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音靜靜站在台階下,雖然兩個在身高上有所差距,可是鬆音周身淡然的氣質卻是從容優雅,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周圍奇怪的氣氛。


    而無崖子則是眯起了眼睛,這是一個修士,而且是一個修士十分高超的修士,他這些年與公主在外遊曆,也不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他們不僅在落崖郡範圍內遊曆,更是在其他郡落也遊曆了一番,所見識到的東西遠非從前可以,更是知道了並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如落崖郡的修士這般不堪,更多的是高高在上與不食人間煙火。


    他剛剛知曉的時候也是有些不屑,在他的印象中,修士無非都是一喜雞鳴狗盜之輩,但是在見識到了宗門弟子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井底之蛙,自己雖然修為高超,但是修士中也不乏與他勢均力敵的人,更不要說那隻在傳說中的還神期了,但是幾年下來,他也明白了,他這種修為已經是難逢敵手了,在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加上公主懷孕了,所以就趕了迴來。


    沒想到,一迴來就有這麽個高手在等著他。


    “不知前輩來自哪裏,可願意到寒舍飲一杯茶水。”


    作者有話要說:名字純屬巧合...剛好看到了零食袋上麵的幾個字,順手取了


    第384章 三八四合議


    “這自然是極好的。”鬆音微微點了點頭,隻要進去了,一切都好說了,而且她也沒有興趣在外麵曬太陽。


    走進了府邸,一片清涼之意與淡雅的花香就迎麵撲來,讓鬆音頓時輕快下來了,看著來府邸被那公主照料得十分好,而且廳堂中的角落裏還擺放著當季的鮮花,十分好看。無崖子將周邊的人全都揮退下去,那些人立刻就很有眼色地全部都退了出去,但是還有一個小丫鬟看了鬆音一眼,在退了出去後就向門房的人說了一些話。


    鬆音喝了一口茶,並沒有說話的意思,反倒是無崖子在片刻後有些沉不住氣了,倒也不能怪他這般輕易開口,隻能說麵對鬆音這種層次的人,誰先說都沒有什麽意思了,隻不過是在這片刻中,他就能感受到鬆音的修為遠超於他,如果想要做一些什麽事情,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她並沒有什麽動作,那說明了她應該沒有什麽惡意才對。


    “前輩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麽事情,晚輩或許可以為前輩解憂一番。”沉吟了片刻,無崖子還是決定先把問題擺出來,這麽幹坐著也不是這麽迴事。


    鬆音將茶盞放下,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隻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我乃外界修士,此番得了宗門的命令帶著門下一些小弟子出來曆練,來到了落崖郡後,發現,此地居然有冥修的蹤跡,所以便找上了門來,為的就是與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小忙。”


    說著無意,聽者有意,在鬆音的嘴巴裏聽到了冥修這個詞可謂是讓無崖子猛地一驚,畢竟冥修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修煉之道已經落寞,不要說是外界的修士,就連很多修煉冥修一道的人都不見得明白他們修煉的東西到底叫什麽。而且他在外遊曆的時候早就知道了,似乎並沒有人知曉冥修一脈,可是現在居然能在鬆音的嘴巴裏聽到了,豈能不驚。


    “哦,原來如此,隻不過前輩既然知道冥修,那應該也知曉在這落崖郡內,冥修與道修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好。恐怕這件事情……”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上了,就應該是拒絕的意思了,無崖子認為鬆音應該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沒想到鬆音似乎一點都沒明白,反倒是頗為不客氣道:“廢話,若非知道冥修與道修之間的關係不好,我又怎麽會找到你頭上來,一個白冥中期,我還不放在心裏。”對於無崖子的意思,她也聽出來了,無非就是起了忌諱之心,但是這可是機會難得,她不想錯過。


    無崖子一噎,沒想到鬆音居然這麽不客氣,而且直接將他的修為給點了出來,恐怕對冥修的了解比他料想得還要多得多,這麽一個修為高超的修士,難道真的隻是想讓他安排一下兩方麵的比試嗎?還是說他多心了。可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若是再推辭,恐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既然如此,敢問前輩的弟子的修為幾何,我也好安排人手,免得到時候弄出些問題。而且我也好做出一些準備。”無崖子對著鬆音一個拱手,鬆音也站了起來。


    “前輩這些日子何不就在寒舍住下,前輩來自他郡,想必見識過很多的風土人情,可否指點晚輩一二。”對於無崖子的這番說辭,鬆音也懶得理他究竟有什麽意圖,點了點頭,就算是應下了,而無崖子則是立刻名人整理出一件最為靠近花園的客房,讓鬆音入住。


    直到鬆音在他的視野中消失了,無崖子臉上的笑容才淡去,對著旁邊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出聲道:“師弟,你可能看出點什麽麽?”


