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曆險記第一部搞笑水滸第六十六章

    常彥波雜談燕順綠林 宋賊頭路遇清風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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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順,山東萊州人氏,原是羊馬販子,隻因赤發黃須,臂長腰闊,江湖人稱錦毛虎。排行第五十位,是梁山馬軍小彪將兼遠探出哨頭領第十一名。和矮腳虎王英、白麵郎君鄭天壽占山為王,並成為清風山的山主。宋江與武鬆在瑞龍鎮分手後,來到清風山,被一條絆腳索絆倒,押上清風山。錦毛虎燕順、矮腳虎王英、白麵郎君鄭天壽要殺宋江。宋江不禁仰天長歎,報出姓名,燕順聽見宋江兩字,便跪地拜見宋江。後宋江被清風寨劉高所捉,花榮、燕順等救下宋江。燕順等三人歸順梁山,後來征討方臘時戰死。

    燕順星號為地強星,武器是虎吼催林刀。他頭發是紅色的,胡須是黃色的,所以稱之為錦,也就是色彩多。燕順做羊馬生意賠了本,便在清風山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這之後,清風山上又陸續來了矮腳虎王英、白麵郎君鄭天壽。征方臘時,在烏龍嶺燕順被石寶的流星錘打死。

    燕順等人剜人心、喝人血、煮人肉湯,手段極為殘忍。施耐庵居然將他們說成好漢,簡直是歪嘴作家。燕順販馬生意賠了,就占山為王,打家劫舍,難不成誰搞買賣賠了,就要去做強盜嗎?字裏行間沒有朝廷逼他們,而是他們天生就是強盜痞子,以打家劫舍、殺人為快。打家劫舍是綠林中最顯著的特點。明明就是公然搶劫,一些歪嘴和尚卻說他們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他們自己還說我們隻搶劫官府,隻殺惡霸,純粹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官府雖惡,難道都惡嗎?難保就不搶劫賢官嗎?商人也有好壞,在搶劫過程中難道還要調查一下商人的背景?多數不是一發都收嗎?匪盜就是匪盜,往臉上塗脂抹粉也是匪盜,後來又有隋末的響馬,都是一路貨色。強盜與對抗政府的起義軍不同。起義軍是對抗政府,是要推翻舊社會,建立新社會,並不是打家劫舍。好比方臘,人家是農民起義,建立朝廷,對抗北宋政權。而梁山之輩是什麽?是打家劫舍,擾亂社會治安。他們的行徑與方臘的起義不配同日而語。方臘是北宋朝廷恨之入骨,梁山不僅朝廷恨,百姓也恨。這就是真真切切的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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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篇《說燕順談綠林》提過,書接上迴。

    再說宋江自別了老武鬆,轉身望東,投清風山路上來,於路隻憶武行者。又自行了幾日,卻早遠遠的望見清風山。宋江看見前麵那座高山,生得古怪,樹木稠密,心中歡喜,觀之不足,貪走了幾程,不曾問的宿頭。看看天色晚了,宋江心內驚慌,肚裏尋思道若是夏月天道,胡亂在林子裏歇一夜;卻恨又是仲冬天氣,風霜正冽,夜間寒冷,難以打熬。倘或走出一個毒蟲虎豹來時,如何抵當?卻不害了性命!隻顧望東小路裏撞將去。約莫走了也是一更時分,心裏越慌,看不見地下,就在這時他著了一條絆腳索,把他捉翻,然後竄出十四五個嘍囉將他解上山來。宋江隻得叫苦。卻早押到山寨裏。

    山寨都是木柵,當中一座草廳,廳上放著三把虎皮交椅,後麵有百十間草房。小嘍羅把宋江捆做粽子相似,將來綁在將軍柱上,有幾個在廳上的小嘍羅說道:“大王方才睡,且不要去報。等大王酒醒時,卻請起來,剖這牛子心肝,做醒酒湯,我們大家吃塊新鮮肉。宋江心裏尋思道我的造物隻如此偃蹇!隻為殺了一個煙花婦人,變出得如此之苦。誰想這把骨頭,卻斷送在這裏!宋江已自凍得身體麻木了,動彈不得,隻把眼來四下裏張望,低了頭歎氣。

