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彥波曆險記第一部搞笑水滸第十三章
高太尉踢球一腳當官 常彥波東京采訪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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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之所以當官，是因為踢球，按現在的話說，他是著名的球星。偏趕上宋徽宗也是球星，因此也就蛇鼠一窩了。高俅是個混子，梁山之人很多也是混子，然而梁山之人為什麽混不過高俅？諸如宋江之流一直想當大官，為什麽沒有如願以償，而高俅能如願以償呢？不外乎以下原因：
第一個原因：豐富自己、充實自己。
一開始高俅這個混子恃強淩弱，欺負弱小。一次他撞見了王進的父親，結果讓人家一頓大棒子打得四五天沒起來炕。自從那次後高俅就知道應該踢誰，不應該踢誰了，凡是不能踢的，他就去舔人家屁股，情願當衛生紙。高俅就是靠踢球踢進殿帥府的，所以他踢的神技可謂大宋一絕。
高俅能從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混到最高層的大混混是有秘訣的。他的確是個小混混。但卻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小混混。為了將來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他首先豐富自己，學些社會需要的技巧。他詩詞歌賦、強棒賭博都學，甚至是吹打彈拉，更會相撲踢球。這些實用的生活技巧，對他日後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他的神腳，是千古第一神腳，就靠這隻腳，踢出了輝煌的明天。
第二個原因：隻學習混社會的知識，將人際關係放在首位。
他學知識，不是求做什麽學者，那樣傻子般的精修。人學習知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情商，就是人際關係，搞好人際關係才有人提拔你，重用你。據施耐庵說他的人際關係並不好，京城裏幾乎沒人喜歡你的。他甚至不如大糞，大糞對農民非常有用，而他卻沒用。高俅的人際關係不是下層的人際關係，跟平民百姓相處的關係再好有什麽用？不過是一起喝喝酒，沒事聊一聊而已。他的人際關係是放眼高處，就是誰當官，就必須跟他們搞好人際關係。官就好比大井的繩子，你在底層，他們可以給你拉上去。高俅和那些那些頭麵人物相處得都很好，這就是眼光。也隻有這樣才有發展。他很有心機。
第三個原因：人要乖巧，要結交有用之人。他曾經被流放過，有段不光榮的曆史。人都有挫折，他也是。不過有挫折他並不像有些人那樣想不開，他卻想的開。他把挫折當作教訓，提醒自己，使他越來越乖巧。乖巧了就會討人喜歡，就會有機會。不乖巧就會令人厭惡，沒有機會。他在柳大郎那很乖巧，柳大郎很喜歡他信任他。他知道自己和下層人關係不好，他們看他非常討厭。但因為他乖巧，柳世權喜歡他，於是柳世權就幫忙推薦高俅去東京城裏他的親戚董將仕家。董將仕雖然不喜歡高俅，但看著劉世權的麵上，就將高俅轉薦給小蘇學士。盡管小蘇學士對高俅也討厭，但因劉世權的基礎又把高俅推薦給駙馬王晉卿，而王晉卿府又將高俅轉送到小王都太尉處。小王都太尉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駙馬。你看看他不就這樣接觸了當朝的權貴了嗎？他覺得機會來了，就開始使用他阿諛逢迎的本事了，極力處理好人際關係，小王都太尉非常喜歡高俅。就是說他不是沒愛人肉，他是下麵不喜歡但上麵喜歡。所以他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想要當官的真要和他學習。他就是他們的楷模。現實生活中也的確如此。要想出息就必須在乖巧上做文章，而不是搞什麽文學創作。
第四個原因：他有大誌。
