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曆險記第一部搞笑水滸第五十三章

    智武鬆追查殺兄奇案 勇二郎為兄大報冤仇

    潘金蓮假哭,武鬆讓她且住!接著連續問了三個問題我哥哥幾時死了?得甚麽症候?吃誰的藥?武鬆做事幹淨利索,問話也幹淨利索,反應也特別機敏。而潘金蓮卻自作聰明,句句撒謊。第一個問

    題她繞了過去。第二個問題她迴答的是心病。第三個問題她說什麽藥都沒吃過,吃不了了。

    潘金蓮自覺迴答的很巧妙。隔壁王婆不知天高地厚,也過來幫助撒謊。武鬆的問題很尖銳:“我哥哥從來不曾有這般病,如何心疼便死了?”

    王婆總覺得老奸巨猾,替潘金蓮迴答這個問題:“都頭卻怎地這般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暫時禍福。誰保得長沒事?”

    潘金蓮又開始轉移話題:“虧殺了這個幹娘。我又是個沒腳蟹,不是這個幹娘,鄰舍家誰肯來幫我!”

    武鬆問:“如今埋在哪裏?”

    潘金蓮迴答:“我又獨自一個,哪裏去尋墳地?沒奈何,留了三日,把出去燒化了。”

    武鬆重複開始問的第一個問題:“哥哥死得幾日了?”

    潘金蓮迴答:“再兩日,便是斷七。”

    武鬆是個精細之人,也是很有忍耐力和爆發力之人。尤其他做事有條不紊,很少疏漏。比如同樣是押鏢,他卻不出事,而楊誌卻出事。楊誌已經夠精細的,他比楊誌還要精細。若論梁山之人魯智深

    可以被人輕易地害死,而害武鬆卻比登天還難。作為俠士,他太出色了。

    武鬆沉吟了半晌,便出門去,徑投縣裏來,開了鎖,去房裏換了一身素淨衣服,便叫土兵打了一條麻絛,係在腰裏;身邊藏了一把尖長柄短背厚刃薄的解腕刀,取了些銀兩帶在身邊;叫一個土兵鎖

    上了房門,去縣前買了些米、麵、椒料等物,香、燭、冥紙,就晚到家敲門。

    那婦人開了門,武鬆叫土兵去安排羹飯。武鬆就靈床子前,點起燈燭,鋪設酒肴。到兩個更次,安排得端正,武鬆撲翻身便拜道:“哥哥陰魂不遠!你在世時軟弱,今日死後,不見分明。你若是負

    屈銜冤,被人害了,托夢與我,兄弟替你做主報仇。”

    把酒澆奠了,燒化冥用紙錢,便放聲大哭,哭得那兩邊鄰舍,無不驚惶。那婦人也在裏麵假哭。武鬆哭罷,將羹飯酒肴和土兵了,討兩條席子,叫土兵中門傍邊睡。武鬆把條席子,就靈床子前睡。

    那婦人自上樓去,下了樓門自睡。

    約莫將近三更時候,武鬆翻來複去睡不著。看那土兵時,的卻似死人一般挺著。武鬆爬將起來,看了那靈床子前琉璃燈,半明半滅。側耳聽那更鼓時,正打三更三點。武鬆歎了一口氣,坐在席

    子上,自言自語,口裏說道:“我哥哥生時懦弱,死了卻有甚分明。”

    說猶未了,隻見靈床子下卷起一陣冷氣來,真個是盤旋侵骨冷,凜烈透肌寒。昏昏暗暗,靈前燈火失光明;慘慘幽幽,壁上紙錢飛散亂。那陣冷氣逼得武鬆毛發皆豎,定睛看時,隻見個人從靈床底

    下鑽將出來,叫聲:“兄弟,我死得好苦!”

    武鬆看不仔細,卻待向前來再問時,隻見冷氣散了,不見了人。武鬆一交顛翻在席子上坐地,尋思是夢非夢。迴頭看那土兵時,正睡著。武鬆想道哥哥這一死,必然不明。卻才正要報我知道,又被

    我的神氣衝散了他的魂魄。放在心裏不題,等天明卻又理會。

    天色漸明了,武鬆繼續追問我哥哥端的甚麽病死了?那婦人道叔叔卻怎地忘了?夜來已對叔叔說了,害心疼病死了。武鬆道:“卻贖誰的藥吃?”