    約有二三更天氣,隻見廳背後走出三五個小嘍羅來叫道大王起來了。便去把廳上燈燭剔得明亮。隻見那個出來的大王,坐在當中虎皮交椅上。此人祖貫山東萊州人氏,姓燕,名順,綽號錦毛虎。原是販羊馬客人出身,因為消折了本錢,流落在綠林叢內打劫。那燕順酒醒起來,坐在中間交椅上,問道孩兒們那裏拿得這個牛子?小嘍羅答道在後山。燕順道快去與我請得二位大王來同吃。小嘍羅去不多時,隻見廳側兩邊走上兩個:左邊一個,五短身材,一雙光眼,祖貫兩淮人氏,姓王,名英,為他五短身材,江湖上叫他做矮腳虎。原是車家出身,為因半路裏見財起意,就勢劫了客人,事發到官,越獄走了,上清風山,和燕順占住此山,打家劫舍。右邊這個,生的白淨麵皮,三牙掩口髭須,瘦長膀闊,清秀模樣,也裹著頂絳紅頭巾,祖貫浙西蘇州人氏,姓鄭,雙名天壽,為他生得白淨俊俏,人都號他做白麵郎君。原是打銀為生,因他自小好習槍棒,流落在江湖上,因來清風山過,撞著王矮虎,和他鬥了五六十合,不分勝敗。因此燕順見他好手段,留在山上,坐了第三把交椅。

    當下三個頭領坐下,王矮虎便道孩兒們,正好做醒酒湯。快動手,取下這牛子心肝來,造三分醒酒酸辣湯來。隻見一個小嘍羅掇一大銅盆水來,放在宋江麵前;又一個小嘍羅卷起袖子,手中明晃晃拿著一把剜心尖刀。那個掇水的小嘍羅,便把雙手潑起水來,澆那宋江心窩裏。原來但凡人心,都是熱血裹著,把這冷水潑散了熱血,取出心肝來時,便脆了好吃。那小嘍羅把水直潑到宋江臉上,宋江歎口氣道:“可惜宋江死在這裏!”

    燕順親耳聽得“宋江”兩字,便喝住小嘍羅道:“且不要潑水。”

    燕順問道:“他那廝說甚麽‘宋江’?”

    小嘍羅答道:“這廝口裏說道可惜宋江死在這裏。”

    燕順便起身來問道:“兀那漢子,你認得宋江?”

    宋江道:“我便是宋江。”

    燕順走近跟前,又問道:“你是哪裏的宋江?”

    宋江答道:“我是濟州鄆城縣做押司的宋江。”

    燕順道:“你莫不是山東及時雨宋公明,殺了閻婆惜,逃出在江湖上的宋江麽?”

    宋江道:“你怎得知?我正是宋三郎。”

    燕順聽罷,吃了一驚,便奪過小嘍羅手內尖刀,把麻索都割斷了,便把自身上披的棗紅絲衲襖脫下來,裹在宋江身上,抱在中間虎皮交椅上,喚起王矮虎、鄭天壽,快下來。三人納頭便拜。宋江滾下來答禮,問道:“三位壯士,何故不殺小人,反行重禮?此意如何?”亦拜在地。

    那三個一齊跪下。燕順道:“小弟隻要把尖刀剜了自己的眼睛,原來不識好人。一時間見不到處,少問個緣由,爭些兒壞了義士。若非天幸,使令仁兄自說出大名來,我等如何得知仔細!小弟在江湖上綠林叢中,走了十數年,聞得賢兄仗義疏財,濟困扶危的大名,隻恨緣分淺薄,不能拜識尊顏。今日天使相會,真乃稱心滿意。”

    宋江答道:“量宋江有何德能,教足下如此掛心錯愛。”

    燕順道:“仁兄禮賢下士,結納豪傑,名聞寰海,誰不欽敬!梁山泊近來如此興旺,四海皆聞。曾有人說道,盡出仁兄之賜。不知仁兄獨自何來?今卻到此?”