高俅原是東京的混子，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業，隻好刺槍使棒，但卻武藝一般。所謂混子就是既不是黑社會老大，也不是白社會良民，介於兩者之間，硬的害怕不敢招惹，軟的就欺負，完全是欺軟怕硬的主。混子是社會上最危險的人，什麽屎都拉，不得不防。有些混子不學無術，隻是憑著膽量，憑著身大力不虧，憑著一點小聰明，就無所事事，混吃混喝。不過高俅這個混子與人不同，比較特殊，他不僅學習武功壯大自己，還學習吹彈歌舞，詩書歌賦，相撲踢球等充實自己，也算是有深謀遠慮，有誌向之人。他最有本事的就是踢球。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為球星。他有一雙世上獨一無二的神腳，這雙腳不僅能像驢一樣地橫踢槽邦，還能踢出榮華富貴。他的球踢得特別好，於是京師人不叫他高二，卻叫我做高球。後來發跡，便改作姓高名俅。他自幼就能踢，這雙腳能把球踢得神氣活現，指東踢西，指南踢北，踢得人迷迷糊糊，神魂顛倒。有不少球迷愛好者對他非常崇拜，見到他都像瘋子一般親吻他的雙腳。不論他的腳有多髒，總親也親不夠。有的女迷們不僅要親他的腳，還要親他的人。在女迷們心中就是他的腳好使，那麽那方麵也好使，所以做夢都夢見他，和他那個。
其實高俅是有大誌向的人，他不僅僅是踢球，還要踢社會，踢國家，踢異己。他的目標不是把球踢進球門，而是要把自己踢進政府的大門，踢上領導的寶座。他多年來處心積慮地踢球，就是要踢出一片榮華富貴的天地，踢出輝煌燦爛的明天。
第五個原因：他善於阿諛奉承。
若論仁義禮智，信行忠良，高俅卻是不會。若論阿諛奉承，扯王八犢子，卻是在行。尤其他的阿諛奉承是天下一絕，不是親戚能讓他奉承為親戚。不是兒子，能讓他奉承到做人家的兒子。他不隻是一個爹，而是多個爹，隻要誰有用，他就會叫人家爹，等沒用了再換職稱，叫孫子。
可歎世上有很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凡是到處認爹的人就一定是地地道道的雜碎，這種人最不可靠。安祿山管唐明皇叫爹，安史之亂使大唐走向沒落。朱元璋管明教教主叫爹，最後教主被殺，他竊取了權力。司馬懿管曹氏叫爹，最後滅魏建晉。所以清醒的人要記住：凡是管你叫爹的人你可以像用畜生一樣使喚他，但絕不能重用他，絕不能心理親近他，因為一旦你將要完蛋了，他首先讓你完蛋。
這就是現實生活。高俅原來隻在東京城裏城外幫閑，而且惹是生非，經常用他的腳去踢社會的和諧。由於他是混子，也經常拉別人成混子，可以說他就是病原菌，是東京城第二大瘟疫。像他這樣的小混混經常仗勢欺人，那些老實巴交的人經常受他欺負而不敢得罪他，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看著他如此敗壞也時常收拾他。一天他因為仗勢欺人，被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的爹見到，將他一頓棍棒打跑。王進的爹武功蓋世，他惹不起，所以連滾帶爬走為上策。他這種人很喜歡搞試驗，見到硬的試驗一下覺得硬就遠遠避開，見到軟的試驗一下覺得軟就經常登門顯示威風。一日他把一個生鐵王員外兒子引入歧途，拖人下水。那生鐵員外是正經人家，看自己兒子跟他學壞，便到開封府裏告了一紙文狀。告他的原因就是他用腳把一個好孩子踢得不三不四了。府尹得知把他斷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發放。東京城裏人喜歡他的人幾乎沒有，不許容他在家宿食。他無計奈何，隻得來淮西臨淮州，投奔一個開賭坊的閑漢柳大郎，名喚柳世權。他和柳大郎可謂臭味相投，就像蒼蠅見到了大糞，於是就留他在家一住三年。這三年我做了什麽？當然就是給柳世權看賭場。他這種人看護城池看不住，但看賭場能看住。後來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風調雨順，放寬恩大赦天下。他思鄉心切，要迴東京。這柳世權便給東京城裏金梁橋下開生藥鋪的親戚董將仕寫了一封信，讓他迴東京，投奔董將仕家過活。在他的觀念中，就是當混子也要在首都混，因為首都有機遇，可以接觸權貴。他相信自己能用這雙腳踢出一個朗朗乾坤。他迴到東京，竟來金梁橋下董生藥家，見到董將仕。