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曆險記第一部搞笑水滸第二十章
常彥波雜談魯達魯莽 魯提轄殺人潛逃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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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達就是魯智深,第五個出場人物。座次排名十三把交椅,星名天孤星, 綽號花和尚, 山前職業經略府提轄、使用兵器禪杖、戒刀,梁山職司步軍頭領。
魯達被人評價的很高,認為他行俠仗義。然而我與之看法不同,魯達的缺點多於優點,雖不是大奸大惡,但難說是好漢。首先說他拳打鎮關西是路打不平,見義勇為,但一方麵救了金家父女,卻殺害了鎮關西。鎮關西雖然是地方惡霸,但罪不至死。他一再聲稱並沒有想打死他,而是隻想教訓鎮關西而已,但由於他的魯莽,卻毀壞了一個家庭。往往法律講錯手殺人將會輕判,我認為這種理論完全是錯誤的,現實生活魯莽是最可怕的。魯莽如果在強敵麵前會自己把自己送上絕路,但魯莽在弱敵麵前就會把別人送上絕路。他們以為是誤傷,以為是過失殺人,以為是魯莽造成的,有情可原,事實上必須讓這種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警示他們收斂魯莽,否則指不定一時興起就會致死人命。人家都死了,你檢討自己魯莽有個屁用!已經不可挽迴了。所以我說魯莽最危險,最需要從源頭上根除,否則就會禍亂四鄰。鄭屠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怎麽憑魯達說兩個字魯莽就能使鄭屠活過來嗎?魯莽往往給人造成的危害極大,經常有致死致殘現象發生,不能對於魯莽掉以輕心,更不能姑息。魯莽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魯達救九紋龍史進就是個例子,人沒救出,自己也進去了,倒不如直接與官方商量一下,進去和史進做伴了。
魯達一生雖然行俠仗義,心術較正,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出發點不錯,但辦出的事情不是使一方無辜受害,就是好事辦成了壞事。這次他救了金家父女卻害死了鄭屠,等於一手幫人,一手殺人。打周通時候解救了一個女子卻偷了人家的錢。瓦罐寺救了一個女人卻間接害死了幾個老和尚。救林衝沒有劣跡但之前在寺院胡作非為而且和一幫潑皮成了狐朋狗友。總之這個人身上的毛病比他做的好事還多,看不出有什麽光明正大之處。餓了搶人家東西吃,缺錢就偷人家的,不賣酒就打人家,不懂禮法,不守規矩,粗暴霸道,怎以好漢論之?
水滸傳裏有兩個魯莽的愚人,一個是魯達,一個是李逵。這兩個家夥的共性特點一個是不識字,沒文化,就是張榜文捉拿他們他們還傻嗬嗬地看捉拿自己的榜文而不知道上麵寫的是啥。一個是他們因為魯莽做錯事情從來不去檢討自己的錯誤,而是把責任推給別人。這次魯達打死鄭屠,他不檢討自己的魯莽,反而埋怨鄭屠不經打。不是出手太重,而是對手不該是人身肉骨,如果鄭屠是金剛做的能被打死嗎?他們就是此等愚蠢可笑。一個是他們隻從直覺用事,意氣用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們往往做些行俠仗義之事都是靠一時性起,大腦充血,並不是貫徹始終。比如周通本是強盜,無惡不作,比鎮關西還要差勁,但魯達衝動之後還和他們成了朋友。
其次看看他在五台山文殊院出家為僧是幹的勾當。他因背上刺有花繡,故此江湖上人送綽號花和尚。像九紋龍史進一樣在身長刺繡以表示自己另類。寺院有寺規,他根本不去遵守,在任何社會他都是不守規矩的人,更是不遵守法律的人。他嗜酒如命,每次喝酒都要鬧事,出手傷人,出口罵人,毀壞公物,又隨地大小便,不維護環境,還破壞環境。尤其做和尚也不忠於職守,打造兵器,企圖不軌,品行惡劣。一個響當當的好漢絕不會像他這樣垃圾。的確他拯救了金家父女,但到五台山之後也把人家禍害夠嗆,以至於人家不得不遠避他鄉。實際上他把趙員外害慘了。
其三說他不夠好漢資格是在桃花村醉打小霸王周通,確實拯救了良家婦女,但反過來與賊寇為伍,還順手牽羊偷走人家的贓物,行徑卑鄙不堪。這是他自私自利的表現,也是他的本性。他這個人對他有利可以,對他沒利就鬧事。對他有利鬼也是人,對他沒利人都是鬼。
其四說他不是好漢是與史進重逢火燒瓦罐寺時,一手殺了惡人,一手卻毀掉了幾個老和尚的性命,依然是一邊做好事一邊幹壞事。幾個老和尚雖然不是他親手殺的,但卻因他魯莽而死。那假和尚假道士明明欺騙他,他卻不知,來迴亂竄,結果自己見勢頭不好,一溜煙逃走了,撇下老和尚門嚇得上吊尋死。
其五說他不是好漢是到東京大相國寺與潑皮無賴交厚,潑皮無賴恭敬他的酒菜並不是正道來的,而他卻享受的有滋有味。就是說他一方麵維護了大相國寺的治安,一方麵成了潑皮的同夥,間接幹壞事。他著重的是世人對他的恭敬,誰孝敬他,誰就是朋友,毫無是非觀念。
