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燁一點也不覺得,他神色淡淡的:“你真應當跟她好好學學。”


    偶一迴神的時候,他才發現何如意當真是每日變著花樣再給他做魚吃,每一道菜他都似乎是牢牢地記在心裏,什麽模樣,什麽滋味,都不曾忘記,以至於看著這樣幹巴巴的一條魚大喇喇的躺在他麵前,他就失了動筷子的心……


    封千味看著江承燁又躺會了自己的床上,一副她不來他就絕食致死的模樣,心中難免感慨起來,一感慨,就想著隨便說說安穩安慰他:“這丫頭雖說性子不怎麽乖順,可也是個懂事的,她從前也曾一日來一日不來,但不曾有過好幾日都不來的情況,想必她是有什麽事纏著了,等她解決完了,自然會過來!”


    她?有事纏身?


    江承燁忽的坐起,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腿上的傷,可他並未在意——這個笨女人,耍心機玩權術不會,最會的就是賣蠢,難道她真的是被什麽事情纏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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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章 極品再掀風和浪


    眼看著中秋節就快到了,中秋正直白露時節,白露正處夏秋轉折關頭,一日之內的氣溫變化大。是以,村子裏家家戶戶除了忙著準備過節,也要顧著抽穗揚花的晚稻,且白露後也是種各種蔬菜的繁忙時節,整個何家村立馬就開始變得熱鬧忙碌。


    幾個嫂子要忙著種菜,這幾日都沒怎麽過來,一行人裏,也就隻有章嵐每日都會過來,然而如意這兩日明顯忙得有些腳不著地,見她迴迴都等著自己,便將自己馬上就要上工的事情告訴了她。


    “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在家裏歇息一陣子,可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去上工,倒是辜負了你和裏正夫人的一番照顧的好意了,還難為你總是等著我。”如意對章嵐的印象不錯,道起歉來也是十二分的真心。


    章嵐到不這麽認為:“你手藝好,上哪哪兒都要,別說的好像真是我和姨媽可憐你什麽似的,根本呀就是我纏著你學手藝呢!成,既然你有了正事兒,我也不好天天來打攪了,我今天帶了些茭白過來,不知道你有啥好法子能弄得好吃,我這個人笨,也做不出什麽特別好吃的,不過跟著你學了幾天,姨媽家裏都喜歡上我做的吃的了!”章嵐得知如意很快就要忙活起來,語氣中難免失望,可是很快又將話題繞到了別的上。


    如意看一眼她放在案上的茭白,一根根已經薄皮洗淨,大概就等著如意迴來燒火了。


    如意看著那茭白好一會兒,忽然道:“何遠最近都在幹什麽,也不見他到處瞎跑了。”


    章嵐笑了笑,聲音脆生生的,還帶著些幸災樂禍:“他呀,在釣魚呢!”


    釣魚?如意打量了一番章嵐的神色,見她榮光滿麵的,說起何遠的時候,方才還殘存著的一些遺憾全然不見,剩下的都是女兒家情竇初開時候的嬌羞與幸福。


    何裏正家附近有一口不大不小的堰塘,平日裏村子裏的人都迴去那裏洗洗衣裳挑挑水,偶爾能瞧見幾尾小魚在以肉眼可見的深度遊來遊去。彼時,何遠正一手拿一根魚竿,一邊拿著又一遍懊惱著,幾度想把另一根魚竿扔到一邊,可正要扔的時候又鬱悶的停下來。


    最後他索性將魚竿往土裏一插,搬來幾塊石頭堆在邊上,將魚竿圍著,自己開始釣起魚來。隻是即便這樣,他似乎還是靜不下來,一副想要起身張望張望卻又十分猶豫的模樣,這樣幾番猶豫下來,他又變得有些急躁,抓耳撓腮的模樣似乎是在等什麽人,總而言之是沒法子好好釣魚了。


    “死丫頭說來還不來!迴去一定找她算賬!”何遠捏著自己的魚竿,忿忿道。


    “找誰算賬啊?”身後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何遠本能的一喜,還沒能分辨那聲音是誰就先忍不住心中那份悸動,然而一轉過身,見到如意笑眯眯的站在身後的時候,他先是一怔,旋即笑了笑:“你咋來了?”


    他雖然笑著,卻全然不是剛才那樣的欣喜。如意心中大定,背著手走到他身邊的那根魚竿旁,一副很稀奇的模樣驚唿:“喲,在釣魚呢!”


