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顧城北的襯衣也已經被安杦時扯的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


    “安杦時,你看清楚,放手。”


    顧城北也全身發熱,他忍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對著安杦時嚴肅的嗬斥。


    “阿城,好難受,好、難受,幫我,、幫幫我。”


    沒想到顧城北一嗬斥,安杦時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還有那聲“阿城”,叫的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安杦時的手還在不安分的到處亂摸著。


    顧城北卻是眼色深沉,一把拽住安杦時的手,抬起她的臉。


    “安杦時,看清楚我是誰。”


    聲音卻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認真緊繃,甚至帶有一絲絲的顫抖。


    “我、知道,阿城,你是阿城。”


    隨著安杦時聲音的落下,顧城北再也沒有一絲的猶豫。


    立馬抱起安杦時出了浴室,踢開臥室的門。


    然後,迫不及待的壓在了安杦時身上。


    “安杦時,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給過你機會了。你別後悔。”


    顧城北壓著迷迷糊糊的安杦時,用低沉又魅惑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他說完後,迫不及待的低頭,狠狠的覆上她的柔軟。


    那力度,仿佛是要把這幾年都欠的補迴來。


    安杦時即使是這樣,也感覺到唿吸困難,她咿咿呀呀的抗議,捶打顧城北。


    終於,顧城北放開了她。


    然後,他看著安杦時潮紅的小臉,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鼻子,以及她透著紅如櫻桃般的嘴唇。


    有多久,他沒有這麽仔細的看過她了。


    很久很久了吧!


    久到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這麽看著她了。


    他的生命幹枯了十年,十年,卻普通如同他的半輩子。


    他以為,或許,他的人生也就這樣了。


    但還好,她,出現了。


    想到這兒,顧城北底下頭,輕輕的將唇覆在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唇。


    一點一點的,這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安杦時閉著眼睛不知道,如果她清醒,她就會知道,此刻的顧城北,眼神溫柔的足夠讓人溺在裏麵。


    安杦時雖然不清醒,但卻能憑著感覺迴應顧城北。


    沒有什麽經曆的安杦時,連接吻都沒有過幾次,所以,對這種事更是一竅不通,隻能憑著本能去迴應。


    兩個人就像是點燃的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很快,兩個人就赤裸相見。


    當顧城北進入安杦時的那一刻,他有點懵。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層阻隔。


    他抬頭,既驚訝又驚喜的看著安杦時,不,可以說是狂喜。


    他以為……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過粗魯,她疼的躬起了身子,眉頭緊鎖。


    顧城北安撫的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等她慢慢適應後,才慢慢開始動作。


    這是這麽多年以來,他們第一次這麽親近,這麽的毫無距離。


    夜,無限的美好,窗外星空璀璨。


    可是,這裏的兩個人,誰都沒空去欣賞。


    因為,在他們的眼裏,彼此是比星空還燦爛的存在。


    這一夜,他們極盡糾纏。


    這一夜,他們屬於彼此。


    ————


    早上,陽光順著窗戶透進來,灑滿了整個房間。


    光束射在床上睡著的兩個人身上,很暖和,很幸福。


    幸福的兩個人仿佛連頭發絲都是相似的。


    當然,這是在某些人沒來以前。


    很快,這份平靜與幸福就被人打破。


    哐~哐~哐~的敲門聲吵醒了睡著的兩個人。


    先是顧城北掙開了眼睛,然後楞了幾秒鍾,看了一眼睡著的安杦時,才清醒過來。


    聽到敲門聲,他掀開被子,打算穿上衣服去開門。


    這時安杦時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覺得全身都痛,好像要散架了一樣。


    然後,她就看到了穿睡衣的顧城北。


    “你、你、你”


    安杦時驚的結巴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顧城北聽到安杦時的聲音,轉頭看向她。


    看到她一見鬼的樣子,他眉頭一皺,開口也絲毫不客氣。


    “怎麽?你現在這幅樣子,是打算吃幹抹淨後不認賬?”


