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什麽秘密的話,那還真的是騙三歲小孩呢。隻是,馮賢成究竟是誰?又或者,在她複仇名單上的人究竟哪一個是如今的馮賢成呢?


    想到這裏,她又添了一句。“不知道馮大人在來戎州之前,是否也是官運如此亨通。”


    “這可就問倒我了,我雖然是錦衣衛,可是上司的事情還是不好查的。據說他入錦衣衛之前似乎當過一段時間的宮中守衛,然後被皇上看中掉入了錦衣衛。”梁武笑了下,“要知道,馮大人就算如今的年齡,外貌也是不錯的。”


    林小碗略微有些失望,卻也沒有太過於心急。畢竟馮賢成就在這戎州城內,若他真的是某個人的話,那麽遲早有一天可以查出來的。


    他,跑不了。


    她卻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左容飛快地對梁武使了個眼色,而梁武微微一愣立刻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他正想說什麽,就見一個軍卒跑過來,叫到:“梁大人,馮大人說要見你呢!”


    “我這就過去。”梁武連忙對兩個人擺擺手,轉身離開了。等到梁武離開,左容這才低聲道:“你若是好奇馮大人的事情,改日讓梁武查查看就好了。”


    “這樣會不會不好?”林小碗心中一緊,意識到自己之前還是太過於刻意了。這會兒抬頭看過去,臉上帶著笑容,“不過是我一時好奇而已。若因此讓梁大人得罪了上司就不好了。”


    左容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帶著笑意,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事兒不能讓馮大人知道呢。”他說著帶著林小碗到一旁坐下,低聲道:“說起來,我們相識頗久,也算是朋友,我除了知道你身邊有小童,還有一個弟弟在讀書之外,其餘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林小碗身體一僵,然後才放鬆下來道:“左先生你的故事,我也不知道呢。”


    “那我先說我的?”左容聞言倒是沒有拒絕,反而沉默了片刻就低聲開口了。


    “我是南方人,大概因為離家早的緣故,所以如今說話都不帶南方的口音了。”他說著笑著看了一眼林小碗,“大約經曆也跟你差不多,大江南北的走過,算是遊學吧?家人是在我十二歲那年出意外,被人牽連死的。”說起家裏人的死因,他語氣頗為平靜,“若不是那時候遇到了梁武,隻怕我都會撐不下去。之前說梁武和衛霖有過命的交情,實際上跟我也是一樣的。”


    “你的家人……”林小碗卻覺得她從左容雲淡風輕一般的話語中聽出了悲傷,這不是錯覺。所以,她開口的時候才有些遲疑。而左容迴頭笑了下,“已經過去十年了,我都習慣了。而且,我想我的家人隻怕更希望我能夠好好活下去吧,而不是為了給他們報仇就讓自己身陷危機之中。”


    林小碗點頭,“這是自然的,仇恨會蒙蔽人的雙眼,讓人錯過很多值得珍惜的人或者事。”她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然後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左容的側臉。左容說的這些話,似乎別有含義。


    左容感覺到她的注視,迴頭笑了下,道:“你說的沒錯,做人總該要想開一些。有些人作惡多端,自然會有旁人或者是老天來收拾他的,又何必動手髒了自己呢。”


    這話,絕壁是話裏有話的!


    林小碗看著左容,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想說話,就突然聽到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冬獵會殺人事件(上)~~


    唯一看透真相的是~~~~~


    大家午安~~~~滾動~~~~


    ☆、第38章 現場


    一聲尖利的嚎叫,讓本來熱熱鬧鬧的冬獵會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然後才又慢慢響起低聲討論的聲音。所有人都在問著究竟發出了什麽事情,然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是大人們的帳篷區,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女人掀開帳篷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甚至還踩到了裙角狼狽地跌倒在地。然而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掙紮著起身,對著已經匆忙過去的兩個侍衛大聲喊道:“死人了!死……死人了!”說著她就坐在地上大聲嚎哭起來。


    這時候所有人才像是炸開鍋了一般,左容反應過來拉著林小碗起身就趁人群還沒有圍上來之前朝著外圈跑去。而林小碗跟在他身後,卻還是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


    出事的帳篷,是張鐵的帳篷。終於跑出來的那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卻不是綠梅,隱約像是綠梅身邊伺候的丫鬟。


    她隻來得及看到這些,此時跟著左容逆流而上,所想的更多的則是死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張鐵?


    身處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就連左容這會兒也不能再前行半步。那些擁擠著想要看熱鬧的人群此時更是不顧後果地往前擠著,左容無奈隻好一個迴身就把林小碗給護在了懷中,順著人群又慢慢被擠得往迴走了幾步,這才瞧準一個空位,立刻錯腳過去。


    他倒是不怕被盤問懷疑,畢竟當時事發的時候他與林小碗距離那帳篷還有不短的距離。隻是這會兒人群湧動想要看熱鬧,然而這熱鬧豈是隨意好看的?


