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存惜正要拿燈籠過來,看清楚是哪個。禦林軍大批過來,與暗衛一起解決了暗中的人,向這邊擁過來,將馬車團團圍住,車夫一看情形不對,竟咬了藏在牙齒內的毒囊,瞬間七竅流血而死。


    等存惜、落雁發現,為時已晚。


    存惜踢了踢死屍,道:“可惜了,什麽也沒問出來。”這時,又一輛馬車到,薛意濃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慘狀,不忍相看。


    落雁趕緊奔到薛意濃身邊,“皇上,死了。”


    “沒事,朕早猜到會是這樣。”暗中有人想對徐疏桐不利,自然是不會讓她知道是誰幹的,她何必多此一舉,“隻是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會說真話,把屍體拿迴去,讓紅蓮驗一驗。”她記得她的禦醫,似乎對研究人體頗為感興趣。


    落雁:“……”吃驚的說不出話。


    “既然沒事了,那就迴去吧!存惜,你的傷如何?還挺得住麽,簡易的包紮一下,朕的馬車裏有藥箱。疏桐呢?”


    存惜指了指馬車,“迴皇上的話,夫人還在車裏。”


    “沒事就好。”薛意濃緩緩的說道,這一夜的天似乎特別的黑,特別的冷。而當她知道徐疏桐沒有事後,緊繃的神經也為之一鬆。她所有的擔心,都不見了,輕快的踏上馬車,將徐疏桐抱出來,塞進了自己的馬車裏,道:“迴去吧,記得把道路打掃幹淨,不要嚇著其他客人。”


    被殺死的死士和暗衛,都得了處理。


    馬車裏,薛意濃不發一言,讓徐疏桐靠在自己懷裏。徐疏桐仍然睡的昏昏沉沉,像個死人一樣。存惜坐在一邊,正用匕首割了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疤,好在有棉衣阻著,雖然血跡流了很多,但傷的並不深。


    落雁尋出藥箱,為她用酒消了毒,塗了藥,用紗布一圈一圈的裹起,打了個結。看著她露出來的雪白一段藕臂,拿了毯子讓她圍住,別凍著。


    存惜感懷其細心,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落雁別過頭去,概不受理。


    此時一直沉默的薛意濃開了口,“存惜,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存惜就將兩人與恭敬王見麵,後來上了馬車,徐疏桐突然昏迷的事說了,“奴婢檢查過了,不像是中毒,到像是中了迷藥,隻是奴婢一路陪伴,並沒有發現什麽稀奇事,稀奇的人,這就怪了,奴婢還好好的,夫人卻……”


    不管那下迷藥的是誰,似乎沒人要徐疏桐的命!


    迴到宮中,薛意濃吩咐所有人都不準提起此事。恐太後他們知道,又要鬧出多餘的風波來,然後幾人迴了錦繡宮中,落雁去請了林紅蓮過來,林紅蓮詫異,“又是那位?”落雁點頭,“又出事了?”落雁繼續點頭,林紅蓮口道:“麻煩,她來之後,我就格外的忙。”


    跟著落雁去了錦繡宮,對徐疏桐檢查了一番,確定身體無礙才罷。“隻是中了迷藥,不要緊。不過微臣到很奇怪這迷藥是如何中的?”


    存惜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因為她沒事,“夫人就跟人喝喝茶,吃吃點心,人家也好好的呀!”她親眼看見薛輕裘陪著吃了,要說這些有問題,不可能徐疏桐不知道。


    “那可能就是別的原因,好了,讓她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林紅蓮看了存惜一眼,見她手臂活動不利落,知是受傷了,也替她診治了一迴,無大礙,隻需敷點金瘡藥,最近一段日子小心別碰了水。診斷完了,蓋了藥箱,準備迴去,就聽薛意濃開了口。


    “朕留了好東西給你,迴去自知。”她很神秘的掃了林紅蓮一眼。


    “是嗎?謝謝皇上。”不知道是啥好東西。狐疑著眼睛,望了薛意濃一眼,慢慢的出了錦繡宮,然後不顧地麵濕滑的飛奔,迴去後,看到一具七竅流血的男屍,林紅蓮歡喜道:“皇上萬歲。”


    其餘太醫看見她這個舉動,均露出看怪物一樣的表情,這個女人不一般哪!行為舉止怪異,不嫁人不說,天天在擺弄那隻吃得像豬一樣的狗,見到屍體還會狂唿,他們還是離的遠點。


    見到怪異的林紅蓮,太醫們很有默契的踮起腳尖,像僵屍附身一樣,輕輕地撤退。


    且說某莊園內,薛輕裘很不耐煩的在屋裏走來走去,他已經等的夠久了,可是派出去辦事的人還沒有迴來。徐幕僚坐在那,看著他,喝著茶。


    “王爺莫急,算著時辰,很快就會到了。”


