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王太醫得出結論,王氏中風,性命無憂,卻是落霞後遺症,左側身子麻木,不良於行。需要長時間療養。


    賈母已經決定,買下榮國庫後麵花園子直至令後山櫳翠庵,將把櫳翠庵擴建成為消暑別墅,以便王氏進駐療養。


    第二點,賈赦同意迎春的提議,把侯府就讀國子監恩蔭指標讓給寶玉。因為賈璉已經不需要了,賈琮那小子不是讀書料子。


    賈璉兒子出來還在是幾年之後,那時候事情誰也說不準了。


    迎春知道這是賈赦給自己做臉了,起身一福:“多謝老爺成全!”


    賈赦這個老紈絝終於感悟,向兒女低頭了。


    迎春以為這是一個很好苗頭!


    正當眾人其樂融融之時,府門一陣騷動,榮府來了兩道聖旨!


    第42章


    眾人心有自然明白,這是皇宮特使傳旨來了。


    昨日開始,鳳姐已經將香案備好,榮禧堂上一應俱全。


    賈赦在那邊吩咐打開中門迎接特使,賈母則是品級裝扮,帶領榮府上下在榮禧堂前列陣接駕。


    一時傳旨太監倒來,依然是昨日夏太監。一時眾人跪地聽宣,夏太監先讀了賈元春晉封聖旨,眾人磕頭謝恩,起身寒暄。夏太監又道:“榮國府榮公之孫,二等威烈將軍賈恩侯之女賈迎春接旨!”


    早有小丫頭將迎春拜墊移出,擺在所有人之前,迎春跪下,一頭點地:“臣女賈迎春接旨!”


    朕惟六宮讚化、爰資婦職之修。四德宜庥、實衍天潢之慶。式稽彝典。用賁徽章。諮爾王氏。早備令儀。久嫻內則。賢明之性、雖在小而必詳。淵懿之衷、每經時而加謐。茲冊封爾為充媛,賜號德,賜居延禧宮。


    迎春思緒經過昨日衝擊震蕩之後,已經漸趨於平靜,延禧宮三字一處,迎春心中哂笑一下,延禧宮在宮中院裏皇帝居所乾清宮,緊靠著最偏僻的太後養養老之所寧壽宮。與是內廷東六宮出入的重要門戶蒼震門緊鄰,可謂紫禁城中最為繁雜之地。


    好在迎春誌不在皇帝,但求細水長流活下去就好了,倒也不甚在意了。


    夏太監傳完聖旨,又轉達了皇上口諭:“聖上體諒府上忠心,一下送了兩股小姐進宮盡忠,特賜恩惠,恩準充媛娘娘過了八月十五,於八月十六入宮伴嫁。”


    這便是迎春還有一個月備嫁時間。且迎春這備嫁連嫁衣也不用自個繡,自有宗人府準備。


    賈母這一迴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老身叩謝皇上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後麵賈赦,賈政,賈珍,賈璉一個個都是感激涕零。


    迎春也很感激,卻沒有流淚感覺。


    一時,賈母一聲看賞,一遛丫頭拖出來六個托盤,大頭一盤子金元寶,緊著一盤子銀元寶,然後是各色珠寶四盤子,這是上門太監人頭數,至於夏太監樂意不樂意平均分配,榮府管不住哦。


    夏太監鑒於榮府這般慷慨大方,又添了一句:“充媛娘娘且安心,昨夜晚昭儀娘娘已經移駕承乾宮,這承乾宮在宮裏除了坤寧宮距離皇帝居所乾清宮最近的地方,昭儀娘娘榮寵可見一斑。”


    這話一出,賈母頓時喜淚肆意:“這都是公公們照應之故。”又是一波賞賜奉上,這一次不再是金銀珠寶,卻是古玩玉器這些把玩之物,夏太監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德勒,灑家這就迴去複命,說不得中秋之日,灑家還要上門來叨擾一杯酒吃呢!”


    闔府上下笑得花朵似的:“這可是求之不得榮耀呢!”


