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麵色不變的轉過頭,對著目瞪口呆的幾個丫鬟淡淡的說道,她很久之前就想要這麽做了,誰讓東方鴻這個男人如此卑鄙無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她也讓他嚐一嚐被人算計的滋味。


    幾個丫鬟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慢慢的朝著她的院子走去,這片竹林裏隻剩下噤若寒蟬的侍衛和如臨大敵的丫鬟,然而她們看鍾晴就像看魔鬼一般,嚇得渾身顫抖,哪裏還敢上來阻攔。


    這女人就是惡魔,連孟太妃她都敢砸得頭破血流,連王爺都敢不留情麵的扔下一紙休書,還有什麽她做不出來的,若是他們再認不清楚形勢不怕死的撲上去,恐怕到後來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竹林裏靜悄悄的,清醒著的侍衛和丫鬟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她一把毒粉撒過來直接丟了性命。直到她離開了竹林,丫鬟們才走上前去將孟太妃和東方鴻扶起來,驚恐害怕的去請了大夫來給他們治傷看病。


    東方鴻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聲音裏染上了控製不住的害怕,“鍾晴呢?她還在王府裏嗎?”


    “王爺,王妃已經在片刻前帶著丫鬟離開了寧王府。”


    管家眼神有些閃爍,不敢去看東方鴻布滿寒霜的臉和充滿殺意的眼睛,戰戰兢兢的說道。其實他隱瞞下了鍾晴囂張的挑釁,她離開之前祝願王爺斷子絕孫,祝願太妃早點去死這句話。


    “走了!快點帶人去把她追迴來啊,她不能離開寧王府。”


    東方鴻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說道,想到那個女人竟然甩了一紙休書給他,還是蓋有皇上玉璽的休書,他就恨不得想要將她抓迴來狠狠的折磨,她怎麽可以帶給他這樣的屈辱!


    管家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王妃離開之前說,以後她和寧王府再也沒有一點關係,讓王爺別再糾纏她,否則她一定叫王爺好看。”


    東方鴻更是被氣得血液逆流,喉嚨裏一陣腥甜,差點又吐了一口鮮血,“不管怎麽樣,本王不同意休妻,她那些行為本王就當她在無理取鬧。你們派出兩千擅長用毒,武功高強的侍衛去將她抓迴來,不管用什麽辦法!”


    管家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心想這又何必呢,都已經鬧得魚死網破了,再糾纏不清真的沒意思了,真不知道王爺怎麽想的,之前百般刁難王妃,恨不得她快點去死,現在又纏著不放,有什麽意義呢?王妃被剜了多少碗心頭血,受到了多少折磨,她心裏的恨意永遠消不去,再抓迴來又能如何?


    “沒聽到本王的命令嗎?快點讓人去將她抓迴來,磨蹭什麽!”


    東方鴻暴躁的吼道,哪怕隻剩下最後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過,他一定想辦法將疾病治好,這時候的鍾晴絕對還不能離開他。


    現在她心裏怨恨難過沒關係,隻要他逼宮篡位成功,不怕她不迴來,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母儀天下的尊貴呢?至於那道蓋著玉璽的休書,他握緊拳頭,眼底流露出狠戾的光芒,到時候上官青都不是皇上,上官一族的人他全部都屠戮幹淨,誰還敢提?隻要他當了皇上,再費盡心思的討好她,饒是再鐵石心腸的女人都會動搖。而且,那個女人身體內已經有無數的蠱蟲,到時候哪怕不用他出手,她自己也隻剩下死路一條,頂多他多用幾種惡毒的手段折磨她,讓她受盡無數屈辱再去死。當然,前提是她先治好他的疾病,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管家看到東方鴻眼底流露狠戾的光芒,隻覺得背後涼嗖嗖的,冷汗將衣服都濕透了,驚恐的應了一聲,轉身飛快的走了出去。現在的王爺真是太可怕了,渾身陰沉,邪氣橫生,好像隨時都會置人於死地一樣。


    然而,當管家派出人去尋找鍾晴的時候,她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們就差把整個京城掘地三尺了,也沒能找到她。


    此時的鍾晴,臉上戴著一張足以以假亂真的麵具,五官徹底變得和之前的毫不相同,正悠閑的坐在南宮墨的家裏,心情燦爛的喝著茶,清淡的茶香蔓延在鼻尖,普通得在人海裏一眼就能淹沒的麵容上噙著甜甜的笑容。


    直到現在,她才算徹底的自由了,徹底的和那個男人劃清了界限,再也和那個男人沒有半點關係。


    南宮墨坐在她的對麵,眼神溫柔似水,專注的落在她的身上,嘴角的笑意怎麽遮掩都遮掩不住,她不再是寧王妃,還有什麽能阻擋她和他在一起呢?


