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火炮交鋒的同時,邢季聽到旁邊的街道裏傳來沉悶嘈雜的聲音,邢季側耳細聽,隨即臉色大變,衝著二團的隊伍大吼道。


    “騎兵!”


    “韃子的騎兵上來了!”


    “所有人準備迎戰騎兵!”


    邢季的吼聲剛剛落下,就聽沉悶的雷聲越來越近,並且靠近的速度飛快,幾乎眨眼之間,一隊騎兵衝出了旁邊的街巷,徑直衝向二團的隊列。


    咚咚咚!


    二團的隊列裏,時刻處於準備狀態的火炮立刻開始發言。


    一門門虎蹲炮和弗朗機炮噴射出大團大團的散彈,籠罩向快速衝鋒的清軍騎兵。


    與此同時,隊列裏的火槍兵,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火槍,衝著迎麵而來的騎兵叩響了扳機。


    一片煙霧升騰起來,連綿不絕的槍聲驟然響起。


    衝出來的清軍騎兵同時遭遇火槍兵和炮兵的攻擊,打頭的十幾匹戰馬當場跌倒,在濕滑的街道上滑出去老遠,差點衝進二團的隊列。


    後續的戰馬有的被跌倒的戰馬絆倒,當場變成滾地葫蘆,有的戰馬非常幸運的躲過了這些障礙,趁著火力間隙,衝進二團的隊列裏。


    “上刺刀!”


    有軍官大吼一聲。


    突然被清軍騎兵突襲的士兵,正處於懵懂狀態,聽到軍官的口令,下意識的按照口令執行起來,一把把刺刀被安裝到火槍上。


    等刺刀安裝好之後,這些士兵紛紛迴過神來,立刻按照平時訓練的動作,衝著衝進隊列裏的清軍騎兵就捅了出去。


    清軍的騎兵持續不斷的衝出街巷,從前麵騎兵打開的缺口中衝進二團的隊列裏。


    清軍選擇突破的這一段隊列,剛好是火槍兵,火槍兵哪怕裝上刺刀,麵對全副武裝的清軍騎兵仍然不占優勢。


    接踵而來的清軍騎兵,立刻將這一段火槍兵隊列攪成一團亂,大多數火槍兵再也無法維持嚴整的隊列,被衝擊的散亂不堪。


    步兵一旦失去隊列,對於騎兵的抵抗能力立刻削弱了大半。


    這些清軍騎兵一個個身穿重甲,揮舞著狼牙棒和騎兵長槍,在火槍兵的隊列裏肆意砍殺,讓這一隊火槍兵傷亡慘重。


    在這一隊火槍兵兩側,其他的火槍兵隊列,立刻舉起手中的火槍,瞄準高高坐在馬上的清軍騎兵,叩響了扳機。


    一片雜亂的槍聲響起來,正在肆意砍殺火槍兵的清軍騎兵當場栽倒十幾個。


    有那膽大的清軍騎兵,一轉馬頭,直接衝著剛剛發射完的火槍兵就衝了上來。


    此時雙方距離極為接近,清軍騎兵幾乎轉瞬之間,就衝進了火槍兵的隊列。


    這些清軍騎兵,一邊催動戰馬,利用戰馬衝撞前麵的火槍兵,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不停攻擊周圍的火槍兵。


    此時的火槍兵是最脆弱的,手中的火槍剛剛發射完,完全來不及繼續裝填,同時天上的細雨又讓露天情況下再一次裝填成為一種奢望。


    他們隻能拿著手中上了刺刀的火槍,當成短矛來用,努力用刺刀和重甲騎兵拚殺。


    見到前麵的攻擊有效,街巷裏不斷衝出來更多的騎兵,衝進火槍兵的隊列,不斷攪亂一團的陣列,同時肆意攻擊此時脆弱的火槍兵。


    就在局麵越來越糟糕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陣細微的嘣嘣聲,一片速度極快的箭矢劃過雨幕,衝向這些囂張的清軍騎兵。


    幾乎是瞬間,大片清軍騎兵身體突然折斷,整個人從馬背上飛跌出去,還沒等落地就已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屍體。


    同伴突然的大量死亡,讓這些清軍騎兵的攻勢為之一窒,還不等他們做出進一步調整,下一波的攻擊再次降臨。


    仿佛像是點殺一般,這些騎在馬上的清軍騎兵,一個個被定點擊殺,連聲慘叫都發不出,當場跌下馬來。


    有清軍軍官發現不妙,立刻大吼一聲。


    “撤!”


    “趕快撤!”


    結果這個軍官剛剛喊完,不知從哪兒飛來一枚箭矢,讓這個軍官胸口突然開了一個大窟窿,整個人身體當時就缺了一半,殘缺的身體被衝擊力裹挾著,倒飛出馬背,跌倒在地。


    剩餘的清軍騎兵再也不敢猶豫,紛紛打馬飛奔,衝進旁邊的街巷逃之夭夭。


    等清軍騎兵逃走之後,邢季來到慘烈的戰場上,發現清軍這一次騎兵突襲,足足報效了他兩個連隊。


    兩個連隊的火槍兵,此時大多數變成屍體,躺滿了這一段的街道。


    邢季看著麵前這一副慘烈的景象,嘴唇哆嗦著,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時邢季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完全聽不懂的聲音,邢季的目光立刻轉過去,發現一個重傷的韃子掙紮著試圖爬起來。


    邢季怒發衝冠,突然抽出腰間的指揮刀,三兩步衝上前去,劈頭蓋臉的照著那個韃子砍了下去。


    邢季狀若瘋癲一般,瘋狂的劈砍著,完全不顧刀下的韃子早已沒了聲息。


    邢季連續砍了幾十刀,一直把那韃子砍得麵目全非,差點兒變成肉泥,才終於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邢季抬頭一看,發現周圍眾多的戰士正默默的看著他,立刻大吼一聲。


    “上子彈!”


    “老子與這些韃子不死不休!”


    “報仇!”


    邢季舉起沾滿鮮血的指揮刀,聲嘶力竭的的嚎叫起來。


    周圍的戰士被邢季的情緒感染,紛紛舉起手中的火槍,高聲喊叫著。


    “報仇!”


    “報仇!”


    “報仇!”


    朱弘棟站在定淮門城樓的頂層,舉著望遠鏡,正好看到這一幕,他沒有說什麽。


    這是新軍成長的必由之路,這些傷痛是新軍成熟的過程中必須要經曆的。


    他不可能一直給新軍當保姆,隨著新軍的規模越來越大,隨著戰爭的規模越來越大,隨著新軍征戰的地域越來越大,新軍必須要盡快學會獨立作戰,尋找脫離他的幫助之後,適合新軍的作戰方式。


    這次二團遭遇清軍騎兵的突襲,正好可以給新軍帶來足夠的教訓,讓他們學會在城市巷戰中如何與擁有騎兵優勢的清軍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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