    “不能。”硬邦邦的兩個字突然出現,但是無崖子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把管家招來,讓他找來八個弟子。並且囑咐這件事情不要讓公主知道,管家的應了一聲。


    公主才剛剛到皇宮不久,就聽府裏的丫鬟傳話來了,說是駙馬爺帶了一個極為貌美的女子進府,而且還屏退了所有的人,在客廳密談。但是公主卻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並沒有被這話給輕易激怒,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丫頭一眼,並沒有著急迴府,而是繼續和皇後說著話,一如往常,到了宮門即將落下的時候才乘轎子離開。


    鬆音在府邸中是吃好穿好,每天都有不同的美食如流水般被送入了她的房間,她基本沒有動過,大部分都是被小龜幹掉了,因為封印了發情期,它的食量似乎變得更大了,但是終究沒有什麽大問題,鬆音也沒有多去管製她,在城門口留了一道的神識,隻要那群家夥來到了都城,她就能感受到。


    而無崖子也在一個天氣良好的早晨過來商議了,鬆音正在花園裏賞花,大朵大朵的牡丹一反常態在嚴寒的冬季也開放,似乎沒有被影響到,但是鬆音卻可以感受到這牡丹正在被迅速消耗的生命力,在不屬於自己的季節裏綻放出光鮮亮麗的一麵,但是這對於公主府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花草也是一樣。


    “敢問前輩,前輩的弟子是何修為,我也好進行調整。”無崖子先前雖然與鬆音說過這些細節,可是一些具體的事情還是要與鬆音重新確定一下的。


    鬆音愣了一下,齊溶那些,一共有兩個金丹初期,剩下全都是築基期的,修為最低的就是那個芬父了,隻有中期的修為,如果全部用藍冥的冥修的話,會不會有點太過了,畢竟藍冥階段的冥修可以媲美金丹期的修士了,對於其他人而言,壓力還是偏大了一些。


    但是躊躇了片刻,鬆音還是決定進行一些調整,將原來都是藍冥的冥修,其中兩個替換成綠冥修為的修士,為的就是照顧芬父等幾個修為比較低的修士。


    還有一些細節在商議後,無崖子也知道鬆音現在的心思都在觀賞這些花花草草上,所以也沒有多做逗留,便離開了。過了一會兒,鬆音動了動眉頭,今天這群人還真是不安分,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朝著鬆音這個方向來了。


    鬆音知道她是誰,明尚公主,據說也是一個冥修高手,但是她現在身體的狀況,很奇妙,一個弱小的氣息在她的腹中正在孕育著,那個小生命明明十分弱小,但是卻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在鬆音的感知中,心髒的跳動聲還不明顯,但是已經有了一個人的雛形,她還沒有接觸過有身孕的女人,所以頗感興趣。


    鬆音也沒打算避讓開,這一片的美景如畫,極為少見,欣賞一番也是極為舒服的事情。但是鬆音站在這裏,早就被那公主身邊的丫鬟給看見了。


    “公主,那日駙馬帶進來的女子就在那邊。”公主微微側頭,很快就看見了那個站在牡丹叢中的那個女子,一襲粉色的衣裳,看似素雅,卻絲毫不顯平庸,雖然說並沒有看到臉龐,但是單單一個背影就有如此氣勢,恐怕也是一個修為極為高超的修士,想起無崖子夜裏對她說的話,她思索了片刻,改道前往別處。


    不是害怕,隻是不想惹起事端。此女子修為高超,恐怕已經到了元嬰後期了,為夫不可敵,公主切莫招惹,等她完事,自然就會離開,我們隻需遠著敬著便可。駙馬這麽說道。


    鬆音在等待了三天後,終於精神一震,她放置在城門口的神識終於有了動靜,齊溶等人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從城門口進來了,雖然說收斂了氣息,可是鬆音當初留在他們身上的印記還在,所以鬆音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鬆音睜開了眼睛,一個閃身,就到了那幾人聚集的地方,見到鬆音突然出現,他們的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哀怨,自從鬆音上次把他們丟在那裏,他們吃了很大的苦頭,一路上那些人的追蹤也是讓他們頭疼不已,隻能低調行事,稍有不慎就會將行跡暴露,又是一番苦戰。偏偏這郡落的凡人就像是瘋了一般,就算是普通的百姓也敢抄起手邊順手的東西對他們發動攻擊。


