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我去,難道你們的腦子裏隻有這種法子麽?”韻彩雖然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但是有信心可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自然是有些不樂意。但是其他人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紛紛勸解韻彩,讓她做出一點的犧牲,能夠讓他們破開現在所處的僵局。


    實在是沒有辦法的韻彩也隻能答應了,他們策劃好了大概的內容,就準備開始實施了,恰好芬父的儲物袋裏還有幾張從前得來的人皮麵具,覆在臉上可以極大程度地易容成別人的模樣,十分好用,隻要一揭,瞬間就可以脫落。


    天氣很是晴朗,天空中的雲朵漂浮著,做好偽裝的韻彩身著嫩黃的衣裳,再加上發間的粉紅小花,整個人出落得宛如一個精靈落入人間,十分紮眼,至少她一進入城中,就惹來了大批人的注目,她臉色稍稍一僵,但是還是盡量讓自己放鬆。


    隨後,偽裝成其他修士的齊溶就突然從天而降,直接把韻彩從地上提了起來,韻彩連忙尖叫一聲,暗地裏卻白了一眼齊溶,齊溶立刻就咧嘴笑,但是又不敢太大幅度,眼看著就要把韻彩帶走了,而感受到修士特有波動的一些武士,立刻就發出了警告,隨機立刻就朝著城外飛去。


    但是一道內裏立刻就打向了齊溶,齊溶身形一歪,好像是被打中了的樣子,但是似乎還不死心一般想要借著把韻彩帶走,那些冥修豈能善罷甘休,在聽聞了有修士出現了,鬆音那天見到的那男子立刻就一個閃身,從房間裏衝了出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如同眾人想像中的那樣,齊溶被逼退,留下一個已經暈倒了的韻彩,但是把這麽個姑娘留在地上也不是那麽迴事,再加上還是個那麽漂亮的姑娘,蒼白的臉色好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長長的睫毛形成了一片陰影。


    等到韻彩被帶迴了那座府邸,鬆音摸了摸下巴,暗道這群家夥的方法雖然說俗了點,但是還是有用的,至少現在已經讓一個人進入那府邸了。


    一個美人,一個青年,在日常相處的時候總是會帶有一絲的火花,再加上這落崖郡男女之防並不嚴重,女子也能習武,所以兩人的交流也漸漸多了起來。很是順理成章地,那群弟子們似乎都與他們熟悉了起來,在鬆音規定的期限到來時,已經能夠順利出入府邸了。


    當天晚上,觀察了他們許久的鬆音突然出現在了院子中,看著這群弟子們十分驚訝的臉,臉上也有幾分滿意,道:“很高興你們完成了任務,但是你們誰能夠告訴我,如果讓你們與這些凡人戰鬥,誰輸誰贏?”


    這個問題一被拋出,眾人立刻就有些臉上掛不住了,在這些天的相處中,他們早就知曉了這群凡人根本就不像普通凡人那般,他們的功法奇特,對上元嬰期的修士自然是沒有什麽反手之力,可是他們這一群築基金丹的修士而言,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平時裏得意洋洋的臉蛋頓時就蔫了下來。


    但是趁著夜色,他們沒有看到鬆音唇邊那一抹怪笑,她瞥了一眼安靜的門口,道:“咳咳咳,你們注意了,下一個任務已經來了,我會在你們完成了任務後在落崖郡風帝國的都城等著你們,但是,有沒有命在……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說罷便離開了這裏。


    眾人還沒有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就發現門外似乎多了點別的氣息,大門被踹開,眾人驚訝地看向門口,在那裏,數個人黑壓壓地站在那裏不知道多久了。


    “韻彩!你們……”男人的臉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是那咬牙切齒的語氣也能猜出,肯定不是什麽好臉色。


    而旁邊的幾人也是臉色難看,原來以為是普通人,沒想到居然是修士,可真是浪費了他們這些日子以來的笑容。而在院子裏的八個人沒想到鬆音這麽無恥,居然直接把他們丟在這裏了,說不一定就連這些人都是她引來的。


    看著這些人不善的臉色,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了,隻能提起精神來,今天可是苦戰,他們一邊足足有七個人,兩邊勢均力敵,可是那凡人的手段也是頗為神秘,他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鬆音坐在不遠處的枝椏上,看著下麵一片混戰,兩邊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去贏得,但是隨著他們動靜越鬧越大,周圍的人都醒過來了,但是在發現是修士後,那點被吵醒的不滿立刻就消散了,立刻抄起了手邊的家夥,喊打喊殺衝了上去。


    場上已經亂作一團了,凡人們夾雜在一起,讓齊溶等人是一個頭兩個大,一邊要應付那些冥修的攻擊,一邊還要顧忌著這些普通凡人,不讓自己傷到他們,真是狼狽不堪。


    鬆音這一邊看的是樂不可支,總算是讓這群家夥手忙腳亂了,這次也第一次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惡意,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敬畏修士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讓著他們的,他們要學會在不同的環境中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