護送林衝是他仗義的亮點,但卻殺人奪了二龍山,成了強盜頭子。此其六。占山為王不是帶領嘍囉門種地開山,自食其力,都是去搶去奪。在他們眼中,凡是有錢的富商來的錢都不幹淨,所以借口奪之。見當官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是搶,完全是一種無賴的做法。準確地說,所謂的梁山好漢絕大多數都是強盜,無論任何社會都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其七說他不是好漢是他借錢不還,做提轄時到處喝酒到處欠賬,身上帶銀子也說以後給,借九紋龍史進的錢到死時候也沒給。沒有一點信用。他這種人欠人家錢你不要他會跟你客氣一下,但要了就會立即翻臉。在他的理念當中,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他可以隨便吃,隨便喝,不分你我,不分彼此。
就這麽個人,他最後的結局是善終。那位五台山的長老還給他來句偈語,意思就是無論他怎麽惡都會修成正果。從施耐庵先生和佛家都是這樣顛倒是非,就像前些年流星的話一樣,人不怕犯錯誤,改了就是好同誌,純粹是放屁的理論。比如領兵打仗犯錯誤全軍覆沒,人都死光了,改了就是好同誌嗎?比如開發一個新項目,給國家給人民造成嚴重的損失,改了就是好同誌嗎?純粹是在放屁。世上有些人犯點小錯誤又沒有重大影響改了可以是好同誌,但假如生命財產有巨大損失,影響極大,改了也是十惡不赦的敗類。
施耐庵眼中的好漢幾乎都是這種類型的,多數不是好漢而稱作好漢。倒不是說魯達是賴漢,但與好漢的距離還是有差距的。尤其他每次做事魯莽,一邊救人,一邊害人,害的成分要高於救的成分。因此不能說魯莽可愛,其實魯莽非常可恨。鎮關西的家人在哭,老和尚在陰曹地府裏也在哭,五台山送酒的那位可能至今陰部還在疼痛,都是拜他魯莽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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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雜談《說魯達談魯莽》道過。再說史進並非是官逼民反,而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造成逐步走向犯罪的道路。不過此時此刻他還不想去當強盜,還想通過自己的本事謀求個一官半職的,所以他舍棄家園,去投師父。然而來到渭州這個小經略府並沒有見到師父,而是碰到了莽撞的魯達魯提轄。
在宋朝可能江湖比社會都大,隻要是江湖上有名,那麽不問緣由就成為好朋友。史進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江湖上闖出名氣的,魯達一聽說他是九紋龍史進立即就像八輩子沒見過的親戚一樣,立時開始稱兄道弟,並邀請史進去喝上幾杯。沒走幾步又遇到了賣膏藥的李忠。李忠號稱打虎將,但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過虎,不過他是史進的啟蒙師父之一,於是也就被邀請一起喝酒。其實李忠是個本分人,他並不想喝酒,他隻想賣了膏藥換點錢花。魯達是個急性子,把那些圍觀的人都趕走了,李忠隻好和他們同去喝酒。
三個人正在喝酒,交流武功心得,隻聽得間壁閣子裏,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魯達焦燥,摔了碟子扔了碗。酒保聽得,慌忙上來問話。魯提轄氣憤憤地,表示太吵了,影響喝酒的情趣。酒保忙向他解釋說:“這個哭的,是在這唱曲的父子兩人。一時間不知遇到了什麽愁事自苦了啼哭。”
魯提轄讓酒保把他們叫過來問話,一看是對窮酸的父女。 父女姓金,因來這渭州投奔親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那個名叫翠蓮的母親在客店裏染病身故。子父二人,流落在此生活。此間有個財主,叫做鎮關西鄭屠鄭大官人,因看上了這個女子,便使強媒硬保,要她作妾。誰想寫了三千貫文書,虛錢實契,占有了她。未及三個月,他家大娘子將她趕打出來,不容完聚。著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錢三千貫。父親懦弱,和他爭執不的。他又有錢有勢。當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討錢來還他。沒計奈何,父女隻得賣唱賺錢還他。這兩日酒客稀少,違了他錢限,怕他來討時受他羞恥。子父們想起這苦楚來,無處告訴,因此啼哭。
魯達一聽鎮關西仗勢欺人,勃然大怒,站起來就要去打抱不平。史進、李忠抱住勸他暫且息怒,明日卻理會。幾番勸阻才勸得住他。魯達可謂是仗義之人,隨即去身邊摸出五兩來銀子放在桌上,看著史進說道:“灑家今日不曾多帶得些出來。你有銀子,借些與俺。灑家明日便送還你。”
史進道也很仗義,去包裹裏取出一錠十兩銀子,放在桌上。魯達看著李忠,讓他也拿出一些。李忠去身邊摸出二兩來銀子。魯提轄看了,見少,說他是個不爽利的人。於是隻把這十五兩銀子給了金老,並表示明日清早送他倆起身。
金老並女兒拜謝去了。魯達把這二兩銀子還了李忠。還了還說李忠小氣。這時我在樓上罵道:“媽的姓魯的!人家是外鄉人,你是本地人,人家能帶多少錢?你不迴提轄府取錢裝敞亮,拿別人錢裝你仗義,你不覺得臉紅嗎?一個賣膏藥的能有幾吊錢?捐獻二兩也許人家就要餓幾天,你呢?你是當官的,政府幹部。你不多捐款,卻號召別人多捐款,你是什麽東西!”