    這讓他們是既好笑又好氣,他們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什麽時候受過這檔子氣,可是要他們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出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無奈之下隻能一路躲藏,好不容易才到了都城,這群天之驕子們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虎落平陽被犬欺。


    這時候鬆音才笑吟吟地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衣著樸素,甚至還有一些汙濁,可是她周身幹淨,頭上甚至還有一朵新鮮的粉色小花,看上去甚是粉嫩,豈能不讓他們感到不滿,可是他們又不敢把這不滿表現在臉上,隻能含著血淚往嘴巴裏吞。


    鬆音也知道自己肯定招人恨了,但是她也不害怕,臉上依舊還是笑容滿麵,掃過這些弟子的身體,發現這一路也不是沒有進步啊,好幾個弟子體內的靈力都上漲了一截,尤其是那個芬父,原本就已經要突破了,此番更是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十分不錯,齊溶等人雖然說沒有要突破,可是體內的靈力都厚實了不少,看來這些冥修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困擾。


    稍稍檢查了一遍,鬆音的道:“好了,我已經為你們找好了對手了,三天,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要突破的可要抓緊了,錯了這個機會,就有苦頭吃了,跟我來。”


    無崖子早就準備好了地方讓這群人入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幾章一個留言都木有,俺被震驚了......大把的積分都送不出去啊,親們,快來留言


    第385章 三八五初賽


    在這三天中,沒有人有任何的動作,都使了吃奶的勁兒努力恢複自己的狀態,鑒於前些日子鬆音坑他們的那些舉動,他們不認為鬆音會給他們什麽好事情做,而芬父則是吃了大苦頭,在三天中努力衝擊想要突破到後期。可是如果真的這麽好突破的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修為一輩子都碌碌無為了。


    當三天的時間過去,芬父還是沒能突破,而其他人則是利用這個機會讓自己恢複到最佳的狀態,見到芬父沒有突破成功,也都紛紛安慰,說是時間太短,讓他暫時將突破的事情壓下,先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比較好。


    雖然在眾人麵前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但是芬父還是暗地裏握緊了拳頭,但是他又想起了自己在下界前,某個人對自己說的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吐出,有些遲疑地從儲物袋裏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看著這玉瓶愣神,但是在片刻後又把東西收了起來,好像是決定了什麽一般,堅定地朝著鬆音的方向看去,做出了一個決定。


    鬆音感受到芬父的目光,但是在這個時候那八人幾乎把目光全都轉到了她的身上,芬父的目光隻不過是灼熱了一些,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注意力,所以也就漏過了芬父的有些奇怪的眼神。


    無崖子見鬆音朝他點了點頭,便對著身邊的管家一個示意,那管家立刻就將那已經安排好的人帶出來,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他們已經搭建好了台子,上麵鋪滿了黑色的堅硬石料,整齊地擺放起來,這種石料異常堅固,用於築基期的比試是再好不過的了。


    旁邊的管家看了一眼無崖子,見他沒有什麽表示,就從衣袖中取出了一張紙,開始為他們說明這次比試的一些具體規則。


    兩方一共十六人,進行隨機抽取,無論雙方修為如何,挑選中便是運氣,以一炷香的時間為約定,在規定時間中勝出的人便可以獲得寶物一件,第一輪比試結束後,將由勝出的八人再次進行比試,直至最後,當然了,每一個人的勝出,不僅有大量的寶物賜予,最重要的是可以被上麵的人看到自己出色的一麵,這才是最為重要的。


    與瑤池的弟子不同,那些冥修在聽說勝出者有寶物的時候,頓時立刻就雙眼放光了,瑤池弟子在瑤池裏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對於這些東西也不差,說不一定他們儲物袋裏的東西比鬆音還要好上不少,但是最重要的是能夠給鬆音留下一個好印象,以後也好辦事,這才是重要的,說不一定還能讓長老在修煉時多加指導,在修煉這條漫長的道路上也能少走一些彎路。


    總而言之,兩邊的人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而且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所以一天隻有兩場比試,全靠運氣,今天過後,下一次比賽,則是在十天後,在這十天中,有沒有機緣,全看運氣了。


    第一個出場的總是緊張,在他們麵前,有一個小箱子,裏麵有一張紙條,上麵做了特殊的標記,隻有鬆音與無崖子能夠認出來,而且在他們兩個麵前,諒誰都沒有打小算盤的膽量,所以每個人都把紙團握在手掌,等著鬆音與無崖子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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