    宋江把救晁蓋一節,殺閻婆惜一節,卻投柴進同孔太公許多時,並今次要往清風寨尋小李廣花榮,這幾件事,一一備細說了。三個頭領大喜,隨即取套衣服,與宋江穿了。一麵叫殺羊宰馬,連夜筵席,當夜直吃到五更,叫小嘍羅伏侍宋江歇了。次日辰牌起來,訴說路上許多事務,又說武鬆如此英雄了得。三個頭領跌腳懊恨道:“我們無緣,若得他來這裏,十分是好,卻恨他投那裏去了。”

    這三個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社會的渣子,書中一再已好漢相稱,大概施耐庵也是此等人物。社會並沒有逼他們占山為王,而是他們天性就長著賊痞子。那宋江在壞人堆裏名氣最大,說明宋江本人並不是什麽好餅。玩忽職守,勾結亂黨,貪汙腐敗,滿口假忠。

    宋江自到清風山,住了五七日,每日好酒好食管待。時當臘月初旬,隻見小嘍羅山下報上來說道大路上有一乘轎子,七八個人跟著,挑著兩個盒子,去墳頭化紙。王矮虎是個好色之徒,見報了,想此轎子,必是個婦人,點起三五十小嘍羅,便要下山。宋江、燕順那裏攔當得住。綽了槍刀,敲一棒銅鑼,下山去了。宋江、燕順、鄭天壽三人,自在寨中飲酒。

    那王矮虎去了約有三兩個時辰,遠探小嘍羅報將來,說道王頭領直趕到半路裏,七八個軍漢都走了,拿得轎子裏抬著的一個婦人。隻有一個銀香盒,別無物件財物。燕順問道:“那婦人如今抬到那裏?”    小嘍羅道:“王頭領已自抬在山後房中去了。”

    燕順大笑。宋江道:“原來王英兄弟,要貪女色,不是好漢的勾當。”

    燕順道:“這個兄弟,諸般都肯向前,隻是有這些毛病。”

    宋江道:“二位和我同去勸他。”

    宋江將貪色視為不是好漢行為。在他的理念中就是男人不許性-交。如果性-交就是犯罪。事實上貪財比貪色還要令人不齒,而在宋江的眼裏是越道德敗壞的越是沒有毛病,道德不算敗壞的反而卻成了大毛病了。就好比那些劊子手殺人行,而卻說打人不行,我實在不理解這種人的思維方式。

    燕順、鄭天壽便引了宋江,直來到後山王矮虎房中,推開房門,隻見王矮虎正摟住那婦人求歡。見了三位入來,慌忙推開那婦人,請三位坐。宋江看見那婦人,便問道:“娘子,你是誰家宅眷?這般時節,出來閑走,有甚麽要緊?”

    那婦人含羞向前,深深地道了三個萬福,便答道:“侍兒是清風寨知寨的渾家。為因母親棄世,今得小祥,特來墳前化紙。哪裏敢無事出來閑走?告大王垂救性命!”

    宋江聽罷,吃了一驚,肚裏尋思道我正來投奔花知寨,莫不是花榮之妻?我如何不救?宋江問道:“你丈夫花知寨,如何不同你出來上墳?”

    那婦人道告大王:“侍兒不是花知寨的渾家。”

    宋江道:“你恰才說是清風寨知寨的恭人。”

    那婦人道:“大王不知:這清風寨如今有兩個知寨,一文一武。武官便是知寨花榮;文官便是侍兒的丈夫,知寨劉高。”

    宋江尋思道他丈夫既是和花榮同僚,我不救時,明日到那裏,須不好看。宋江便對王矮虎說道:“小人有句話說,不知你肯依麽?”

    王英道:“哥哥有話,但說不妨。”

    宋江道:“但凡好漢犯了‘溜骨髓’三個字的,好生惹人恥笑,我看這娘子說來,是個朝廷命官的恭人。怎生看在下薄麵,並江湖上‘大義’兩字,放他下山迴去,教他夫妻完聚如何?”