    “晴兒,等祭天之後,東方鴻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就在一起吧。”


    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他的心越來越沉淪。而他的等待已經太久了,久到他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真的很想將她娶過門,讓她成為他的妻子,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


    鍾晴臉上的笑容一僵,眼裏流露出一絲苦澀,“南宮墨,有件事情我一直沒跟你說。”


    她的神情太過嚴肅,讓他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修長的手無意識的緊握成拳,指節根根泛白,“什麽?”


    “我出生的時候就被人下了詛咒,我若是愛上哪個男人,就要承受萬箭穿心的痛苦,愛得越深就越是疼。而我要是和愛上的男人圓房,那個男人就會暴斃而亡。這樣的我還能值得你去愛嗎,如果你愛我,注定這輩子連個子嗣都不能留下。”


    她的語氣染上了沉重的傷痛,說這話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顫抖,她這樣的女人,還值得男人去愛嗎?


    南宮墨看到她如墨的眸子裏染上了點點淚光,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疼得幾乎要滴血,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抓住她的手,緊緊的包裹在他溫熱的掌心裏,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你的身體,我在乎的是你,隻要你陪在我的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晴兒,不管你在別人眼裏怎麽樣,在我心裏都是最好的,好到值得我用一切去交換。”


    “南宮墨。”


    鍾晴嘴角動了動,一直在眼眶裏打滾的眼淚終於滑落,這一刻,她有說不出的感動,心髒在這一刻又開始疼了。


    “沒事的,一切有我。哪怕是詛咒,也能夠解開,我不會讓你一直受著這樣的苦的。”


    他頓了頓,好看的眉微微擰成一團,聲音裏也染上了一縷沉思,“咒術是南淵特有的秘術,如果想要解除你身上的詛咒,我們估計要去南淵。南淵向家,是掌握咒術的嫡係,我們可以去找找。”


    南宮墨這麽一說,鍾晴心裏好受了一些,輕聲說道,“南宮墨,如果我身上的詛咒真的解開了,我願意陪在你身邊。”


    他是對她最好的人了,她不能那麽無情,哪怕是為了報恩,她都要待在他的身邊,更何況,在一起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她好像開始慢慢沉淪了,不知不覺的想要靠近他,看到他溫潤的眉眼就覺得快樂。


    南宮墨眼神更是溫柔得可以掐出水來,俊美如謫仙的臉上笑容沉醉迷人,看得她心跳加速,白皙的容顏染上了一層紅暈。


    “晴兒害羞的樣子真的很美。”


    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抬頭就看到南宮墨玩味的笑容,又羞又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要亂說甜言蜜語。”


    怎麽辦,心跳得越來越快,那股隱隱的疼痛更加明顯了。


    “東方鴻那邊,你打算什麽時候昭告眾人,你已經將他休棄,你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了。後天就是祭天的日子,東方鴻會有所行動,舅舅也打算在那一天將東方鴻和他盤根錯覺的勢力連根拔起。”


    南宮墨收斂了神色問道,“這件事情拖延不得,再拖延恐怕有人對此大做文章,我心裏也不舒服。東方鴻那種人渣怎麽配得上你。”


    “那我現在就讓人去散布消息,說我得到皇上的允許,將東方鴻休了。”鍾晴也不想拖泥帶水,能今天就解決的事情最好不要拖到明天,省得夜長夢多不是。


    “算了,還是我派人去做吧,你待在寧王府裏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恐怕心靈沒有得到真正的放鬆過,這兩天就歇在睿親王府裏,等處理了東方鴻,再搬到你新的府邸去住,我早就讓人準備好了。”事實上,從鍾晴踏入睿親王府的那一刻,他已經讓人將她休夫的事情傳出去了,當然,她休夫也是得到皇上應允的。畢竟萬事俱備,現在隻等祭天到來,到時候就可以將東方鴻一網打盡。


    南宮墨心裏柔軟成一團,哪裏舍得她再離開自己半分,若不是要維持著規矩禮儀,他都想晚上抱著她入睡,有她在自己身邊,就連空氣都是甜的,散發著幸福的味道。


    “也好。”


    鍾晴也不堅持,眼睛流露出甜甜的笑意,不知道腦子裏哪根弦不對,隻覺得南宮墨的眼神分外的扣動她的心扉,直接湊到俊朗如畫的男子臉上落下了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轟——”


    南宮墨隻覺得腦袋裏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頓時沒有辦法思考了,整個人如遭雷劈一樣,愣愣的摸著被她親過的臉頰,心跳如雷。


    鍾晴在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錯了什麽蠢事,臉燒得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沒有勇氣留下來,慌不擇路的跑遠了,一直跑到南宮墨為她準備的客房,將房門鎖上之後,她捂著心口,那裏一顆心髒跳得飛快,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


    “蠢貨,花癡,你怎麽做出那樣的舉動!”