我最看不上自己不捐款而動員別人捐款的,或者收入多的人動員收入少的人捐款的。有一千萬和有一千的,前者捐一萬和後者捐一元是等值的,而每次捐款都忽略了這個天平。有的人連自己過日子都入不敷出,再去獻愛心,活不?而高收入的都在幹什麽?就是拿出百分之九十也會比窮人過得很好。苛捐雜稅就已經夠人受得了,再動不動搞捐款,考慮沒考慮窮人的生活?魯達從來沒被人罵過,我把他罵得臉一會紅一會紫的,氣得他上樓要跟我幹仗。史進勸他說:“這個罵人大王你惹不起,神功蓋世,無人能及,恐怕你一個迴合都走不上,就會被扔到樓下去。”
魯達一聽勉強和史進、李忠吃了兩角酒,然後各自散去。
魯提轄憋氣又窩火,挨頓罵不說,還惹了一肚子氣。迴到經略府前下處,到房裏晚飯也不吃,氣憤憤的睡了。可以說魯達愛打抱不平十分可愛,相比之下史進和李忠就未免遜色多了,這二人現在比魯達睡得安穩,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魯達是個急性子,次日早早就去金家父女住的店裏,高叫著讓他們速速離開。然而店小二不知深淺把他們攔住,說鎮關西有吩咐,不還錢不許走。魯達大怒,他可不慣著他,叉開五指去那小二臉上隻一掌,打的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複一拳,打下當門兩個牙齒。小二扒將起來,一道煙走了。店主人哪裏敢出來攔他。金老父子兩個忙忙離了店中,出城自去尋昨日覓下的車兒去了。且說魯達尋思,恐怕店小二趕去攔截他,且向店裏掇條凳子,坐了兩個時辰。約莫金公去的遠了,方才起身,逕投狀元橋來。
且說鎮關西正在賣肉,魯達便衝到了他的麵前。然而他並沒有急於發火,而是先要十斤精肉,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頭。鎮關西吩咐人快選好的切十斤去。魯提轄不要那等醃臢廝們動手,要他親自切。鎮關西點頭答應,於是親自去切。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頭,正來鄭屠家報說金老之事,卻見魯提轄坐在肉案門邊,不敢攏來,隻得遠遠的立住在房簷下望。這鄭屠整整的自切了半個時辰,才切好。切好後遞給魯達。魯達又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麵。鄭屠隻好又去切。整弄了一早辰,才把它切完。鄭屠安排人給送到提轄府裏去。魯達道又要十斤寸金軟骨,不要見些肉在上麵。
鄭屠笑道:“卻不是特地來消遣我!”
魯達聽罷,跳起身來,睜眼看著鄭屠說道:“灑家特的要消遣你!”把兩包臊子,劈麵打將去,卻似下了一陣的肉雨。
鄭屠大怒,心頭那一把無明業火,焰騰騰的按納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於是就和魯達打了起來。
鄭屠原以為自己有兩下子,可哪裏是魯達的敵手。魯達隻打了三拳,就把他打死了。其實隻想教訓一下鄭屠而已,並沒想去殺死他。不過他的手也太重了,隻三拳就結果了鄭屠的性命。魯達知道這下闖禍了,假稱鄭屠詐死,然後就逃之夭夭。
水滸傳裏有兩個魯莽的愚人,一個是魯達,一個是李逵。這兩個家夥的共性特點一個是不識字,沒文化,就是張榜文捉拿他們他們還傻嗬嗬地看捉拿自己的榜文而不知道上麵寫的是啥。一個是他們因為魯莽做錯事情從來不去檢討自己的錯誤,而是把責任推給別人。這次魯達打死鄭屠,他不檢討自己的魯莽,反而埋怨鄭屠不經打。不是出手太重,而是對手不該是人身肉骨,如果鄭屠是金剛做的能被打死嗎?他們就是此等愚蠢可笑。
在法律上往往講錯手殺人將會輕判,我罵人大王常彥波先生認為這種理論完全是錯誤的,現實生活魯莽是最可怕的。魯莽如果在強敵麵前會自己把自己送上絕路,但魯莽在弱敵麵前就會把別人送上絕路。他們以為是誤傷,以為是過失殺人,以為是魯莽造成的,有情可原,事實上必須讓這種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警示他們收斂魯莽,否則指不定一時興起就會致死人命。人家都死了,你檢討自己魯莽有個屁用!已經不可挽迴了。所以我說魯莽最危險,最需要從源頭上根除,否則就會禍亂四鄰。鄭屠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怎麽憑魯達說兩個字魯莽就能使鄭屠活過來嗎?
