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她喉嚨間輕點,令她把藥吞了下去之後,他又仔細地擦去她唇角的藥粉。


    他身上所帶的金創藥皆是療傷聖藥,除了能治療外傷,修複身體的內損也是極有好處的,喂完了藥,他索性再運功將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蒸幹。


    果然,半個時辰不到,秋葉白出了一身汗以後,體溫便降了下來,她體質原本就極好,所以唿吸很快也平穩了下來,再加上衣服也被‘元澤’用內力蒸幹了,所以已經轉入了半昏迷半睡眠的狀態。


    ‘元澤’探了探她的脈搏,確定她無事之後,便懶洋洋地把下巴擱在她頭頂,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她的柔荑,目光無意地觸及一抹雪白,他才發現自己方才沒有把她的腰帶束好。


    他不禁一僵,顰起眉,厭惡地別開眼。


    對女子厭惡了那麽多年,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消弭的,所以連帶著不喜歡看見小白身上有女子的特征。


    但是既然他想要的人是小白,那麽不管小白的身體是什麽樣子,哪怕再難看,他都應該勉為其難地接受才是,否則以後如何能夠同床共枕?總不能讓她去掉女子當有的部分罷?她必定是不願意的。


    ‘元澤’考慮了一會,隨後陰沉沉地眯起眸子,心中非常的複雜和煩悶!


    秋葉白若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居然被某個變態嫌棄成那種樣子,有人還打算給她來個手術,必定忍不吐血三升!


    隻是此刻她仍舊在她恨不得挖坑深埋的變態懷裏睡得香甜,在經曆了高強度和長時間的博鬥對抗之後,身體機能下意識地讓她陷入深眠,以修複受到的損害。


    ‘元澤’遲疑了一會,認為就算再惡心,他還是得接納,那麽自然要從最討厭的地方試試自己能夠容忍的程度。


    往日裏敢隨意觸碰他的女子,輕則斷手,重則喪命,如今要做的卻實在是一件讓他相當無法忍受的事情。


    他遲疑片刻,指尖挑開了懷中之人的衣襟。


    許久之後,他神色複雜地抽迴了手,目光又掠過她衣袍的下擺,遲疑了許久,決定將自己的探索試驗進行到底。


    然後他麵色淡定地再次伸手探進了她衣衫下擺,但是這個試驗進行下去之後,讓他的臉色便再維持不住了平靜,不一會就從震驚到古怪,然後是複雜,青白交錯,然後目光虛浮縹緲,神遊太虛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感覺懷裏的人動了動,他方才從一直維持的一個僵硬的驚醒過來,才發現懷裏的人兒似乎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他立刻抽迴了在她衣衫裏探索的手。


    秋月白似乎覺得舒服了一點,又自顧自地尋了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裏繼續沉眠。


    他立刻沉默了一會,抬起手來,看了看指尖上沾染的一點點瑩亮水光,半晌之後,把指尖靠近自己精致的鼻尖聞了聞,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香氣。


    ‘元澤’臉色愈發地古怪起來,隨後他似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不可以理解的猥瑣的事情,瞬間臉色大變,差點把懷裏的秋葉白給扔出去。


    秋葉白已經睡了足夠的時辰,精力漸漸恢複了屬於武者的敏銳,某人不知輕重的動作自然是擾得她不得安眠。


    懷裏的人兒抗拒掙紮動作大了起來,漸漸有清醒的跡象,他動作微微一頓,神色複雜地捏緊了沾染了她最私密香氣的指尖。


    看著秋葉白顫動的睫羽,他詭瞳裏蔓開妖異的黑霧,輕笑一聲,沙啞低柔地低語:“罷了,還不是見麵的時候,若是讓你知道自己的秘密泄露了,隻怕你會有多遠躲多遠,本宮暫時也需要時間去適應你的‘秘密’,且先讓阿澤那個笨蛋陪著你罷,反正……。”


    他頓了頓,將一本用牛皮紙包著的賬冊從袖子裏抽出放在秋葉白手邊,隨後精致的唇角勾起一絲陰詭譏誚的笑容:“反正,你也比較能接受他。”


    說罷,他低頭在她唇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緩緩地閉上了眼,他閉上的眼的那一刻,近乎全黑的眼瞳裏緩緩地迴縮,那些黑色越縮越小,漸漸地凝陳了一點墨點,然後便隻剩下一片銀灰色的空洞水瞳。