董將仕看了柳世權來書，心想：這高俅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我家如何安著得他！倘若留住在家中，倒惹得孩兒們不學好了。可是不收留他，又不給柳大郎麵子。於是暫且歡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住了十數日，董將仕就以誤了足下為緣由，將他轉薦給小蘇學士。他到了學士府內。小蘇學士見他是個幫閑浮浪的人，於是又把他推薦給駙馬王晉卿，而王晉卿府又將他轉送到小王都太尉處。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駙馬。他喜愛風流人物，正用這樣的人。一見高俅非常高興。隨即收留他在府內做個親隨。自此他就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
忽一日，小王都太尉慶誕生辰，吩咐府中安排筵宴，專請小舅端王。這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禦弟，和高俅興趣愛好幾乎相同，是一路貨色。高俅有一雙能踢的腳，端王也有一雙能踢的腳，他倆都是腳的愛好者。當日這端王來王都尉府中赴宴，看好了書案上一對兒羊脂玉碾成的鎮紙獅子，極是做得好，細巧玲瓏。王都尉見端王心愛，便說道另有一個玉龍筆架，也是這個匠人一手做的，卻不在手頭。明日取來，一並相送。端王大喜。次日，小王都太尉便派高俅送去。高俅帶著兩件玉玩器，來到端王宮中。偏趕上端王不在，院公說是打球去了。於是他便來到了球場。端王可是個球迷，每日裏不去學習，專去踢球。要說是人就是運氣，隻要走運就是毛驢子也能當上朝中大臣，冷酷的現實並不是學富五車就能夠有所造就的。當時有個球騰地起來，端王接個不著，向人叢裏直滾到高俅身邊。他見氣球來，可不放過這個機會，使個鴛鴦拐踢還端王。端王見了，大喜，便問他是什麽人？於是他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曆，並且呈上了兩件玉器。本來端王對那玉器十分喜歡，現在覺得高俅比玉還要好，於是就讓高俅去球場裏踢球。起初他還是推讓幾番，但端王定要他踢。他隻得叩頭謝罪，解膝下場。才踢幾腳，端王喝采。他隻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來，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樣，這氣球一似鰾膠粘在身上的。端王大喜，哪裏肯放高俅迴府去。於是就將他留在了宮中。結果他的乖巧又起作用了，他又接觸了端王。到了端王那他更是乖巧，與端王成了鐵哥們。
到此時高俅已經鴻運當頭了。端王自從索得我做伴之後，就留在宮中宿食。在端王的心目中，世上最好的就是腳友，最好的就是臭味相同。高俅自此遭際端王，每日跟著，寸步不離。可喜的是他這個鐵哥們還當上了皇上，於是他就自然而然地當上了大官。他能夠當官，是他極善於見風使舵，溜須拍馬。他既不是帥才，也不是飽學之士，然而能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混混混到太尉的位子，說明他的頭腦很不簡單，辦事也十分圓滑，這也是當官的基本前提。要麽說人要想出息就要對當官的投其所好。當官的喜歡娘們，你就去多給他找-小姐。當官的貪財，你就多送禮。當官的愛唱歌，你就去伴舞，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誇你有才，提拔你重用你。反過來你與他的興趣愛好格格不入，即使你有大才，你這一生也是懷才不遇。其實當官的嘴上說愛國愛社會，其實都是冠冕堂皇，他們真正愛的是利益。隻要你能合乎他的利益，你就是不會唱歌跳舞，你也會成為歌舞團團長。不會領兵打仗也會當兵馬大元帥。看看這個高俅，就是個踢球的，但卻一步步踢上了太尉的寶座。這就是真實的垃圾社會。看看這個球痞子當官當的多麽順利！有些人總是去讀書，有什麽用？多去和當官的打交道，比你學習有用多了。你學習學好了隻能做個博士，靠工資吃飯，而當官就不同了，除了有工資還有人送禮。