    忽然,門外有人腳步匆匆而來。徐幕僚放下了茶杯,摸著自己的山羊短須道:“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就……”他沒能把話繼續說下去,進來的人滿身是血,盡管黑衣並不大能看得出來,但血跡滴在幹淨的地板上,而且空氣裏散開一陣濃鬱的血腥味。


    “主子,出事了,所有人全被滅口。”他說完這句話,就因為失血過多而倒下。徐幕僚忙的站起身,快步走過去,看看此人是否還有氣息,就覺得眼前白影一閃,此人已被薛輕裘的劍補送了最後一下。


    徐幕僚緩緩站起,“王爺,您為何……”


    “辦事不利,而且還有可能把敵人引到這裏來。本王看,我們還是趕緊撤退。”他果斷的撤退,帶著侍衛騎上馬,從別的路逃走了,一直迴到京城的府邸。等奴婢們端上茶來,喝了一口,才喘息了一下,看了一眼徐幕僚,“幕僚,有話盡管問。”


    “是,王爺為何迫不及待的殺了那人,也許能從那人嘴裏知道到底是誰在壞事。”


    “不用猜,是小皇帝!”按照計劃,徐疏桐這會兒應該乖乖的躺在他懷裏了,一定是其中什麽人出來攪事。看來小皇帝對她還真是在乎,那就好辦了。“不過這次人死光了也好,我們也無後顧之憂了,小皇帝想來也查不出是誰,京城這地麵,魚龍混雜,就算本王的嫌疑很大,可也有不在場的證據不是?隻是徐疏桐,似乎有些不乖了,不然她不會聽不懂王爺的邀約,徐幕僚你說該怎麽辦?她要不要動?”


    徐幕僚認為此事不宜操之過急,“王爺,再緩一緩,這顆棋子您在她身上花了太多的心血,就這樣放棄,實在太可惜了,她還有用處。本來我們打算讓她懷了您的孩子,再詐稱是小皇帝的,她現在既然不能生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有她在,亦可以有別的用處。”徐幕僚附耳說了幾句,薛輕裘大讚妙計。


    薛輕裘高興歸高興,不過心裏還是不大痛快,徐疏桐已經成了他咽喉裏的一根刺,“本王怕她反水,做了小皇帝那邊的人,那對我們可就大大的不利了。”


    徐幕僚笑笑道:“王爺放心,她還要您找妹妹呢!”兩人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的一笑。“隻是這妹妹找了這麽久,隻怕她已經有疑心了,王爺何不趁機獻上‘徐疏影’。”


    “幕僚還真會開玩笑,本王上哪裏找那個徐疏影。”


    “沒有有什麽關係,咱們可以製造一個。”隻要按照徐疏桐的樣子,造一個假的進宮不就成了。


    “隻是這假的終究是假的,她會發現的。”


    徐幕僚搖了搖頭,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江湖中有個造假到巔峰造極之人,隻要出得起價錢,什麽都能辦到,隻是這位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人家已經隱居多年,怕不好找,最近小人聽聞到了一點消息,已經讓人打聽去了。”


    薛輕裘一拍桌子道:“甚好!”


    隻要有了這個,不信徐疏桐不乖乖聽話。徐疏桐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薛輕裘五指緊緊的握成了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翌日,徐疏桐醒來。迷糊之間,心中猛然一驚。四處尋看,才知道是自己的臥房,而躺在身側之人是薛意濃這才鬆了口氣。


    昨晚她暈過去之前,已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薛輕裘在她的茶裏做了手腳,就算不是茶,也是茶杯吧!大意了!隻是她如何迴來的,又看了一眼薛意濃,心道:“莫不是她救我迴來的,隻是她如何知道這件事?”


    想起飛鶴樓中,那一樓的傻帽,她能相信是那些人發現了什麽端倪麽?


    隻是薛輕裘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對她準備了兩手。就算商量不成,還有後備,他是算定了薛意濃生不出孩子,想要移花接木。


    自己不是告訴他,已經壞了身子,生不出來,莫不是他不信,還是心理上有不平衡。不管是哪一點,這件事足夠兩人撕臉的,他對她無情,就別怪她對他無義。


    伏在桌上看護的存惜揉了揉眼睛,睜眼就發現徐疏桐已經醒來,她看了看徐疏桐旁邊,薛意濃還睡著,走過去壓低聲音,道:“夫人,您可覺得怎樣?有哪裏不適嗎?”


    徐疏桐抿嘴,搖了搖頭,這就要起身。動作輕柔,生怕驚動了身邊的薛意濃。起來後,給薛意濃將被子蓋好,自己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出去,到了小廚房,徐疏桐倒了茶,吃了幾塊溫熱的點心,才問道:“昨兒我是怎麽迴來的?”