魯達一生雖然行俠仗義,心術較正,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出發點不錯,但辦出的事情不是使一方無辜受害,就是好事辦成了壞事。這次他救了金家父女卻害死了鄭屠,等於一手幫人,一手殺人。打周通時候解救了一個女子卻偷了人家的錢。瓦罐寺救了一個女人卻間接害死了幾個老和尚。救林衝沒有劣跡但之前在寺院胡作非為而且和一幫潑皮成了狐朋狗友。總之這個人身上的毛病比他做的好事還多,看不出有什麽光明正大之處。餓了搶人家東西吃,缺錢就偷人家的,不賣酒就打人家,還到處欠錢不還,不懂禮法,不守規矩,粗暴霸道,怎以好漢論之?
且說鄭屠家人見鄭屠被打死,急忙來州衙告狀。府尹派人尋魯達不著,發文書緝拿逃犯。
魯達自離了渭州,東逃西奔,逃到了代州雁門縣。入得城來,見一夥人圍住了十字街口看榜。魯達很喜歡湊熱鬧,見眾人看榜,本來榜文就是懸賞一千貫捉他的,他卻不識字,像傻子一樣的看。聽得眾人議論才知道是捉拿自己。他尚未反應過來,隻聽得背後一個人大叫道:“張大哥,你如何在這裏!”攔腰抱住。
魯提轄扭過身來看時,拖扯的不是別人,卻是渭州酒樓上救了的金老。
那老兒直拖魯達到僻靜處,說道:“恩人!你好大膽!今日明明張榜賞錢捉你,你緣何卻去看榜?且請恩人到家過幾日,卻再商議。”
魯提轄隨金老到了他家,翠蓮父女很熱情很懂恩情,將他請到樓上並安排他吃酒。正吃著翠蓮丈夫以為自己老婆勾引野漢子呢,便帶人打了進來。魯達見不是頭,拿起凳子從樓上打將下來。金老連忙搖手叫道都不要動手。然後跟趙員外說明了詳情,才解除誤會。趙員外也很熱情實在,再次敬酒。邊喝邊聊,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次日天明,趙員外提議此處恐不安全,便安排提轄到七寶村躲避。到了莊上,又是殺羊置酒相待,還是那麽熱情。魯達十分感激。五七日過去,莊上風聲也緊了,為了確保魯達的安全,趙員外托人又將魯達安排到五台山文殊院。
自古常談寺廟是清靜之地,其實並非清靜之地。特別是犯罪了就到這裏落發為僧,實際上這些和尚都犯了窩藏罪。
到了文殊院,真長老準備安排為魯達剃度出家,然而首座眾僧認為魯達形容醜惡,貌相兇頑,不可剃度他,恐久後累及山門。而長老認為魯達是趙員外介紹來的,趙員外是最大的讚助商,怎麽能不給他的麵子?這裏不難看出這些出家人其實並不是自力更生,而是靠一些信奉者支撐才能維持下去。趙員外是個大讚助商,自然住持們都要給趙員外的麵子。
為了堵住眾僧的嘴,長老焚起一炷信香,上禪椅,盤膝而坐,口誦咒語,入定去了。一炷香過,卻好迴來,對眾僧說道隻顧剃度他。此人上應天星,心地剛直。雖然時下兇頑,命中駁雜,久後卻得清淨,正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記言,勿得推阻。
我不知道佛家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此一個人硬說他有根器,而且還給魯達搞個偈語。大概凡是有毛病的人將來都可以成正果唄!諸如魯達這樣的人賴賬、粗暴、蠻橫、不識法度、不識禮數、嗜酒如命、行為肮髒、一身罪孽,居然成正果?我真懷疑施耐庵先生的是非觀念。
首座等無奈,隻好按長老的要求辦事。於是給魯達剃了度,賜名智深。長老明確了僧人的戒條,但魯達根本不知道長老究竟說的是什麽意思,都糊裏糊塗地答應了。趙員外很夠義氣,為魯智深沒少花錢,臨行時還叮囑他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魯智深一一應允,趙員外這才上轎下山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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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彥波雜談魯達魯莽 魯提轄殺人潛逃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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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達被人評價的很高,認為他行俠仗義。然而我與之看法不同,魯達的缺點多於優點,雖不是大奸大惡,但難說是好漢。首先說他拳打鎮關西是路打不平,見義勇為,但一方麵救了金家父女,卻殺害了鎮關西。鎮關西雖然是地方惡霸,但罪不至死。他一再聲稱並沒有想打死他,而是隻想教訓鎮關西而已,但由於他的魯莽,卻毀壞了一個家庭。