    如今是馬城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怕不過片刻就會有眾軍圍住現場了。而到那個時候,軍卒驅趕之下,隻怕眾人為了逃開被人撞到繼而被踩踏也是常有的事情。運氣好的話,傷筋動骨,運氣不好一旦跌倒那就是沒命的下場了。


    他這邊帶著林小碗左拐右鑽,眼明手快之下竟然真的在混亂起之前到了人群的外圍。


    外圍的人也不少,有些甚至站在了高處往裏看。左容到了這裏才放開了懷中的人,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地迴頭看了一眼,卻隻能夠看到人頭攢動。他並沒有貿然說要離去,隻怕這樣的事情下來,依照馬城的性子應當是立刻讓人封鎖了冬獵會裏外,然後才整頓內裏的。這時候若是想要匆匆離開,反而會讓人留意。


    “是張鐵死了嗎?”林小碗抬頭,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見左容低頭看過來,她才道:“我看到那女子出來的帳篷,是張鐵張大人的……那女子,似乎是綠梅姑娘的丫鬟……”


    說到這裏,她猛然一愣,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是綠梅的丫鬟,那麽綠梅呢?林小碗隻覺得心中一沉,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左容帶著挑了個高坡上去跟人擠在一起往迴看。果然,帳篷區域已經有不少拔出利劍的兵卒守衛起來,還有另外的兵卒把人往外趕,讓他們讓開地方。


    人群湧動,不時會有慘叫聲傳來,林小碗他們所在的位置已經算是靠後了,這會兒等到人群過來就沒有多大的衝擊力。兩個人這會兒各懷著心思都沒有說話,隻看著那邊已經人來人往的帳篷皺眉思索。


    左容所想的是,動手的人會是誰?被抓了嗎?林小碗就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他的視線,這次動手的人絕對不會是她。想到這裏,他才略微放心了些。轉而見林小碗神色凝重,心中就又是一提,不會真的是林小碗的計劃吧?


    而林小碗此時所想的卻是林童!


    林童名義上是被留在店中的,而實際上她隻是跟他們錯開了時間一起來了冬獵會觀察地形。冬獵會是一個難得的機會,這裏人員複雜且不好控製。若是采取簡單粗暴的刺殺行為,事後相對也容易脫身一點。


    昨晚林童寫寫畫畫的東西正是這邊的地形圖。


    若是動手的人是林童……林小碗隻覺得心髒都被人抓在了手中一樣,這會兒更是忍不住變了顏色。左容見她這般,忍不住低聲問道:“怎麽了?”


    林小碗搖頭,低聲道:“我隻是有些擔心小童,也不知道今天咱們能不能順利迴去。看帳篷那邊的架勢,隻怕是……”


    左容雙眼猛然一眯,立刻就明白了林小碗所隱藏的話。是啊,林小碗是一直跟她在一起,然而她身邊可還是有個林童呢,若是真是林小碗的計劃,而林童去執行的話……


    那這會兒帳篷那邊……他此時也跟著林小碗一樣心中一緊,有些暗自惱恨離得太遠看不清楚那邊的情形了。


    不過,雖然遠,依照左容和林小碗的眼神卻還是能夠依稀分辨出那些服飾不同的人的。林小碗此時也緊緊盯著張鐵的帳篷附近,見到一個人被扶出來,這會兒竟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死的人不是張鐵!”她低聲說,因為看到那被扶出來的人還能夠自己走動,這才下了定論。那麽,就不該是林童下的手。依林童的性子,定然不會對無辜的人動手的。隻是,張鐵沒死,跑出來的是綠梅的丫鬟,那麽就是說死的人是紅袖招的綠梅姑娘?


    林小碗說不上是什麽感受,然而全身放鬆之後卻依稀有種站不穩的感覺。她這會兒緊緊抓著左容的胳膊,收迴了遠遠注視的目光,開始在人群中尋找林童。


    依照林童謹慎的性子,若不是她動的手,隻怕在那一聲慘嚎之後就會快速撤離吧?


    她目光在人群之中遊弋,然而人實在太多,林童又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女童,混入人群就更是不顯眼了。她找了一會兒沒見人,卻也緩了過來,放開抓著左容手臂的手,低聲道:“那邊如何了?”