    存惜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自己眼圈兒也紅了。“要不是皇上趕到的及時,奴婢和娘娘隻怕都要丟了性命。”其實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麽迴事,存惜傷心一迴,忽而又展顏歡笑,對於薛意濃這份及時雨,她是左右誇讚了許多遍才罷。


    徐疏桐用眼睛剜她,“這點小恩小惠就把你給收買了,你難道就沒想過,可能是皇上的自導自演。”


    此言一出,存惜的神情轉為緊張。“不會吧。”


    “在不明真相之前,很多事都是有可能的。”她的價值可不僅僅在薛輕裘那裏起作用,在薛意濃這裏又何嚐不是如此。


    不怪徐疏桐有所懷疑,她現在無法相信任何事,任何人。一個人被欺騙過,對任何事都會格外敏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她心裏也覺得薛意濃不會做這樣的事,這個小皇帝她暫時還能拿得住,可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還是不要輕信任何人為好。


    徐疏桐看了看屋外,天已大亮。她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皇上該起了,我去看看她。”


    正屋裏,薛意濃睜著眼睛,從帳子裏探出脖子來,搖著腦袋到處尋人,像一隻可愛的小狗。徐疏桐見到,不由笑道:“皇上醒了?”


    她走到床沿,就被薛意濃伸手撈了進去。問道:“你這大早上的,跑哪裏去了,害朕白白擔心。”


    “我又不會丟,皇上太小心了。”


    “不小心不行,你不知道喜歡你的人有多少,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朕就怕一時注意不到,你就被人拐走了。”她道,“坐下來說話,朕揚著脖子難受。”


    徐疏桐坐下,就見她把暖和的手縮迴了被窩。


    “哪裏有人喜歡我,皇上亂想,除了您,隻怕都不喜歡我呢,他們恨我還來不及。”看著薛意濃那黑水晶石一樣的眼睛,無論何時都是那樣,漆黑如墨,裏頭泛出瑩潤的光亮,寫著‘真誠’二字,她就沒有辦法去想,薛意濃會用什麽方法來在她麵前表演。“昨日的事,我都知道了,多謝皇上搭救。皇上怎麽會剛好出現在那裏呢?”


    薛意濃知她有疑惑,也不賣關子,歎道:“朕哪裏是剛好出現在那裏,分明是飛奔著去的,昨兒待你走後,就坐臥不安的,你一離開,朕就想你想的要死。”說到這裏,她臉微微的紅起來,有些不敢與徐疏桐對視,覺得自己太矯情,又繼續說道:“本想著你和恭敬王談完了事情,接你迴來,再逛一逛街,哪知道聽說你出了酒樓,半天都沒過來,疑心出事,這才到處找來著,找到你,你已昏在馬車裏,隻有存惜一人忙著與車夫纏鬥,聽說那車夫是人易容而成,真的那位,隻怕已經遭了敵手。”她垂著睫毛,靜靜的說道,其可惜的意思,竟絲毫不避。


    徐疏桐抓住了薛意濃的話柄,“您接我去了?”


    “是想這樣來著,結果……”薛意濃皺了皺眉頭,難得想耍個浪漫,結果反而出了這樣的事。徐疏桐的手已伸過來,在她聳起的眉頭上一劃。


    “不要皺,一皺,就會老的快。”


    薛意濃又從被窩裏伸出手來,握了一握。想把自己的溫度傳給徐疏桐。賴床不久也就起來,雖是放假,但薛意濃也無半分鬆散,到了上午,暗衛來報,已經找著車夫的屍體,在上茅廁的時候被人殺了,臉已血肉模糊,臉皮被人撕了。


    “那就焚燒了,車夫家屬好好撫恤。”


    “屬下明白。另外,恭敬王府那邊,有消息傳來。”暗衛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竹筒,雙手恭敬的遞給薛意濃。


    “好了,朕明白了,去吧。”


    待暗衛走後,薛意濃才拿出竹筒裏的小卷紙,那邊已查的有些眉目,薛輕裘的府中,除了一般的洗衣做飯的婆子,掃地的奴婢,並沒有什麽年輕貌美的女子存在,而且他向來很少與女人說話。


    薛意濃把卷紙捏在掌心裏,外頭徐疏桐的笑聲已到,她怕薛意濃屋中有人在,特地吱聲一下,薛意濃一笑,道:“疏桐進來。”徐疏桐早端了一小碟子春卷過來,薛意濃問道:“怎麽想起做這個?”