往往法律講錯手殺人將會輕判,我認為這種理論完全是錯誤的,現實生活魯莽是最可怕的。魯莽如果在強敵麵前會自己把自己送上絕路,但魯莽在弱敵麵前就會把別人送上絕路。他們以為是誤傷,以為是過失殺人,以為是魯莽造成的,有情可原,事實上必須讓這種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警示他們收斂魯莽,否則指不定一時興起就會致死人命。人家都死了,你檢討自己魯莽有個屁用!已經不可挽迴了。所以我說魯莽最危險,最需要從源頭上根除,否則就會禍亂四鄰。鄭屠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怎麽憑魯達說兩個字魯莽就能使鄭屠活過來嗎?魯莽往往給人造成的危害極大,經常有致死致殘現象發生,不能對於魯莽掉以輕心,更不能姑息。魯莽往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魯達救九紋龍史進就是個例子,人沒救出,自己也進去了,倒不如直接與官方商量一下,進去和史進做伴了。
魯達一生雖然行俠仗義,心術較正,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出發點不錯,但辦出的事情不是使一方無辜受害,就是好事辦成了壞事。這次他救了金家父女卻害死了鄭屠,等於一手幫人,一手殺人。打周通時候解救了一個女子卻偷了人家的錢。瓦罐寺救了一個女人卻間接害死了幾個老和尚。救林衝沒有劣跡但之前在寺院胡作非為而且和一幫潑皮成了狐朋狗友。總之這個人身上的毛病比他做的好事還多,看不出有什麽光明正大之處。餓了搶人家東西吃,缺錢就偷人家的,不賣酒就打人家,不懂禮法,不守規矩,粗暴霸道,怎以好漢論之?
水滸傳裏有兩個魯莽的愚人,一個是魯達,一個是李逵。這兩個家夥的共性特點一個是不識字,沒文化,就是張榜文捉拿他們他們還傻嗬嗬地看捉拿自己的榜文而不知道上麵寫的是啥。一個是他們因為魯莽做錯事情從來不去檢討自己的錯誤,而是把責任推給別人。這次魯達打死鄭屠,他不檢討自己的魯莽,反而埋怨鄭屠不經打。不是出手太重,而是對手不該是人身肉骨,如果鄭屠是金剛做的能被打死嗎?他們就是此等愚蠢可笑。一個是他們隻從直覺用事,意氣用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們往往做些行俠仗義之事都是靠一時性起,大腦充血,並不是貫徹始終。比如周通本是強盜,無惡不作,比鎮關西還要差勁,但魯達衝動之後還和他們成了朋友。
其次看看他在五台山文殊院出家為僧是幹的勾當。他因背上刺有花繡,故此江湖上人送綽號花和尚。像九紋龍史進一樣在身長刺繡以表示自己另類。寺院有寺規,他根本不去遵守,在任何社會他都是不守規矩的人,更是不遵守法律的人。他嗜酒如命,每次喝酒都要鬧事,出手傷人,出口罵人,毀壞公物,又隨地大小便,不維護環境,還破壞環境。尤其做和尚也不忠於職守,打造兵器,企圖不軌,品行惡劣。一個響當當的好漢絕不會像他這樣垃圾。的確他拯救了金家父女,但到五台山之後也把人家禍害夠嗆,以至於人家不得不遠避他鄉。實際上他把趙員外害慘了。
其三說他不夠好漢資格是在桃花村醉打小霸王周通,確實拯救了良家婦女,但反過來與賊寇為伍,還順手牽羊偷走人家的贓物,行徑卑鄙不堪。這是他自私自利的表現,也是他的本性。他這個人對他有利可以,對他沒利就鬧事。對他有利鬼也是人,對他沒利人都是鬼。
其四說他不是好漢是與史進重逢火燒瓦罐寺時,一手殺了惡人,一手卻毀掉了幾個老和尚的性命,依然是一邊做好事一邊幹壞事。幾個老和尚雖然不是他親手殺的,但卻因他魯莽而死。那假和尚假道士明明欺騙他,他卻不知,來迴亂竄,結果自己見勢頭不好,一溜煙逃走了,撇下老和尚門嚇得上吊尋死。
其五說他不是好漢是到東京大相國寺與潑皮無賴交厚,潑皮無賴恭敬他的酒菜並不是正道來的,而他卻享受的有滋有味。就是說他一方麵維護了大相國寺的治安,一方麵成了潑皮的同夥,間接幹壞事。他著重的是世人對他的恭敬,誰孝敬他,誰就是朋友,毫無是非觀念。
護送林衝是他仗義的亮點,但卻殺人奪了二龍山,成了強盜頭子。此其六。占山為王不是帶領嘍囉門種地開山,自食其力,都是去搶去奪。在他們眼中,凡是有錢的富商來的錢都不幹淨,所以借口奪之。見當官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是搶,完全是一種無賴的做法。準確地說,所謂的梁山好漢絕大多數都是強盜,無論任何社會都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其七說他不是好漢是他借錢不還,做提轄時到處喝酒到處欠賬,身上帶銀子也說以後給,借九紋龍史進的錢到死時候也沒給。沒有一點信用。他這種人欠人家錢你不要他會跟你客氣一下,但要了就會立即翻臉。在他的理念當中,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他可以隨便吃,隨便喝,不分你我,不分彼此。