    那婦人道:“現有藥貼在這裏。”

    潘金蓮這句迴答與上次不同。

    武鬆又問新的問題:“卻是誰買棺材?”

    那婦人道:“央及隔壁王幹娘去買。”

    武鬆又來了一個新問題:“誰來扛抬出去?”

    那婦人道:“是本處團頭何九叔。盡是他維持出去。”

    武鬆問完出去找何九叔。見到何九叔客氣一番請他去巷口酒店裏坐下,叫量酒人打兩角酒來。酒來了武鬆讓何九叔坐,然後隻顧喝酒卻一話不說。武鬆就是這麽個人,他異常冷靜,卻給人家製造了

    緊張的氣氛。何九叔現在很緊張,倒捏兩把汗,酒擺在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渾身不自在,尤其感到武鬆的威勢,深不可測的威勢。水滸中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武鬆這樣令人膽寒的威勢。武鬆很懂得靜

    與動的轉化,他往往在大靜當中突然大動,使人無法招架。酒已數杯,隻見武鬆揭起衣裳,颼地掣出把尖刀來,插在桌子上。量酒的都驚得呆了,哪裏肯近前。看何九叔麵色青黃,不敢吐氣。武鬆捋起

    雙袖,握著尖刀,指何九叔道:“小子粗疏,還曉得‘冤各有頭,債各有主’。你休驚怕,隻要實說,對我一一說知武大死的緣故,便不幹涉你!我若傷了你,不是好漢!倘若有半句兒差,我這口刀立

    定教你身上添三四百個透明的窟窿!閑言不道,你隻直說我哥哥死的屍首,是怎地模樣?”武鬆道罷,一雙手按住膝,兩隻眼睜得圓彪彪地,看著何九叔。

    何九叔便去袖子裏取出一個袋兒,兩塊酥黑骨頭,一錠十兩銀子,然後將前後過程細說了一遍。武鬆問奸夫是何人?何九叔道:“卻不知是誰。小人閑聽得說來,有個賣梨兒的鄆哥,那小廝曾和大

    郎去茶坊裏捉奸。都頭要知備細,可問鄆哥。”

    武鬆道:“是。既然有這個人時,一同去走一遭。”

    武鬆收了刀,藏了骨頭、銀子,算還酒錢,便同何九叔望鄆哥家裏來。卻好走到他門前,隻見那小猴子挽著個柳籠栲栳在手裏,糴米歸來。何九叔叫道:“鄆哥,你認得這位都頭麽?”

    鄆哥道:“解大蟲來時,我便認得了。你兩個尋我做甚麽?”鄆哥那小廝,也瞧了八分,便說道:“隻是一件我的老爹六十歲,沒人養贍,我卻難相伴你們吃官司耍。”

    武鬆道:“好兄弟,”便去身邊取五兩來銀子道:“鄆哥,你把去與老爹做盤纏,跟我來說話。”

    鄆哥自心裏想道這五兩銀子,如何不盤纏得三五個月?便陪他吃官司也不妨。將銀子和米把與老兒,便跟了二人出巷口一個飯店樓上來。武鬆叫過賣造三分飯來,對鄆哥道:“兄弟,你雖年紀幼小

    ,倒有養家孝順之心,卻才與你這些銀子,且做盤纏。我有用著你處。事務了畢時,我再與你十四五兩銀子做本錢。你可備細說與我,你怎地和我哥哥去茶坊裏捉奸?”

    鄆哥見武鬆說的實在,就把事情始末講了出來。武鬆把一切調查的清清楚楚,而且人證物證具備,便帶著何九叔和鄆哥到了縣衙。本來證據確鑿,但知縣因為收了西門慶的銀子,便以證據不全為名

    不予立案。要麽說很多事情不要借助法律,法律的條文定的可以,但執行者確是活動的人,有人活動就定然使法律偏差,所以絕大多數都不能如願以償地維權。如果想維權,隻能靠自己。西方人經常吹

    噓他們的法律公正,吹噓他們的民主,吹噓他們的人道,卻不知有的連死刑都沒有,那麽被殺者如何申冤?如何真正地得到受害者希望的效果?尤其一些宗教總講寬容,殺了自己親人也要寬容,強奸自