    何遠似乎是被發現在做什麽不好意思的事情一樣,撓了撓頭,支支吾吾說半天,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告訴她自己在和章嵐釣魚。


    如意笑了笑,指著他邊上的位子說:“我能跟你一起釣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何遠巴不得能有接近她的機會,趕忙把帶來的小板凳放了一隻,還拍了拍灰,將地上的魚竿拿起來遞給她:“我現在可會釣魚了,我來教你!”說著,還真的手把手的教她怎麽選魚餌,怎麽勾魚餌,怎麽甩杆兒,什麽時候魚竿動了就是上鉤了,什麽時候隻是魚在試探你,你不能上當之類的,事無巨細的一一交代,且越說越嘚瑟,一副十分專業的模樣。


    如意拿著魚竿笑而不語,等到何遠興衝衝的講完一堆,她一手拿杆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看著何遠:“咦,先前你和元吉帶去我家的魚,要麽就是你家裏送的你說吃不完,要麽就是你們在外頭那條小溪裏自己叉的魚,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個閑情逸致,開始自己慢慢釣魚了?”


    何遠的嘚瑟勁兒猛地一頓,原先還口若懸河的,忽然就從臉上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握在如意的魚竿上的那隻手忽的縮了迴去,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


    如意玩著手裏的魚竿,不緊不慢的說:“看來你學釣魚的時候當真是用心萬分啊,該學的都學得七七八八了,不過章嵐有沒有告訴過你,釣魚的時候最忌諱一張嘴說個不停?就算有魚也被你嚇跑了。”


    如意冷不丁的提起章嵐,令何遠望過來的目光中多了一抹驚訝和意外,然後好像忽然想到些什麽似的,一張臉沉了下來,扭向一邊,聲音悶悶的:“嗬,你不是從來不關心我和誰在一起做什麽嗎?何如意,你別告訴我你在吃醋,你千萬別這麽說!”


    如意覺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愛,伸手想將他扯過來,可何遠竟直直的掙開她:“別拉拉扯扯的!你不是早就想讓我滾了嗎,我滾得遠遠地了,不在你麵前晃悠了,你又來找我了是不?你是在耍我嗎?”


    如意聽出了他話中的怨念,將手收了迴來。


    兩人坐在堰塘邊,一時間都沒了聲音。


    何遠的頭扭向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在這時,水裏忽然有什麽東西扯著魚線,將寧靜無波的堰塘扯出了一圈圈漣漪。何遠如夢初醒,咧嘴一笑,手已經伸到了如意麵前:“章嵐!魚簍子拿過來!”他說著,轉過頭來,卻在看到如意的笑臉後表情猛然一僵。


    何遠忽然變得有些局促,轉過頭想要將魚收迴來,可是一用力逮起來,卻是個空。


    如意的魚竿也忽的動了,如意不慌不忙的一提,便直接提起了一尾不大不小的魚。她駕輕就熟的取下魚,扔進了魚簍子,將魚竿放在了一邊。


    已經過了媳婦們洗衣裳挑水的時候,是以堰塘這裏很安靜。有清風涼涼的從水麵拂過來,如意閉了閉眼,覺得這陣風尤其舒服:“看來你們兩個整日在這裏釣魚,也的確是一種享受。我原本以為你這樣風風火火的大小夥兒,就應該擼著褲腿赤著腳,拿著削尖的魚叉叉魚,可你居然也能這麽閑適的坐在這裏。聽說釣魚本就是個需要靜心的活兒,如果真的是和自己完全不喜歡甚至討厭的人一起靜靜地坐在這裏,隻怕一刻也坐不住,如坐針氈吧。”


    何遠的臉一直紅著,聽著如意的話,就像是被戳中了心裏頭最柔軟的一部分,想要辯解,卻覺得根本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口,一張臉也隻能越憋越紅!


    如意趁機再下猛劑:“方才,你是不是在想章嵐!?”


    何遠手裏的魚竿啪的一聲掉了,眼看著就要滾到堰塘裏,他飛快地伸手將魚竿撿了迴來,低頭看到魚竿上刻著的“嵐”字的時候,心跳沒來由的漏了一拍。


    如意說的沒錯,方才他對如意說那番負氣的話的時候,心裏頭的確是在想章嵐。


    這些日子,他從來都是不待見她的,可那些不待見,沒有一絲絲傳到自己娘的耳朵裏,他知道是因為章嵐打點了那些婆子們讓她們不要胡說,可他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感激她,左右他從小到大挨罵無數,不差他娘這一頓!