就這麽個人,他最後的結局是善終。那位五台山的長老還給他來句偈語,意思就是無論他怎麽惡都會修成正果。從施耐庵先生和佛家都是這樣顛倒是非,就像前些年流星的話一樣,人不怕犯錯誤,改了就是好同誌,純粹是放屁的理論。比如領兵打仗犯錯誤全軍覆沒,人都死光了,改了就是好同誌嗎?比如開發一個新項目,給國家給人民造成嚴重的損失,改了就是好同誌嗎?純粹是在放屁。世上有些人犯點小錯誤又沒有重大影響改了可以是好同誌,但假如生命財產有巨大損失,影響極大,改了也是十惡不赦的敗類。
施耐庵眼中的好漢幾乎都是這種類型的,多數不是好漢而稱作好漢。倒不是說魯達是賴漢,但與好漢的距離還是有差距的。尤其他每次做事魯莽,一邊救人,一邊害人,害的成分要高於救的成分。因此不能說魯莽可愛,其實魯莽非常可恨。鎮關西的家人在哭,老和尚在陰曹地府裏也在哭,五台山送酒的那位可能至今陰部還在疼痛,都是拜他魯莽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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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雜談《說魯達談魯莽》道過。再說史進並非是官逼民反,而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造成逐步走向犯罪的道路。不過此時此刻他還不想去當強盜,還想通過自己的本事謀求個一官半職的,所以他舍棄家園,去投師父。然而來到渭州這個小經略府並沒有見到師父,而是碰到了莽撞的魯達魯提轄。
在宋朝可能江湖比社會都大,隻要是江湖上有名,那麽不問緣由就成為好朋友。史進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在江湖上闖出名氣的,魯達一聽說他是九紋龍史進立即就像八輩子沒見過的親戚一樣,立時開始稱兄道弟,並邀請史進去喝上幾杯。沒走幾步又遇到了賣膏藥的李忠。李忠號稱打虎將,但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過虎,不過他是史進的啟蒙師父之一,於是也就被邀請一起喝酒。其實李忠是個本分人,他並不想喝酒,他隻想賣了膏藥換點錢花。魯達是個急性子,把那些圍觀的人都趕走了,李忠隻好和他們同去喝酒。
三個人正在喝酒,交流武功心得,隻聽得間壁閣子裏,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魯達焦燥,摔了碟子扔了碗。酒保聽得,慌忙上來問話。魯提轄氣憤憤地,表示太吵了,影響喝酒的情趣。酒保忙向他解釋說:“這個哭的,是在這唱曲的父子兩人。一時間不知遇到了什麽愁事自苦了啼哭。”
魯提轄讓酒保把他們叫過來問話,一看是對窮酸的父女。 父女姓金,因來這渭州投奔親眷,不想搬移南京去了。那個名叫翠蓮的母親在客店裏染病身故。子父二人,流落在此生活。此間有個財主,叫做鎮關西鄭屠鄭大官人,因看上了這個女子,便使強媒硬保,要她作妾。誰想寫了三千貫文書,虛錢實契,占有了她。未及三個月,他家大娘子將她趕打出來,不容完聚。著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典身錢三千貫。父親懦弱,和他爭執不的。他又有錢有勢。當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討錢來還他。沒計奈何,父女隻得賣唱賺錢還他。這兩日酒客稀少,違了他錢限,怕他來討時受他羞恥。子父們想起這苦楚來,無處告訴,因此啼哭。
魯達一聽鎮關西仗勢欺人,勃然大怒,站起來就要去打抱不平。史進、李忠抱住勸他暫且息怒,明日卻理會。幾番勸阻才勸得住他。魯達可謂是仗義之人,隨即去身邊摸出五兩來銀子放在桌上,看著史進說道:“灑家今日不曾多帶得些出來。你有銀子,借些與俺。灑家明日便送還你。”
史進道也很仗義,去包裹裏取出一錠十兩銀子,放在桌上。魯達看著李忠,讓他也拿出一些。李忠去身邊摸出二兩來銀子。魯提轄看了,見少,說他是個不爽利的人。於是隻把這十五兩銀子給了金老,並表示明日清早送他倆起身。
金老並女兒拜謝去了。魯達把這二兩銀子還了李忠。還了還說李忠小氣。這時我在樓上罵道:“媽的姓魯的!人家是外鄉人,你是本地人,人家能帶多少錢?你不迴提轄府取錢裝敞亮,拿別人錢裝你仗義,你不覺得臉紅嗎?一個賣膏藥的能有幾吊錢?捐獻二兩也許人家就要餓幾天,你呢?你是當官的,政府幹部。你不多捐款,卻號召別人多捐款,你是什麽東西!”
