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別哭啊,你想要找鍾晴,紅珠明天就讓人出王府去找她。你現在特殊時間,不要哭,不要傷心難過,對身體不好。”


    紅珠手忙腳亂的擦掉她的眼淚,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很抱歉牽連你毀容了,你服侍了我這麽多年,我也沒有幫你掙得個妾室的位子,日後等我離開了王府,若是你想嫁人,我就幫你找戶好人家嫁了,如果你不想嫁人,我會給你足夠的銀兩,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孟青柔擦幹了眼淚,平靜的說道。她現在看開了,不是她的怎麽都不會是她的,不管費盡多少手段都不會是她的。


    “小姐,你也知道我毀容了,怎麽還能嫁得出去,紅珠現在也不想那些事情了,以後就安心伺候小姐就好了。”


    紅珠扶著孟青柔到床上休息,這一夜,有人誌得意滿,有人輾轉反側。


    翌日,紅珠果然暗中派人去探查鍾晴的消息,沒有找到她本人,倒是找到了她最信任的丫鬟碧瑤,將孟青柔想見她的事情告訴了她。


    當天夜裏,鍾晴沒有驚動任何人出現在了孟青柔的床前,掀開她的帳子,將她弄醒了,“聽說你在找我?”


    “是。”孟青柔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任何難為情的說道。


    “什麽事情?”鍾晴搬了張椅子坐下,唇角掛著饒有興味的微笑,看著她慘白沒有血色的容顏,一時有些感慨。


    才多長時間,她就變得這麽消沉,眼神裏再也沒有對東方鴻的愛慕,有的隻是刻骨銘心的恨意。當初她第一次見到孟青柔的時候,她是何等的肆意囂張,笑容明豔熱烈,像高貴驕傲的牡丹花,讓人移不開目光,果然歲月是把殺豬刀。


    “我想讓你幫我傳信給我爹,讓他不要再支持東方鴻。”孟青柔臉上籠罩著一層冰冷的寒霜,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鍾晴挑了挑眉,好笑的說道,“你以前不是最愛他,做夢都想做他的妻子嗎,現在我怎麽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恨意。”


    “此一時彼一時,鍾晴,我被他軟禁了,根本沒辦法傳信給我爹,我也不想再做他的棋子,你幫我等於幫助你自己。”


    孟青柔想了想,繼續說道,“東方鴻想要造反推翻皇位自己做皇上,如果他成功了絕對不會放過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絕地反擊,你不虧。”


    鍾晴輕笑了起來,“你倒是很會蠱惑人心,的確很讓我心動。但是孟青柔,我還是不想幫你怎麽辦?當初你取了我多少碗心頭血,在你的病好之後,你將我折磨得生不如死,難道你忘記了嗎?”


    孟青柔愣了一下,在麵前那張精致如畫的臉上看到了滲入骨髓的仇恨,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苦澀的笑了出來,“我兒子發燒燒成了傻子,肚子裏的孩子還沒成型就被人殘忍的弄掉了,吳思思的那幾個丫鬟下手太狠,已經傷到了我的子宮,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如果這樣的懲罰還不夠,你要怎樣才解氣盡管說,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如果,我要你死呢?”


    沒有溫度的聲音從她的唇邊溢了出來,孟青柔隻覺得室內空氣冷颼颼的,宛若被死神掐住了脖子,就連唿吸都是困難的。


    孟青柔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瞪著鍾晴,“你非要趕盡殺絕嗎?我是取了你很多心頭血,也用很多手段折磨你,但是你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你非要那麽冷血置我於死地?”這女人真的冷血無情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鍾晴嘲諷的輕笑出聲,那個可憐的女人早就香消玉殞了,是被東方鴻,孟太妃和孟青柔活活逼死的,如果她放過了孟青柔,那個死去的鍾晴又怎麽能安息?