    “這幾天宮裏忙著做糕點的多得很,料定皇上吃多了怕膩,特地弄些小玩意兒來給您換換口味,也算感謝皇上的救命之恩。”


    薛意濃早伸手拿了一個,被徐疏桐剜了幾眼,“皇上怎麽也學小孩子了,不洗手,也不知道用筷子。”


    “嘿嘿。”薛意濃略得意,有個人在身邊‘□□□□’,還是挺有樂趣的,而且徐疏桐向來是三分□□,三分嗔怪,四分撒嬌,弄得她心裏怪舒服的。恨不得一把撈到懷裏來坐著,讓她陪著說會兒話。隻是手上已沾了油,不肯再把徐疏桐的衣服弄髒了,吃了幾口才道:“你妹妹那事,有些眉目了。”


    “是嗎?”徐疏桐隱隱期待,隻是不好表現的太過分。


    “是,恭敬王府中並無你妹妹的蹤跡,你現在可以放心了,恭敬王威脅不了你,而且朕已讓人查過,是否還有什麽別院,地下室的,結果,還是這樣。疏桐,朕能為你做的,都為你做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薛意濃平靜的望著她,就見徐疏桐麵色十分不好,眼中有恨意。她想想也就明白了,薛輕裘這樣欺騙,這樣利用,徐疏桐隻怕把他恨透了。


    徐疏桐手裏的帕子揉了又揉,發現薛意濃正看著她,忙笑道:“這樣才好,至少妹妹現在平安無事。”她分明咬牙切齒,但對著薛意濃,說的這樣‘輕描淡寫’,讓薛意濃生出百般憐愛之意,徐疏桐把這些看在眼裏。“皇上放心,我沒事的。”


    薛意濃點頭,未曾再說安慰的話,怕傷了徐疏桐的自尊心。徐疏桐未待多久,就笑著出去了,隻是背過身去,早已經雙眼通紅,眼圈裏滾著淚,薛輕裘果然在騙她!她的嘴角浮出陰狠的笑意。


    仿佛要吃薛輕裘的肉,喝他的血,把他挫骨揚灰,才能做罷。最好別讓她找到機會,否則要讓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那麽好騙的。


    因這事,徐疏桐不痛快了兩天。


    轉眼,已到除夕。宮中的忙碌仿佛停止了一樣,百官宴早已做好,隻是今年沒有去年那麽豐盛,外頭災情嚴重,薛意濃也興致怏怏,簡單的舉行了一下,就把所有事交給了餘丞相,讓他招待百官飲宴。


    她自己吃了一點,就陪著家人小聚去了。


    家宴擺在了太後的養息宮。薛意濃的家人都到場了,不算那些擦邊兒的親戚,那些,她打算十五那日再請一次。除了太後這位姑媽,就是自己的父母親,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妹妹,餘時友,還有她。


    即便是這樣,也費了兩三桌。


    姐姐、姐夫們這些年可真沒少閑著,開枝散葉,就那些大小孩子們,就坐了兩桌,還不算那些庶出的。


    薛意濃上有三個姐姐,都是一溜兒的美人,端莊大方,不過她們出生的早,現而今都近三十五六年,這年紀,放現代還算得黃金年齡,不過她們頭上已略現出幾根白頭發,眼角亦有魚尾紋堆砌,在家中並沒少操勞。


    薛意濃的目光移到三位姐夫身上,平時忙,她還真沒空見這些人,這一見,就有些不滿了。姐夫比姐姐顯得更加蒼老,她記得自己讓人查到的情況,這些姐夫也就是近四十來歲,都有五六十的樣子,麵色發黃,好像長期營養不良一樣,比她的老父親薛定山還不如,人家六十好幾,目光閃爍,一股子的精氣神,再觀這幾位,不免想到平時養尊處優,不運動,不幹活,竟在胭脂粉裏亂折騰了。


    薛意濃看著搖了搖頭,這樣下去,沒幾年就要嗚唿見閻王去了,再有,看這些人,隻怕難以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看來想要收拾那些居心叵測的,她還得另外再培植人才。


    有薛定山在,自然這家宴還是他說了算。他說了幾句開場白,祝福的話,大家一起悶不吭聲的吃東西,男子們坐了一桌,喝著酒,說些京城裏的新聞時事,難免乏味。


    薛意濃坐了會兒就坐不住了,隻得意思的陪坐了會兒,就去女眷那邊,陪賀太後了。坐在女眷裏,到也不礙眼,姐姐們十分親熱,“皇上,這都成親幾個月了,有好消息沒有?”她們剛把這話問了皇後一遍,皇後不語。大家都是女人,自然曉得這問題出在弟弟身上,不免多此一舉,有此一問。


    “朕福薄,還沒有呢!”


    太後道:“隻怕不是福薄,是不盡力吧!這再貧瘠的莊稼,隻要下足了肥,四時勤勉,終究有收獲。要是不去播種,不去澆水,隻說福薄,皇上您說這是不是不大好呢?”


    薛意濃尷尬,隻道:“太後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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