我最看不上自己不捐款而動員別人捐款的,或者收入多的人動員收入少的人捐款的。有一千萬和有一千的,前者捐一萬和後者捐一元是等值的,而每次捐款都忽略了這個天平。有的人連自己過日子都入不敷出,再去獻愛心,活不?而高收入的都在幹什麽?就是拿出百分之九十也會比窮人過得很好。苛捐雜稅就已經夠人受得了,再動不動搞捐款,考慮沒考慮窮人的生活?魯達從來沒被人罵過,我把他罵得臉一會紅一會紫的,氣得他上樓要跟我幹仗。史進勸他說:“這個罵人大王你惹不起,神功蓋世,無人能及,恐怕你一個迴合都走不上,就會被扔到樓下去。”
魯達一聽勉強和史進、李忠吃了兩角酒,然後各自散去。
魯提轄憋氣又窩火,挨頓罵不說,還惹了一肚子氣。迴到經略府前下處,到房裏晚飯也不吃,氣憤憤的睡了。可以說魯達愛打抱不平十分可愛,相比之下史進和李忠就未免遜色多了,這二人現在比魯達睡得安穩,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魯達是個急性子,次日早早就去金家父女住的店裏,高叫著讓他們速速離開。然而店小二不知深淺把他們攔住,說鎮關西有吩咐,不還錢不許走。魯達大怒,他可不慣著他,叉開五指去那小二臉上隻一掌,打的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複一拳,打下當門兩個牙齒。小二扒將起來,一道煙走了。店主人哪裏敢出來攔他。金老父子兩個忙忙離了店中,出城自去尋昨日覓下的車兒去了。且說魯達尋思,恐怕店小二趕去攔截他,且向店裏掇條凳子,坐了兩個時辰。約莫金公去的遠了,方才起身,逕投狀元橋來。
且說鎮關西正在賣肉,魯達便衝到了他的麵前。然而他並沒有急於發火,而是先要十斤精肉,不要見半點肥的在上頭。鎮關西吩咐人快選好的切十斤去。魯提轄不要那等醃臢廝們動手,要他親自切。鎮關西點頭答應,於是親自去切。那店小二把手帕包了頭,正來鄭屠家報說金老之事,卻見魯提轄坐在肉案門邊,不敢攏來,隻得遠遠的立住在房簷下望。這鄭屠整整的自切了半個時辰,才切好。切好後遞給魯達。魯達又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見些精的在上麵。鄭屠隻好又去切。整弄了一早辰,才把它切完。鄭屠安排人給送到提轄府裏去。魯達道又要十斤寸金軟骨,不要見些肉在上麵。
鄭屠笑道:“卻不是特地來消遣我!”
魯達聽罷,跳起身來,睜眼看著鄭屠說道:“灑家特的要消遣你!”把兩包臊子,劈麵打將去,卻似下了一陣的肉雨。
鄭屠大怒,心頭那一把無明業火,焰騰騰的按納不住,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於是就和魯達打了起來。
鄭屠原以為自己有兩下子,可哪裏是魯達的敵手。魯達隻打了三拳,就把他打死了。其實隻想教訓一下鄭屠而已,並沒想去殺死他。不過他的手也太重了,隻三拳就結果了鄭屠的性命。魯達知道這下闖禍了,假稱鄭屠詐死,然後就逃之夭夭。
水滸傳裏有兩個魯莽的愚人,一個是魯達,一個是李逵。這兩個家夥的共性特點一個是不識字,沒文化,就是張榜文捉拿他們他們還傻嗬嗬地看捉拿自己的榜文而不知道上麵寫的是啥。一個是他們因為魯莽做錯事情從來不去檢討自己的錯誤,而是把責任推給別人。這次魯達打死鄭屠,他不檢討自己的魯莽,反而埋怨鄭屠不經打。不是出手太重,而是對手不該是人身肉骨,如果鄭屠是金剛做的能被打死嗎?他們就是此等愚蠢可笑。
在法律上往往講錯手殺人將會輕判,我罵人大王常彥波先生認為這種理論完全是錯誤的,現實生活魯莽是最可怕的。魯莽如果在強敵麵前會自己把自己送上絕路,但魯莽在弱敵麵前就會把別人送上絕路。他們以為是誤傷,以為是過失殺人,以為是魯莽造成的,有情可原,事實上必須讓這種人付出慘重的代價,警示他們收斂魯莽,否則指不定一時興起就會致死人命。人家都死了,你檢討自己魯莽有個屁用!已經不可挽迴了。所以我說魯莽最危險,最需要從源頭上根除,否則就會禍亂四鄰。鄭屠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怎麽憑魯達說兩個字魯莽就能使鄭屠活過來嗎?