    己親人也要寬容,天理昭昭,殺必以殺還之,奸必以奸還之,這才是公理。還有即使這樣也不能達到最佳的維權效果。比如一個將死的垂暮老人殺了一個尚未成人的兒童,即使他賠上了性命,那麽也不

    公平,人家孩子還有多少年的幸福都給毀了,這如何補償?再有一人殺眾人,多條生命都沒了,即使殺人者償命也隻是還了一個生命的債務,剩下的生命呢?怎麽補償?所以法律無論是製定還是實施還

    是結果都無法真正的公平,真正的公平是個人維權或者在法律監督下給受害者一定空間去維權。好比上麵說的垂暮老人把兒童殺了,法律判了死刑,說明法律公正了,但誰去執行死刑呢?應該是受害者

    。受害者可以將這個人淩遲處死,做到以牙還牙的痛快,就是平常說的解恨,這才會使受害者或受害者家人得到真正徹底地安慰。有些人很喜歡說題外話,比如人家妻子被強奸,他就勸說那人算了,冤

    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媽的!事不臨頭都會放好屁,輪到自己就說不定怎麽樣了。尤其一些所謂的教育家和思想家,別人的孩子打別人的孩子,就會說理解萬歲,化敵為友,社會和諧,反過

    來自己孩子被打就會像瘋子一樣找人家理論去,天天坐在屋子裏說大話,放空屁。

    武鬆見合法渠道解決不了問題,就決定自己親自解決了。可以說武鬆是個守法公民,尤其他現在是個都頭,很希望為國家出力,不想作奸犯科,觸犯法律,但現在自己不去以身試法,哥哥就會冤沉

    海底。於是他收了銀子和骨殖,再付與何九叔收了,下廳來到自己房內,叫土兵安排飯食與何九叔同鄆哥吃,留在房裏等一等,我去便來也。

    接著自帶了三兩個土兵,離了縣衙,將了硯瓦、筆、墨,就買了三五張紙,藏在身邊。就叫兩個土兵,買了個豬首,一隻鵝,一隻雞,一擔酒,和些果品之類,安排在家裏。約莫也是巳牌時候,帶

    了土兵,來到家中。那婦人已知告狀不準,也不怕他了,神經也不那麽繃緊了。武鬆道:“明日是亡兄斷七,這些日子沒少麻煩左鄰右舍的,今日安排些酒菜,答謝一下。”

    隨後武鬆請來了左鄰右舍。眾人到齊,武鬆唱個大喏,說道:“眾高鄰,休怪小人粗鹵,胡亂請些個。”

    眾鄰舍道:“小人們都不曾與都頭洗泥接風,如今倒來反擾。”

    武鬆笑道:“不成意思,眾高鄰休得笑話則個。”

    土兵隻顧篩酒。眾人懷著鬼胎,正不知怎地。看看酒至三杯,那胡正卿便要起身,說道:“小人忙些個。”

    武鬆叫道:“去不得!既來到此,便忙也坐一坐。”

    那胡正卿心頭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暗地尋思道既是好意請我們吃酒,如何卻這般相待,不許人動身?隻得坐下。武鬆道再把酒來篩。土兵斟到第四杯酒,前後共吃了七杯酒過,眾人卻似

    吃了呂太後一千個筵宴。

    隻見武鬆喝叫土兵,且收拾過了杯盤,少間再吃。武鬆抹了桌子。眾鄰舍卻待起身,武鬆把兩隻手隻一攔道正要說話。一幹高鄰在這裏,中間高鄰哪位會寫字?姚二郎便道此位胡正卿極寫得好。武

    鬆便唱個喏道相煩則個。便卷起雙袖,去衣裳底下,颼地隻一掣,掣出那口尖刀來。右手四指籠著刀靶,大母指按住掩心,兩隻圓彪彪怪眼睜起道諸位高鄰在此,小人冤各有頭,債各有主,隻要眾位做

    個證見。

    方才還在喝酒,武鬆十分客氣而有禮數,但空氣卻緊張。現在武鬆又動了起來,又爆發了起來。隻見武鬆左手拿住嫂嫂,右手指定王婆,四家鄰舍驚得目睜口呆,罔知所措,都麵麵廝覷,不敢做聲

