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若有所思,她是不怎麽明白,畢竟她也從未嚐試過情情愛愛的,當初要嫁的王爺隻隔著屏風遙遙見過一麵,依稀可見是個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而她對此,毫無感覺。


    “我要怎麽做才好。”得知故事劇情即將開始,江蓁忍不住問道。


    “屆時,威武大將軍詹元愷會帶著薑國來使迴來,那來使就是你的任務目標。”


    江蓁皺眉:“不是說那男子是薑國嫡長子嗎?”


    “是大王子沒錯,他裝扮成來使偷偷過來偵察的呢。”


    江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我要‘蠱惑’他?”


    “沒錯。你隻要讓他愛上你就行了,簡單吧!”智能頗為討好道。


    江蓁有些犯愁,她如今沒了上一世的容貌,現在這圓乎乎的臉蛋,眼睛雖然圓滾滾的,看著頗為討喜,不過離“蠱惑”人還是有點距離的,讓別人喜歡上她,對她上一世來說實在太過簡單,她隻要站在那兒什麽也不做,都有人喜歡,如今卻讓她有點為難了。


    不過還好,那薑國嫡長子拓跋澤是因為被女主人公所救,才愛上了她,如今不過是故事剛開始,她隻要提前接近拓跋澤,先與他相識,再趕在女主人公之前救下他,多少便能十拿九穩吧。江蓁想著。


    ☆、第3章 〇〇叁皇家盛宴


    威武大將軍詹元愷得勝的消息傳來之後,皇帝大喜,宮中早已經開始準備起宴會了。江蓁閑在宮裏到處跑著“玩”的時候,就聽到不少小宮女在議論那位將軍的事情。


    宮女a紅了臉蛋,神采飛揚眸中帶光道:“聽說威武大將軍長得可俊秀了,一柄長槍耍得又威風又好看,而且呀,這次大勝薑國,薑國不得已受降,派了來使來議和呢~”


    宮女b捂住臉蛋,笑容癡迷地呢喃了幾句,才好奇道:“那詹將軍為何不直接深入他們腹地,打他們個落花流水,直接把薑國收入囊中呢?”


    宮女a也是道聽途說,聽到宮女b這麽細致的問話,就不由支吾起來,卻還是挺著胸故作了然道:“那肯定……肯定是當今聖上這麽說的唄。”


    江蓁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下卻有如明鏡似的了然。雖然他們兵力是足,但也不過是剛打過他們的邊境線,要再深入到腹地,隻怕長時間的跋涉,糧草匱乏,補給線拉長,這些對戰事的影響都很大,所以薑國的受降,隻怕宣國也是鬆了一口氣。但,那也得是薑國自願受降罷。


    根據智能的介紹,薑國明明是個茹毛飲血、驍勇善戰的國度,他們應當也明白長期征戰對宣國的不利,若按他們的性格,應該想法設法拉長戰線,並切斷補給才對,受降求和太不自然。再聯係到薑國派了他們大王子來宣國探查,隻怕他們是打著想要吞並宣國的想法才是。


    “停停停!”腦海裏響起智能熟悉的聲音,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分析國家大事做什麽,你隻要讓拓跋澤喜歡你就對了呀。”


    “一國的嫡皇子,會這麽毫無戒備地讓人接近他嗎?”江蓁淡淡道:“若不清楚他來的目的,怎麽得到他的信任,投其所好?”


    “這個、這個……”智能遲疑了一會兒,狀似恍然道:“你說的對噢!”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掌握得更多,把握更大。”江蓁一板一眼道。


    “恩……你、你說的對,就按你說的這麽做。”智能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可信一點,不過明顯江蓁自己已經有了主見,而他……他作為一個智能竟然不怎麽敢插嘴!主要是江蓁這副一板一眼、認真辦事的勁頭不由讓智能汗顏了一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類型的搭檔啊!做任務……真的就像在做任務一樣耶,以前遇到的都是愉快談戀愛的類型啊,她這都不像談戀愛,像打仗。不過,不得不說江蓁說的實在太有道理,他竟完全無法反駁……


    江蓁早就在心裏認定智能不靠譜了,畢竟是個七八歲的男孩兒音,雖然她並非以貌取人的人,但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算清楚智能的性格了,心裏早判斷這小孩兒性子也和小孩兒似的,更何況,她本就不是喜歡依賴他人的性格。