    他依舊不冷不熱的對她,可她卻從未有一日紅過臉哭過鼻子,整日笑嘻嘻的,好像沒什麽事情能讓她覺得有哭一哭的必要。


    何遠知道章嵐是裏正夫人要指給他做媳婦的,他從小大大都叛逆,哪怕對這個娘親的親戚從來沒什麽印象,也沒給過好臉色看。她忽然要來找他一起上山摘山核桃找吃的,以教他釣魚作交換,他覺得是時候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場,遂直言不諱的告訴她自己心儀如意,無論她做什麽都是沒用的,即便家裏逼著他娶她,大不了他逃婚!


    可是她呢?她依舊沒生氣也沒哭鼻子,更是連一絲絲委屈的樣子都看不到,反倒笑嘻嘻的說:“那正好啊,姨媽正好讓我跟著如意學幾道小菜,不如你帶著我一起找食材,我就帶你一起去如意那裏?”


    何遠覺得自己的拳頭都打在了棉花上,她的笑容讓他覺得很無力挫敗,他想著這段日子如意的確常常買魚,興許是喜歡吃魚,最後,他還是妥協了,每日都和她去堰塘釣魚,再不就是一起上山找吃的,相處下來,何遠越發的覺得她和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樣。


    她整日都是開開心心的,無論自己說什麽,她都認真的聽著。等到她說話的時候,何遠假裝不去聽,可她仍舊一個人講著,將著她小時候上山下河,搗鳥窩摸河魚的事情。


    也是這個時候,何遠才發覺自己和章嵐的生活簡直驚人的相似,他們都愛山上水裏,什麽能吃什麽能喝什麽能玩兒都清清楚楚,有些何遠不曉得的,她都曉得,而她不曉得的,何遠便會十分神奇的給她科普。


    他們都愛無拘無束,不喜歡家裏人管著束著,可是這點上,章嵐的高明之處在於她會陽奉陰違,麵兒上把上頭的毛擼順,私底下繼續我行我素,最後十裏八鄉的還給她掛了一個賢良淑德敬老愛幼的稱號。


    而何遠呢?從來都是義無反顧一而再再而三的觸老頭子的逆鱗,英勇無比的反抗了十幾年,從來沒有一次真正胳膊擰過大腿的成功過。


    章嵐笑話他愚不可及,他反唇相譏說她陰險無恥。


    他說他釣魚隻是為了送給如意,可是白日裏他們釣完魚,她去如意那裏等她學手藝,他不願意跟著去,等到章嵐從如意家裏迴去了,他想著上迴在如意家院子裏那番決絕的話,依舊是沒有去到如意那裏。久而久之,他沒有一次是將釣到的魚送到如意手上的,卻依舊和章嵐來這裏釣魚,從最先時候釣了拿迴家吃,被小刺卡的眼淚直流,到後來兩人就是釣的好玩,比賽釣魚,看誰釣的多,等到比完了,再將這些魚放迴去。


    今天原本也是約好了要一起釣魚,可是因為如意外出晚歸,章嵐等過了時候,也就遲了和何遠的垂釣之約。原來和她一起釣魚的時候,他一連坐一個時辰都不會覺得無聊。可今日他手裏拿著兩隻魚竿,卻當真是如坐針氈,半刻安寧不下來。


    等到身後終於有人來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喜,第二個反應便是習慣性的惡聲惡氣兼嫌棄不已,可是等看清了來人他本該心心念念的如意時,無論是歡喜還是嫌棄,都在那一瞬間被凍住。


    頃刻之後,他覺得自己應當是歡喜的。


    可是當身邊坐著的是如意的時候,他卻依舊沒能靜下來,他不住的告訴她該如何垂釣,實則心中一直還存著一個疑惑,疑惑章嵐為什麽還沒過來。


    他將頭望向一邊的時候,前一刻明明還在和如意置氣,後一刻卻忍不住想到了她,想著她過來見到這一幕,會不會有什麽誤會。


    誤會!?


    是了!究竟什麽時候開始,他開始會因為怕章嵐看到自己和如意在一起而誤會?


    因為他一直想著章嵐,所以有魚上鉤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章嵐!想到每一次他恨得牙癢癢就是贏不了她,每每有魚上鉤都要趾高氣昂的讓她親自拿過魚簍裝魚。


    何遠已經沉默了很久,如意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的起身準備離開。


    何遠反應過來,將兩根魚竿都握在手裏,追了過來:“你去哪兒?”