    風兒緩緩掠過,船上的兩人安靜地依偎著,沉眠。


    ……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有溫柔的風兒輕輕地略過臉上,她躺在水邊柔軟的吊床上,晃悠悠地雙手枕著頭,聽著一邊寧紫抱著她的揚琴彈奏著小調,軟軟的女兒家聲音如此悅耳,讓她隻覺得愜意。


    寧夏恢複了她自己原本的模樣,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狗兒興衝衝地跑過來:“四少,你看,這小狗兒多有意思!”


    她很少看見沉穩的寧夏這副模樣,便笑著伸手抱過那隻雪白可愛的小狗兒,放在胸前逗弄,見它嘟著小黑鼻子四處嗅聞,一點都不怕生地往她身上拱,她忍不住輕笑道:“你們去哪裏弄來的這小東西,當真是可愛得緊。”


    寧夏笑而不語,秋葉白便又隨口打趣了她幾句,隻是不知為何她覺得那小狗似乎越來越不老實,越來越不安分,仿佛是餓了的模樣。


    小狗不但在她懷裏拱來拱去,而且趁著她不注意,竟然一口朝著她狠狠地咬了一口。


    秋葉白痛得一個激靈,瞬間醒了過來,她看著昏暗的天色,揉了揉眼,有些迷迷糊糊地方才明白自己似乎是在做夢,夢到被狗咬了……


    “包子……包子……。”


    但是從胸口傳來的呢喃聲,和某種鈍痛瞬間讓秋葉白清醒了過來!


    有東西真的在咬她!


    秋葉白低頭看清楚咬自己的東西的瞬間,就感覺自己頭頂上瞬間響了一個炸雷,或者說用五雷轟頂也不為過!


    秋夜白臉色綠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拳頭惡狠狠地砸在了元澤的頭上:“滾開!”


    她力氣之大,瞬間讓元澤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秋葉白又窘又惱,恨不能立刻她當包子啃的大蠢貨給掐死了解恨。


    她霍地起身,走到被砸暈了的元澤身邊,粗魯地把他的外套給拽了下來,然後拿著那外套沾了河水把自己渾身上下的黏膩給擦洗了一遍。


    胸前傷口一觸水就傳來的刺痛,讓她臉色愈發地難看,該死的,她背上的傷還沒有被那個蠢貨咬的傷重!


    秋葉白憋著氣處理完了之後,起身把衣衫穿好,隨後才發現自己的褲子沒了,頓時臉色又是一陣青白交錯。


    如果她沒有記錯,在水下的時候,梅蘇那個混蛋為了確定她的身份,竟然在那種危急的情形之下,還要動手剝她褲子,導致了雖然她最後把他給一腳踹開了,但是沒了腰帶的褲子在巨大的漩渦水流拉扯之中,徹底地被卷走,連褻褲都沒有給她留下!


    秋葉白咬牙切齒地把梅蘇祖宗十八代都詛咒了一遍之後,目光落在了一邊被她揍暈的元澤身上,她微微眯起眼,冷笑一聲,便朝他走了過去。


    既然他為了吃的,睡著了都能扒開她的衣裳,那就別怪她也要從他身上收點什麽東西才是!


    片刻之後,秋葉白把自己腿上最後一隻褲腳挽起紮好,隨後滿意地看著自己腿上的褲子,雖然有些太過寬大,但是因為元澤腿上的還是棉布的僧袍,不若在梅家時候穿的是滑溜的絲綢,所以還是很好紮起來的。


    隨後她瞥了眼被她揍暈了的元澤,越看越覺得心頭火大,眼底浮現是出一絲惡劣的笑意,隨後便走到他身邊,抬起腳毫不客氣地狠狠踹在他的肩頭,一腳把元澤給踹進了水來。


    元澤昏昏沉沉的,忽然而夢見自己化緣化了兩隻大包子,他餓極,正抱著雪白的包子吃著,包子又軟又滑又香,但是才啃了幾口,就有一個惡霸衝了過來一拳惡狠狠地揍上他的臉,又將他的包子給搶走了,他一著急,正想搶迴來,卻被對方兇惡地一腳給踹進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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