第六個原因：高俅得益於昏君選才上。昏君選才往往都選取投其所好者，隻要有共同的誌趣或者是臭味相同，那麽就可以提拔重用，否則就不重用。昏君治國在選才上不看是否有業務能力，而看是不是自己的死黨。官任何人都可以做，這是大前提，隻要沒有重大事情任何人做官都可以做得春光燦爛。而一旦遇到了特殊事情，昏君才會想到人才的重要性，因為這時候他提拔的那些官暴露了原型，是一無是處的原型。比如邊關告急，就開始招賢納士，如果不告急就絕不會想去用這些人才。有人經常說某某官真有才，其實絕大多數真沒才。他們的才在哪？是心眼。也正因為這些玩心眼的人占據主要的工作崗位，而不學無術，胡搞亂搞，結果把社會搞得亂七八糟。隻會玩心眼的人當官第一個就是嫉賢妒能，因為他們自己沒有本事，生怕別人搶風頭，所以誰有能力，他們就會排擠誰。第二個是玩心眼的和玩心眼的是同行，同行相欺，所以官場上多數雞鳴狗鬥，陽奉陰違，貌合神離。第三個就是貪。貪是這些人追求當官的根本目標，不為了貪，他們絕不會處心積慮，搖尾乞憐，忍氣吞聲而去謀求官做的。因此社會隻要這類的官多，那麽社會就難以穩定，民心渙散，甚至民不聊生。即使上麵出了幾位大好官大清官也改變不了大氣候。
高俅的成功之路如上，若有企圖當官的，就找高俅同誌學一學，他現在住在陰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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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篇雜談《高俅是怎樣當官的》談過，書接上迴。我去找高俅，高俅住在殿帥府。這個殿帥府建築得很豪華。不過再豪華也沒有現代的鋼窗，屋子裏很暗淡。高俅的殿帥府是有重兵把守的，除了送禮的，幾乎沒人能闖進他的家門。不過我是誰？我是罵人大王，神功蓋世，那些重兵讓我一個清正廉明掌，便把他們打到邊防哨所去了，隨後我大踏步就來到了正廳。此時高俅正跟奴婢門踢屁股玩呢！高俅是什麽人？在朝廷上踢人才，在齊雲社踢球，在家裏踢屁股。踢屁股可是開心的娛樂活動，尤其踢那些胖的奴婢，踢一下就顫抖幾分鍾，像水豆腐似的，開心極了。
從前高俅沒有這個機會踢。他當小混混時候經常踢老實人，誰老實就去踢誰。可那些都是窮屁股，連拉屎都拉不出多少油花來，踢得沒勁。想踢點有頭有臉的吧，人家的屁股又臭又硬，踢不好還會被臭屁嘣著，或者自己反被踢。那日他踢王進父親就沒踢好，結果讓人家一頓大棒子打得四五天沒起來炕。自從那次後高俅就知道應該踢誰，不應該踢誰了，凡是不能踢的，他就去舔人家屁股，情願當衛生紙。高俅就是靠踢球踢進殿帥府的，所以他踢的神技可謂大宋一絕。
高俅見我闖進，急忙讓奴婢門哪來哪去，然後笑臉相迎，請我落座，同時給我沏上了上等的好茶，問道：“未來國來使，您找我有事？”
我說：“有事。如果沒事我不會來閻王殿的。我就采訪你幾件事，你老實迴答。”
高俅說：“您隨意采訪，我一定實話實說。”
我說：“人們都說你不是東西，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你是東西。你能從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混到最高層的大混混一定有什麽秘訣。”
高俅說道：“我的確是個小混混。但卻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小混混。為了將來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我首先豐富自己，學些社會需要的技巧，並著重了人際關係的修為。搞好人際關係才有人提拔你，重用你。”
我說：“據施耐庵說你的人際關係並不好，你怎麽說你還能搞好人際關係呢？”
高俅說：“你說的很直白，也很坦率，我也和你直白地說。我所說的人際關係不是下層的人際關係，而是上層人際關係，還有和一些有用人的人際關係。隻有這種人際關係，才有人幫你，有人提拔你。你有時間看看我的傳記，那些頭麵人物我和他們哪個相處得不好，都很好，這就是眼光。也隻有這樣才有發展。”
我說：“據說你有一雙神腳？”