    “依我看,隻怕……”左容微微皺眉,張鐵的身影他自然也是辨認得出來的,林小碗能想到的事情,他也不會錯過。若真的是一個妓、女意外身亡的話,定然不會引起那些人這般的重視。看到就連馬城都出現在了那帳篷附近,想來今日這事情還另有隱情。


    偏偏這個時候梁武又不在這邊,左容正想著就見一隊的軍卒分了出來,竟然讓那些遠遠圍觀的人再次分開留出了一條路,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喊錦衣衛暗衛的召集令。


    這是……


    左容手微微一緊,轉頭看向林小碗道:“小碗,我還有些事情,你……”他心知今日這事兒隻怕複雜,咬牙道:“若是我不迴來,你切莫去人多之處,等到可以走時不要等我,立刻迴城。”


    “怎麽?”林小碗自然是聽到了那些軍卒所喊的口號,卻有些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左容卻來不及多說,隻是皺眉道:“你且放心,等到事了我自然會去見你的。”說著,他縱身跳下了兩人所站的半人高的坡,連頭也不迴就混跡到人群之中。林小碗目力所及,一直追隨著左容的身形,直到看到他與那唿喊著口號的軍卒碰頭這才明白了過來。


    那口號,隻怕就是召喚左容的吧?


    隻是,帳篷裏死了人,怎麽就要召喚左容過去呢?林小碗站在原地目光隨著左容緩緩前移,半響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


    那一日,周王府裏錦衣衛前去查案的時候衛霖是在的。衛霖甚至讓文瀾叫她去了外院見麵,交代了林童的安頓詢問她可有被刁難。既然當時衛霖在外麵,那麽靈堂之內的人,又會是誰呢?


    如今,看著被請走的左容,一個答案浮上了林小碗的心頭。


    左容!


    所以當時衛霖在,所以如今死了人要召喚左容過去。那麽,左容應當是會驗屍了?想到這裏,林小碗就想起左容之前的那番話。那話,果然是特意對她說的嗎?他猜到了她的身份,甚至是已經知道當初周王的死跟她有關了嗎?林小碗迴想起當時的事情,一時間很多沒有留意到的細節如今都指向了一種可能。


    難怪她當時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錦衣衛卻根本就沒有查到內院之中。難怪就那麽巧正好有這麽一個外室在,且疑點還正巧就在那個外室的身上。


    隻怕,當時是去驗屍的左容為她做了遮掩吧?


    想通了左容的身份和之前的事情,接下來林小碗非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憂起來。左容怕也是錦衣衛中的人,他這般隱藏了身份過來,肯定是沒有讓馬城等人知道的。而如今,他的身份就這般暴露出來,難免不會遭到馬城的忌諱。


    還有,既然左容早就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那麽這會兒他會不會也是想到動手的人可能是林童?萬一他為此做了什麽而被馬城懷疑的話……


    一時間,她腦海中無數的念頭,卻發現是一點都幫不上左容的忙。而這時,林小碗就依稀聽到了有人叫她的聲音,她連忙迴頭就見林童在人群之中鑽來鑽去,很快就出現在了坡下。


    “姐姐!”林童一臉潮紅,像是跑了許久,這會兒站在下麵也忍不住微微有些喘息。林小碗見狀連忙示意她上來。這會兒坡上人不多,姐妹兩人站在人少的角落,林童不等林小碗問就直接道:“不是我動的手。”


    她說著微微喘息,額頭上甚至冒出了汗珠。林小碗拿出帕子給她擦拭額頭,這才低聲問道:“你當時可在附近?注意到是什麽人出手了嗎?”這時候突然有另外的人出手,對於林小碗來說並不是什麽好消息。


    林童搖頭,低聲道:“我距離帳篷還有一些距離,隻來得及看到一支箭從後麵射入。”她此時一臉的沉穩,早就沒了平日裏麵在左容跟前小女孩的模樣,“我猜測這一箭下去就算要不了張鐵的命,隻怕也會引起騷動,就立刻離開了。”


    林小碗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歎了一口氣,半響才低聲道:“你做的很對。”若是林童留在那邊,隻怕是會被注意到的。她說著幫她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衫,低聲道:“死的不是張鐵。”


    林童點頭,“我聽人說了,死的是一個紅袖招的妓女。”她有些失望,這時候才顧上看了下四周,驚訝地問道:“左先生呢?”


