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臉色慘白,抖著手指著賈母大喊:“妖孽,妖孽,你是個妖孽!我竟看不透你的真身,你說,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賈母嗤笑,“這話該我問你才是,我榮府上下戒備森嚴,你怎的突然跑到這裏?還有,聽說我孫子的玉是你送迴來的,你當初又是怎麽得到的?”


    跛腳道士沒想到眼前的老妖婆竟然這般能言善辯,口裏念叨著咒語,意圖令其噤聲。賈母笑起來,叫大家看看:“瞧瞧,使壞呢。”


    眾人見可不是如此,作勢要堵了道士的嘴。跛腳道士驚恐的瞪大眼看著賈母,問她到底是什麽,他的噤聲咒可是對世間所有生命之物都有效。為什麽,為什麽……


    道士還沒研究出為什麽,便被周瑞等綁了送官。


    賈母再迴院內時,通靈寶玉已經化作一碗酸水了。反正是女媧娘娘補天剩下的一塊沒用的石頭,化了也就化了。她就算遭天譴,大不了就是123言情網站多抽幾迴而已。


    賈母滿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試驗結果”。


    寶玉被領來了,安安分分的給賈母請安,賠罪他前日在學堂犯下的錯,自願請罰。賈母暗觀寶玉如今跟當初從五台山迴來的樣兒沒什麽差別,安了心。


    周瑞火急火燎的趕迴來,給老太太下跪賠錯:“那道士突然使了蠻力,掙脫開,跑了!說來也怪,他明明是個跛腳,怎麽眨眼間就跑不見了呢。”


    “早料到了,不用管他。”賈母說完,問寶玉,“你近來與秦家大爺走的近,可曾聽他提起過她姐姐的病情?”


    寶玉聽賈母提起秦鍾,又羞又愧,他不明白自己前幾天是怎麽了,怎麽會腦子糊塗幹出那些事兒。就感覺幹那事兒的人不是自己,但偏偏自己有這樣的記憶,不得不認下。


    王熙鳳也在,也好奇秦可卿的情況,催寶玉快說。


    寶玉搖頭:“似乎是不大好了,珍大哥不知從哪兒請來的大夫,下的藥很見效,說熬過了今冬就能好。”


    賈母點頭。


    周瑞家的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王熙鳳見著她此狀,叫她有話快說。周瑞家的方開口道:“二爺這是兩天前的消息了,今兒個一早我聽東府的周婆子說她人不大好了。秦大爺不爭氣的事兒傳到她耳朵裏,氣得藥也吃不下,滴水不沾,耗得整個人好似被掏空了。後來再勸她用藥,也不見好了。”


    賈母估量著秦可卿這日子是快到了。寧府必然會大辦喪事,榮府這份禮到底送不送去,不好抉擇。


    王熙鳳明白賈母的心思,建議道:“咱們早些準備著吧。親戚之間雖冷了關係,但還是同宗,都姓賈,禮數到了別被人笑話就是。至於‘人力’出不出,就另說了。”王熙鳳估摸著寧府辦喪事一準人手不夠用,需要人幫忙。


    賈母聽著王熙鳳的分析,諒她是個有分寸的,便不操心此事,全權交與王熙鳳去處理。賈母則能偷閑就偷閑,品嚐人間美食。


    寶玉悔悟前錯,一心窩在梅舍裏讀書,倒忘了先前另一個他曾約見過倆人。一人是寧府的賈珍,另一人是柳湘蓮。


    賈珍苦等寶玉不得見,隻好想辦法使錢拖榮府的人去捎話,二人偷偷在梅舍直通府外的角門相見。


    寶玉記不大清之前的事兒了,問賈珍到底找他有什麽事。


    賈珍無奈了,一口一個小祖宗叫著,將尤二姐托付給他的事兒說給了寶玉。


    “什麽?珍大嫂子的娘家妹妹瞧上了柳湘蓮?”寶玉驚訝的問。


    賈珍點點頭:“就是這事兒,你跟柳湘蓮說的如何了?”