    如意答道:“迴家啊,來請你去我家吃飯,不曉得你還有沒有跟我置氣,還有沒有埋怨我,肯不肯賞臉去吃一次,所以專程來找你。”


    何遠聞言,哼了哼:“我可不是哪家的飯都吃的!”


    如意嗬嗬一笑:“隻怕我這頓飯,你最喜歡!”


    談話的語氣轉而一變,似乎沒有了方才的尷尬。


    何遠覺得,如今再麵對如意,他心中好似不那麽別扭生氣了,連說起話來也不似從前那麽緊張說不清,更加沒有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撿合適的話說來給她聽。


    他將魚竿往肩上一扛,提著簍子:“成啊,本少爺到時要瞧瞧你又做了啥好吃的!”


    如意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的往迴走。何遠不像從前那樣屁顛顛的追著她,穩穩地步子在後頭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跟著去了她家。


    這些日子家裏的飯菜都是章嵐做的,何遠爹娘都直誇她心靈手巧,可他一次正眼都沒給過。跟著如意迴家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想,要不要想迴家告訴她一聲,他今天不在家裏吃飯?


    可再一想,好像自己多稀罕她的菜一樣!何遠心裏的小人搖了搖頭,將這些看起來似乎很無聊的顧忌甩到一邊,跟著如意去了她們家。


    快到家的時候,如意忽然在院子口那朝裏麵吆喝了一聲:“迴來了,能吃了不?”


    何遠一怔——敢情不是她做飯!?


    下一刻,何遠怔的更加徹底!


    就見章嵐圍著一個小圍裙,手裏還拿著鍋鏟,笑嗬嗬的迎了出來,瞧見他們兩個也沒有一絲不自然,反倒問道:“迴來啦?釣到魚了不?”


    如意笑言:“當真和你說的一樣,我都比他強!”


    章嵐笑的樂不可支,繼續補刀:“是不是嘰嘰喳喳的沒個完,恨不能抽他兩下讓他安靜閉嘴?”


    如意覺得章嵐實在可愛,附和道:“全中!”


    何遠這下算是明白過來了,當即紅著臉反駁:“你們倆一唱一和的編排我有意思麽!有種的咱們比上樹掏鳥窩!我一掏一個準!”


    如意一如既往的鄙視他:“都跟你一樣吊兒郎當的就知道玩。”


    章嵐點頭:“你別鬧,如意可不像你這樣!”


    如意在鎮上最好的酒樓做大廚,又勝了青城有名的糕點師傅的事情何遠都是知道的。何遠長這麽大唯一努力發奮勵誌向上的一段日子就是跟著如意一起做生意,直到他傷情離開至今,他又過迴了從前嘻嘻哈哈的日子,也真的發現那種無拘無束沒有煩惱的生活才是他喜歡的!


    章嵐和他們說了幾句話,猛地想起鍋子裏還有茭白,趕忙跑迴灶房。何遠的目光隨了她一會兒,忽而咕噥道:“蠢女人。”


    如意在一邊看的清明,心中在揣摩著這層薄薄的隔膜究竟是他們自己終於想通了捅破呢,還是自己再加一劑猛料幫幫他們呢?


    如意還在想著何遠他們兩個的事情,那一頭章嵐的油燜茭白已經起鍋了。


    何遠幫忙擺桌椅的時候,如意才發現吉祥他們好像都不在家,她剛才出門的時候好像還在家啊!


    如意本來想去找一找她們,可是這對小鴛鴦還在自己家裏,她也不好就這麽把他們扔在家裏,最後還是決定給她們留些飯菜,在家裏等他們迴來。


    章嵐的油燜茭白是如意手把手教的,雖然農家做菜用太多油是浪費,往後章嵐嫁了人,也應當做一個勤儉持家的好媳婦,可是有時候,一兩道勾住男人讓他欲罷不能的小菜還是十分必要的!


    如意教得好,章嵐學的快,一道菜很快就上手了,端出來的時候要賣相有賣相,要滋味有滋味!何遠吃下一口後都愣了好久,訥訥的對著如意說:“你是騙我的吧,這其實是你做的吧!”


    如意笑著衝章嵐眨眨眼,章嵐第一次不似先前那般爽朗的笑,低下頭扒飯的時候,是一個十分羞赧的笑容。


    就在這時候,何柳兒忽然從外麵急急地跑了過來,神色有些驚慌,一見到如意便跑過去將她拽了起來。如意本能的將她掙開:“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急急忙忙的?”


    何柳兒跑的急,她咽了咽口水,慌張道:“如意你咋還在這裏啊,何元吉家那頭都快吵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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