高俅說：“我確實有雙神腳，是北宋第一神腳。因為我徽宗哥哥喜歡踢球，我就在這方麵磨練自己。我這雙神腳不僅能像驢一樣地橫踢槽邦，還能踢出榮華富貴。我的球踢得特別好。能把球踢得神氣活現，指東踢西，指南踢北，踢得人迷迷糊糊，神魂顛倒。有不少球迷愛好者對我非常崇拜，見到我都像瘋子一般親吻他的雙腳。不論我的腳有多髒，總親也親不夠。我這雙神腳練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不僅僅是踢球，還能踢社會，踢國家，踢異己。社會就好比球場，你不踢人，人家就會踢你。同樣是人，何必被踢呢？”
我采訪結束，就離開了殿帥府，準備去史家村看看史進。不過我現在沒有腳力。沒有腳力到華陰縣是很不容易的，我當時很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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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踢球一腳當官 常彥波東京采訪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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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之所以當官，是因為踢球，按現在的話說，他是著名的球星。偏趕上宋徽宗也是球星，因此也就蛇鼠一窩了。高俅是個混子，梁山之人很多也是混子，然而梁山之人為什麽混不過高俅？諸如宋江之流一直想當大官，為什麽沒有如願以償，而高俅能如願以償呢？不外乎以下原因：
第一個原因：豐富自己、充實自己。
一開始高俅這個混子恃強淩弱，欺負弱小。一次他撞見了王進的父親，結果讓人家一頓大棒子打得四五天沒起來炕。自從那次後高俅就知道應該踢誰，不應該踢誰了，凡是不能踢的，他就去舔人家屁股，情願當衛生紙。高俅就是靠踢球踢進殿帥府的，所以他踢的神技可謂大宋一絕。
高俅能從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混到最高層的大混混是有秘訣的。他的確是個小混混。但卻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小混混。為了將來能實現自己的理想，他首先豐富自己，學些社會需要的技巧。他詩詞歌賦、強棒賭博都學，甚至是吹打彈拉，更會相撲踢球。這些實用的生活技巧，對他日後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尤其他的神腳，是千古第一神腳，就靠這隻腳，踢出了輝煌的明天。
第二個原因：隻學習混社會的知識，將人際關係放在首位。
他學知識，不是求做什麽學者，那樣傻子般的精修。人學習知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情商，就是人際關係，搞好人際關係才有人提拔你，重用你。據施耐庵說他的人際關係並不好，京城裏幾乎沒人喜歡你的。他甚至不如大糞，大糞對農民非常有用，而他卻沒用。高俅的人際關係不是下層的人際關係，跟平民百姓相處的關係再好有什麽用？不過是一起喝喝酒，沒事聊一聊而已。他的人際關係是放眼高處，就是誰當官，就必須跟他們搞好人際關係。官就好比大井的繩子，你在底層，他們可以給你拉上去。高俅和那些那些頭麵人物相處得都很好，這就是眼光。也隻有這樣才有發展。他很有心機。
第三個原因：人要乖巧，要結交有用之人。他曾經被流放過，有段不光榮的曆史。人都有挫折，他也是。不過有挫折他並不像有些人那樣想不開，他卻想的開。他把挫折當作教訓，提醒自己，使他越來越乖巧。乖巧了就會討人喜歡，就會有機會。不乖巧就會令人厭惡，沒有機會。他在柳大郎那很乖巧，柳大郎很喜歡他信任他。他知道自己和下層人關係不好，他們看他非常討厭。但因為他乖巧，柳世權喜歡他，於是柳世權就幫忙推薦高俅去東京城裏他的親戚董將仕家。董將仕雖然不喜歡高俅，但看著劉世權的麵上，就將高俅轉薦給小蘇學士。盡管小蘇學士對高俅也討厭，但因劉世權的基礎又把高俅推薦給駙馬王晉卿，而王晉卿府又將高俅轉送到小王都太尉處。小王都太尉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駙馬。你看看他不就這樣接觸了當朝的權貴了嗎？他覺得機會來了，就開始使用他阿諛逢迎的本事了，極力處理好人際關係，小王都太尉非常喜歡高俅。就是說他不是沒愛人肉，他是下麵不喜歡但上麵喜歡。所以他才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想要當官的真要和他學習。他就是他們的楷模。現實生活中也的確如此。要想出息就必須在乖巧上做文章，而不是搞什麽文學創作。