    “左先生是錦衣衛,這會兒被請了去幫忙。”林小碗說,見林童一臉的驚訝,笑了笑道:“放心,左先生幫了我們那麽多,不會有事的。”


    林童反應也是很快,立刻就想到了周王的死。她連忙抓著林小碗的手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姐姐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剛剛。”林小碗苦笑,雖然早就知道左容的身份神秘,也懷疑過他跟錦衣衛的關係,不過確定下來還就是剛剛。她說著又轉頭看向帳篷區域,隻見一溜的戎裝之中,左容那身不算起眼的雨過天青色的棉服儒袍看著格外的顯眼。


    而此時,左容正在跟在場的人見禮。梁武如今還不見蹤影,想來他的身份應當不是被他說破的。左容抬頭目光飛快地環視了一周,就找到了一個眼熟的人。


    那人還上前笑著拱手與他打了個招唿。


    “左大人,京城一別許久不見了。”來者正是錦衣衛會所的指揮同知邢橋,他恰好是有權限知道左容此行的人,且與左容的靠山錦衣衛目前的指揮使毛蔣政見不同。


    左容從容不迫地上前行禮,轉頭才對馬城道:“下官來此身負上官托付,不敢貿然暴露身份,之前並未去馬將軍府上拜會,失禮之處還請馬將軍見諒。”


    馬城留著胡子,然而不同於大部分的武將,他的胡子還是經過精心修剪的,更添了三分英武之氣。這會兒見左容未語先笑,豪爽的脾性畢露無疑。


    “大家都是為皇上做事,左大人不必如此介懷。如今既然左大人站了出來,可是要讓老夫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的!”馬城說著上前一步,看了一眼一旁左腳腫脹,被親兵扶著的張鐵才道:“今日冒昧讓邢橋兄請了左大人出來,為的就是這一宗謀殺案,還請左大人進帳篷一看。”


    他沒有過多客氣,左容也隻好拱手行禮,隨後跟著進了帳篷之中。


    一進去,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鬱的血腥之氣,左容微微皺眉,閉眼片刻再次睜開這才適應了帳篷裏昏暗的光線。馬城並沒有亂動裏麵的東西,就連一起跟隨進來的邢橋也隻是站在一胖。


    他跟毛蔣雖然不對付,連帶也想要刁難一番左容。卻對左容的本事很是推崇,這會兒既然叫了他過來自然不會故意毀壞現場。左容看了下左右,並沒有先去查看屍體,反而緩步小心翼翼過去,扶起了油燈重新點燃。


    帳篷裏麵光線漸亮,左容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整個帳篷的布局,一邊看一邊問道:“自出事之後,這裏可曾動過?又或者有人進來過?”


    “除本將軍與邢橋兄之外,隻有兩個小兵進來扶了張鐵出去。”馬城沉聲道,此時臉上再無一絲的笑意,反而道:“當時我與眾位大人皆在校場之內,隻有張鐵一人身體不適迴來休息……”


    話說到這裏,卻是再明白不過了。是有人蓄意要殺張鐵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誤殺了綠梅。


    左容點頭,看了一眼那帳篷破開的地方,轉而又看了一眼帳篷內留下的一些痕跡,把張鐵等人離開時踩到油燈撒落的油留下的痕跡撇開。


    “死者身中一枚短箭,按照痕跡應當是在山林之中。”左容緩緩開口,“這種短箭不比長弓射出,因此距離營地必然不遠,大人可派人查看山林之中?”


    馬城聞言皺眉,道:“讓人封鎖了山林,如今還未曾開始勘察。”不過,若是裏麵有人想要逃,卻也是插翅難飛了。他此時道:“若是此時搜尋,倒也萬事俱備了。”


    左容聞言不好直接出言阻攔,隻是撩起衣擺頓下檢查綠梅的屍體。


    “還有一點,下官想不透。”他緩聲道:“這帳篷並未開窗透風,兇手是如何確認裏麵人的位置的。”他說著看向綠梅腳下附近的皮毛墊子,從那上麵的痕跡來看,隻怕這綠梅並不是兇手的目標,甚至於那一支短箭也並不是朝著綠梅的射來的。


    左容細細看著綠梅的倒下的姿勢,忍不住在心中歎息。隻怕這綠梅是張鐵在慌亂之際一把抓過來替他擋箭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一箭斃命,香消玉殞了。


    他倒是沒有隱瞞所看出的結果,這會兒背對著那兩人重述綠梅死前的情形,竟然與之前張鐵所說並無出入,不由得就讓馬城多看了左容一眼。


    “那以左大人所言,又該如何是好?”馬城開口詢問,帶著濃重的試探意味。


    左容聞言卻沒有迴身,甚至連迴頭都沒有。這會兒他正看著屍體研究,再次確信這次刺殺不可能是林小碗示意林童所做,這才鬆了一口氣。


    “能夠在這般距離又穿過帳篷殺人的,必然是一位臂力驚人之徒。且這人應當是有內應,幫他確定張大人坐在所指的位置。這也是對方為何今日下手的緣故。”左容把看出來的一一道來,“想來那人昨日確定了張大人的帳篷,又選好了伏擊的位置,這才由他的內應幫忙等張大人迴帳篷休息之時就故意安排張大人坐在此處。”


    他說著伸手一指,那位置正是對著短箭射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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