    安杦時……


    她好像、想起來了。


    顧城北說完後,不給安杦時過多的時間消化,就穿著睡衣,出去開了門。


    結果,就看到以施然為頭的公司幾乎所有人,都圍在門前。


    顧城北以為是酒店的侍者,當看到門外的人時,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而門外麵站著的人,看到大清早的穿著睡衣一臉陰沉的出現在安杦時房間的大boss。


    驚訝的都忘記了做表情,一個個的視線都集中在顧城北身上。


    這還是昨天那個說孤男寡女在一起,成何體統的大boss嗎?


    獨處一夜,早上穿著睡衣出現在別人的房間,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施然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有什麽事?”


    顧城北語氣冰冷,帶著一股怒意,看著最前麵站著的施然。


    施然此刻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她直直的盯著顧城北,似乎是在等他一個解釋。


    氣氛在此時可以用凝固來形容了,所有的人都看著。


    大清早的這簡直是一出大戲啊,這難道就叫抓奸在床?


    不對,一直以來都是施然喜歡大boss,單方麵的,所以不能叫捉奸吧!


    可為什麽他們所有人竟都有一種這樣的感覺呢?


    “顧總,是這樣,我的一條項鏈昨天丟了,而昨天我一直跟咱們公司的同事在一起,所以,施總監帶我來每個人的房間問問。”


    施然沒有說話,而一直在施然身後站著的曉燕看到這種情況,小聲的低著頭開口。


    “這兒沒有,滾。”


    顧城北對著曉燕毫不客氣的開口,那語氣,仿佛大家再多停留一秒鍾,就能被凍在那兒。


    就在所有人打算轉身離開時,施然卻是不罷休的開口。


    “不問怎麽知道?”


    說完,不顧顧城北難看的臉色,硬是闖入房間。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出大戲。


    可是也隻有施然,才敢闖進去。


    顧城北抬頭看了一眼眾人,所有人立馬轉身就走,跑的比兔子還快。


    施然是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氣闖進去的,她那都沒去,直奔臥室。


    當看到包著被子,坐在床上的安杦時時,施然有一種想要過去撕裂安杦時的憤怒。


    在進去之前,她還僥幸的想,萬一不是她想的那樣,萬一隻是湊巧呢?


    可眼前的這一切告訴她,她的想法有多可笑。


    施然或許是憤怒到了極致,或許是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二話不說,大步走過去,就開始拉被安杦時緊緊包裹著的被子。


    “你幹什麽?”


    安杦時死死的抓住被子,不讓施然有機可乘。


    她是瘋了嗎?安杦時顰眉。


    而施然,就好像是聽不見一樣,隻是一個勁的拉安杦時的被子。


    安杦時看著失去理智的施然,有點可怕。


    而正在這時,施然的手被一隻大手攔住,那隻大手用力的甩開施然。


    “你在幹什麽?”


    顧城北眼神陰霾的看著發瘋的施然。


    “我幹什麽?顧城北,你居然問我幹什麽?我還要問你,你在幹什麽?”


    施然眼睛血紅的盯著顧城北大聲的質問,手卻指著安杦時的方向。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顧城北冷冷的說道。


    “顧城北,難道你忘了她……”


    “出去,”顧城北打斷了施然說的話,聲音也寒到了極點,還帶著一點點的急切。


    施然眼底蓄滿淚水的看著顧城北,眼底有不甘,有憤怒,有恨。


    也有失望,似乎是對顧城北的失望。


    施然出去後,室內恢複了平靜。


    安杦時就這麽冷眼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除了剛才施然扯她的被子時她有點生氣以外,從始至終,她對顧城北跟施然之間的對話都無動於衷。


    其實換個角度,她似乎也能理解施然的瘋狂。


    她睡了施然等了十年的男人,人家能不生氣嗎?


    兩個人就這樣,顧城北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安杦時包著被子,低垂著眸。


    空氣沉默的可怕。


    “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過了一會兒,安杦時開口。


    而顧城北,卻坐著沒動。


    “安杦時,你打算怎麽辦?”


    安杦時……


    問她打算怎麽辦?她是聽錯了嗎?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女的先這樣問嗎?