第四個原因：他有大誌。
高俅原是東京的混子，姓高，排行第二。自小不成家業，隻好刺槍使棒，但卻武藝一般。所謂混子就是既不是黑社會老大，也不是白社會良民，介於兩者之間，硬的害怕不敢招惹，軟的就欺負，完全是欺軟怕硬的主。混子是社會上最危險的人，什麽屎都拉，不得不防。有些混子不學無術，隻是憑著膽量，憑著身大力不虧，憑著一點小聰明，就無所事事，混吃混喝。不過高俅這個混子與人不同，比較特殊，他不僅學習武功壯大自己，還學習吹彈歌舞，詩書歌賦，相撲踢球等充實自己，也算是有深謀遠慮，有誌向之人。他最有本事的就是踢球。按現在的話說就是為球星。他有一雙世上獨一無二的神腳，這雙腳不僅能像驢一樣地橫踢槽邦，還能踢出榮華富貴。他的球踢得特別好，於是京師人不叫他高二，卻叫我做高球。後來發跡，便改作姓高名俅。他自幼就能踢，這雙腳能把球踢得神氣活現，指東踢西，指南踢北，踢得人迷迷糊糊，神魂顛倒。有不少球迷愛好者對他非常崇拜，見到他都像瘋子一般親吻他的雙腳。不論他的腳有多髒，總親也親不夠。有的女迷們不僅要親他的腳，還要親他的人。在女迷們心中就是他的腳好使，那麽那方麵也好使，所以做夢都夢見他，和他那個。
其實高俅是有大誌向的人，他不僅僅是踢球，還要踢社會，踢國家，踢異己。他的目標不是把球踢進球門，而是要把自己踢進政府的大門，踢上領導的寶座。他多年來處心積慮地踢球，就是要踢出一片榮華富貴的天地，踢出輝煌燦爛的明天。
第五個原因：他善於阿諛奉承。
若論仁義禮智，信行忠良，高俅卻是不會。若論阿諛奉承，扯王八犢子，卻是在行。尤其他的阿諛奉承是天下一絕，不是親戚能讓他奉承為親戚。不是兒子，能讓他奉承到做人家的兒子。他不隻是一個爹，而是多個爹，隻要誰有用，他就會叫人家爹，等沒用了再換職稱，叫孫子。
可歎世上有很多人不明白這個道理，凡是到處認爹的人就一定是地地道道的雜碎，這種人最不可靠。安祿山管唐明皇叫爹，安史之亂使大唐走向沒落。朱元璋管明教教主叫爹，最後教主被殺，他竊取了權力。司馬懿管曹氏叫爹，最後滅魏建晉。所以清醒的人要記住：凡是管你叫爹的人你可以像用畜生一樣使喚他，但絕不能重用他，絕不能心理親近他，因為一旦你將要完蛋了，他首先讓你完蛋。
這就是現實生活。高俅原來隻在東京城裏城外幫閑，而且惹是生非，經常用他的腳去踢社會的和諧。由於他是混子，也經常拉別人成混子，可以說他就是病原菌，是東京城第二大瘟疫。像他這樣的小混混經常仗勢欺人，那些老實巴交的人經常受他欺負而不敢得罪他，而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看著他如此敗壞也時常收拾他。一天他因為仗勢欺人，被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的爹見到，將他一頓棍棒打跑。王進的爹武功蓋世，他惹不起，所以連滾帶爬走為上策。他這種人很喜歡搞試驗，見到硬的試驗一下覺得硬就遠遠避開，見到軟的試驗一下覺得軟就經常登門顯示威風。一日他把一個生鐵王員外兒子引入歧途，拖人下水。那生鐵員外是正經人家，看自己兒子跟他學壞，便到開封府裏告了一紙文狀。告他的原因就是他用腳把一個好孩子踢得不三不四了。府尹得知把他斷了四十脊杖，迭配出界發放。東京城裏人喜歡他的人幾乎沒有，不許容他在家宿食。他無計奈何，隻得來淮西臨淮州，投奔一個開賭坊的閑漢柳大郎，名喚柳世權。他和柳大郎可謂臭味相投，就像蒼蠅見到了大糞，於是就留他在家一住三年。這三年我做了什麽？當然就是給柳世權看賭場。他這種人看護城池看不住，但看賭場能看住。後來哲宗天子因拜南郊，感得風調雨順，放寬恩大赦天下。他思鄉心切，要迴東京。這柳世權便給東京城裏金梁橋下開生藥鋪的親戚董將仕寫了一封信，讓他迴東京，投奔董將仕家過活。在他的觀念中，就是當混子也要在首都混，因為首都有機遇，可以接觸權貴。