    王英道:“哥哥聽稟:王英自來沒個押寨夫人做伴;況兼如今世上,都是那大頭巾弄得歹了,哥哥管他則甚?胡亂容小弟這些個。”

    宋江便跪一跪道:“賢弟若要押寨夫人時,日後宋江揀一個停當好的,在下納財進禮,娶一個伏侍賢弟。隻是這個娘子,是小人友人同僚正官之妻,怎地做個人情,放了他則個。”

    燕順、鄭天壽一齊扶住宋江道:“哥哥且請起來,這個容易。”

    宋江又謝道:“恁的時,重承不阻。”

    燕順見宋江堅意要救這婦人,因此不顧王矮虎肯與不肯,喝令轎夫抬了去。那婦人聽了這話,插燭也似拜謝宋江,一口一聲叫道:“謝大王!”

    宋江道:“恭人你休謝我:我不是山寨裏大王,我自是鄆城縣客人。”

    那婦人拜謝了下山,兩個轎夫也得了性命,抬著那婦人下山來,飛也似走,隻恨爺娘少生了兩隻腳。這王矮虎又羞又悶,隻不做聲,被宋江拖出前廳勸道:“兄弟,你不要焦躁。宋江日後好歹要與兄弟完娶一個,教你歡喜便了。小人並不失信。”

    燕順、鄭天壽都笑起來。王矮虎一時被宋江以禮義縛了,雖不滿意,敢怒而不敢言,隻得陪笑。自同宋江在山寨中吃筵席,不在話下。

    且說清風寨軍人,一時間被擄了恭人去,隻得迴來,到寨裏報與劉知寨,說道恭人被清風山強人擄去了。劉高聽了大怒,喝罵去的軍人不了事,如何撇了恭人,大棍打那去的軍漢。眾人分說道:“我們隻有五七個,他那裏三四十人,如何與他敵得!”

    劉高喝道:“胡說!你們若不去奪得恭人迴來時,我都把你們下在牢裏問罪。”

    那幾個軍人吃逼不過,沒奈何,隻得央浼本寨內軍健七八十人,各執槍棒,用意來奪。不想來到半路,正撞見兩個轎夫,抬得恭人飛也似來了。

    眾軍漢接見恭人問道:“怎地能夠下山?”

    那婦人道:“那廝捉我到山寨裏,見我說道是劉知寨的夫人,唬得那廝慌忙拜我,便叫轎夫送我下山來。”

    眾軍漢道:“恭人可憐見我們,隻對相公說:我們打奪得恭人迴來,權救我眾人這頓打。”

    那婦人道:“我自有道理說便了。”

    眾軍漢拜謝了,簇擁著轎子便行。眾人見轎夫走得快,便說道:“你兩個閑常在鎮上抬轎時,隻是鵝行鴨步,如今卻怎地這等走的快?”

    那兩個轎夫應道:“本是走不動,卻被背後老大栗暴打將來。”

    眾人笑道:“你莫不見鬼,背後那得人?”

    轎夫方才敢迴頭,看了道:“哎也!是我走的慌了,腳後跟直打著腦杓子。”

    眾人都笑。簇著轎子,迴到寨中。劉知寨見了大喜,便問恭人道:“你得誰人救了你迴來?”

    那婦人道:“便是那廝們擄我去,不從奸騙,正要殺我;見我說是知寨的恭人,不敢下手,慌忙拜我,卻得這許多人來搶奪得我迴來。”

    劉高聽了這話,便叫取十瓶酒,一口豬,賞了眾人,不在話下。

    世上有些人可以搭救,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搭救。諸如此類女子就應該讓王英那樣的人禍害她們,宋江又何必見義勇為,多此一舉!他聽到山上奪了了女人便積極來看看還滿口仁義道德,是不是他本身也想吃吃葷!

    且說宋江自救了那婦人下山,又在山寨中住了五七日,思量要來投奔花知寨,當時作別要下山。三個頭領,苦留不住,做了送路筵席餞行,各送些金寶與宋江,打縛在包裹裏。當日宋江早起來,洗漱罷,吃了早飯,拴束了行李,作別了三位頭領下山。那三個家夥,將了酒果肴饌,直送到山下二十餘裏官道旁邊,把酒分別。三人不舍,叮囑道:“哥哥去清風寨迴來,是必再到山寨相會幾時。”

    宋江背上包裹,提了樸刀,說道:“再得相見。”唱個大喏,分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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