    安杦時抬頭一臉懵的看著顧城北。


    “安杦時,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麽樣了?”顧城北繼續開口。


    安杦時知道,顧城北是指上次他在城南問的那句話。


    可是她能怎麽辦?她不知道。


    他明確的說過,他們之間是沒有愛的。


    可是,哪怕是有愛,她也沒有勇氣去嚐試,更何況是沒有愛。


    安杦時下意識的揪著手中的被子。


    她低垂著眉,緩緩的開口。


    “顧城北,我們、算了吧!”


    她是真不敢嚐試,她怕,他不知道那天會突然的轉身離開,讓她措手不及。


    她再也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了。


    再有一次,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活過來。


    而現在這樣,至少,她已經習慣了。


    沒有波瀾,平平靜靜的這樣就好。


    沒有期待,也沒有失望。


    可是顧城北聽到安杦時的話,卻是突然起身,走到安杦時坐著的床前。


    彎下腰,用力的握著安杦時的雙肩。


    “安杦時,我不是找不到女人。你以為我是閑的沒事幹非要陪你去a市嗎?你以為我一個堂堂公司的總裁需要管你一個小職員是否進去公司嗎?你以為我為什麽非要把你調到秘書部?你以為我的所有出現都是巧合嗎?”


    安杦時被顧城北一大段話說的抬起了頭,看著顧城北的眼睛。


    是啊!她也想問為什麽?


    可是他不是很明確的說過他不愛她嗎?那是為什麽了?


    顧城北繼續握著安杦時的肩說著。


    “安杦時,因為我,喜歡你。”


    顧城北說完,送開了手。


    然後看著一臉發呆,懵住的安杦時。


    然後,走出了房間。


    要出去前他說,“安杦時,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一直到顧城北出去好一會兒,安杦時都保持著一個姿勢沒動。


    她耳邊仍舊是他的那句“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她其實說來也覺得可笑。


    喜歡這兩個字,對於她,顧城北從來都沒說過,更何況是愛。


    其實就連十年前的交往,都是被她纏的大概沒耐心了。


    畢竟她厚臉皮的每天每天表白,他煩了,所以當她表白時,他就“嗯”了一聲,表示答應了。


    可是,現在,他卻說喜歡她。


    這句話會不會太遲了,遲了十年。


    而那邊的顧城北,出門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嗬,他說他不是非她不可,也就能騙騙她,順道騙騙自己。


    這麽多年,他可不是非她不可嗎?


    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顧城北眼神陰霾,然後去了施然房間。


    去的時候,施然坐在椅子上抽煙。


    或許是那裏麵做生意壓力大,施然也有抽煙的習慣。


    整個房間彌漫著濃濃的煙味。


    施然看到是顧城北,沒有說話,開了門後就自顧自的走進去坐在椅子上繼續抽。


    而顧城北,進去後大步走到施然身邊,一把拿下施然剛放在嘴邊的女士香煙。


    彎下腰,然後淩厲的看著施然,語氣逼人。


    “說,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什麽?”施然抬頭,眼睛裏倒是一片迷茫。


    “昨天安杦時被下藥的事是不是你幹的?”顧城北眼睛裏全是憤怒。


    “嗬,顧城北,現在是不是安杦時出了任何事你都會怪罪到我頭上?是不是她明天死了你也會說是我殺的?”


    施然吼著質問顧城北,眼睛裏已經淚花點點。


    可是顧城北卻絲毫不為所動。


    “施然,我最後再問你一次,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不是不是不是。”施然淚流滿麵的吼出聲。


    顧城北看到施然這個樣子,眉頭微皺。


    “施然,剛才是你最後的機會。”


    “嗬,你說是我就是我吧!你出去,現在就出去。”


    施然對著顧城北,情緒失控的指著門口的方向。


    而顧城北,卻一點都沒有動容,他說完後,轉身走了出去,眼底沒有一點情緒。


    施然看著毫不猶豫就走出去的顧城北,像是支撐著她的東西一下子抽掉了一樣,全身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嗬,這就是顧城北,即使是她這樣,也換不來他一絲絲的目光嗎?


    甚至連一點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


    說他冷血,可是他對安杦時的血卻是熱的,可是除了安杦時以外的人,他的血都冷的可怕。


    這或許就是她施然的悲哀,隻要有安杦時的地方,就永遠沒有她施然。


    施然掐斷了手中的煙,她發誓,她一定要毀了安杦時,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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