他相信自己能用這雙腳踢出一個朗朗乾坤。他迴到東京，竟來金梁橋下董生藥家，見到董將仕。董將仕看了柳世權來書，心想：這高俅遊手好閑，不務正業，我家如何安著得他！倘若留住在家中，倒惹得孩兒們不學好了。可是不收留他，又不給柳大郎麵子。於是暫且歡天喜地相留在家宿歇。住了十數日，董將仕就以誤了足下為緣由，將他轉薦給小蘇學士。他到了學士府內。小蘇學士見他是個幫閑浮浪的人，於是又把他推薦給駙馬王晉卿，而王晉卿府又將他轉送到小王都太尉處。這太尉乃是哲宗皇帝妹夫，神宗皇帝的駙馬。他喜愛風流人物，正用這樣的人。一見高俅非常高興。隨即收留他在府內做個親隨。自此他就在王都尉府中，出入如同家人一般。
忽一日，小王都太尉慶誕生辰，吩咐府中安排筵宴，專請小舅端王。這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禦弟，和高俅興趣愛好幾乎相同，是一路貨色。高俅有一雙能踢的腳，端王也有一雙能踢的腳，他倆都是腳的愛好者。當日這端王來王都尉府中赴宴，看好了書案上一對兒羊脂玉碾成的鎮紙獅子，極是做得好，細巧玲瓏。王都尉見端王心愛，便說道另有一個玉龍筆架，也是這個匠人一手做的，卻不在手頭。明日取來，一並相送。端王大喜。次日，小王都太尉便派高俅送去。高俅帶著兩件玉玩器，來到端王宮中。偏趕上端王不在，院公說是打球去了。於是他便來到了球場。端王可是個球迷，每日裏不去學習，專去踢球。要說是人就是運氣，隻要走運就是毛驢子也能當上朝中大臣，冷酷的現實並不是學富五車就能夠有所造就的。當時有個球騰地起來，端王接個不著，向人叢裏直滾到高俅身邊。他見氣球來，可不放過這個機會，使個鴛鴦拐踢還端王。端王見了，大喜，便問他是什麽人？於是他就說明了自己的來曆，並且呈上了兩件玉器。本來端王對那玉器十分喜歡，現在覺得高俅比玉還要好，於是就讓高俅去球場裏踢球。起初他還是推讓幾番，但端王定要他踢。他隻得叩頭謝罪，解膝下場。才踢幾腳，端王喝采。他隻得把平生本事都使出來，奉承端王。那身分模樣，這氣球一似鰾膠粘在身上的。端王大喜，哪裏肯放高俅迴府去。於是就將他留在了宮中。結果他的乖巧又起作用了，他又接觸了端王。到了端王那他更是乖巧，與端王成了鐵哥們。
到此時高俅已經鴻運當頭了。端王自從索得我做伴之後，就留在宮中宿食。在端王的心目中，世上最好的就是腳友，最好的就是臭味相同。高俅自此遭際端王，每日跟著，寸步不離。可喜的是他這個鐵哥們還當上了皇上，於是他就自然而然地當上了大官。他能夠當官，是他極善於見風使舵，溜須拍馬。他既不是帥才，也不是飽學之士，然而能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混混混到太尉的位子，說明他的頭腦很不簡單，辦事也十分圓滑，這也是當官的基本前提。要麽說人要想出息就要對當官的投其所好。當官的喜歡娘們，你就去多給他找-小姐。當官的貪財，你就多送禮。當官的愛唱歌，你就去伴舞，隻有這樣他們才會誇你有才，提拔你重用你。反過來你與他的興趣愛好格格不入，即使你有大才，你這一生也是懷才不遇。其實當官的嘴上說愛國愛社會，其實都是冠冕堂皇，他們真正愛的是利益。隻要你能合乎他的利益，你就是不會唱歌跳舞，你也會成為歌舞團團長。不會領兵打仗也會當兵馬大元帥。看看這個高俅，就是個踢球的，但卻一步步踢上了太尉的寶座。這就是真實的垃圾社會。看看這個球痞子當官當的多麽順利！有些人總是去讀書，有什麽用？多去和當官的打交道，比你學習有用多了。你學習學好了隻能做個博士，靠工資吃飯，而當官就不同了，除了有工資還有人送禮。
第六個原因：高俅得益於昏君選才上。昏君選才往往都選取投其所好者，隻要有共同的誌趣或者是臭味相同，那麽就可以提拔重用，否則就不重用。昏君治國在選才上不看是否有業務能力，而看是不是自己的死黨。官任何人都可以做，這是大前提，隻要沒有重大事情任何人做官都可以做得春光燦爛。而一旦遇到了特殊事情，昏君才會想到人才的重要性，因為這時候他提拔的那些官暴露了原型，是一無是處的原型。比如邊關告急，就開始招賢納士，如果不告急就絕不會想去用這些人才。有人經常說某某官真有才，其實絕大多數真沒才。他們的才在哪？是心眼。也正因為這些玩心眼的人占據主要的工作崗位，而不學無術，胡搞亂搞，結果把社會搞得亂七八糟。隻會玩心眼的人當官第一個就是嫉賢妒能，因為他們自己沒有本事，生怕別人搶風頭，所以誰有能力，他們就會排擠誰。第二個是玩心眼的和玩心眼的是同行，同行相欺，所以官場上多數雞鳴狗鬥，陽奉陰違，貌合神離。第三個就是貪。貪是這些人追求當官的根本目標，不為了貪，他們絕不會處心積慮，搖尾乞憐，忍氣吞聲而去謀求官做的。因此社會隻要這類的官多，那麽社會就難以穩定，民心渙散，甚至民不聊生。即使上麵出了幾位大好官大清官也改變不了大氣候。