    三天後,詹元愷得勝迴宮,皇帝親自率兒女上前迎接。江蓁眨巴著眼睛裝的新奇的四處望,皇帝派了個老宮女嚴格看著她的行為,不讓她出什麽意外以免影響國體,那老嬤嬤看她看得特別緊,生怕她出點什麽意外。江蓁又不是真的癡呆,這種情況下,她雖有意想與那拓跋澤相識一番,但現在明顯不是特別好的場合,還是先觀察情況比較好。


    倒是她身邊的“二姐”早已經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眼睛亮晶晶的,小心翼翼地掀開窗簾,從那縫裏伸長脖子往外偷看。這轎子寬敞,江蓁又因著生性癡呆的緣故,所以二公主宣汶也與她同坐一轎,老嬤嬤在外麵守著,這二姐則在轎子裏守著她。


    皇帝倒也真將她看緊得很。


    要識別出詹元愷迴來很容易,隻要看見二姐驚喜地捂著嘴,掩住失聲的尖叫,江蓁就知道,定是那威武大將軍迴宮了。


    江蓁裝作昨晚玩得太晚睡眠不足,靠在轎子邊上打盹,卻也是偷偷掀開窗簾往外邊看。她遠遠看著,這身體視力倒是不錯,雖然看不見臉,但那邊的動靜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被皇帝彎腰伸手扶起來的那年輕人,便應當是故事的男主人公詹元愷了,那麽,她的任務目標在哪裏呢?


    江蓁下意識地掃視著周圍,據智能說,那男子長得不比詹元愷差,與詹元愷的威武俊朗是另一種風格,應該是俊眉修目,飛揚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薄唇,神情總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江蓁按著這條件找人,卻半天沒看見符合這條件的。隻見一個身形挺拔卻長著一臉大胡子,戴著氈帽的中年男人從轎裏走出,神情倒是坦然自若得很,雖然恭謹卻也不見特別卑微地與皇帝說話。


    江蓁遠遠的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倒是智能在她耳邊提示道:“就是他!”


    江蓁目光定在那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身上,頗為嫌棄地皺了皺眉:“這就是你所謂的俊眉修目,秀麗逼人,比女子還豔麗的……拓跋澤?”


    “他那是易容了嘛,怎麽可能用那一副招人的容貌巴巴地跑過來。”智能道。


    “原來如此。”江蓁口中說著,心中卻不由升起一點好奇。她以前長於深閨,家中倒是也有聘請武功高強的護院,但易容這種高端技巧,就有如傳音入密一般,她隻在話本裏看見過。如今見著活人在眼前,她倒是有點想看看他是如何做到完全變成另一個模樣的。


    “這也不算特別高超的技巧了,你看他都是用胡子遮臉,稍稍變動了一下五官,若除掉胡子,肯定還是能看出原貌啦。”智能在一旁唧唧歪歪。


    江蓁不再說話了,也沒有再看著的想法,放下簾子便真的閉著眼睛睡著了。


    隻剩下智能嘟嘟囔囔的聲音:“除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對於其他東西還真的一星半點的關心都不給,某種意義上,真是絕情……大人確實好眼光。”


    在迎接了詹大將軍和薑國來使之後,才剛剛酉時(17:00)宴會便已經準備完畢開始了。宴會剛開始,薑國來使就規規矩矩地扮演了一個行完禮,送完禮物就閃舞台邊看戲的角色,江蓁觀察他,還真是半點破綻都不露,完全看不出半點端倪。


    觥籌交錯間,酒過三巡,皇帝這邊安排了與薑國來使第二日的交談後,來使便告退去休息了。隻剩下“自國人”,皇帝便提起了詹元愷的婚配問題。


    “詹愛卿,朕聽說你目前尚未婚配,不知你覺得我這二女兒如何。”皇帝這麽一說,對方就算有婚配對象,那也不可能提出來。那這不就是給皇帝打臉說他女兒還比不上別的女子嗎。江蓁想著,宣汶倒也真是拚了,想必她也纏了皇帝很久,皇帝也想著要拉攏詹元愷,詹元愷手握重兵,怎麽也是必須籠絡的對象,不然放任他坐大,隻怕皇帝也無法放心。