    。武鬆道:“高鄰休怪,不必吃驚。武鬆雖是粗鹵漢子,便死也不怕,還省得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並不傷犯眾位,隻煩高鄰做個證見。若有一位先走的,武鬆翻過臉來休怪。教他先吃我五七刀了去,

    武二便償他命也不妨。

    眾鄰舍俱目瞪口呆,再不敢動。

    武鬆看著王婆喝道:“兀那老豬狗聽著!我的哥哥這個性命,都在你的身上,慢慢地卻問你!”迴過臉來,看著婦人罵道:“你那淫婦聽著!你把我的哥哥性命,怎地謀害了,從實招了,我便饒你

    。”

    潘金蓮無知啊!她以為西門慶賄賂了縣衙,就平安了,不擔心了,然而她太低估武鬆了。低估武鬆也是潘金蓮走上絕路的重要原因,如果按照武鬆臨走時候的吩咐,她安心過日子或者離婚改嫁都不

    會發生此事,可惜她錯誤估計了武鬆的本事了。現在已經將事情完全敗露,她還用撒謊的方式開脫:“叔叔,你好沒道理!你哥哥自害心疼病死了,幹我甚事!”

    說猶未了,武鬆把刀插在桌子上,用左手揪住那婦人頭髻,右手劈胸提住;把桌子一腳踢倒了,隔桌子把這婦人輕輕地提將過來,一交放翻在靈床麵前,兩腳踏住。右手拔起刀來,指定王婆道:“

    老豬狗,你從實說!”

    那婆子要脫身,脫不得,隻得道:“不消都頭發怒,老身自說便了。”

    武鬆叫土兵取過紙、墨、筆、硯,排好在桌子上,把刀指著胡正卿道相煩你與我聽一句,寫一句。胡正卿哆哆嗦嗦答應去寫。

    場麵異常緊張,那個王婆過高估計了自己,事到臨頭,又把責任推給了潘金蓮。潘金蓮見大勢已去,隻好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實情。王婆也錄了口供。武鬆叫她兩個畫了押,又叫四家鄰舍也畫了押。

    武鬆叫土兵綁了這老狗,又卷了口詞藏在懷裏。隨後叫土兵取碗酒來,供養在靈床子前,拖過這婦人來,跪在靈前,喝那婆子也跪在靈前。武鬆道:“哥哥靈魂不遠,兄弟武二與你報仇雪恨!”

    叫土兵把紙錢點著。那婦人見頭勢不好,卻待要叫,被武鬆腦揪倒來,兩隻腳踏住她兩隻胳膊,扯開胸脯衣裳。說時遲,那時快,把尖刀去胸前隻一剜,口裏銜著刀,雙手去挖開胸脯,摳出心肝五

    髒,供養在靈前。哢嚓一刀,便割下那婦人頭來,血流滿地。四家鄰舍,吃了一驚,都掩了臉,見他兇了,又不敢動,隻得隨順他。武鬆叫土兵去樓上取下一床被來,把婦人頭包了,揩了刀,插在鞘裏

    ,洗了手,唱個喏說道:“有勞高鄰,甚是休怪。且請眾位樓上少坐,待武二便來。”

    四家鄰舍,都麵麵相看,不敢不依他,隻得都上樓去坐了。武鬆吩咐土兵,也教押那婆子上樓去。關了樓門,著兩個土兵在樓下看守。

    武鬆殺人是那麽的冷靜,做得有條不紊,好像他不是在殺人,而是導演一部電影。他包了婦人那顆頭,一直奔西門慶生藥鋪前來,看著主管,唱個喏,問道:“大官人在麽?”

    主管道:“卻才出去。”

    武鬆道:“借一步說一句話。”

    那主管也有些認得武鬆,不敢不出來。武鬆一引引到側首僻淨巷內,武鬆翻過臉來道:“你要死,卻是要活?”

    看這句問的,當然要活了。武鬆道:“你要死,休說西門慶去向;你若要活,實對我說西門慶在哪裏。”

    於是告訴他西門慶在獅子橋下大酒樓上吃酒。武鬆聽了,轉身便走。那主管驚得半晌,移腳不動,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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