    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裏恨恨的跺了跺腳,雙手摸著滾燙的臉頰,很想抽自己兩個耳光,真是太丟臉了。


    南宮墨單獨坐在亭子裏,反應過來鍾晴對她做了什麽之後,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那笑容比最璀璨的繁星還要耀眼,透著滿滿的幸福。


    她無意識間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走到她的內心了?這個認知讓南宮墨心情雀躍了起來,變涼的茶水蔓延在舌尖都沁出一股香甜。


    等驚喜慢慢冷卻之後,他想到鍾晴所說的詛咒,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是誰在她的身上下了詛咒,究竟是誰那麽痛恨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將她毀滅,又能夠和南淵的向家搭上聯係呢?看來他要讓碧落閣的人好好的去查一查了。


    這件事情事關他的終身幸福,他走出涼亭,沉聲喊道,“絕塵,之熙,出來!”


    絕塵和之熙是碧落閣負責打探消息的管事,碧落閣打探到的所有消息都歸他們兩人整理。


    “主子。”


    “立刻派人出去探查,二十年前南淵向家有誰到雲國來了,和誰有過聯係,將查到的結果清清楚楚的報告給本王。”


    “屬下遵命。”


    暗處的絕塵和之熙恭敬的應了一聲,瞬間又消失在了睿親王府,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經過南宮墨的策劃,短短一下午的時間,寧王妃親自向皇上求得一紙休書,不留情麵的將寧王休棄的事情沸沸揚揚的傳遍了整個京城,上至八十歲的老翁,下至五歲的孩子,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整個京城都沸騰了,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他們既對鍾晴休夫這樣的驚世駭俗感到難以接受,更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竟然舍棄錦衣玉食的生活。


    東方鴻得知這件事情時,恨得兩眼發虛,再次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更是對鍾晴恨之入骨,簡直到了恨不得將她剁成肉泥的地步。


    “鴻兒,那個毒婦真的把你休了?她怎麽有那樣的膽子!”


    孟太妃聽到這個消息時,一開始不敢置信,還以為是府裏的丫鬟在胡編亂造謠言,在管家又向她強調一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之後,氣得差點吐血,咬著牙將鍾晴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這下好了,整個寧王府徹底淪為京城最大的笑柄了,以後她出去誰都在背後戳她的脊梁骨。想到這個,她不由得悔恨萬分,早知道她將寧王府毀成這樣,當初她就應該一刀捅死她,也省得讓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她看到兒子滿臉陰沉,渾身散發著頹喪的氣息,心疼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覺得這件事情還有假嗎?”


    東方鴻目光猩紅,洶湧澎湃的恨意翻滾著差點掀起驚濤駭浪,忽然惡狠狠的衝著孟太妃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都怪你們!當初我就說直接弄死她就好了,你非要說什麽那個毒婦占據了寧王正妃的位子那麽久,害得孟青柔受了太多的委屈,要好好的折磨她給青柔出氣。現在好了,被逼到了絕路她奮起反抗,將整個寧王府變成什麽樣子了?幹脆利落的殺了她不就行了,現在整出這麽多事情你要怎麽收拾,你兒子現在都沒臉出去見人了,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怒火滔天的質問,眼底強烈的怨氣,都讓孟太妃心裏發苦,她流下了悔恨的淚水,“都是娘的錯,娘不應該幹涉你的決定,對不起,鴻兒。”


    她也不知道鍾晴會變得如此強勢,怎麽都弄不死,還將整個寧王府推到了萬劫不複之地,她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就算再後悔,時間也不能重來了,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你心裏有怨恨,打娘罵娘都可以,娘求你不要消沉下去,不要心灰意冷,這樣會比殺了娘還要難受。”


    孟太妃哭得肝腸寸斷,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東方鴻滿腔的火氣都給消滅了,“算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還是想辦法將後天的計劃布置完善,等到霸業成功,誰還敢嘲笑我。”


    “到時候一定要將鍾晴那個毒婦割斷舌頭,挑斷手筋腳筋扔到軍營裏去當軍妓,以消我心頭之恨。”


    “我當然會讓那個毒婦不得好死。還有吳思思那邊,她動作太快,兒子再派人去追她時,她已經逃出了京城,現在還不知道她躲在哪個地方。她若是將我患了花柳病的消息傳給吳曜揚,他不肯再派殺手幫助我怎麽辦?”