    當他們終於從無盡的人海中脫身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帶著傷,而且連忙禦劍離開,修士的禦劍比他們的輕功要快上不少,所以他們飛出了將近百裏路途後,才放慢了速度,忍不住找了個背陽的地方落下來,一個個宛如從難民營裏出來一樣,頭發亂糟糟,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經脈裏的靈力混亂,靈力將近枯竭。


    連忙從儲物袋裏取出了恢複的丹藥,這時候誰都顧不上鬆音說的第一點要求,鬆音在暗處看著他們的時候,也沒有那麽狠心,他們的情況已經到達了一個臨界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所以也就沒有出聲,而是在暗地裏默默地查看每個人的情況。八個人中齊溶的修為最高,但是他在麵對對手的時候,還要時不時幫助一下收到傷害的師弟師妹們,所以也不輕鬆,身上一條長達六寸的傷口還在不住地流血。韻彩的樣子最為狼狽,長發被削去了一截,臉上也有好幾道傷疤,芬父的情況也不好,但是他的情況最是最讓鬆音注意的。


    雖然說體內的靈力已經耗盡,臉色蒼白的芬父並沒有立刻使用丹藥,而是盤腿坐下,開始運轉起功法,丹田中早就空空一片,功法運行十分困難,再加上下界的靈氣資源不比瑤池,運轉起來更是困難重重,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旁邊的人遞過來丹藥,他卻搖了搖頭,拒絕使用丹藥,接著運轉功法,鬆音現在是真的有的興趣了,在瑤池弟子中,能這麽有覺悟的可不多,這芬父到底是因為習慣的原因呢》還是有人教導的原因?


    思索了片刻,鬆音決定先把這個問題放在心裏,自從離開了瑤池,她體內的功法一直處於運轉的過程中,雖然說靈氣不如瑤池,但是綾線也在不斷增長中,上次使用了紫銘蓮花葉的精氣,總感覺自己的經脈好像都被拓寬了一兩分,而且吸收靈氣的速度也快了不少。這是一個意外的收獲。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天天打雷下雨,俺在打字的時候總是心驚膽戰的


    第383章 三八三探究


    鬆音比他們早一些時日到達了都城,一到都城,鬆音立刻就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在落崖郡中,以冥修為主,修士幾乎是過街的老鼠,出行要十分小心,而且這裏是都城,說不一定就有什麽高手在這裏,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一襲粉紅長裙的鬆音在都城裏並不打眼,雖說這落崖郡深處偏僻邊陲,但是民風還算是開放,街上經常能夠看見不少世家小姐與行走江湖的俠女,而且用上一些小手段,讓自己的麵容頓時就泯然眾人。


    初入都城,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就開始在周身彌漫,尤其是在進入都城的那一刻,鬆音可以感覺到一股極為細小的力量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但是看到身邊的人似乎什麽都沒有察覺到一半,就知道應該是隱匿在都城中的高手,好在她已將周身所有的靈力都收入了丹田中,一點不外泄,所以就當做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一半,好像是個初入都城的人,對於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


    但是心裏卻是稍稍警惕了一下,看來這都城裏還真是有頂尖的高手啊,那股波動極為細小,若非她敏銳,恐怕還察覺不了,能夠讓她一個後期修士都差點忽略過去,這豈能用高手來形容,恐怕應該是冥修中數一數二的人手了。


    從小龜哪裏得來了不少關於冥修的事情,可是除了在邊陲小城裏見到的那男子,她還沒有真正見識到高手,此番來都城,肯定要探究一番才行。或許是有了冥修坐鎮,在都城裏隨處可見武林人士,而且他們經常在茶樓中高談闊論,沒有太多的忌諱,也讓鬆音了解到了不少事情。


    說道武林一道,這落崖郡整個郡落中,有一個無人不知的人,此人名喚無崖子,也被稱作明尚駙馬,原因很簡單,這無崖子雖然說乃是武林一道的領袖者,但是同時也是明尚公主的丈夫,三年前與公主成親,乃是當初落崖郡的一件大事。這三年來,雖然說深居簡出,但是對於武林一道的影響還是深遠,每有大事都會找無崖子進行商討,他在這落崖郡的名聲,可以說是無人能及,而且據說修為也是異常恐怖,隻不過二十七八,一身的修為便達到了白冥中期,幾乎可以與元嬰中期的修士一較高下。


    二十七八的年歲,便可達到這種高度,這放在瑤池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放在上古時代倒是還好,可是現在靈氣資源匱乏,這無崖子倒還真是天縱奇才。隻不過極少會有修士與皇家攪合在一起,可是這無崖子不缺名也不缺利,反倒是眼巴巴娶了公主,不知道是有其他的原因在裏麵還是真的對公主情深意重了。


    冥修,乃是上古時代一種特殊的修士,不同於道修魔修體修佛修等,冥修對於修煉著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並非必須擁有靈根才能修煉,哪怕隻是一個凡人而已,隻要有機緣,都能進行修煉,所以冥修曾經在上古風靡一時,無論是有靈根還是沒靈根的人全都一股腦地紮進了冥修的這個行列中,隻可惜雖然冥修的入門欄口低,但是想要修煉有成,卻不是那麽簡單的。