高俅的成功之路如上，若有企圖當官的，就找高俅同誌學一學，他現在住在陰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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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篇雜談《高俅是怎樣當官的》談過，書接上迴。我去找高俅，高俅住在殿帥府。這個殿帥府建築得很豪華。不過再豪華也沒有現代的鋼窗，屋子裏很暗淡。高俅的殿帥府是有重兵把守的，除了送禮的，幾乎沒人能闖進他的家門。不過我是誰？我是罵人大王，神功蓋世，那些重兵讓我一個清正廉明掌，便把他們打到邊防哨所去了，隨後我大踏步就來到了正廳。此時高俅正跟奴婢門踢屁股玩呢！高俅是什麽人？在朝廷上踢人才，在齊雲社踢球，在家裏踢屁股。踢屁股可是開心的娛樂活動，尤其踢那些胖的奴婢，踢一下就顫抖幾分鍾，像水豆腐似的，開心極了。
從前高俅沒有這個機會踢。他當小混混時候經常踢老實人，誰老實就去踢誰。可那些都是窮屁股，連拉屎都拉不出多少油花來，踢得沒勁。想踢點有頭有臉的吧，人家的屁股又臭又硬，踢不好還會被臭屁嘣著，或者自己反被踢。那日他踢王進父親就沒踢好，結果讓人家一頓大棒子打得四五天沒起來炕。自從那次後高俅就知道應該踢誰，不應該踢誰了，凡是不能踢的，他就去舔人家屁股，情願當衛生紙。高俅就是靠踢球踢進殿帥府的，所以他踢的神技可謂大宋一絕。
高俅見我闖進，急忙讓奴婢門哪來哪去，然後笑臉相迎，請我落座，同時給我沏上了上等的好茶，問道：“未來國來使，您找我有事？”
我說：“有事。如果沒事我不會來閻王殿的。我就采訪你幾件事，你老實迴答。”
高俅說：“您隨意采訪，我一定實話實說。”
我說：“人們都說你不是東西，可我不那麽認為，我認為你是東西。你能從一個最底層的小混混混到最高層的大混混一定有什麽秘訣。”
高俅說道：“我的確是個小混混。但卻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小混混。為了將來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我首先豐富自己，學些社會需要的技巧，並著重了人際關係的修為。搞好人際關係才有人提拔你，重用你。”
我說：“據施耐庵說你的人際關係並不好，你怎麽說你還能搞好人際關係呢？”
高俅說：“你說的很直白，也很坦率，我也和你直白地說。我所說的人際關係不是下層的人際關係，而是上層人際關係，還有和一些有用人的人際關係。隻有這種人際關係，才有人幫你，有人提拔你。你有時間看看我的傳記，那些頭麵人物我和他們哪個相處得不好，都很好，這就是眼光。也隻有這樣才有發展。”
我說：“據說你有一雙神腳？”
高俅說：“我確實有雙神腳，是北宋第一神腳。因為我徽宗哥哥喜歡踢球，我就在這方麵磨練自己。我這雙神腳不僅能像驢一樣地橫踢槽邦，還能踢出榮華富貴。我的球踢得特別好。能把球踢得神氣活現，指東踢西，指南踢北，踢得人迷迷糊糊，神魂顛倒。有不少球迷愛好者對我非常崇拜，見到我都像瘋子一般親吻他的雙腳。不論我的腳有多髒，總親也親不夠。我這雙神腳練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不僅僅是踢球，還能踢社會，踢國家，踢異己。社會就好比球場，你不踢人，人家就會踢你。同樣是人，何必被踢呢？”
我采訪結束，就離開了殿帥府，準備去史家村看看史進。不過我現在沒有腳力。沒有腳力到華陰縣是很不容易的，我當時很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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