    詹元愷“唰”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二公主傾國傾城,非元愷高攀得起。元愷已有心上人,已答應隻等這次歸來便娶她為妻。”他聲音擲地有聲,十分堅毅,一絲動搖也沒有。江蓁敏銳地看見宣汶的臉色驟然變白,嘴唇也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起來。


    被詹元愷這麽當眾下了麵子,這次皇家宴會之後,隻怕宣汶就會淪為這皇都內所有人的笑柄,雖然隻是名義上的二姐,但江蓁還是忍不住產生了一點同情之心。宣汶也是鼓起了所有勇氣,求了自己父皇給指婚,沒想到隻是稍微委婉地提出了一點,就被詹元愷完全不給麵子的拒絕了,更沒想到自己心上人卻早已另有所愛。


    麵對這種狀況,宣汶恨的不是詹元愷,卻反而是詹元愷愛的那個人。江蓁十分想不通。不過,江蓁也沒有久留的意思,畢竟她的任務目標早已不在場內,趁著殿內氣氛一片凝滯,江蓁飛快地就從大殿後門離開了。


    有了智能的指路,江蓁朝著來使居住的偏殿徑直而去。偏偏一路上智能還忍不住問她:“你要用癡呆的身份和他相處嗎,我不認為他能看上個傻子……”


    江蓁也不理他,等到了偏殿附近的湖邊,她停了下來,一輪彎月映照在睡眠上,波紋粼粼,像是碎了一般。


    智能試探地問道:“你要不要吹個笛子彈個古琴什麽的?”


    “為何?”江蓁問道。


    智能訕笑:“呃……我看別人都是這麽幹的,不然你怎麽引他出來。”


    “我想我站這兒,就足夠引得他注意了。”江蓁低聲道,“不過你的提議倒不錯。”她目光看向黑暗中湖邊的那顆樹上,她勾唇盈盈一笑,黑暗中她潔白的牙齒格外顯眼,接著她便擄了袖子往樹上爬。在她是江蓁的時候,從未做過這麽出格的事情,但身為癡呆的宣堯可以。


    她飛快地竄上了樹,智能還在一邊“哎呀哎呀”地叫著,“你爬樹幹嗎,這時候不該搬出個古琴或者摸出個笛子來嗎?”


    “你去搬嗎?”江蓁冷冷丟出這麽一句,智能便閉嘴不說話了。


    江蓁解開寬大的袖口,探出一截皓腕摘了一片樹葉,樹葉碧綠,她輕輕將樹葉置於唇邊含著,智能在一邊奇道:“你會吹樹葉的嗎?”


    “閨中無事,閑來吹吹。”她風淡雲輕地丟下一句,垂了眸子,漆黑寂靜的夜色裏,傳出一聲清涼如水的單音,伴著明晃晃的湖水和輕柔的微風,令人無端覺得有些悲傷。


    ☆、第4章 〇〇肆反被調戲


    如今宣國皇宮正在舉行宴會,確實是探查皇宮的好機會,以後若是要入侵宣國,搞清楚他們的皇宮構造,可以占了先機。為了防止意外,拓跋澤還特意取了易容,免得被人發現來使在這皇宮裏亂走,屆時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往皇宮逡巡了一圈,雖然對於那些密道之類的一概不知,但大的路線圖他已經了然於胸,算著時間便心滿意足地往迴走。忽然聽見了一陣幽幽的樂音,他也是宮中聽著絲竹之音長大,這聲音清脆幹淨,明顯不同於任何一種鍾樂,他好奇地朝著那方向走近,忽然見到了一襲杏色紗裙,隱約可以看出曼妙身形的女子正坐於樹上,寬闊的衣袖下她露出了一截皓腕,在這黑夜裏格外明顯,嫣紅的嘴唇襯著綠色的葉片格外誘人。


    拓跋澤夜視能力極好,一眼就看出這是宮中有過一麵之緣的某位公主,當初這位公主癡癡傻傻的樣子在他印象中有些鮮明,如今這副安靜的模樣卻是有些詭異了。他不由生出了些猜測來,這皇家的秘辛,還是宣國的秘辛,不得不說,他還是挺有興趣的。


    江蓁也已經察覺到了拓跋澤的氣息,她故作不知地垂下手腕,不再吹葉子,而是搖晃著腳丫,這等不端莊的行為還是第一次,她晃得有些漫不經心,卻也有點開心。


    見江蓁隻搖晃著腳丫子卻不說話,拓跋澤開始有點懷疑了。他之前還以為這公主是裝傻,不過現在看來,難不成腦子還真的有點問題不成?