    能夠在家多呆一個多月,迎春心裏頓時輕鬆不少,有這一個多月時間,迎春可以安排許多事情了。


    聖旨一下,榮府迎來許多上門恭賀添裝誥命夫人,許多本家又適齡女兒的,也多有送進來跟迎春作伴的,葳蕤軒每日笑語盈盈,好不熱鬧。


    迎春身為庶女,沒有母親嫁妝好繼承,按照侯嫁女標準,庶出女兒五千銀子嫁妝,再添上婆家聘禮五千銀子也算是榮耀。如今迎春入宮伴駕,這一份嫁妝再不能夠按照侯門庶出標準,所幸嬪妃以上內務府自有一份陪嫁賞賜下來,像是民間需要家具擺設床鋪這些無需準備,自有內務府按照品級造辦。


    按照迎春自己想法,反正宮中自有嬪妃服侍,什麽衣料這些無需準備,多帶些銀票也就是了。卻是賈母鳳姐不依,說是姑娘家嫁妝最好在婆家一輩子也穿不完吃不盡,這樣才能腰杆子硬氣,宮妃也是一般,像是那些下頭貴人寶林沒有嫁妝,巴望著宮中份例,與皇帝賞賜,那就是受氣貨色。


    宮妃嫁妝自有定例,皇後一百九十八台,皇貴妃一百八十八抬,貴妃一百六十八抬,四妃一百二十八台,嬪位僅次於妃位,所以,元春迎春嫁妝賈母定下了一百二十抬,數字吉利又不逾矩。元春嫁妝公中三萬銀子,賈母一萬銀子,餘下但看王氏貼補。


    接到冊封聖旨當日,賈赦賈政賈璉三人再次進宮謝恩。


    當晚,親戚六間開始上門給迎春添裝。其中金玉器皿不計其數,難以贅述!


    單說金銀這塊。迎春嫁妝則是公中出三萬,其餘賈母一萬,賈赦咬牙拿出一萬銀子,鳳姐賈璉夫妻拿出一萬銀子,寧府賈珍添妝五千銀子。兼之迎春手裏握著上一迴三萬銀子,迎春意思這三萬並入公中數目,鳳姐且道:“這些本是選秀花費,你自己省下是本事,榮府嫁女兒且要姑娘私房銀子,傳將出去,且不要笑掉被人大牙呢!”


    賈母鳳姐就嫁妝備辦征求迎春自己意見,賈母鳳姐是一個意識,嫁妝往好的辦,十裏紅妝不算好,最好能擺二十裏。


    迎春以為榮府剛剛償還欠債,若是嫁妝太過奢靡,隻怕招惹禦史嚼舌,因此,迎春提出,自己妝奩按照二萬銀子采辦,餘下銀子,讓家裏給自己在昌平小湯山東省地置辦田莊,一邊細水長流,長長久久。


    迎春將自己身上銀子拿出兩萬五千,合著這次所得添裝所得四萬五千,攏共七萬銀子,一體交給兄長賈璉。


    賈璉從來都是被人拿捏著長大,沒有人這般信任過他,雖然最近榮府交給了他,頭上還有賈母賈赦鎮著,他一時尚未適應身份,並不伸手去接迎春錢匣子,心情卻是激動非常:“二妹妹,竟是這般信任為兄?”


    迎春衝著賈璉鳳姐一福身:“今後小妹在宮中活得體麵與否,全靠兄嫂照應了。”


    言下之意,大家還有一輩子時間相互扶持過日子,這些銀子便不放心,這日子也沒法子過下去了!


    鳳姐比賈璉腦子快,伸手一擋,笑道:“在家千般好,宮中生存不易,這些銀子妹妹自收著防身好用。至於妹妹今後花費,咱們身為兄嫂,就是妹妹依靠,榮府銀子合該妹妹使,這般分彼此豈不生分呢!”