    “也不是非要你死,但是也不會讓你就這麽逍遙,你總得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吧,不然憑什麽我要幫你。我是想讓東方鴻去死,但不是沒有你,他就不會死了。”


    “你想要怎樣?”孟青柔冷靜了下來,苦澀的問道。


    鍾晴將一把鋒利的匕首仍在她麵前,殘忍的說道,“自己把手筋挑斷,我才會幫你傳遞消息。”


    孟青柔身形搖晃了一下,似乎在做痛苦的掙紮,半晌她顫抖的拿起刀,對準她左手手腕,閉上眼睛用最大的勇氣挑斷了自己的手筋,頓時血流如注,她疼得麵容扭曲,整個人滿頭大汗,幾乎要昏死過去。


    “付出這樣的代價你滿意了嗎?”她淚眼朦朧的朝著鍾晴看去,那張精致絕美的容顏上冷漠得沒有一絲表情。


    “你寫信,我幫你帶給你爹。”


    鍾晴眉頭都沒皺一下,懶洋洋的繼續坐著。不夠,遠遠不夠,孟青柔欠那個女人的永遠都還不清了。


    但是現在她不會說,她也不要孟青柔死,而是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


    孟青柔胡亂的拿了一條絲帕將左手的傷口包紮,忍著鑽心般的疼痛用右手鋪開紙,磨墨,飛快的寫了一封信,等字跡一幹將心塞到信封裏封口,遞到鍾晴的手裏,說了一個地址,讓她將信送到大將軍孟良的手中。


    鍾晴點頭,接過信離開了,孟青柔坐在床上捂著臉哭了起來,她到底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幸好還來得及,爹臨陣反戈,不再助紂為孽想要謀朝篡位,應該能夠將功贖罪的。


    東方鴻渾然不覺他最信任的舅舅在接到女兒的信時火冒三丈,徹底的翻臉,還沉醉在屠戮所有皇族登上皇帝寶座的美夢中,整個人一掃頹喪陰霾的氣息,甚至還難得的笑了出來。


    怎麽能不笑,他秘密調遣了數十萬軍隊駐紮在城外,和落雲山莊的合作也沒有被反悔,隻要等待著所有人都子湧到祭壇那裏,他就能夠將所有人圍住,全數屠戮幹淨,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刻,還有誰敢忤逆他?


    祭天的日子終於來到了,大清早,文武百官,皇子皇孫都沐浴焚香,穿上最隆重的衣服,聚集在祭壇旁邊,目睹他們的君主向老天爺為江山社稷祈福,祈禱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祭壇周圍被重兵把守著,莊嚴肅穆。


    祭天中央的爐鼎裏燃燒著熊熊的火焰,一會皇上將會用沾染了桐油的木頭引燃火焰,點上最聖潔的香,供奉上最精致美味的食物,親自跪拜祈求老天爺。


    這是每年最為隆重的日子之一,半點都馬虎不得,是以戒備森嚴,數不清的大內高手把守在祭壇周圍,若是有任何異動,直接斬殺。


    站在文武百官中間的東方鴻冷眼瞧著這嚴陣以待的架勢,忍不住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起來,就算戒備再森嚴又如何,他帶了四萬殺手,數十萬的精兵,就算是踩,都能將這些人踩死了。


    在欽天監的官員念完長長的致詞之後,皇上點燃了火把,跪在祭壇上,以最為虔誠的態度祈福,眾朝臣莊嚴肅穆,安靜的聽著。


    東方鴻騰地站了起來,對著空中燃放了一個煙花,隻聽見爆竹綻放的聲音,下一刻,數不清的弓箭手和殺手對準了祭壇旁邊的人。更是有武功最為厲害的殺手將皇族之人包圍其中,鋒利的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殺氣騰騰。


    “都不許動,誰敢輕舉妄動,本王就先殺了誰!”


    東方鴻笑容肆意張狂的從跪拜的大臣中站起來,滿意的看到不少皇族嚇得麵容慘白,驚叫連連,“皇上,別祭天了,沒用的,再祭天江山也不會再是上官家的了,本王勸你還是自己寫下退位詔書,還能維持最後的顏麵。本王帶領了數十萬大軍進京,你們都逃不掉的,不想死得太難看就按照本王說的去做。”


    ☆、第七十一章 逼宮失敗,東方鴻遭遇慘痛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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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青輕蔑的笑出了聲音,“東方鴻,你覺得可能嗎?江山的確是東方家和上官家的先祖聯手打下的,但是這些年來你們沒有享受應該有的榮華富貴嗎?直到現在開始不滿足了嗎,想要從朕的手上奪走皇位,上官家的血脈就是隻剩下最後一人都要拚死頑抗,朝中文武大臣也不會站在你身邊幹那等弑君的事情。”


    “你會同意的!因為,不同意的代價是血染山河!”