    寶玉皺眉搖頭,生疏的看著賈珍。他不大願意跟這人接觸,這位珍大哥在榮府的風評很不好,老祖宗亦是不喜他。寶玉不想與其有過多接觸,遂胡亂搖了搖頭,拒絕了賈珍,轉身就逃進府裏去。賈珍叫人無法,隻得迴去告知了尤二姐。


    尤二姐生氣,“妹妹就這麽點心願,你都幫不了,跟你這位珍大老爺做什麽用,以後別再見我。”


    賈珍嘿嘿笑,忙賠不是,從袖子裏變出一隻花釵哄弄尤二姐。尤二姐推他一把,故作氣惱的往外走,賈珍扯住她的袖子,勁兒用大了,把她衣裳領子扯開了,露出白皙的脖頸。賈珍瞧著口幹,剛要撲上去,卻見門口站著一位臉色慘白的婦人,正是秦可卿。


    賈珍大驚,上前問:“你怎麽下床了?”


    秦可卿看眼尤二姐,垂眸顫顫巍巍的彎下腿給賈珍行禮,“媳婦兒想著許久沒來請安,故要給……咳咳……”


    賈珍忙叫瑞珠扶走秦可卿,心亂如麻。尤二姐瞧他那樣,哼了一聲,頭也不迴的去了,當即帶著三妹妹迴家。賈珍失魂落魄的坐在屋裏呆滯,忽聽人說尤二姐走了,歎了口氣,轉即叫人去請賈璉來。


    賈璉打發小廝來迴話:“我家二爺說近來忙著查賬,實在是抽不開身。二爺說珍大老爺若有什麽話盡管讓小的捎去就可。”


    分明就是拒絕他!賈珍氣得罵爹,揮揮手打發走小廝,轉即又叫住他,問他賈璉最近都在哪兒活動。小廝告知他123言情書局。賈珍愣了,萬萬沒想到臨街那家火的要命的123言情產業是榮府的。


    小廝小心的糾正道:“大老爺誤會了,這不是榮府的產業,是我們家老太太的產業。”


    “還不是一樣。”老太太一死,不就成了榮府子弟的了,沒什麽分別。賈珍驚訝之餘,眼饞的流口水。他腦子轉的飛快,打發走小廝後,立馬穿上衣服出去找賈璉。123言情在京掛牌的鋪子很多,書局、客棧、酒樓以及各式的鋪子。賈珍找的全身出汗,還是沒看見賈璉。正要放棄乘車迴家時,忽聽身後有賈璉的聲音傳來,卻見賈璉從一家收拾鋪子出來,正跟掌櫃的商量店鋪易手的正式時間。


    123言情又要開新鋪子了!


    賈珍豔羨的感慨一句,上去就拿住了賈璉,不管其怎麽說,硬拉他去就近的酒館。


    賈璉聽說賈珍要扯紅線,笑得不行。不過這件事跟他以往求自己的事兒大有不同,也不算怎麽難,權當親戚給個麵子。賈璉順口應承了。賈珍鬧著請吃飯,賈璉快速吃飽,命人結了賬告辭了。


    賈珍原地呆滯半晌,最後幽幽的感慨一句:“璉二爺都不差錢了。”


    臘月十三,柳湘蓮如約來榮府見寶玉。寶玉卻與賈琮、賈環等去了林府,討教林如海學問一日,並不在。柳湘蓮有幾分不爽快,大罵寶玉不守諾。“他請我來,我不願,幾番求我,我方點頭,到頭來他竟忘了這事。可見此人是個輕浮小人,不值得信,那我何苦在此,這就走!”


    周瑞見狀忙攔下解釋:“請息怒,確實是我家寶二爺近來得了病,把前幾日發生的事都忘了。我這就請他迴來見您,您稍等片刻,可好?”