    迎春心頭驀地一動,元春雖然眼下並未封妃,難保他日不會封妃,那時候她又要省親,按照賈璉鳳姐這話總心思,豈不是又要走迴老路上去?這可不行,自己都賠進去了,決不能叫皇帝再算計榮府了。是時候給賈璉打打預防針,因正色道道:“鳳姐姐這話雖是為我好,卻是大錯特錯了。”


    鳳姐賈璉麵麵相覷。


    迎春笑道:“俗話說得好,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隻問一句。鳳姐姐現在還能迴去跟娘家要東要西呢?”


    鳳姐齜牙:“這成什麽樣子,我都姓了賈了……”尋機迴過味兒來,挑挑眉看著迎春訕笑:“二妹妹情況特殊嘛們自然不能跟尋常女兒比照!”


    迎春搖頭:“鳳姐姐雖是好心,可是我豈能把娘家當成自己錢袋子?能幫一時,不能幫一世,這話對我對兄嫂都是一般。我自己有產業,有出息,用錢自然方便,若是偶爾短缺,兄嫂救濟一時理所應當,豈能長長久久靠在兄嫂身上?反之亦然。這榮府今後若要長長久久屹立不倒,還要靠榮府男丁,特別是哥哥跟寶玉共同努力支撐,靠著下一輩子侄兒們傳承,鳳姐姐與二哥哥所思所想應該以榮府發揚光大為先,豈能為了我一個出嫁女兒胡亂花費銀子?”


    鳳姐愕然。


    賈璉一笑:“妹妹在宮中生活,自由皇家份例,縱有短缺,又有幾何?你嫂子說得對,哥哥這點銀子還是貼得起!”


    迎春笑道:“一千兩千自然貼得起,若是我一日開口討要二三百萬銀子給我做臉呢?哥哥要如何?莫不是要傾家蕩產?哥哥縱然有這銀子,也該想一想,著許多因子拿出去,聖上會怎想麽?禦史言官會怎麽想?哥哥自己也想一想,榮府一年出息是多少,一年花費是多少,唿啦啦一大筆銀子暴露在眾人眼前,別人難免要疑惑,許多銀子如何得來的?”


    賈璉麵色陡變,林家銀子現在堆在府庫之中。林家銀子有遺產,多半卻是從鹽道上來的,林姑父生前可是私下參與了鹽田經營。從來鹽鐵都是國家大事,這些事情一旦泄露,可是天大事情。


    迎春知道賈璉明白個中厲害了:“這宗事情,二哥哥與鳳姐姐心裏應當有數才是,須知財不露白,若非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把家底泄露給旁人。”


    賈璉忽然抱拳衝著迎春躬身一揖:“妹妹金玉良言,哥哥記下了!”


    迎春正色道:“我進宮之後,會跟大姐姐商議這辦事,家裏老祖宗,老爺都上了年紀,二哥哥是未來爵爺,遇事要拿的頂主意,穩得住定盤星,不要人雲亦雲。”隨即,迎春將自己預先準備信箋交給賈璉:“這是我預先留給老祖宗一封信箋,哥哥記住我的話,若是府中一次需要花費百萬以上銀子,即刻讓老祖宗開啟次信。”隨即又把太後賞賜一對玉佩留下一枚給賈璉:“這是太後賞賜玉佩,老祖宗,老爺都認得,他日,若是老爺犯渾,拿父子君臣壓製二哥哥,要哥哥去辦一些違背人倫禮儀道德事情,二哥哥則可祭出此佩,借我之口彈壓迴去,就說我入宮之前留下口諭,府中子弟要一心想學,積極進取,不得鋪張奢靡,不得魚肉相鄰,不得欺壓良善,更不能參與嗎,賣官鬻爵,買賣人命!”