魯達一生雖然行俠仗義,心術較正,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出發點不錯,但辦出的事情不是使一方無辜受害,就是好事辦成了壞事。這次他救了金家父女卻害死了鄭屠,等於一手幫人,一手殺人。打周通時候解救了一個女子卻偷了人家的錢。瓦罐寺救了一個女人卻間接害死了幾個老和尚。救林衝沒有劣跡但之前在寺院胡作非為而且和一幫潑皮成了狐朋狗友。總之這個人身上的毛病比他做的好事還多,看不出有什麽光明正大之處。餓了搶人家東西吃,缺錢就偷人家的,不賣酒就打人家,還到處欠錢不還,不懂禮法,不守規矩,粗暴霸道,怎以好漢論之?
且說鄭屠家人見鄭屠被打死,急忙來州衙告狀。府尹派人尋魯達不著,發文書緝拿逃犯。
魯達自離了渭州,東逃西奔,逃到了代州雁門縣。入得城來,見一夥人圍住了十字街口看榜。魯達很喜歡湊熱鬧,見眾人看榜,本來榜文就是懸賞一千貫捉他的,他卻不識字,像傻子一樣的看。聽得眾人議論才知道是捉拿自己。他尚未反應過來,隻聽得背後一個人大叫道:“張大哥,你如何在這裏!”攔腰抱住。
魯提轄扭過身來看時,拖扯的不是別人,卻是渭州酒樓上救了的金老。
那老兒直拖魯達到僻靜處,說道:“恩人!你好大膽!今日明明張榜賞錢捉你,你緣何卻去看榜?且請恩人到家過幾日,卻再商議。”
魯提轄隨金老到了他家,翠蓮父女很熱情很懂恩情,將他請到樓上並安排他吃酒。正吃著翠蓮丈夫以為自己老婆勾引野漢子呢,便帶人打了進來。魯達見不是頭,拿起凳子從樓上打將下來。金老連忙搖手叫道都不要動手。然後跟趙員外說明了詳情,才解除誤會。趙員外也很熱情實在,再次敬酒。邊喝邊聊,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次日天明,趙員外提議此處恐不安全,便安排提轄到七寶村躲避。到了莊上,又是殺羊置酒相待,還是那麽熱情。魯達十分感激。五七日過去,莊上風聲也緊了,為了確保魯達的安全,趙員外托人又將魯達安排到五台山文殊院。
自古常談寺廟是清靜之地,其實並非清靜之地。特別是犯罪了就到這裏落發為僧,實際上這些和尚都犯了窩藏罪。
到了文殊院,真長老準備安排為魯達剃度出家,然而首座眾僧認為魯達形容醜惡,貌相兇頑,不可剃度他,恐久後累及山門。而長老認為魯達是趙員外介紹來的,趙員外是最大的讚助商,怎麽能不給他的麵子?這裏不難看出這些出家人其實並不是自力更生,而是靠一些信奉者支撐才能維持下去。趙員外是個大讚助商,自然住持們都要給趙員外的麵子。
為了堵住眾僧的嘴,長老焚起一炷信香,上禪椅,盤膝而坐,口誦咒語,入定去了。一炷香過,卻好迴來,對眾僧說道隻顧剃度他。此人上應天星,心地剛直。雖然時下兇頑,命中駁雜,久後卻得清淨,正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記言,勿得推阻。
我不知道佛家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此一個人硬說他有根器,而且還給魯達搞個偈語。大概凡是有毛病的人將來都可以成正果唄!諸如魯達這樣的人賴賬、粗暴、蠻橫、不識法度、不識禮數、嗜酒如命、行為肮髒、一身罪孽,居然成正果?我真懷疑施耐庵先生的是非觀念。
首座等無奈,隻好按長老的要求辦事。於是給魯達剃了度,賜名智深。長老明確了僧人的戒條,但魯達根本不知道長老究竟說的是什麽意思,都糊裏糊塗地答應了。趙員外很夠義氣,為魯智深沒少花錢,臨行時還叮囑他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魯智深一一應允,趙員外這才上轎下山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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