    柳湘蓮以為周瑞隻是幫他們家主子借口托辭罷了,不信,他怎麽也不等了,這就要走。


    賈璉來梅舍見夫子,正好碰見柳湘蓮。他稀奇的打量他一番,與柳湘蓮互相引薦後,賈璉便告知其尤三姐的心意。柳湘蓮沒多想就應了。


    賈璉迴身在府外見賈珍告知了,賈珍笑著要感謝賈璉,領他去一處宅院。寒酸了些,倒不算是小戶。賈珍衝院裏喊人,有一女子應聲,聲音銷魂蝕骨。賈璉抬手,就見東廂房走出來一貌美女子來,身量苗條,五官俏媚。


    “這是尤二姐,你珍大嫂子的二妹妹。”賈珍看出了賈璉眼中的驚豔之色,胸有成足的笑起來。當初賈璉拒絕他是因他沒見過尤二姐的風韻。今兒,賈珍倒要看看賈璉怎麽逃得過溫柔鄉。


    ☆、第68章


    尤二姐麵掛著甜笑,行禮與賈璉。


    賈璉呆愣了一會子,在賈珍的唿喚下才迴神兒。他笑著伸手示意尤二姐起身,腳步微微前錯,轉即止住了。


    尤二姐笑了笑,尷尬的起了身,看眼賈珍,這就要告辭。賈珍忙叫住她,笑道:“我們正覺得口渴呢,你怎麽就走了,容我們些喝茶的功夫。”


    尤二姐瞪一眼賈珍,轉即笑著請賈璉進屋,賈珍別有意味的看倆人一眼,心裏偷笑幾聲,樂嗬嗬的撚著胡子也跟著進門了。


    尤二姐親自煮茶,手指如削蔥根一般,修長白皙,軟若無骨。別說人,就那雙手便足夠賈璉看半天的。尤二姐擺好茶杯,親自為二人斟茶,拂袖間帶著嬌媚女人獨有的一股香氣。賈璉深吸了一口,險些沉醉的閉眼。


    賈珍見二人各自有意,心中大喜,自覺算計得逞。她突然拍下大腿,道有件事忘記處置了,先走一步。賈璉忙起身,要跟賈珍一起走。賈珍趕緊按住他雙肩,笑著求尤二姐代他好生照顧這位弟弟。


    尤二姐明白其意,瞪一眼賈珍,心中多有不爽快。不過諒在他領來的這位主兒是個風流俊俏的小爺,尤二姐也便不那麽惱了,笑著讓賈璉再多留一會兒。


    賈璉遲疑了,支吾幾聲,想起家裏厲害的媳婦兒,還有老祖宗當初耳提麵命的教誨,他萬萬不敢在“色”上麵出事兒。賈璉內心掙紮了半天,理智終於戰勝了無恥的下半身。他最終還是覺得不合適,起身要走。


    尤二姐著急了,眼含淚道:“我這裏是龍潭虎穴不成,讓你喝碗茶的膽量都沒有?”


    賈璉忙擺手客氣道不是,眼見著賈珍離開,心虛的坐在哪裏不知怎麽辦,場麵頗有些尷尬。


    尤二姐笑著給賈璉添茶,問:“璉二爺最近忙什麽,我聽姐夫說你在打理123言情書局?沒想到那是你們榮府的產業,可謂是名冠京城啊。”


    “這不是榮府的產業,是我們府老太太的產業。”賈璉正經糾正道。提起老太太,他心裏一縮,行止愈加拘謹了。他這老毛病一定要改掉,老太太神通,一旦事兒傳到她耳朵裏,他現在得到的東西全都得化作一陣風吹走了。


    尤二姐發現賈璉突然變化了,有些急,忙拈來一塊點心遞到賈璉的嘴邊,大有想要喂他吃的意思。賈璉慌忙別過頭去,拿起桌上的茶碗,也不管水燙不燙,一口飲盡,這就跟尤二姐告辭。尤二姐喊他不急,追出門去,卻隻見得賈璉逃離院門時一閃而過的背影。


    尤二姐氣得跺腳,恨恨的罵:“不識貨的東西!”


