太後的體麵了。


    隻可惜,好人難做,福柔長公主並不領情。


    福柔公主瞧了手中密紮,自己的愛女竟然在外公孝期作樂?


    心灰之餘,福柔公主沒有力氣再掙紮了,任由內侍將之拖將出去。寧壽宮的內侍早就被福柔公主傲慢無禮激怒了,隻為太後娘娘隱忍不敢發作,如今太後娘娘不忍了,他們也無需客氣了,一陣風把福柔公主撮出去了。


    福柔公主又驚又怒又恨,隻這一會怒氣橫生的對象變了成了她自己的寶貝疙瘩傅瑾瑜:下作丫頭,這是幾輩子沒見過男人呢?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下流的行徑?


    太後娘娘這邊也氣得不輕,頓時得了個胃脹氣,躺著不能動彈了。


    迎春這邊得到消息的時候,福柔公主已經被人丟到轎子裏強行驅逐出宮去了。


    這事兒是在不怪迎春,實在這事兒大家沒想到,也發生的太快了。從福柔公主進宮開始算起,說起來一大篇兒,其實就那麽一刻鍾的時間。且這事兒太後娘娘雖然氣著了,卻是完敗福柔公主,桂嬤嬤們根本來不及搬救兵,或者說,桂嬤嬤等根本沒想到搬救兵。


    太後娘娘隱忍久矣,這事兒莫說桂嬤嬤沒想到,就是太後娘娘自己也沒想到這一迴終究爆發了。


    乾元帝聞訊之後最先告到寧壽宮,竟然比元春迎春姐妹們還早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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