    他心中生出了些試探之心,主動現身問道:“姑娘坐在樹上做什麽?”


    就著月光,江蓁終於看清了拓跋澤的樣貌,一雙上揚的鳳眼,望著瀲灩生波,就連這月色投在湖麵上的光影也比不上他眸中蕩漾的水波,不點而朱的薄唇微微翹著,透出幾分邪肆的意味來,鼻梁筆直挺立,月光落在他鼻上,投射出一小片陰影。他抬眼望著她,眼眸裏閃過幾抹流光溢彩的色澤,滿是興味地瞧著她,毫不遮掩,裹著夜行衣的身材被勾勒得頎長挺拔,脖頸因為抬頭的緣故拉得格外修長。


    江蓁低頭靜靜地望著他,拓跋澤被她這平靜的目光從頭到腳地洗禮了一遍,心中直發毛,表麵卻不露痕跡,也不著慌,反而故意擺出恣意的姿態,任由她從頭到腳看了個徹底。


    江蓁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把她當傻子瞧呢。她微不可見地勾唇,用宣堯的癡呆語調,直白卻認真道:“我在樹上玩呢,你要陪我玩嗎。”


    雖然傻,眼睛卻像揉碎了月光,泛著幽幽的波光,盈盈凝視著他。不知怎麽的,拓跋澤心湖被她那樣的眼睛動了一動,少刻卻起了壞心。


    大約是之前的試探卻得出這真是個傻子的結論,他故意攤手道:“可是我不會爬樹啊,不然你下來,我就和你玩。”聲音帶著惡意的引誘,他眨了眨眼睛,親切地向她招了招手,像是叫她下來。


    “你好笨哦,連樹都不會爬啊。”江蓁毫不客氣道,滿意地看著拓跋澤僵硬了一霎的臉,接著語調一轉,道:“那我跳下來,你要接著我。”


    咦,傻子也是知道要人接著的嗎。拓跋澤心中不悅地想著,嗬嗬,就衝你之前這話,你就跳吧,我絕對不會接住你的。心裏轉著惡作劇的念頭,他麵上卻擺出親昵的微笑:“當然,我肯定會接住你,你跳下來吧。”


    “可是這樣不好玩。”江蓁故意咬著指甲,一臉純真道:“不然你閉著眼睛,你聽聲音來接好不好。這樣好玩。”


    拓跋澤本來就不想接住這個癡呆公主,隻是想報複自己被捉弄而已。聽到她這麽建議,他心中冷冷地想著,果然是個癡呆,這正和他意,他本來就不想接,就讓她摔個狗吃屎好了。


    “好啊。”拓跋澤笑笑,真的閉上了眼睛。


    “那我跳啦!”江蓁故意叫了一聲,望著拓跋澤敷衍地朝她聲音這邊走了幾步,裝出要接的樣子,她冷冷一笑,腳尖離開樹枝。


    拓跋澤停住腳步,耐心等著重物落地的巨大響聲,不想,他忽然感覺到兜頭被一堆東西砸了下來,他猛地睜開眼睛,隻見一堆樹葉枝椏從他頭上落下來,他怔忪地拿下腦袋上的東西,定睛一看,江蓁已經靠在了樹幹上冷冷地看著他。


    他一時失語,心中早明鏡似的判斷出了這姑娘壓根沒癡呆,她隻是在裝癡呆而已。他心中大感有趣,雖然被捉弄,卻反而生出了興趣。他拿下腦袋上那些樹枝樹葉,桃花眼笑彎起來,朝她走近幾步。


    “原是公主一直故意裝傻啊,竟然這麽捉弄在下。”拓跋澤加重了“故意”的音調,他這麽說無疑是要引起這公主的恐慌,故意裝傻可是欺君之罪,若是皇帝知道了,想必她也難逃其咎。隻怕她壓根沒想到他知道她公主的身份,才暴露了自己的真相吧。


    沒想到江蓁眉毛都沒動一下,用那種看東西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倒沒想到你是真傻,傻子才會以為我爬上去下不來吧。”