    東方鴻異常篤定的說道,“你覺得在掉腦袋的危險麵前,還有多少人是忠誠於上官家?”緊接著他將目光落在了嚇得瑟瑟發抖的那些官員身上,“本王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究竟是跟隨上官青出生入死,在這一刻掉下腦袋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轉而投奔本王。本王數到十,願意追隨新的朝堂的人請站到孟良將軍這邊來。”


    還沒數到十,那些貪生怕死的官員已經飛快的投奔到孟良的身邊,已經占了一大半的人數,還有一些猶豫不決,一小部分選擇了忠誠於上官青。如此陣營就算真正劃分開了。


    東方鴻得意的看到皇族不少人已經嚇哭了,還有些哀求上官青趕緊寫下退位詔書,不然他們的腦袋可都要搬家了。


    上官青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瞪著那些拖後腿的皇子皇孫,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都給朕閉嘴,誰若是敢再出聲,不等東方鴻動手,朕先殺了他們!”


    話雖如此,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皇族向東方鴻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那毫無骨氣的樣子讓東方鴻得意的大笑了起來,“上官青,你們上官一族的人不過是這個樣子!”


    “哪家沒有幾個敗類呢?”上官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深邃如古潭的眼底湧動著複雜的光芒。


    “本王不想在再和你廢話,退位詔書寫不寫?寫了,本王還能留你一條性命,不寫,你們上官家族誰也別想活著!”


    東方鴻麵目猙獰的威脅道,一雙眼睛裏迸射出嗜血凜冽的光芒。


    “怎麽可能寫,東方鴻,朕篤定你不會成為皇上,你的美夢絕對要破碎了。”上官青嗤笑一聲,看東方鴻的眼神像是在看著跳梁小醜。


    東方鴻暴跳如雷,怒氣衝衝的吼道,“給你們機會了,是你不知道珍惜,這些被你無辜牽連的皇族恨死你也活該!眾殺手聽令,將上官一族的人就地斬首,一個不留!”


    他殘忍的冷笑,看著那些武功高強的殺手將尊貴的皇族鮮血染紅整個祭壇。


    殺手的砍刀閃爍著寒光,高高舉起,他甚至能感覺到血液裏嗜血因子沸騰了起來,睜大眼睛期待的看著這一刻。


    然而,下一刻,那些長劍全部都轉變了一個方向,對準歸順他的官員惡狠狠的砍了下去。


    “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溫熱的鮮血灑遍整個祭壇,數不清的頭顱骨碌碌滾了一地,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東方鴻,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渾身抖如篩糠,“孟良將軍,帶兵反擊,將上官家族的人全部都殺了!弓箭手快點放箭,殺了那些殺手!”


    卑鄙無恥,出爾反爾的吳曜揚,竟然敢背叛他,他絕對不允許那個混蛋好過。


    然而,城牆上那些殺氣騰騰的弓箭手,搭弓,利箭卻瞄準了東方鴻,還有追隨著東方鴻的那些官員,和他身邊那些侍衛。


    而孟良帶領的那些兵,麵無表情的將東方鴻帶來的人馬包圍了起來,眼神淡漠,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這時候的東方鴻才明白他被人算計,不可置信的瞪著孟良還有那些臨陣倒戈的弓箭手,一股冰冷的絕望蔓延在心底,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眼底一片灰敗,他失敗了,策劃了那麽久的逼宮,上官青都沒有動手他就先失敗了?


    怎麽會這樣,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


    “所有依附於你,追隨於你的官員現在要麽死了,要麽已經被打入天牢,你覺得還有翻盤的可能嗎?”


    上官青威嚴的臉上一片輕蔑鄙夷,“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神不知鬼不覺?隻有愚蠢的人才會自以為是!你連自己有幾分本事都看不清的人還想著做皇上呢,簡直是癡心妄想。”


    “吳曜揚,孟良,本王待你們不薄,為何背叛我?”


    東方鴻被逼到了絕路,目光燒得通紅,像困獸一般惡狠狠的怒道。


    “寧王,你錯了,吳曜揚可不在這裏,他早就服了毒藥陷入了沉睡昏迷之中,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至於孟良將軍,你害得他的女兒失去了孩子,還縱容支持著仇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念親情,你覺得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會站在你這邊嗎?更何況,你還患了花柳病,就算你不想活著,也別拖著人家閨女一起下地獄啊,不是嗎?”