    鳳姐聞言,麵色煞白。


    迎春眼神凜一凜:“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榮府如今不差銀錢,宮中有我大姐姐支撐,府裏文有寶玉跟蘭兒,武有環兒琮兒,這些都是二哥哥助力,再者,族裏還有些能幹子弟,二哥哥也可以拉攏培養,為己所用。據我我這些日子觀察打探,本家賈芸,賈菌兩個,雖是幼年失沽,卻侍母至孝,孝順之人,必定忠貞,哥哥今後收攏族人,除了能幹之外,還要考察他人品是否賢孝。哥哥之前招進府裏製藥的賈菖,就曾經收受過二太太銀錢,私下將敗絮人參參與林妹妹的人生養榮丸之中,這事兒曾經被紫鵑察覺,後來被探春跟寶玉壓下來,暗中調換了人參。雖然林妹妹並未受損,難保今後他不再犯!”


    賈璉聞言恨得咬牙:“這個混賬,平日看他乖得很,竟然狼子野心,看我不扒他皮!”


    迎春笑了:“乖巧之人不定良善,還有賈芹,又一次我曾經見寶兄弟小廝茗煙偷偷說笑,說是賈芹母親生活無著,跟鳳姐姐珍大嫂子借當,他卻去繡樓五兩銀子一杯,買茶吃!”


    賈璉頓時麵紅耳赤:“我這真是瞎眼了!”


    迎春道:“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責備哥哥,隻是提醒哥哥,今後用人,要摸清對反的底細,不用被小人所累!其餘人等且不論,賈菖這人,二哥哥鳳姐姐最好設法將之鏟除,敢對老祖宗最疼愛外甥女兒下手,難保他日不謀害其他主人。”


    鳳姐聞聽這話,嚇得一腦門冷汗,恨得直咬牙:“妹妹隻管放心!”


    嫁妝這塊不用迎春操心,迎春直管絞盡腦汁思考紅樓中尚有那些可以預見隱患,將之提前鏟除。


    迎春伴著指頭算著,王氏病了不足為懼,薛姨媽不過是依附二太太,二太太禁足養病,她也成了沒牙齒老虎,難以傷人了。薛寶釵如今已經被鳳姐擠兌的成了真正客居小姐,在賈府沒有絲毫話語權。


    她想要拉攏教導寶玉,如今則有了正經師傅,預備年下備考國子監。


    思來想去,似乎再無什麽自己可以拔出隱患。這日正在賈母房裏祖孫閑聊,卻聽小丫通報,說是馬道婆來花銀子。


    迎春眼皮子一陣亂跳,怎的把這個神婆子忘記了。因私下對鳳姐道:“這種走門串戶婆子最是醃臢,馬道婆喜歡跟趙姨娘廝混,這種人就說沾些陰氣,最愛使隱私害人,為了錢財什麽事情都敢幹,我瞧著馬道婆眼神不對,兇狠又陰森,如今二太太病著,趙姨娘難免心大,這兩個人到一起,隻怕滅什麽好事,姐姐最好派人專門盯梢她,免得她使壞害人。”


    鳳姐聞言便想起自己巧姐兒隔三差五生病,隻怕是這些人咒的,頓時咬牙:“她敢!”卻是派人盯著去了。


    迎春這事兒提個醒也就罷了,眼下剩下一件事情,就是紫鵑了。


    三日過去了,紫鵑來尋迎春,這丫頭三日不見,越發肌膚賽雪了。


    迎春一見便笑了:“可是試過林姑父跟癩頭和尚求來海上仙藥?”


    紫鵑頓時滿臉慚愧:“都怪我,倒把姑娘仙藥浪費兩滴去了,昨日我原是要來的,卻不料我不信姑娘之言,一杯水參合一滴,喝下去直鬧了一夜肚子,拉的我起不了身。”


    迎春愕然,自己喝了靈泉不過是出汗如漿,滿身汙垢呢,黛玉也是這般,如何紫鵑竟然是拉肚子?


    “身子可是不舒坦?”


    紫鵑搖頭:“這倒沒有,隻是拉過之後,婢子倒覺得越發神清氣爽了,膚色也亮麗不少!”


    迎春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緣故,因道:“這也是我要稀釋緣故了,林姑娘身子原本羸弱,若是如你這般,豈不是適得其反呢!”