    拓跋澤:“……”等等,這不是說好的劇本啊!他輕輕咳了咳,繼續道:“在下哪有公主殿下冰雪聰明,竟然故意裝傻呢……公主殿下裝傻了多少年?有十多年了吧?不知道聖上若是知道……”


    “說你傻還真傻。”江蓁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父皇和我總比和你親近吧,你覺得他會信誰呢,來使大人。”


    “你怎麽知道?!”拓跋澤驚訝出聲。這下,拓跋澤的目光頓時變得無比銳利,他警惕地望著江蓁,手緩緩捏成了拳頭,並移到了身畔的劍上。


    智能本來以為這就是江蓁把漢子的方法一直保持沉默,如今見拓跋澤這充滿了警覺的目光和這一觸即發的氣氛,忍不住急了:“哎哎哎你怎麽突然惹怒他了?他要是殺了你,你這個任務可就失敗了啊!”


    “原來隻是失敗不會死?”江蓁還閑閑地問道。


    “這裏是會死啦,不過靈魂不會死,然後到時候塞到下一個世界隨便誰身上就……等等!這不是重點啦,你惹怒他了他要殺人了要殺人了殺人了……”智能慌張之下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閉嘴。”江蓁冷冷地在腦內警告了智能後,感覺到對方委屈的情緒,她頓了頓,無奈道:“這是在他所居住宮殿附近,整個宴會隻有我和他兩個人消失,你覺得我要是死了,他能獨善其身?”


    “哦~”智能飛快地擺脫了委屈的情緒,又一次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所以你才敢惹怒他啊。”


    我有什麽不敢。江蓁淡淡甩出一句。


    智能默默給江蓁otz跪了,並淚流滿麵中。


    氣氛一觸即發,江蓁淡淡道:“你是宮中的生麵孔,而且,現在正在舉行宮中宴會,你是唯二退場的,我是另一個。而且……”江蓁拖長了聲音,用看白癡的目光緩緩打量了拓跋澤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浮起譏諷的笑意,唇角一勾,高貴冷豔的氣質撲麵而來:“你穿著夜行衣,不就是想直接告訴我你不是宮中之人嗎。”


    拓跋澤被她說得臉有點發燒,不由得想自己確實是破綻露得太多了。但輸人也絕不要輸陣!拓跋澤心下想著,梗著脖子硬撐道:“你完全可以認為我是刺客。”


    江蓁直白地冷笑出聲了,她微微側著身子,黑眸側過來懶洋洋地望著他:“刺客可不會在這裏與我多話。”


    這就是在直白地說刺客是要無聊到什麽地步才會和她這麽個在樹上坐著的公主聊天。拓跋澤差點又臉燒起來了,這種輸了一截氣勢的感覺可實在太少見了。


    他又不甘心就這麽丟了場子,當即就放鬆了緊繃的身子,目光卻依舊銳利地、帶著殺氣地望著江蓁,在發現江蓁絲毫不為所動的時候,他漫不經心地一笑,手握住了劍柄:“那麽,你以為發現了這些的你,還有多少可能活下來。”


    “你不會殺了我。”江蓁比他還篤定地說著。


    拓跋澤挑起一邊眉毛,詫異地望著她。確實,如果殺了她,在他國土地上多此一舉肯定會有點麻煩,不過她未免也太小看他的能力了吧,他完全可以將她的屍體處理成意外身亡,或者是宮女侍衛所為,總之,他總能摘出去。


    “一,你若殺了我,即便你能證明不是你所出手,但明日你也會知道宣國醜聞,隻怕你也會被滅口。即使僥幸逃過,也絕得不到宣國的信任。二,你知道我不是癡呆。”


    如果說第一點還算有理有據,這第二點才真是讓拓跋澤滿頭霧水,一臉茫然。


    江蓁在心裏歎氣。唉,這任務目標智商這麽低,也不知道他腦迴路是不是正常的,要是她鉤放得這麽明顯,他還死活不咬鉤可要如何。


    “我們都知道了彼此的秘密。”她矜淡地提示道,智能也跟著恍然大悟:“哦,你是說你們互相掌握著把柄,所以可以相互掣肘!”


    “難為你還明白這麽難懂的詞。”江蓁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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