    南宮墨俊美如謫仙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說出口的話讓全場嘩然,東方鴻患了花柳病還想著當皇上,那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那些怕死選擇歸附東方鴻的大臣這時候後悔得腸子都青了,麵如土色的跪下來對著祭壇高處的上官青磕頭,力氣之大,將額頭都磕出了鮮血來了,“皇上饒命啊,臣等一時糊塗為東方鴻那個逆賊逼迫,這一切並不是微臣的本意,皇上饒命啊。”


    不少大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哽咽著哀求著。


    皇上從祭壇高處走下來,站在身體孱弱的太子身邊,眼神銳利殘忍,沒有一絲溫度,“朕想看的從來就隻是結果,至於過程和你們為難的理由,與朕何幹?而在性命被威脅的麵前,你們想到的不是保護皇權,而是想著怎樣才能不死,這樣的你們朕留著何用?”


    “太子,你認為如何?”


    “父皇,兒臣認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們敢背叛第一次,以後再麵臨性命的威脅時,同樣會背叛第二次,留著他們後患無窮。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為了永絕後患,將他們滿門抄斬了吧。”


    麵容慘白的上官霖語氣裏所表現出來的強硬,和他孱弱的貴公子氣質毫不相符,聽得那些一時戰隊錯誤的官員們淚流滿麵,再也沒有了生的希望,他們完了。


    “很好,深得朕心。”


    上官青滿意的看了兒子一眼,從嘴裏蹦出這麽一句,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手段溫和的繼承人,而是殺伐果敢,有勇有謀的雄才大略的接班人,霖兒這個兒子,除了身體虛弱,其他的完全符合他的期盼。


    “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白費力氣了,直接就地斬殺吧。”


    皇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決定了這些背叛者的命運,根本連半點迴旋的餘地都不給他們。


    鋒利的砍刀落下,溫熱鮮紅的血四處飛濺,將祭壇染成地獄的修羅場,饒是東方鴻,見到屍體遍地的慘烈畫麵,都要做噩夢,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全身被冷汗濕透了,他失敗了,這麽輕而易舉就失敗了,逼宮造反,他和母妃還有活路嗎?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想到一天之前寧王府錦衣玉食的生活,眼角落下一滴清淚,直到這時候,他才覺得過去的日子有多麽美好。


    可惜,他再後悔也沒有用了,有些事情,開弓沒有迴頭箭


    “墨兒,東方鴻就交給你處理了。”皇上淡淡的說道,站在邊上冷眼看著,不再插手接下來的事情。


    南宮墨臉上布滿了一層寒霜,深邃的眼眸更是沒有一絲溫度,慢悠悠的走到東方鴻的麵前,冷眼瞧著被好幾把鋒利的長劍架在脖子上的男人,長袖一揮,四隻削鐵如泥的暗器咻咻的射出去,快很準的落在他的雙手和雙腳上,帶著淩厲的殺氣,轉眼之間血光四濺,東方鴻隻覺得一陣錐心般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他再也支撐不住,膝蓋一軟,跪在地上,手腳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他知道,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以後他的日子將會生不如死。


    “皇上,微臣懇求先將東方鴻這個逆賊打入天牢,再從長計議。”南宮墨轉過頭看向皇上,單膝跪下,恭敬的請示道。


    “準了。”


    “至於剩下的這些追隨東方鴻的叛賊,直接殺了吧,不需要留了。”


    皇上冷眼瞄了一下東方鴻最後剩下的那些追隨者,那些人早已經被他的人架住沒有辦法反抗半分,聲音平靜,沒有半分波瀾,卻讓在場的人覺得徹骨的寒,連大氣都不敢出。


    尤其是那些舉棋不定,差點投靠了東方鴻保命的官員,更是嚇得手腳發軟,額頭上的冷汗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好險,若是他們想差一步,現在腦袋就搬家,哪裏還能睜眼看著這個世界。


    又是短短的瞬間,刀刃砍在血肉裏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又有不少頭顱咕嚕嚕的落下,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更加濃鬱了。


    今天目睹了這一幕的人,恐怕又要做很久的噩夢了,也不知道噩夢能不能醒的過來。


    造反的叛賊裏,就隻剩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東方鴻狼狽的跪在地上,臉上沾滿了溫熱的鮮血,他想咬舌自盡,才剛動了一下,下顎被人用力的捏著脫臼了,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宮墨示意侍衛將那些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拿開,嘴角噙著冰冷殘酷的微笑,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想死,可沒那麽容易。當初你帶給鍾晴多少痛苦,多少難過,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東方鴻,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得罪了鍾晴,不然,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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