    紫鵑因此信實了,衝著迎春一福身:“婢子必定不會辜負老爺期盼,姑娘托付!”


    隻是這樣子一汆子葫蘆給紫鵑,隻怕被人識破謀算,如此倒是害了她主仆了。因道:“你先去,待我想個妥協法子再尋你!”


    這日夜裏,迎春再次進入空間,跟哪兒湖邊茅屋轉悠,原本以為湖水並無生命,這日卻在湖水中發覺一尾金魚,頓時興奮起來,用個蝴蝶網子舀了起來,熟料一舀之下,那魚兒離水,身子都軟件數十倍增大,成了一尾兩米左右人魚,人頭粉麵,魚尾,跟那地上趴著給迎春磕頭:“錦鯉拜見新主人!”


    小魚變成人魚,竟然說起話來,迎春嚇得差點沒尿褲子:“你你你……”


    錦鯉道:“小幺當年被賊人迫害,廢掉千年道行,踢去好容易修得三片龍鱗,生死存亡之間,幸得紫衣仙姑所救,從此在此間安身,重新修煉!”


    迎春蹙眉:“紫衣仙子?是那府畫像麽?她人呢?”


    錦鯉落淚道:“紫衣仙子最終沒有得道,花神失敗,遭雷擊灰飛煙滅了!”


    妖魔鬼怪,這可是害人祖宗。迎春暗暗退後,渾身處於戒備狀態。


    卻是那錦鯉似乎能讀人心,頓時苦笑道:“主人切莫誤會,這空間乃是紫衣仙子當年修煉之所,我跟被紫衣仙子界定為空間精靈,空間認主,我才能激活生命,主人一死,我就得進入休眠期,等待下一任主人降臨,我才能繼續修仙,所以,主人不要擔心,小妖絕對不會於主任不利!”


    第43章


    身為皇帝的女人,除卻皇後之外,再沒人能夠走正門進宮,迎春上一次作為秀女走得神武門,這一次再進紫禁城,迎春已經是正二品充媛娘娘,雖然沒資格走正門,卻也不必去走神武門,延禧宮位於東六宮,故而,迎春花轎走了東華門,然後過了蒼震門,直接抬進延禧宮。


    嬪妃入宮並不需來民間拜堂這一程序,迎春也不用頭戴蓋頭羞答答。


    一時花轎到了正殿,司棋綉橘攙扶著迎春下轎,延禧宮正殿兩側太監宮女兩溜站著,一見迎春下轎,起身下拜行禮,口稱恭迎德嬪娘娘。


    一時迎春進入延禧宮正殿升座,宮女太監再次下拜請安。卻聽領頭宮女迴稟道:“奴婢杜若,乃延禧宮掌事宮女,給德嬪娘娘請安。”


    方才一眾宮女低頭見禮,迎春心裏也甚緊張,在陌生人麵前,冷豔高貴端著,不曾看清麵容,聞聽此言,驀地抬頭,果然是儲秀宮老熟人杜若。


    迎春當初曾經動過要把杜若收攬麾下心意,無奈成為豐嬪妃,一切都成鏡花水月,宮中太監宮女自有內務府調配,沒有迎春置喙道理,未想到杜若竟然調來延禧宮。


    在這個兩眼一抹黑陌生宮殿裏,能夠有杜若這個熟人替自己掌管宮務,中間還有馮姑姑恩惠,迎春還是很高興。忙著一招手:“起來說話。”


    杜若謝恩起身,先介紹後麵兩位宮女,一位迎春老熟人,藍雲,另一位換做紫蘇。又替迎春介紹三位太監:“這位是延禧宮掌事太監王福,後麵兩位是他徒弟小喜子,小柳子。”


    迎春抬手叫起,看眼綉橘:“看賞!”


    司棋忙著給大家派送沉甸甸荷包:“我叫司棋,是娘娘陪嫁丫頭,今後還要仰仗各位公公姐姐照應。”


    迎春衝著王府揮揮手:“我這些暫時不用你們伺候,且下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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