    “說誰呢?”尤三姐才睡醒,就聽說她姐夫賈珍領榮府的二爺進了二姐的房間。尤三姐就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大姐夫打的什麽主意。尤三姐二話不說,就扯起她二姐進屋,罵道,“你怎能由著他欺負你,玩夠你了,轉首把你甩給別人,你也願意!什麽矜持都沒了,勾搭人家爺們!可知他家裏頭那位是什麽,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尤二姐抱屈道:“我若不願,你說我怎麽辦?咱們姐妹並非是尤家正經的血脈,不過是老娘嫁進尤家的,我們姊妹在尤家的地位就算不得好,更別說外人怎麽看我們。尤家貧困卑下,全靠賈府接濟而活,咱們真得罪了榮府的爺們,能落得什麽好?”


    尤三姐無奈地歎口氣,心軟了,拿起絹帕子給大姐拭淚。待她稍好些,尤三姐又不忿道:“在寧府,大姐快跪著在姐夫跟前討生活了,什麽都做不得主,我們姊妹還不如她,受盡那幫爺們的輕視羞辱。越是這時候,咱們倆越不該自降身價,發狠了心弄死這些下流胚子才好呢。”


    尤二姐癟嘴,看眼尤三姐,口氣弱弱的表示:“當誰都有你那剛烈的性兒,再說了,過富貴生活有什麽不好,你跟銀子有仇?”


    “你——”尤三姐指了一下尤二姐,歎口氣。她知道自己再解釋也沒用,二姐哪兒都好,就這點愛富貴的毛病改不來。罷了,縱然是親姐妹,道不同亦不相為謀。總之,尤三姐才不管別人怎麽想怎麽勸她,她就是要堅持自己想要堅持的事兒。一定堅持下去!但願她能早點脫離苦海,她受夠了跟這些下流胚子虛與委蛇的日子。


    尤二姐見自己妹妹似乎被氣著了,忙拉住她勸慰,跟其道:“柳公子那件事兒八成成了。璉二爺跟姐夫提了句,似是願意,說是明日就帶一定情信物來,與了你。”


    “真的?”尤三姐臉一紅,轉頭害羞了。她心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歡喜雀躍極了。她窩囊了這麽多年,渾濁日子過了這麽多年,終於有一日要熬出頭了。


    “唉,你的事是了了,可我——”尤二姐想起賈璉那張清秀樣兒,禁不住心跳的飛快,臉頰上飛起一抹紅霞。


    尤三姐推他一把,皺眉罵道:“發什麽春呢,還不明白,才剛你把人嚇跑了,人家對你根本沒到那個心思。”


    尤二姐撅嘴,恨恨的看尤三姐,怨她說話太直。


    “若我說,你該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也別嫌棄人家窮,倆人相敬如賓,夫唱婦隨,一起把小日子過好了比什麽都強。”


    尤二姐嗤笑,點一下尤三姐的額頭:“當我是你呢!”


    次日柳湘蓮上門,送上定情信物鴛鴦劍一把。卻巧了,賈璉正忙於給賈母報賬,人不在。寶玉得信兒來找了他賠昨日爽約之錯。柳湘蓮故意難為寶玉幾句,見寶玉規矩自謙,絲毫沒有懊惱之色。柳湘蓮反倒覺得自己小氣了,跟寶玉賠了不是,順便報了他的大喜。寶玉連忙恭喜,詢問柳湘蓮定親的是哪一家的姑娘。


    “聽說是尤家三姑娘,尤三姐。”柳湘蓮說完,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問寶玉,“你說這姑娘我也未曾見過,她怎就瞧上我了呢。我一沒勢力二沒錢財,不過是個窮小子,她因何將心係於我這等人身上?”