    但是終究冥修還是有了大批的隊伍,人數一多,出彩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所以在一段時間內,一時之間冥修的風頭竟然無人可以蓋過,體修道修都到退居一射之地。但是冥修同樣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雖然說對修煉者並無太多的要求,可是對於修煉的進度卻是十分嚴苛的,若不能在壽元耗盡之前到達白冥後期,那麽這輩子也就隻是個修為高超的凡人罷了,壽元一到,依舊要塵歸塵土歸土,化作一抔黃土,歸於地下。


    冥修的秘密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被隱沒在那漫長的時光中,鬆音無從得知那些被隱藏起來的隱秘,所以隻能從現在入手,如果能夠找到那個什麽無崖子,說不一定還能找出一些關於冥修的事情,再說了,這落崖郡也沒有很麽比較能夠吸引她的地方,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給自己找點樂子。


    不過這無崖子的行蹤不定,時常與公主出去遊山玩水,所以並不在都城中,鬆音也不急,就現在這都城中住了下來,或許是冥修的勢力太過龐大,幾乎見不到修士的足跡,不過也省事多了,小龜對於落崖郡這邊的風土小吃還是比較感興趣的,這邊靠近海洋,濕氣大,而且一年之中總有半年是雨季,所以經常使用一些辛辣之物來驅寒。


    小龜從前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口味的東西,所以也頗為好奇,辛辣的食物讓它連唿過癮,而鬆音則是在嚐試了之後就敬敏不謝了,這種不適的感覺在口腔中的感覺實在不好受,也就隻有小龜才會喜歡了。


    機會來的很快,不久就有人傳出了消息,說是在三天後,公主與駙馬就要迴到都城了,因為公主懷孕了,所以要趕迴來養胎,一時之間整個都城討論的居然都是懷孕的事情,鬆音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什麽公主懷孕會讓路邊買茶葉蛋的老人打出招牌來,說是公主懷孕乃是大喜,茶葉蛋買五送一。


    這類的事情在都城裏頓時多了起來,不過倒是讓鬆音白撿了許多便宜,小龜能吃,她在落崖郡兌換靈石也不是那麽容易,幸好儲物袋裏還有些首飾,不然能不能供起小龜還是個問題呢。


    他們迴來的那天鬆音並沒有出門,而是待在房中,感受到一股頗為強大的氣息突然出現,她就知道,那無崖子應該是迴來了,冥修的氣息十分淩厲,好像是一柄剛剛淬煉過的絕世好劍,劍尖上滿是寒光,幾乎要耀花人的眼睛。普通凡人感受不到這麽多,他們隻覺得駙馬周身氣息異常強大,但是鬆音卻在神識中感受到了這明尚駙馬的功法特性。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麽,無崖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在周圍看了幾眼。鬆音暗道了一聲,當真是不凡,沒想到還能察覺到她的神識,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也足夠說明這無崖子確實有兩下子。


    “怎麽了,駙馬?”一旁的明尚公主有些疑惑了,夫君修為高超,在整個落崖郡都是數一數二的,難得見他神色這般凝重。


    無崖子又仔細感受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的一場,似乎剛剛那種感覺隻是一種錯覺而已,但是那股被刺探的感覺卻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現在這裏都是人,他一時半會兒之間也找不到那股力量的來曆,隻能作罷,看著公主遊戲奇怪的眼神,微微搖了頭,表示自己無礙。


    鬆音看著這兩人進入了那富麗堂皇的府邸,而且那府邸周圍還有不少的氣息,應該都是一些冥修,隻不過那些氣息在無崖子進入府邸的那一刻全都離開了。在房間裏想了半天,鬆音也沒能想出什麽能夠接近他們的好機會,而小龜這時候滿腦子都是吃,也指望不上。


    齊溶他們還沒有來,可是鬆音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去見這位無崖子,傳說中的明尚駙馬了。


    站在府邸前,府邸的正上方掛著一個牌匾,書寫著“無為”二字,這便是這府邸的名字,而門口則是守衛森嚴剛才公主才坐著馬車前往皇宮,而鬆音則是在公主前腳走後,立刻就站到了大門口。門口的四個守衛有些疑惑,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人,明尚駙馬府雖然不是什麽禁地,但是一般也沒有什麽人敢在這附近溜達,難道這女子是有什麽意圖不成麽?


    越想越是可疑,連忙讓其中一人去通知管家,另外一人則是將長槍橫於胸前,厲聲道:“台下何人,此處乃是駙馬府邸,速速離去。”


    鬆音才不管這些小兵,而是稍稍放出了點周身的氣息,並且這股氣勢隻針對一個人,那人還在慢悠悠地喝著茶,但是在感受到那股溫和卻帶著無比強大的氣息後,臉色立刻就是一變,那個人距離他很近了。


    一個起身,大門在瞬間被打開,無崖子猛地出現在大門口,周圍的侍衛都是一驚,都沒有發現駙馬是什麽時候又是怎樣出現的,但是也有些奇怪,駙馬是怎麽知道這門口有人的,才剛剛進去通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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