    東方鴻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不再去糾結滿京城將他當成笑話談論,看向自己的娘親,眼底有著抹不去的憂慮。


    “他不會出爾反爾的,即使你身患惡疾,他也絕對會出手相救,吳思思影響不了他的決定,你放心吧。”


    孟太妃異常篤定的說道,她太了解那個男人了,這麽多年,他對她的愛一直沒有放下,雖然因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恨不得將她殺了,卻一直下不了手,每次她遇到危險的事情向他求救,他雖然滿臉嘲諷,將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抵死與她糾纏不休,讓她徹底的屈服在他的身上,最後還是會出手幫她化解一切危難。


    她篤定吳曜揚這次也不例外,他對她的愛已經滲入骨髓,這樣霸道惡心的愛雖然讓她厭惡至極,這時候卻讓她慶幸,至少這樣,吳曜揚不會徹底的看她的兒子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裏。


    “你確定嗎?母妃你最好和他當麵說一下,不然到時候他臨陣倒戈兒子將會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


    東方鴻憂心忡忡的說道,他已經被逼得退無可退,不成功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明晚的時候他就會到達京城,到時候娘和他當麵說說。”


    孟太妃握緊拳頭,尖利的指甲將掌心掐得血肉模糊,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一輩子不再去見那個奪走她清白的低賤的男人,可是現在,為了兒子,她不得不放下她的身段和驕傲。


    “柔兒那邊有些心灰意冷,你去安慰她,要是她爹爹知道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恐怕會心生怨恨。”


    孟太妃很是不放心,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簡直到了寵女如命的地步,為了柔兒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知道了。”


    東方鴻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送走了孟太妃之後,他來到了孟青柔的房間,摟著她柔聲細語的說了許多,終於將孟青柔安撫住了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離開。這樣的日子真的很累,他好想快點讓時間走到盡頭。


    他不知道的是,孟青柔在他離開之後,柔順溫暖的眼神瞬間變得凜冽無情,嘴角甚至染上了嗜殺的冷笑,東方鴻,當孩子從我身上流掉,當你為了得到吳思思背後勢力支持而選擇放棄為我的孩子報仇時,我就已經徹底對你死心了,也不會再傻乎乎的讓你利用了。


    她死死的咬著牙,壓抑著心裏的恨意。她想要離開,可是卻被東方鴻軟禁了,根本出不去,愁得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經到了深夜時分,孟青柔依舊坐在窗前,感受著清涼的夜色,背影蕭索寂寞。


    “紅珠,你知道怎樣能聯係得到鍾晴嗎?”


    孟青柔忽然轉過頭來盯著紅珠的眼睛問道,她不甘心在東方鴻的身上浪費了那麽多的青春,她失去的一切,也必定要讓東方鴻付出等量的代價。


    “小姐,你找那個女人做什麽?”


    紅珠將一碗熱乎乎的血燕放在鍾晴麵前的桌子上,眼睛裏有著掩飾不去的擔憂,她好擔心小姐再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來,到最後害苦了自己。


    “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了,現在和鍾晴鬥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孟青柔自嘲的笑了笑,肚子上還是有強烈的疼痛,那陣疼痛清清楚楚的提醒她,她的孩子是被東方鴻帶迴來的女人給害死的。她要為她的孩子報仇,不管是吳思思和東方鴻,她都不會放過!


    “奴婢不知道,那個女人信任的隻有碧瑤,除非找到碧瑤,否則根本就找不到她。”


    紅珠擔憂的看著自家小姐,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小姐好像變了一樣,眼神,氣質都變了,不再滿心滿眼都是王爺,也沒有借著這次的小產耍手段得到王爺的寵愛。


    難道王爺真的像鍾晴那個女人說的,染上了花柳病?這個認知讓紅珠不由得有些懊惱,她還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王爺的妾室呢,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以前我總覺得鍾晴是這個世上最愚蠢的女人,王爺三句兩句甜言蜜語就能把她哄得暈頭轉向,現在才知道,最聰明的女人才是她。她定是早就發現了東方鴻靠不住,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轉身,還用那樣驕傲的姿態羞辱了王爺一把。跟她相比,我才是最傻的那個女人。”鍾晴早就放棄了寧王正妃的位子,偏偏自己還以為那個位置多麽的好,絞盡腦汁的想要爬上去,到最後傷人傷己。她後悔了,早知道落得這樣的結局,當初她就應該讓爹找一戶門當戶對的人家做正妻,也不用像現在這樣。隻是現在後悔是不是來不及了?


    孟青柔輕聲笑了起來,心口很疼,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笑著笑著眼淚再次撲簌撲簌的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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