    寶玉搖頭:“這我倒不懂,想必是出自真情的。不過這位姑娘我倒是聽說過,是東府珍大嫂子的三妹妹。”


    “東府?你們的東府?”柳湘蓮眼珠子一動,大驚失色,忙收迴手中的鴛鴦劍,轉身就要走。


    寶玉忙拉住他,問他這是為何。


    柳湘蓮一臉嫌棄的罵一頓寧國府如何不幹淨。寶玉慌忙解釋,勸慰柳湘蓮最好思考好再定奪。柳湘蓮卻不聽這個,甩下一句“斷斷不願做剩下的王八!”就去了。


    寶玉氣得又羞又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適逢賈璉趕過來,卻見柳湘蓮離去的背影,皺眉問寶玉到底是因何。寶玉將經過說與他,賈璉愣了愣,沒說話。寶玉忙拉著賈璉道:“該好好的一樁姻緣,倒因我多嘴散了,我真該抽自己一巴掌。”


    賈璉輕笑,拍拍寶玉的肩膀:“幹你什麽幹係,那女子本就是尤家三姑娘,這是變不得的實事。再者說,你柳兄弟說的並沒錯,尤家的姑娘確實有些……呃……”


    寶玉好奇的看向賈璉。


    賈璉頓了頓,覺得人家就算是那樣的女人,他也不該亂言毀人。索性搖了搖頭,勸寶玉就此作罷。“有因有緣才有姻緣。也罷了,你就當他二人沒緣吧。”


    寶玉點點頭,決定聽賈璉的。他轉頭去給賈母請安。賈璉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事沒交代,便同寶玉一起去了。


    賈母讓賈璉重查一遍123言情酒樓、客棧的賬目。


    賈璉奇怪道:“可是老祖宗看到什麽紕漏?賬麵我瞧得仔仔細細,核對不下八遍,該是沒什麽問題。”


    “我要你查的不是這個。酒樓客棧這種產業,咱們都是全國統一價的,不論時節,從不漲價。可近來,我聽說市麵上有人抱怨咱們坐地起價。我看這其中不是有誤會,就是有貓膩。查清楚了,暗暗地查!”賈母道。


    賈璉驚奇的張大眼,這件事他一點風聲都沒聽說過,老太太竟然這麽快就得了消息?了不得!賈璉忙給賈母賠錯,這件事他沒注意是他的失職。


    “倒也不算,人家曉得你是管事兒的,有意瞞你,自不會讓你聽見半點風聲。”賈母歎了句,轉即交代賈璉一定要安排幾個麵生的人去各個鋪子裏做活計,仔細觀察記錄。


    賈璉應和,這就要去辦。賈母又叫住了他,笑問他才剛是不是去見了什麽人。


    賈璉搖頭,突然明白賈母的意思,點頭道:“是要見個名叫柳湘蓮的,豈料我去時,他人突然走了。”


    寶玉癟起嘴角,低下頭。


    賈母外頭,笑看一眼寶玉。


    寶玉眨眨眼,走了出來,跟賈母道:“是孫兒的不是,把他嚇跑了。”


    賈璉忙扯住寶玉,護在身後,笑著跟賈母解釋他撮合尤三姐和柳湘蓮的經過。怕隻怕這裏麵有賈珍的事兒,老太太肯定不會饒了他。可自己的責任總該自己承擔。賈璉低著頭賠錯,暗自咬牙,這迴不論老太太怎麽罰他,他都心甘情願的。


    屋子裏一片寂靜。


    賈璉幾乎可以聽見自己每一聲心跳。


    寶玉還要去請罪,卻被賈璉一眼狠厲的瞪了迴去。


    “哈哈哈……”賈母突然笑起來,倒叫這對兄弟心裏都抖了一下子,不敢造次。賈母笑夠了,指著他二人道,“隻要是你們心意是好的,辦得好事兒,我斷沒有罰你們的道理。瞧把你倆嚇得,我老婆子就這麽可怕麽?璉兒,你如今越來越出息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謹記自己的毛病,切勿放縱自己,再犯。”


    賈璉點頭


    寶玉接茬笑道:“老祖宗才不可怕呢,老祖宗對我們苛責嚴厲,那是真心為我們好。子弟們受教出息了,最感謝最敬的就是您呢。府中人除了您,便沒有第二人叫我心服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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